第18章 公主裙
玄學五行中，命、卜、醫就像上、中、下一樣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
不懂命理，如何卜算呢？不懂卜算，也不懂病出自何處。
院長一定是個高超的卜算子，也通宵醫術。經營一家醫院不容易。
凡事經營，皆是卜算。卜算的功夫，就是他行醫經驗做的底子。
醫術本是匡扶命理的方子。算得太精，倒走了背字。
還沒帶著查案的目的來過醫院時，我還一直埋怨奶奶幹嘛要我背草藥的功效呢？
通醫術，才懂病根呀！
“是嗎？難怪跟李警官一見如故的感覺！李警官料事如神呀，說說看您的高見呀！”
“老實說，院長。現在社會上傳得沸沸揚揚的校園綁架凶殺案，楊大夫就是嫌疑人。”
院長很驚訝，眼角的笑紋驟然消失了。睜大雙眼看著我，連鏡框都架不住。
“這怎麽可能呀？”
“楊大夫當年跟您鬧矛盾，更多是他的‘越軌’行為導致的吧？您知道，病人就像寵物一樣。太關切不行，太奚落也不行。更多是靠病人自行康複。這是醫院的資源配置決定的，哪怕是區婦幼也不例外。楊大夫就犯了前者，關切到就連病患都擔心他的行為。”
“哎，人才啊，李警官。人才難尋，人才難馴呀！我有好幾次，看見楊大夫居然替一個患瀉痢的丫頭片子洗底褲！還是來了初潮的！咱們醫院那麽多護士，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
“謝謝您，院長。”我站起身，向院長握手。
“不謝，李警官。有空多過來坐坐。”
離開了醫院，我驅車開往了“新世界”百貨大樓。
“小不點，幫我個忙。咱上7樓。”
“7樓，咱們不回警局了呀？”
熙熙攘攘的百貨大樓，永遠是購物的高峰期。
我看著指示牌上標注的7樓，寫著赫赫的仨字：童裝城。
“你上去買套裙子吧，我來報銷。多少錢都無所謂。”
“謔！李局，你在歧視我呀？盡管我走可愛風，但是不幼稚好咩？”
我看了一下表，嘀嘀嗒嗒的時針已經指向了晚間的8點，黃金時段。
“我交待你一項任務。辦妥了，案子也就破了。”
“什麽跟什麽呀？”小不點沒搭理我，她老拿我的話當耳邊風。
反正能買衣裳，還是來到琳琅滿目的“新世界”，她當然Happy啦！
不一會兒，我陪她來到了7樓。
小不點興高采烈地踮起腳尖，來到了塔卡沙的專櫃。
哼著歌進了更衣室，我一邊看著手機，一邊等她。
待她出來時，我不禁“臥槽”脫口而出！天呀，富養的女孩子真是非同凡響。
“好看嗎？李局。嗯哼？”
小不點當年沒去考TVB簡直可惜了！
她穿上了一套小清新公主裙，簡直美翻了。
隱約可見的蕾絲邊被幾粒露珠的巧妙設計點綴得毫無俗氣。
纖弱盈盈的樣子，簡直抓住了蘿莉控的心田啊……
我經常逗小不點你不就是個太平公主嘛！
那是我膚淺。除了工作服、運動衫外我沒見過她穿其它花樣。
現如今在公主裙的點綴下，她的形態少了一分顯空虛，多一分顯膨脹。
自幼練舞的小不點，提臀比誰都好。
她要是參加白雪公主的試鏡，估計就沒莉莉·柯林斯什麽事兒了。
“好看，多少？”
“不貴，打了8折優惠。998罷了……”
“臥……”
算了！我把心一橫，還是帶她走向了前台。
“嘀”的一聲，付款後我的心在滴血。
小不點走前還買了杯星巴克拿鐵，在車上一邊捧著，久久不能按捺心中的激動。
“李局，你是不是發財了呀？想不到你平時對我愛搭不理的，對我還這麽好！說實話，你是不是蘿莉控？”
“我不是蘿莉控，凶手才是蘿莉控。還是戀童癖。給你買衣裳，是交待你一個臥底任務。”
剛剛還喜上眉梢的小不點，倏然變臉了。
興高采烈，變成了麵如土色。她氣得怒摔包裝袋，一拳敲我胳膊上！
“我在開車啊！”她憤憤不平地咬了我的胳膊！
媽蛋，你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呀？車子差點實線變道，幸虧我也算半個老司機了！
“你想讓我勾引誰？我不幹！”
“小不點，剛才的談話，你都忘了嗎？這不叫勾引，This is order！（這是命令）！”
我嗬斥了小不點一聲，小不點沉默了良久。
“李景，你在哪兒？趕緊回來！剛才有警員投訴，說你們‘濫用私刑’。你們不想幹了是嗎？”
濫用私刑？誰濫用私刑了？
冰涼的審訊室，卻有著沸騰的脾氣。
“我要請律師！我沒有殺人，你們誣陷我！”
“案發當天，你在哪裏？為什麽你要請病假？”
“我帶女朋友去旅遊不行嗎？還有，我一直在家裏！”
“胡說八道！”
隔著一扇玻璃鏡，我和身旁的小不點全然懵逼了。
曹軒接管了審訊的活兒。我已經感受到了“邊境”的氣味。
他真不客氣，一直在程大夫的耳旁嗬斥！倍兒大的音量正向程大夫施壓。
我的手心正冒著冷汗，望著程大夫聲嘶力竭地控訴。
我曾一度懷疑，是不是我的判斷出現了錯誤呢？
為什麽確鑿的證據，沒有觸發我腦海中的靈感。
楊大夫擦身而過的不經意，卻讓我生出了“烏頭堿”的想法？
然後我才順著蛛絲馬跡前往了區婦幼。
可程大夫，還是由我調查，由我逮捕的。
“給我準備一塊毛巾，還有一瓶水。”
“你要幹嘛？”
“擦汗，口渴。Ok？”
曹軒向隔著一扇玻璃鏡的我提出了要求。
我沒多想，給他拿來了一瓶礦泉水。
可我走進審訊室遞給了曹軒後，我馬上就後悔了。
毛巾和礦泉水看上去不過是簡單的要求，實際上卻蘊藏著巨大的奧妙！
警衛員將毛巾、礦泉水遞來後，曹軒果斷地將監控給關閉掉！
“曹軒，你冷靜點！你要幹嘛？”
曹軒果決地用毛巾捂住了程大夫的整張臉，拷上手銬的程大夫無法動彈！
我試圖阻止，曹軒勁兒大得很，我根本拽不住呀！
他一掌推開了我的心口，我還倒退了好幾步。
隻聽見“骨碌骨碌”的水聲，曹軒不停往程大夫那張緊貼著毛巾的臉上澆灌。
我靠！這是FBI審訊犯人時常用的“水刑”。
不留痕跡，卻效果非凡！
被捂著臉蛋的程大夫，分明地感受到氧氣漸漸被吸走了。
不管你怎麽呼吸，都避不開窒息的危險！
“你夠了！曹軒，會鬧出人命的！”
“比起他一手釀成的人命，這點痛苦根本算不上什麽！”
我想上前，扯開程大夫的毛巾！
但是曹軒卻一招“反擒拿”單手就把我製服了！
可惡，這是窩裏橫的節奏麽？
“如果警校教你們去善待凶犯，那麽法律就失去了它的嚴謹性！”
“他不是凶手！”
盡管在命、卜、醫三項我還有點兒功夫。
可是在“山”這一項，我離曹軒的道行還遠著呢！
“不是凶手？儲物櫃的衣裳已經確定是死者的衣物！從刷卡的消費記錄上看，確實是這個王八蛋買的！”
“凶手不是他，曹軒！我是隊長，你這是在違抗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