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艾扭過頭要看向張晟說點什麽的時候,嘴才張開,門馬上就打開了。

那是一個男人來開的門,態度畢恭畢敬,不過不像琉璃。在這男人的身後,那大廳裏可謂是金碧輝煌。

“劉先生在家嗎?”李艾問道。

那個男人很客氣地大量了一下李艾和張晟,目光雖然有些威嚴卻沒有絲毫的挑釁的以為。看得出這是一個辦事能力很強的男人。

“你們約了先生嗎?”這個男人的語氣溫文爾雅。

李艾把頭一點,道:“是的。”

“那請問你們二位是?”

李艾一邊自我介紹一邊也幫張晟介紹:“我們的署長派來幫助劉先生的。我姓李,名艾,當地局長;他是我好友,姓張名晟,衛通CEO。”

這個男人衝二人輕輕把頭點了點。在點頭的時候,有個細節很奇怪,張晟發覺他竟然特意地留意了自己一下。

他看張晟的那種眼神,讓張晟覺得——他猶如在分辨這是不是久久不見的舊友。

點完頭後,他不像那種冷漠又喜歡擺架子的人,退避到了一旁。這個動作可不是誰都互做的,看來這男人的素養及內涵特別高。

等李艾和張晟走進去之後,男人才在二人背後輕輕把門給關上了。接著,男人沒有直接帶二人去見劉利,而是做了件讓人不爽又佩服的事情。

“李小姐,對不起。劉先生說了,任何人要來見他,都必須檢查一下邀請函。你要知道,我們先生是從不會見生人,因為身份的緣故。”

李艾落落大方地拿出了邀請函,遞了過去。

看了一會後,男人才皺著眉頭,看起來很不悅般地說道:“這邀請函裏,講明了隻邀請李小姐你……”

李艾打斷了男人的話:“不好意思,署長應該在心中附權於我,說明我可以找其他相關從事公務的人員吧?”

“是的。”這男人點了點頭。

李艾回首尊重地看向了張晟,又回首以輕佻的目光掃向身前男人,“所以我想,帶個公眾人物一起過來,也成,不是嗎?”

李艾雖然說現在不是首富的女兒,但還是二富的女兒,加上身份,自然敢對這個男人這樣。

“但是……”男人辯駁說,“並沒有說可以帶他來。”

張晟有些不爽了,好吧,是實在不爽了,竟然不受待見,“劉先生也並沒有說不想見我,不是嗎?你怎麽知道他不想見我呢?”

男人覺得也是,便是把頭一點,答允了。

而後,二人便跟著他走上了寬敞的樓梯。一路走著,張晟不斷用頗為欣賞的眼光看著周圍繽紛絢麗的藝術品,都是些名貴的東西。

看來那個劉利對這些藝術品很是考究。並不像資料記載的不參加拍賣會、吝嗇。

來到二樓後,那男人敲了其中一間房的一扇門。

李艾感覺有些意外,輕輕揚了一下眉毛。據她猜測,這個男人和劉利的關係應該是不錯的,為什麽進門還要敲門?感覺這男人好像是傭人之類的。

就在這時,裏麵傳出一種吵嚷的聲音,聽不清楚在嚷嚷啥

。男人扯開嗓子,高聲說道:“先生,他們有邀請函,是來幫您的。”

這才沒有聽到那聲音,隻見這男人推開了門。

走進房間後,第一眼的感覺便是——房間很大!這邊的不是一般的大,感覺有七十平方哦!不過那個布置卻比較簡樸了,有點兒像工作人員的房間了。

屋內有書架,堆著許多書,這個很顯眼。還有幾把安樂椅,一張醒目的大號寫字台,一摞整齊附著標簽的文件擺放在上麵。

房間的四下比較湖南,隻有一張小桌子上亮著那麽一盞台燈,旁邊還有一把安樂椅。雪亮的燈頭正好扭向入門處這邊,這樣會讓進來的人在燈光下暴露得一覽無遺。

觀察能力變得細致入微的張晟的視線幾乎是掃遍了整個房間,包括那些個死角。而且整體給張晟的感覺,可迅速浮現成文字展現在張晟腦海裏,讓張晟了解那個劉利。

“他應該是一個喜歡在暗處而窺察明處的人,非常低調樸實,很有賺錢頭腦,很熱愛生命。”

是不是和普通人看到的不同?有的人可能看到這種環境就會聯想到他不陽光,甚至有病。

然而事實上是,他聰明得很是沒有安全感(也難怪,現在換做你是首富你就了然了),甚至孤傲得有些不信任人。

在那安樂椅上坐著一個瘦削的人,那鷹鉤鼻一看就猜到是劉利。他向前傾著頭,露出了與眾不同的個性。他那鷹鉤鼻非常有趣兒,像一隻小鳥那樣突出於臉部上;額前的白發像飛起的白鸚鵡。

“這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張晟對他有了點兒敬畏。雖然他並沒有法力,但給人一股很強大的威懾力。簡單說,就是覺得氣場特別大。

李艾都低下頭,有意避開他的目光。

張晟這越挫越勇的個性,決定了他那迎難而上的個性,便是毫不回避的與他對視著。

縱然還是有那麽絲心虛,但張晟很會自我安慰:“沒什麽可怕的,不過就是會賺點錢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而顯然不是這麽簡單的。劉利看張晟那目光中充滿了不信任的神色,厚厚的眼鏡片上反射著光芒,光源似乎來自於鏡片後那雙炯炯的眼睛。

“嘿。”劉利終於開口了。不過那聲音尖銳得有些刺耳——就是刺激人腦細胞讓人覺得好像是小刀劃過玻璃的聲音般,讓人起雞皮疙瘩。

“你是張署長派來幫助我的人,對嗎?”

“是的,就是我。”李艾說著將手搭在了椅背上。

“坐,坐。”劉利煩躁地說。

出於禮貌,李艾和張晟就先後就做。不過兩個人都對那劉利也是沒什麽好感,估計是因為劉利那態度。態度上,人就是一麵鏡子。

就做後,二人頓時被一片強光給籠罩著。那劉利竟然拿燈直接照著二人,還在台燈後觀察著他們。那白熾燈起碼五百瓦……

張晟真想用法力一眼把燈看破了,無奈不想李艾幫自己背黑鍋,才沒有這樣做。但是這種好像嫌疑犯被人審視的感覺,委實很——別扭!

“怎麽能讓我知道你就是張署長派來的呢?”劉利是真的不信任兩個人

,“告訴我,嗯?”

這最後補說的一句,真心感覺很強勢!厲害了我的哥。

李艾又是掏出了那一封邀請函,走過去遞給了那安謐得有些怪異的男人。

劉利看了下,然後才把信交給那男人,讓他拿過來給李艾,“嗯,沒錯,這信是我讓田中寫給張署長的。”

“嗯!”李艾結過信後又放回衣兜裏。

就在這時,劉利說了一句讓誰都想不到的話:“想不到竟然給我找來了這麽兩個家夥,年紀小小的,聽說還很能做?”

李艾憋著,暗暗隱忍,不想和他說話了。自己怎麽說都是李和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被他給說成了“家夥”……

“女娃子旁邊那小夥子,你叫什麽?”劉利似乎對張晟產生興趣,“你做什麽的?我們之前貌似在哪裏見過?”

“並沒有,”張晟粗聲粗氣回答他,“我是一家小集團的CEO。”

“子承父業?”劉利說著低下頭輕輕笑了笑。

張晟微微搖了搖頭,否認說:“白手起家。”

劉利的笑容這才淡了下去。

“我真是張署長派來的。”李艾再次強調一下自己的身份。

劉利忽然說道:“魔術師也總說自己帽子裏拿出來的白鴿是變出來的,可本質我們都清楚不過,就是欺騙。”

李艾沒再說話。張晟也沉默著,拭目以待那個好像真是神經病的家夥要幹嘛。

坦白說,要不是他的錢和地位,估計都被送去神經病院了吧?

緊接著,就聽劉利他自己說道:“你們可能會覺得我是個愛疑神疑鬼的老家夥,或者覺得,我是瘋子。這一點都沒錯,我確實是這樣的。因為我做人的格言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你有了錢之後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我們家也挺有錢的。”李艾終於反駁了,“至少,我們家不窮。我的父親是李和,就是本市的這個李和。”

“那小子?”劉利說著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你覺得他真的信任你?”

李艾沉默了,認真想想,她對父親李和工作上的事還真的一無所知。

張晟見李艾有些羞愧,急忙轉移話題:“老家夥……不、不是,老先生,你找我們來是讓我們來幫你的對吧?請問,你可不可以不要……”

張晟說到最後,真的不想說起這種待遇了。

假如換做平時,那張晟肯定一眼看爆那盞可惡的台燈。不過張晟忍了,畢竟自己要做一件更大的事:用法力來破案,無形中給那些專家一個耳光。縱然,這個老頭實在太難伺候了。

“OK,”劉利終於切入正題,“錢沒有問題。隻要你們能幫到我,要我給你們多少錢,都可以。”

“那好吧!你說說情況。”張晟也是有點不耐煩了。此刻真想衝過去狠狠掃他兩個耳光再說……

念及於此,張晟竟然使用流水禪,灌入法力,讓時間瞬間凝住了。這一刻,張晟可以大大方方走過去給他兩記耳光。

不過那人有點神經質,站起來後,想到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張晟才又坐下,沒有那樣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