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三個騙子道士自然是把性命丟了,當然這一切都是我們所不知道的了,我們四個當時正在屋兒裏嘻嘻哈哈的聊著呢。

我還記得李望國還對那個被我打傷的日本女的念念不忘,讓我們大家好一頓的埋汰,挖苦。

一次消磨時間,後來見天色很晚了,我們四個成方塊形,頭對頭,腳對腳的就這麽睡下了。

我依舊是睡不著,估計著老葉應該到哪裏了,有沒有把龍門秘術送到他師叔的手上,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

哎,想了半天,我搖搖頭,甩開了這些不安的想法,心道,有緣自會再見,總有一天我們會見麵的。

我不自覺的拉了拉被,現在這是季節仍舊是秋天,怎麽溫度會下降的這麽厲害呢,哎。

一夜無話,隻是我們不知道,這一夜在我們住的同一個村子裏,有三個人無辜的丟了自己年輕的性命。

第二天,依舊是天蒙蒙亮我便起來了,無聲無息的拽過我的包袱,因為佛門法卷都是貼身放著的不怕丟失。包袱裏隻裝的些符紙和衣服。

當初在羅大哥山寨上,我朝他要的紙和墨已經用沒了,找機會我還得買些,我盤算著包袱裏的這些東西。

普照眼見符用的最多畫的最多,有二十張,天鼓雷音和清淨月輪還剩下八張,護法妙幢咒還有十五張,初元加持符和妙獅子聲符各有五張,至於功德鎖心符則是一張都沒有了。

還有老葉給我的那三張九星符,之後就是我的換洗衣服了,我拿出來從新疊一疊,衣服一抖骨碌出個綠綠的小球子來,我有些納悶了,這是啥呀?

啊!想起來了,這是當年我跟老葉在上鬆鋒山之前,打死那個山精所得的東西,後來本想找機會問問鬆峰五道,也因為三教法卷的事兒讓我震驚無比,以至於忘了問了,先揣起來以後再說吧。

剩下的軟鞭在我腰間,做腰帶用,佛珠掛在我胸前,還有十來塊袁大頭也在我衣服口袋裏。

哎呀,我仔細的收拾了一下,重新把他們放回包袱中弄好了一切,悄悄的開門出來了。

平靜的鄉村秋日,是那麽的美,三三兩兩的行人起得很早,忙忙碌碌的趕去自家的地裏,收割著一年的付出。

我往前走兩步踩的落葉颯颯作響,宛若人間最美的音樂一般,讓人的內心能夠平靜下來。

其實無論過去也好,現在也好,我依然都十分的向往山村生活,隻可惜活了一百年了,真正過著我向往的生活的時候,也不過三四年而已,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我在外麵溜溜達達幾圈兒,也忘了都胡思亂想些什麽了,便回到屋子裏了,鄭新子和李望忠,李望國兄弟倆都起來了。

鄭新子還問我;“起的那麽早,你幹什麽壞事兒去啦”,我笑笑道;“嗯啊,我幹壞事兒去了,你能怎地”。

李望國在那嘲諷;“嘖嘖,你瞅瞅又打情罵俏了”。哎呀,我這又氣又笑,抄起竹棍兒,追著李望國繞著屋子裏一通跑。

被我抓著,這一通好好敲打,

還道;“讓你瞎說,讓你瞎說”直打的李望國連連求饒。

這時候,就聽門外麵吵吵鬧鬧,聲音大的不得了,我起身過去開門一看,媽呀!看到的場景驚訝的我合不攏嘴。

鄭新子他們聽我到驚訝的聲音,也好奇的湊過來,呀!哎呀!媽呀!三個驚訝的聲音依次傳來

大門前不遠處三個血肉模糊的屍體擺在那裏,還有些人在那指指點點的議論著這件事。

我們四個人紛紛出去看看,媽呀!鄭新子驚訝的道;“這不是那三個大騙子道士麽”,我們定睛一看,果然身著道衣和那三個騙子道士的相貌有七成相似。

鄭新子跟我道;“他們渾身鐵青,傷口發暗,血液發黑,好像還不是人殺的呢”。

我點點頭,但是我怎麽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麽東西能弄把三個人弄得,死的這麽慘啊。

隻聽人群中出來個人道;“村長來了,村長來了”。說罷人群中擠出一個老頭來。

村長看到這樣的情形,立馬問道;“快去找黃師傅來”,”哦”周圍幾個人答應了一聲,就去找人了。

村長看著那三具屍體,暗暗思量,也不知在想些什麽,不大一會,隻聽人群之中紛紛道;“黃師傅來了”。

這位黃師傅似乎非常有威望,一聽說他來了,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自主的讓出一條路來。

這個黃師傅三十來歲,一臉蠟黃,也不知是幹什麽的手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樣貌麽,說實話,奇醜無比。

這位黃師傅蹲下來,仔細的查看著這幾個道士的屍體上的傷口,不時緊皺著眉頭,略有所思。

起來跟村長道;“事情很麻煩,你去宣告咱們村兒,有條件的都搬走吧,再在這住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啊”聽到那位黃師傅這麽一說,周圍人紛紛大驚,到底是怎麽了,竟然要幾十號村民背井離鄉。

黃師傅緩緩的站起來道;“大家稍安勿躁,三個屍體不是尋常鬼怪所能造成的,這次估計十個我都不是他們對手”。

“啊,這可怎麽辦啊””黃師傅都不是對手了”這些百姓似乎是非常的信任這位黃師傅。

有些人已經回家準備收拾東西去了,我們看這位黃師傅也說得差不多了,也隨著人群散開來了。

李望國拉住一個大娘道;“請問這位大娘,這位黃師傅是什麽人啊”。那大娘以一副看山炮的眼光看著他;“黃師傅法術高強的不得了,我們村兒的哪家有了邪事兒,黃師傅一保一個靈,我可不跟你說了”。

看著李望國讓大娘給撅了,心下暗暗偷笑,一時間人群散去的七七八八了,村長看著我們四人還在這裏,便連同黃師傅向我們走來

村長緩緩的道;“四位是外來人吧,也請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吧,這裏馬上就不太平了”。

鄭新子開口道;“村長啊,盡管我們是外來人,不過既然這事情讓我們遇到了,我們怎麽能不會,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害人的應該是個神通鬼”。

村長聽得有

些不明所以,但是估計黃師傅也是個中高手,趕忙向前拱手道;“原來四位也是道術高人”。

所謂神通鬼,顧名思義身帶神通的鬼怪,戾氣極重,素有鬼王之稱,民間說鬼有三十六種,而這神通鬼,鬼王就是這三十六種鬼裏,怨氣最重,陰氣最深的鬼怪了。

我們四個跟著黃師傅點點頭,村長也沒有多說什麽,知道我們四個也是會道法的,便交代了黃師傅幾句,轉身離去了

黃師傅近前一步道;“幾位是外來的,想必也都知道神通鬼的厲害了,縱然是道術中人,又有幾個能敵得過的,你們還是走吧”。

這位黃師傅是低估了我們的心念了,其實我們幾個知道了神通鬼這件事兒之後,就已經下定決心是不會走的了。

不為別的,神通鬼王出世,方圓幾百裏人畜生靈紛紛都逃不過慘死的命運,我們這些人若是在秉持這修道之人的操守,就一定不會棄之不理,哪怕為此而丟了性命。

我們拒絕了這位黃師傅的好意,執意要留下來共同闖過這一難關,黃師傅見執拗不過我們,連連像我們道謝。

我們回到屋子裏,拿好了東西,我還特意討了些紙墨來,打算多畫些符籙,以備不時之需。

就是這大半天的功夫,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開始走了,沒有人願意把自己的性命無緣無故的丟在這裏,這很正常。

我本來打算先讓鄭新子走的,結果鄭新子死活不幹,直到我說;“你有沒有什麽自保的能力,去了也是拖後腿兒的”。

鄭新子聽了我這麽說才肯自己找個地方留下等我們,鄭新子走了之後,隻剩下我們四人了,一人一個包袱。

仿佛就好像要參加一場大戰一般,黃師傅給我們領到了這家陰氣森森的大宅子,大白天的溫度都憑空低好些。

我們四人一次進入屋子裏,眼見一個寬敞的大屋子,正當中擺放著兩口棺材,前方還擺著香案,貢品香燭散落一地,估計就是昨天鬧騰的吧。

黃師傅率先道;“我們隻有三天時間,這三天裏鬼王的力量沒有成型兒,我還可以暫時的封住他,三天之後真的就各憑手段了”。

我們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狠狠的點了點頭,隻見黃師傅拿出一個小盒子來,拉出一根黑漆漆的線。

黃師傅拿著黑漆漆的線,用了半個小時吧,照著兩個棺材細細的綁了一圈兒,李望國不解的問道;“黃師傅,你這麽細的線,能夠綁得住?”

那黃師傅笑笑道;“估計幾位不知道我的出身吧,我是家傳的木匠手藝,還算擅長些陰陽之術”。

哦,李望國接話道;“這就難怪了,傳說木匠的祖師爺是魯班先生,而這魯班先生就是一名出色的陰陽先生,破煞定邪,木匠也精通的很”。

黃師傅低頭嗬嗬一樂;“還算可以,一般吧”。天色還早,村長已經告訴村裏人了,不允許靠近這棟房子。

我拽過香案來,把上麵的東西拿開,將筆墨紙硯攤在上麵,也不顧他們聊天,自顧自的開始畫起符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