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GL) 坦白 卿舟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商羽正熟練地把野雞剝了毛,用樹枝串起,放篝火上翻滾著。UC小 說 網:不一會兒,香噴噴的烤野雞就新鮮出爐了。商羽正將先烤熟的那串烤野雞遞給風雅頌,道:“風姑娘,來嚐嚐我們萬毒穀的特有風味。”

“謝謝。”風雅頌接過烤野雞,一邊小口啃著一邊琢磨著怎樣提起辭行一事,看著商羽正那殷切的目光,自己實在不忍心在這個時候打擊他。

可是,已經拖這麽久了,端木流軒一個人一定急壞了吧,她該不會等不及了就一個人走了吧。風雅頌想到自己可能被一個人留在這裏,頓時慌了起來,終於決定快刀斬亂麻,趕緊辭行,以免多生事端。

“商少俠……”

“風姑娘……”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風姑娘有事?”

“呃,還是你先說吧。”風雅頌想到等會自己辭行以後他就沒機會說話了。

“風姑娘,在下……”商羽正深情款款的目光令風雅頌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哎,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麽也這麽婆婆媽媽的,有話就直說,還有,別老這麽盯著我,我不習慣啊。”風雅頌一向直來直往,最討厭跟人磨磨蹭蹭。

“自在下第一眼見到風姑娘,就被風姑娘獨特的氣質所吸引,整夜魂牽夢繞,在下知道,風姑娘對在下而言絕對是意義非凡的。若風姑娘不嫌棄,在下……在下想向風姑娘求親!”被風雅頌一催,商羽正幹脆咬牙把憋肚子裏的話一鼓腦全倒了出來。

“啊,你說什麽?!”商羽正的突然告白使得風雅頌大吃一驚,這可真夠突然的啊,前麵連半點鋪墊都沒。

“在下知道,我們才剛認識不久,在下就說出求親這樣的話,實在唐突。可自在下是從第一眼見到風姑娘起,就已確定下自己的心的。若不趕緊表白,風姑娘很快離開了萬毒穀,在下將會留下終身遺憾。”見風雅頌沒有當場拒絕,商羽正趁熱打鐵道。

“呃,那個,商少俠,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你,完全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啊。”風雅頌就算平時再迷糊,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清醒了,成親,開玩笑,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啊。

“風姑娘,在下是真心喜歡你的,希望你給在下一個機會。”得到風雅頌的拒絕,商羽正很不甘心,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懇求道。

“商少俠,你別這樣,我們……”風雅頌想要掙開商羽正的桎梏,卻發現他的力氣大得出奇。

“商羽正,難道這就是你們萬毒穀的待客之道。”正在兩人僵持不休時,一個冷洌中隱含怒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兩人均不約而同地朝聲源方向望去,正是剛才趕到的端木流軒。

見到突然而至的端木流軒,商羽正愣了一下,抓著風雅頌肩膀的雙手也鬆了下來,風雅頌趁此機會擺脫商羽正的雙手,一鼓腦跑端木流軒身旁,如釋重負般地問道:“你怎麽也來了?”

“哼,我再不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端木流軒說完這句話,便使勁一把拉過風雅頌的手,看都不看商羽正一眼,拽著風雅頌徑直朝客房走去。

端木流軒將風雅頌拽回了客房,“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對著風雅頌怒目而視。

風雅頌被自端木流軒兩眼散發出的凶光嚇得怕怕,猶豫半天,弱弱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啊?”

“!!!”廢話,這連傻子都看得出來,還用你問?

“那你,要不要先坐下來,喝杯茶,順順火?”風雅頌見端木流軒臉上怒氣更甚,繼續提議道。

端木流軒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左手握住一個茶杯,卻半天沒有要喝茶的意思。

風雅頌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端木流軒,隻見她握住茶杯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突然

“碰“的一聲,茶杯在端木流軒手裏裂開,鮮紅的血液迅速從端木流軒的手掌心中冒出

風雅頌見狀,被嚇了一跳,慌忙摸出手絹胡亂往端木流軒手上包紮著,埋怨道:“你說你,都這麽大人了,沒事玩什麽自虐啊,人家八寶都比你懂事,端木……”風雅頌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因為後半句話已湮沒在端木流軒那個突來的吻裏。

風雅頌眼睜睜地看著端木流軒那張近在咫尺的唇在自己的唇上吸附,碾轉,本欲將她一把推開,但顧念到她手上的傷勢,所以沒敢妄動,隻能呆呆地愣在原地,任她予取予求。

端木流軒見風雅頌兩眼睛張得比燈籠還大,伸出沒流血的那隻手,輕輕地撫住她的眼瞼。

風雅頌感受著來自唇間微熱的痛感,一種異樣的情緒竄至心頭。端木流軒以前也有吻過她,但都是出於調戲或者惡作劇。那些都不同於現在這個吻,強勢又霸道,感覺今天的端木流軒就像吃錯藥一樣,拚盡全身力氣恨不能將她整個人吸附進體內。

“嗚,疼……”被端木流軒那密不透風的親吻包圍著,風雅頌好難得才找著個空隙發出一聲呻.吟。

端木流軒聽到風雅頌的呻.吟,突然停了下來。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麽,伸手推開風雅頌,轉身坐在一把椅子上,背對著她。

她今天到底怎麽了。看見端木流軒如此反常,讓風雅頌無暇顧及自己剛才“被人吃了豆腐”一事,悄悄走到端木流軒身後,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但見端木流軒毫無動靜,於是奇怪地轉到她跟前。

轉道端木流軒跟前的風雅頌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一向強勢自信的端木流軒,竟然在一個人,默默流著眼淚。

不至於吧,是你非禮的我,我都沒哭,你哭什麽?風雅頌心中疑惑萬分。

“哎,端木流軒,你別哭啊,要受了什麽委屈你就說出來嘛。”風雅頌以前從來沒安慰過別人,這是難得的一次,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熟人在自己麵前哭,而自己卻不聞不問吧,那樣也太有失人道主義精神了。

“……”端木流軒沒有理她。

“該不會是你被誰欺負了吧?”風雅頌試探著問,但轉念一想,這個可能性比較小呃,她不欺負別人都算好的了。

“該不會是你想家了吧?”風雅頌繼續鍥而不舍地追問,但又覺得像端木流軒這樣一個常年都四處飄**的人,若因想家而哭,那也不太現實。

“該不會是……”

風雅頌一連作出十幾個假設,都在端木流軒還沒給出答案的時候就自己先行否決了,以風雅頌的小腦瓜,確實很難想出端木流軒為什麽而哭,現在的她已經被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該不會是你愛上我了吧?!”一連問了十幾個問題,都不見半點效果,惹得風雅頌心裏也一把火燒起來了,她決定要刺激下端木流軒,就算猜不中她哭的原因,也不要和她繼續這麽僵持下去。

果然,端木流軒聽到她那句話,停止了流淚,猛地一下抬頭,怔怔地盯著風雅頌。

哎,好了好了,總算是有點反應了,你在不停下來,就該換我哭了。風雅頌心中慶幸道。

“你已經知道了?”端木流軒凝視風雅頌半天,聲音低沉地吐出這句話。

“啊,知道什麽啊?”這下輪到風雅頌一頭霧水了。

“不用再裝了,你剛已經自己說出來了。”端木流軒死死盯住風雅頌的臉龐,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一字一頓道。

“我剛說的?”風雅頌迅速把自己剛才說過的那番話雜腦海裏過濾了一遍,突然大驚道:“你真的愛上我了啊?!”

風雅頌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抬頭看著端木流軒,被鑲嵌在那張精致臉蛋上的深邃雙眸所震懾,風雅頌伸手撫了撫胸,強迫自己與端木流軒對視,渴望在她雙眼中看出一些戲謔的成分,然後下一秒,端木流軒就會惡作劇地一笑:“逗你玩的,笨蛋,真好騙!”那樣的話,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風雅頌這樣盯著端木流軒看了好久,眼見越來越多的情感在端木流軒的雙眸中呈現:執著的,深情的,無奈的,傷心的,惟獨沒有自己所希望的那種戲謔。

“你……我……”風雅頌想要說自己和端木流軒都是女的,可又突然想起之前端木流軒告訴自己的那關於端木姐妹和花妙音的故事,以及自己在天香樓偶然見得兩女子進行**的事情,這個時候,風雅頌的記憶力出奇的好。

風雅頌往後退了兩步,不是因為排斥,而是因為緊張。十七年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緊張,即使多次麵對別人的追捕毆打甚至是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都不曾如此緊張過。感受著細蜜的汗水自手心滲出,風雅頌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端木流軒。

風雅頌覺得,自己和端木流軒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但彼此卻似乎已經相當熟悉了。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來,發生在兩人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摩擦太多了,所以她們才會對彼此產生了一種依賴,就像自己也逐漸習慣了有端木流軒流軒在身邊的日子,但那種感覺不像是喜歡啊。風雅頌雖然人小,但是聽過的戲文並不少,戲文裏的愛情全部都是什麽纏綿悱惻朝思暮想,可她對端木流軒,就從來沒有這些感覺。

應該拒絕的,可她卻老開不了口,之前麵對商羽正的告白時,她能夠幹脆果斷地拒絕掉,原因很簡單,自己對商羽正毫無感覺,兩人根本就沒可能。但當下一刻,告白的對象換成了端木流軒,風雅頌才發現要將拒絕的話說出口,是那樣的難。

像端木流軒那樣好強的人,如果被拒絕了,一定會很傷心吧。想著端木流軒會因為被自己拒絕而傷心,而永遠不和自己見麵,風雅頌就覺得心裏酸酸的。

拒絕還是接受?風雅頌內心糾結得無與倫比。

整個過程中,端木流軒都一直靜靜地凝視著風雅頌那張糾結的小臉,她一直都很清楚,風雅頌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但以風雅頌那一貫大大咧咧的性格,竟然沒有當場拒絕掉,這讓她有些小小的意外。之前把心意挑明的時候,自己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早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風雅頌永遠逃離自己的生活。

眼見那小鬼臉上呈現出各種豐富多彩的表情,小眉頭皺得緊緊的,薄唇也被咬得毫無血色,像是要做出什麽重大決策,卻始終半天不發一言。

想這麽久還沒有拒絕,是因為在乎我的感受嗎?端木流軒為自己生出的這種想法感到一絲欣慰,再看看風雅頌那張苦思冥想的小臉,越看越覺得可愛。

哎,罷了,現在有你的在乎就夠了。端木流軒釋然一笑:這小鬼就是一還沒開竅的魚木疙瘩,本女俠和你慢慢熬!

端木流軒上前,伸手輕輕摸了摸風雅頌的頭發,將她從自我意識中拉了出來。風雅頌見到突然靠近自己的端木流軒,愣住了。

“乖,別煩惱了,是我愛上你,又沒讓你怎樣,我們還和之前一樣好嗎?”端木流軒溫柔地安撫道,聲音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呃,好啊!”聽到端木流軒的這句話,風雅頌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不就是自己剛才一直所希望的嗎,這樣端木流軒就不會傷心,也不會離開自己了。風雅頌用衣袖抹一把額頭,發現那裏全部都是汗,她抬頭對著端木流軒“嘿嘿”地傻笑。

“小笨蛋。”端木流軒看著這樣毫無城府的風雅頌,內心也一下變得柔軟,拿出手帕輕輕替她擦拭著額上的汗珠,末了,還笑著拍了拍她的臉。

“端木……”風雅頌想說“你剛才那樣子好象小白哦”,卻突然感到胸口一緊,巨大的昏眩感朝自己襲來,接著眼前一黑,雙腿一軟,就失去了知覺。

端木流軒見風雅頌剛才還好好的,卻突然一下向後倒去,情急之下將她摟進懷裏,低頭一看,隻見她臉上呈現出了青烏之色。

你怎麽又中毒了?!端木流軒心中大驚,將風雅頌抱起平放在**,離開房間欲找萬毒穀主人討一個說法,不管怎麽說,人是在他們萬毒穀中毒的!

端木流軒剛走出客房沒有幾步,便瞧見一直在後院徘徊的商羽正。他來這裏一段時間了,是想要找風雅頌,卻攝於端木流軒的憤怒沒敢直接去敲客房門。端木流軒沒想其他,徑直走到商羽正跟前,對著他怒目而視。

商羽正見到突然出現的端木流軒,先是一驚,既而很快恢複鎮定,對著端木流軒,小心而有理道:“端木姑娘,在這裏呆得可還習慣?呃……,不知風姑娘她?”商羽正心裏隻關心風雅頌一個,邊和端木流軒對話,邊用目光在四處搜索著。

“她中毒了,你自己去看。”沒心情在這裏客套,端木流軒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商羽正,自己先朝客房。

商羽正仔細瞧了瞧躺在**麵色烏青的風雅頌,再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後麵色不善的端木流軒,愧疚道:“端木姑娘,在下看風姑娘應該今天白天在萬毒穀後山吃野味的時候中的毒。”

端木流軒瞪著商羽正,沒有吭聲,她拳頭暗暗捏緊,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將商羽正揍成了熊貓。

商羽正見端木流軒氣勢洶洶的樣子,趕緊道歉道:“都怪在下考慮不周,忘了後山那些野獸都是吃萬毒穀的毒物長大的,外人若不小心食之,必然會中毒昏迷。不過端木姑娘你別擔心,這並不是什麽厲害的毒,在下這裏有解藥,喂風姑娘服下後,隻需要稍稍調理幾日,她的身體就可恢複。”商羽正說著從懷裏摸出一瓶小藥丸遞給端木流軒。

端木流軒一把接過小藥瓶,對商羽正冷道:“你可以離開了。”

商羽正心知端木流軒正在氣頭上,不敢再招惹她,灰溜溜地走出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