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家中有事,回了鄉下,我的本本竟然不兼容三G卡,上不了網,實在抱抱歉,今日起回恢更新,會盡量多更補前一段的斷更的。多謝大家支持。

“二少奶奶若是覺得西山利於休養,倒不如去住些日子,隻是眼看著入秋了,山中秋涼,還是要注意些。”韓若封笑道,當初衛侯也曾對他說過,以後他若和臨塵都出了事,衛府的事,可以同衛臨瀟協商。當時他很不以為然,不過一個嬌生慣養的女子罷了,若這兩人真的出了事,隻怕她早心神俱慌,不哭著尋求安慰已是好事,哪裏還能商量什麽?如今才知道實在是自己太過武斷。

衛臨瀟點了點頭,韓若封這回答,已是向她表明對她的態度了。以後他們之間交往,大可不必再如先前一般藏著掖著。凝了片刻,這才問道:“韓公子消息一向靈通,關於聖上身體狀況,是否有聽說些什麽?”

韓若封眉毛一跳,看向衛臨瀟的神情已大是不同,神情也變得凝重,遲疑了一下,這才問道:“難道是張掖和你說了什麽?”

衛臨瀟揣度著韓若封的神色,知道他並不知情,因此搖了搖頭:“我隻是奇怪聖上何已如此急著對父親發難。韓公子不妨打探一下。”

韓若封見此事事關重大,忙正色應了:“我是玉軍中負責供給的,行商本就需要與京中權貴多有交道,其中不泛深交的,我又擔著秦王府門徒和皇商的身份,比一般商家更便利些,若是一般的消息,也算靈通,隻是聖上的身體如何,卻從來沒有半絲消息透出來過,隻怕需要些時間。”

“我知道,這事急也急不來,如今事實如何也不是太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要知道有哪些可能性,若這些可能的情況出現,又該如何應對。”

衛臨瀟這一句緩緩吐出的話,聽得韓若封又是一怔,難怪衛侯和衛世子提起衛臨瀟來,除了家人的感情之外,是那樣肯定的語氣。倘若她並非一介女流,而是身為男兒……

“是,屬下目光短淺,思慮不周。多謝二少奶奶提醒。”韓若封正式朝著衛臨瀟一輯。衛臨瀟這一提醒,他已知道自己需要準備些什麽了。

“韓公子太自謙了。”衛臨瀟微微一笑,韓若封是她現在惟一可以倚重的人,何況他身為玉軍軍需供給的身份,必是衛侯最信任的人之一,尤其是這樣的時候,她希望能和韓若封同舟共濟,彼此能說亮堂的話最好,“我在張府裏,多有不便,今日出府已造阻攔,隻怕日後我想出來更是難上加難了,就是吳金兩位掌櫃想進張府,太過頻繁也多有不便……”

不等衛臨瀟說完,韓若封就打斷了她的話:“這一點您不必擔擾,一個小小的張府院門,還不至於能阻得了我。以後有事,我會主動聯係您的。”

“那就好,”衛臨瀟鬆了口氣,“我心中到底不放心,現在要去侯府那邊看看。韓公子若有事,就自去忙吧。”

韓若封見衛臨瀟起身,也忙跟著站了起來:“二少奶奶不必擔擾,侯爺那邊隻怕有些難,但世子爺,這兩日卻可以先救出來。”

衛臨瀟聽了他的話,卻立了腳步,對韓若封道:“不,先別急著把世子弄出來,現在情況不明,我們這麽冒然救他出來,反會弄巧成拙。”

“弄巧成拙?”

韓若封一時沒想明白,隻拿眼看著衛臨瀟,一臉的不解。難道任由衛臨塵呆在刑部的大牢裏不成?

“韓公子就沒有想到,你所憑借的那些勢力,為何想救臨塵出來?恐怕不僅是他們,就是別方,也有同樣的心思。你想,如果臨塵真的這個時候出來了,那些不能達到目的人,會任由那一方達到目的不成?他們若要阻止,最直接的辦法是什麽?”

既然不能利用,那麽自然是殺了最好,索性大家都利用不了。

韓若封一驚。已覺得後背透涼:“不錯,世子目前呆在刑部大牢裏,倒是最安全的所在。”倒不是他們保護不了世子爺,隻是一動不如一靜。也剛好借這個機會,引出那些蠢蠢欲動的藏在暗中的人。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二少奶奶,屬下若有事,必定會先向您稟報一聲的。”

衛臨瀟聽了韓若封這一句話,知她說這些話的目的已達到了,不由對著韓若封微微一笑:“韓公子是父親極信任的事,臨瀟以後也需韓公子多幫襯著,因此公子不必太過自謙,公子能自行決定的事,還是自己定的好,其它的大事,我也不懂,隻是事關我家人的事,韓公子能同我商量一聲就行。另外,近兩日還希望公子能找個機會,我要見一見西山別院裏的總管孫祖輝。既公子與他相熟,我就不派人去請他了。這件事,麻煩公子幫我辦一下。”

既是請他去約孫祖輝相見,那就是私下相見了。韓若封應了。衛臨瀟見已沒什麽事,就要下樓。卻不想韓若封說完正事,又回複了一慣的神采,突然嘻笑道:“今日能在此偶遇二少奶奶,實乃在下榮幸,不如請二少奶奶去我鋪子裏瞧瞧如何?也請二少奶奶喝杯茶,聊表一翻心意。”

衛臨瀟心下奇怪,不免拿眼去看韓若封,隻見他姿態風流,打著手中的折扇,笑的風清月明的樣子,似是在說著今天天氣真好適合遊玩的話。可他的眼神清亮,卻無半絲嘻笑之意。

電光火石間,衛臨瀟突然明白過來,怒道:“韓公子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你的心意,關我什麽事?我乃堂堂張府的二少奶奶,韓公子此舉,也太托大了些。”

“二少奶奶勿氣,在下也不過是仰慕二少奶奶罷了,難得今日能碰巧遇上……”嘴裏說著調戲的話,眼中卻是真的笑了。

這衛臨瀟,實在聰慧過人反應敏捷,真正得他的欣賞,真是便宜了張掖那小子。他是什麽樣的好運,能娶了這樣的女人,隻可惜那小子手握金玉尚不自知。

“放肆。”衛臨瀟怒罵完,一拂袖,轉身便要下樓。

那一轉身的風姿,配上她的怒容,明明是在演戲,卻也看的韓若封一陣恍惚。

蕭子元上得樓來,隻仰麵碰上要下樓的衛臨瀟,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便越過她,看向韓若封,正對上韓若封那恍惚迷離的雙眸。原本聽了他們的對話,十分不信的心,此時已有些動搖。

皇宮裏的生活,練就了他看懂人心的能力,最不能欺人的,便是人的一雙眼。所以他第一反應,就是看兩人的眼神。

衛臨瀟的眼中,先是振怒,再是看到他的吃驚。而韓若封的眼中,他卻看到了一絲迷戀與渴慕。這眼神,他何其熟悉。不由心中一堵。

衛臨瀟一陣錯愕,她萬沒有想到來人竟是蕭子元,等定下神來,卻又納納的不知如何開口,稱呼就是個問題。正兩難間,韓若封已回恢正常,眼神清明,用一慣輕鬆的口氣朝著蕭子元一輯,笑道:“蕭公子怎麽有空來這裏?”

言語之間雖然輕鬆自若,卻也不泛尊敬。

這倒提醒了衛臨瀟,還有些恨恨的看了韓若封一眼,這才對著蕭子元福了福身:“見過蕭公子。”

兩人間的情形,倒應證了剛才他聽到的話,蕭子元冷冷的瞥了眼韓若封,朝著衛臨瀟微抬了一下手:“不必多禮。”說著,也不等兩人說話,自行一步跨過衛臨瀟身側,進了屋,這才對韓若封道:“你若無事,就請回吧,我找衛……二少奶奶有些事想說。”

韓若封有些留戀的看了衛臨瀟一眼,這才回道:“那在下就告辭了。”

衛臨瀟心下好笑,這韓若封果是慣會做戲的人,若她不知真實情形,倒真覺得這人對自己有什麽心思呢,當下朝著韓若封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韓若封也不介意,施施然跨著自以為瀟灑的步子下了樓。

等韓若封離開,蕭子元也隻當沒有看到這個人,提都未提,隻對著衛臨瀟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自行坐了下來。

衛臨瀟見狀,也隻好在他對麵坐了。

“他……對你還好吧?”

衛臨瀟一愣,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