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括聽聞此話,立刻對著楚城說道,“你潛伏在我身邊的那些殺手,其中恰巧有一個身邊佩戴一把形狀怪異的匕首,還有一個則是有著穿雲神弓,更是有一個壯漢,力大無窮,金剛不壞之身,這你又作何解釋?”

楚城的眉頭緊緊皺起,這跳跳罪證都指向了他,怎麽看都沒有半點周旋的餘地了,楚括看和楚城一言不發的樣子,繼續說道,“怎麽?你還不承認,是否要將你的那三位殺手交出來,你才肯伏法。”

楚王見狀,對楚城也極為失望,便對著侍衛說動,“將那個昨日夜晚在天牢附近捉到的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那三個熟悉的麵孔便出現了,三人都被迫跪倒在楚王的麵前,低著頭,沒有一個敢向楚城看的。

楚城心中氣極,怎麽會有這麽三個辦事不利的家夥,非但計劃沒有落實,甚至還成為了自己的罪證把柄,這下真的沒有任何不認罪的理由了。

“皇上,這三人手上的武器正好對應了這些死者身上的傷口,著實是這三人所為。”仵作連忙對著楚王稟告道。

楚王點了點頭,對著楚城說道,“楚城,你還有什麽話說?可否認罪?”

楚城的心一橫,立刻又說道,“這些人我都不認識,同我有什麽關係?”

那三個殺手聽聞此話,臉上也滿是驚訝之意,朝著楚城看去,要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情那都是授之於楚城,現在楚城已經將他們利用完畢,卻又要將所有的屎盆子全扣在他們頭上,這般的做法是何等的狠毒。

然而,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又怎麽能夠背叛主子,這件事情很熟都是死,那還不如最後為主子擋住一死,也不枉費這些年來為主子所做的事情了。

那三個殺手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刻統一了口徑,對著楚王說道,“回稟皇上,我們三人與楚城殿下沒有任何關聯,隻是單方麵與楚括有仇恨,因此才會做出那般殘忍之事,這些事情與楚城沒有半點關係。”

楚括大驚,沒想到平日裏這三個沒有骨氣的家夥,會在關鍵時刻如此維護楚城,著實是楚城養的三條好狗。

趙箬也不由得嘖嘖稱奇,這三個殺手是她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人,真不愧是楚城培養出來的細作,都死到臨頭了,也絕對不出賣主子。

楚城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連忙對著楚王說道,“父皇,您瞧,這一切都不關兒臣的事情,這可都是楚括刻意的陷害,兒臣沒有一點叛國之心,而楚括卻一直想要以權謀私,不惜犧牲國家利益,請父皇明察。”

楚城的這個反轉來得著實是太快了些,由於有了那三人的庇護,楚城的底氣倒是足了不少,認為應該沒有什麽能夠再將證據的矛頭指向自己了。

楚王見楚城當著所有人的麵做偽證嗎,還依舊是不認罪,便隻好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他又對著思維說道,“將方才抓住的士兵帶上來。”

一個被捆成粽子的士兵被帶到了楚王的麵前,他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看到楚城便感到十分畏懼,一個勁兒地向著楚王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楚王對著那士兵說道,“你莫要害怕,隻要將實情都告知於寡人,寡人能夠免去你的死罪!”

那士兵聽聞,立刻心中有了底,連忙對著楚王說道,“皇上,方才小人收了楚城殿下的好處,楚城殿下讓我將楚括暗中處理掉,並且許諾小人等到登基之後,便應允小人做禦林軍統領,小人著實是經不住**與威逼,這才會變成這樣。”

楚城聽聞,立刻嗬斥道,“大膽!你在這公堂之上胡說八道什麽?”

楚王見狀,眯起眼睛對著楚城說道,“楚城,我看著公堂之上,隻有你是在胡說八道吧,就算你前麵的罪過都能夠因為你的詭辯而便去,但最後這個證人,你已經毫無反駁之地,址謀害皇室子孫一罪,再加上有心謀朝篡位一罪,你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楚城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間他的腦中一片混亂,這事情轉變的太快,前一秒他還在為能夠僥幸脫罪而感到欣喜,後一秒就因為自己最後一招的死棋,將自己引入了萬丈的深淵,怎麽都爬不出來了。

“父皇英明。”楚括的臉上滿是心滿意足的笑容,他朝著楚城看了看,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怎麽樣?我的皇兄,你再怎麽厲害,也還是得伏法,哈哈哈哈!”

一旁的楚城母妃見狀,立刻掙脫了兩旁侍女的勸阻,立刻踉蹌地跪倒在楚王麵青,哭著請求道,“皇上!皇上!您不能這麽做,楚城可是你我的骨肉啊,即使犯下了天大的過錯也應該饒恕,再重新教導,為何要判下如此重的刑罰!”

楚王聽聞此言,心中是更加氣憤了,“愛妃,你都已經看到了,他犯下了多麽重的罪過,為何你還是那麽不明白,休要在這兒胡攪蠻纏!否則,連你也一起治罪!”

貴妃聽聞此話,倒是上了頭了,立刻對著楚王說道,“好,既然你如此絕情,那我也不想活了,你要判罪就讓我也一起跟著兒子去受罪吧!”

說罷,貴妃便立刻上前去一把摟住楚城,一邊哭道,“我苦命的兒啊,是娘對不住你,是娘的無能才讓你受得了這般的委屈,這一切都是娘的錯。”

趙箬怎麽也看不慣貴妃的這般胡攪蠻纏了,這件事情她兒子的罪孽已經沒有人可以包庇了,而方才的事情隻是其中的一樁,關於楚恪的案子也還沒有審判呢,絕對不能因為這個貴妃的中途搗亂而停止審判。

趙箬立刻站起身來,走到楚王的麵前,對著楚王說道,“皇上,不知太子殿下失蹤的事情,可否與這兩人有所關聯?”

這句話不僅僅提醒了楚王,更是提醒了楚括,反正他是要死的人了,不嫌事情鬧大一些,又見到楚城他母妃如此蠻不講理的一麵,更是讓他有了包袱之心,若是宮中沒有發生變故,輪到著這位貴妃在這公堂之上求情,還不是他的母妃林莞隻手遮天。

現在既然想要用情分留住自家兒子,楚括恪不會放棄這個報複的機會,便連忙說道,“關於此事,兒臣楚括與楚城是在統一戰場上的當事人,最有資格為這件事情作證!”

楚城母妃立刻瞪圓了眼睛,看了楚城一眼,而後十分堅定地說道,“胡說!我家城兒不可能會做那樣的

事情,太子殿下失蹤隻是一個巧合,也極有可能是敵軍的陰謀,與我家城兒沒有半點關係!”

楚括笑了笑對著楚城母妃說道,“貴妃娘娘,我可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找麽著急地想要撇清楚城與這件事情的關聯,您這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所以急著對號入座呀?”

貴妃看著楚括那一臉賤笑的神情,恨不得上前撕爛楚括的嘴,她立刻怒吼道,“楚括,你別在這兒血口噴人,你與林莞的事情都還有牽連呢,你可不要忘了,你們林家軍已經是叛國之罪了!”

“多謝貴妃娘娘擔心,這林家的事情與我自己的事情,我都十分清楚,我犯下的罪孽也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抵賴,該是錯的那就是錯的,我不會逃避,也不會去反抗,我甘願受罰,但您兒子楚城,在楚恪失蹤這件事上,則是主謀無疑!”

聽楚括說道這裏,楚城也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刻對著楚括說道,“你敬酒想要幹什麽,明明是你為了報複楚恪才將圖紙出賣給敵軍,你才是與楚恪失蹤關係最密切的人,與我何幹,這件事情我一點也不清楚,也一點也不知曉!”

“真是能言善辯啊!”楚括笑著,眼中閃爍著奸詐,他對著楚城說道,“我都已經說過了,我的叛國之罪我忍,但你可就與我不同了,你是故意與敵國的君主達成協議,好讓楚恪羅若他們的陷阱之中,因為你知道我們回去之後定會有皇位之爭,而楚恪則是你奪位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楚括輕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而後你又發現我又叛國的意向,便想著將楚恪幹掉的同時,將這些罪過全部扔在我的身上,等你除掉了楚恪之後,又發現我似乎看穿了你的陰謀,因此才會在回京之路上要迫不及待地將我殺死,好滅口。”

楚括的話十分全麵,將楚城的動機陰謀的細節也全都交代出來了,讓聽者不由得相信這是一個事實,但趙箬心中清楚,這件事情楚城最多不過是個幫凶而已,配合著楚括沒有將楚恪的藏身之地找到。

但仙子楚括偏偏要將這個罪名扣在楚城的頭上,趙箬便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著這兩人相互鬧著,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兩人之前作惡太多,現在也該是有報應了,那些慘死的奴隸們,那些被欺壓被殺害的清官,那些被林家軍拐騙的武林高手,都將這此刻複仇。

趙箬袖中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對著楚王說道,“楚括所言有理,還請皇上明察,還楚恪一個公道,還那些奮鬥在一線的戰士們一個公道。”

楚王看著趙箬那激動的模樣,心中對此事也是抱有愧疚之心,現如今又聽聞楚括將詳細情況說了出來,便更是覺得楚城此舉著實可惡了。

楚城卻拚命抵抗著,“父皇,兒臣恨得沒有做過哪些事情,兒臣隻是跟著楚括的隊伍去查找了楚恪,隻是沒有尋到蹤跡,至於其餘的事情,兒臣是真的沒做過,還請父皇明察!”

然而有了方才楚城死不認罪抵賴的印象,現在楚城說什麽,在楚王的眼裏也隻不過是一種脫罪的手段罷了,他對著楚城厲聲說道,“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你還有什麽理由說這些不是你做的,你的良心何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