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往生花的作用

“快上車,離開這裏,我知道哪裏可以治這蠱。”宋玉軒焦急地喊道。

張陽連忙把行李胡亂裝進包裏,便背在背上,出了帳篷,卻見阮良在兩個手下的攙扶下也上了車。

張陽和楊大春帶了背包上了車裏,隻見宋玉軒冷著臉緊緊地盯著前麵,快速地發動著車子,車子發出一聲轟鳴聲便向前開去。

兩旁的樹木迅速向後倒去,但誰也沒心思去看這些。

張陽忍著劇痛,艱難地道:“往生花不見了。”

“什麽?你再說一遍!”坐在後麵的阮良突然掙紮著站了起來,揪著張陽的後衣領怒吼道。

“叫你給我,你不給,現在你跟我說東西丟了。你讓我回去怎麽交待。”阮良怒吼道,口水都噴了出來,平日裏的紳士模樣已經絲毫不見了蹤影。

“東西不見了,我們也很難過,但是這樣就有用嗎。說到底人還不是你們請來的。”楊大春臉色一片血紅,顫抖著把他的手扭開道。

“我也不想的,誰讓你把我妹妹都押住了,我不拿著,到時拿什麽去換我妹出來。酒,車上有酒嗎?”張陽史覺得身上到處都有東西在蠕動,很想把自己抓個稀爛,每一秒都在跟自己做著鬥爭。

“笑話,我們那麽大的家產,會差你這點錢。還要酒,什麽時候了,不想著把東西找回來,還想著喝酒。”阮良冷笑道。

“酒能麻痹這些蟲子,這些蟲子醉了就不會再動了,我們也就能延長一點救命的時間。”張陽艱難地喘著粗氣道。

“有,有兩輛瓶。”其中一個迷彩服在後麵一陣摸索,拿出一瓶白酒來遞了過來。

楊大春接過酒瓶,把蓋子一擰,便往張陽嘴裏送去。

張陽這時隻覺得頭昏昏沉沉,迷糊中聞到一股酒香,接著便覺得一個東西進入了自己的嘴裏,當下民顧不上是什麽,連忙‘咕嘟咕嘟’一陣猛喝。

一陣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直燒到了胃裏,卻反而減輕了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

但他把酒瓶往外一推,楊大春接了過去,一陣猛灌,隨即一陣猛嗆。

“這時車裏傳來一陣陣‘咕嘟’聲,張陽靠在座椅上苦笑著,這次怕不是要全軍覆沒了吧。

車子裏沒有一個人說話,隻有‘咕嘟’喝酒的聲音和偶爾喝嗆了的咳嗽聲。整個車裏都是酒氣。

“喂,我說,這兩女的到底是什麽來路啊,下手這麽黑的,讓我看見她們,絕對弄死她們。”楊大春氣憤地道。

“苗韁蠱女,聽說其中一個還是落花洞女,不知道怎麽跑出來了,一個朋友介紹的。那子母雙煞就是她們倆弄出來的。手段很是高明,本來以為會有大用的,怎麽也沒想到會算計到我頭上來了。真是看走眼了。”阮良猛喝一口酒道。

“聽說落花洞女滿十八歲不是要跟樹神結婚的嗎?她怎麽還能活到現在。”宋玉軒問道。

“沒聽她們說過,但我估計應該是偷跑出來的。畢竟沒有人會想那麽早主死。”阮良搖了搖頭道。

“這倒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張陽頭有些暈,喃喃地回應道。

“現在好了,東西丟了,命也快沒了。”楊大春歎了口氣道。

“還不是怨你們沒帶眼睛看人,招來這麽個狠心玩意。”楊大春又接著罵了一句。

“說這些有什麽用,還是想著怎麽解這蠱吧。再說東西要是在我這,她們能輕易得手嗎?”阮良恨恨地道。

“我認識一個用蠱高人,興許他能救我們。”宋玉軒把控著方向盤緊緊盯著前麵道。

“你說的是牛角嶺鎮的鬼手高飛?”阮良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是的,就是他。不過我可告訴你們,千萬不要去招惹這種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沒命了。”宋玉軒道。

眾人苦笑,經過這一次教訓,哪裏還有膽子去招惹這些人。

車子一路向前飛馳,經過一兩個小時的顛簸,車子便上了公路,這才感覺稍好一些。

宋玉軒不愧是當兵退伍的,車子開得又快又穩。

張陽隻覺得一陣暈眩惡心,抬起手來一看,隻見那手上的粉刺越來越密集,密密麻麻的連成了一大片,摸上去竟有些像死皮一樣一點知覺也沒有。

剛喝了酒,身體裏的東西似乎也沒那麽鬧騰了,這才稍稍舒服一些。腦袋裏也漸漸麻木起來,不由得苦笑起來,這就是快要死了的感覺嗎?

貌似這種死法也算是比較安逸,張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隻是死之前沒能報了這仇,有些不甘。

張陽往楊大春看去,隻見他頭也靠在座椅上,緊擰著眉頭,很是痛苦的模樣。

“大春,撐住,再過一會就到了,不能在這節骨眼倒下,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再撐一會。”張陽使勁地掐著楊大春的手臂道。

楊大春臉色痛苦地笑了笑,道:“還死不了。”

張陽聞言才鬆了口氣,看著前麵向後倒縱的物體,心裏隻盼著能快一點,再快一點。但他也知道這不現實,再快就要撞車了,所有人都要死在車裏。

“她們把往生花拿走了,現在怎麽辦?”張陽閉著眼睛對著空氣問道。

“這往生花對我十分重要,必須要拿回來,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阮良冷聲道。

“我一直好奇,這往生花到底是什麽東西,又有什麽用?現在該跟我們說說了吧。”張陽問道。

“知道這東西對你們來說沒有一點好處,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們一直跟著你出生入死,到頭來連要找的什麽東西都不知道,真是可笑。”張陽冷笑道。

“告訴你們也不是不可以,這隻是稍微有點神奇能力的花而已。古書記載,這花能讓人進入某一個本人曾經經曆過的時間段,當然這隻是一個幻境而已。隻是這個幻境相當真實,能讓人重新經曆一遍當時的經曆,彌補當時的遺憾。僅此而已。”

“我爺爺為了出來闖**,放棄了他的心上人,後來一直念念不忘,但他功成名就之時再回過頭去重溫舊夢時,卻發現那女人早已不在人世。就一直鬱鬱寡歡,便成了心結,直到現在快要油盡燈枯,仍然念念不忘,現在最大的願望便是重新進入當時的夢幻空間,圓了當時的心結。”

阮良幽幽歎道。

“現在的稍厲害一點的催眠師都有這種深度催眠的本領,想讓你爺爺重新經曆少時的場景不是很簡單的嗎?為什麽要如此大費周張地找這東西。”張陽好奇道。

“沒用的,我們曾經試過種種手段,都沒有任何作用,所以這是唯一的希望。”阮良搖了搖頭道。

張陽苦笑著,暗道:‘真的是有錢能通鬼神,普通人要是遇到這種事情,死了也就死了,不瞑目也得瞑目了。哪裏來的這麽多的事情。’

車子漸漸開進了鎮裏,又是一陣七拐八拐,終於在一個苗醫館停了下來。

車子本來開得極快,這一猛地刹車,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向前撞去,傳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到了。”宋玉軒丟下一句話便下車去。

張陽坐在挨車門的地方,也拉開了車門下去了。

這地方跟他們鎮上的醫館也差不多,裏麵擺放著很多的中草藥,牆上掛著數麵錦旗。張陽掃了一眼,都是些妙手仁心之類的。

裏麵正坐著幾個病人,一個幹瘦眼窩深陷的老頭正在給他們看病,也是望聞問切那一套,隻是不同的是,他不開中藥,隻是給幾名藥粉就給打發走了,病人一個勁地感恩戴德。

宋玉軒跑到他近前,附在他耳邊細細地說著些什麽。

那老頭斜著眼睛看了他們一眼,旋即又若無其事地做起了手上的事情。

宋玉軒有些焦急,卻又不敢打斷他,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門外幾人一邊抓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焦急地等候著,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打斷那老頭。

即使是阮良這樣的眼高於頂的人也不例外。不由得讓張陽又高看一眼,越發覺得這人心有城府。

好不容易那老頭忙完手上的事情,這才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向內室走去。

“這?這是幹什麽啊?就把我們晾在這裏了。”楊大春有些沉不住氣,看到宋玉軒走來便問道。

“沒,我們進去就是了。高人嘛,脾氣怪一點也是正常。”宋玉軒幹笑道。

“這就是鬼手蠱醫?”張陽擰著眉頭問道。

“對,這一片地方無人不知,很多人慕名而來。一會問什麽答什麽,什麽都不要問。”宋玉軒低聲道。

所有人不敢有異議,性命都捏在別人手裏呢,萬一這人耍什麽性子不給他們醫治了,可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

眾人跟在那鬼手蠱醫高飛的後麵,欣開門口擋著的白色布簾,便進入到一個庭院裏,裏麵種著很多不知名的植物,有些甚至還發出種種惡臭,有些卻嬌豔非常,但更多的是平平無奇的花草。

那高飛又帶著眾人進入一間小屋子裏,裏麵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罐子,裏麵傳來各種‘悉悉索索’的聲音,裏麵又連盞燈也沒,僅從門縫裏射進來一點點的光線,依稀可以看到裏麵的擺設。

那幹瘦的老頭高飛指著在邊上擺放著的那一張大床道:“這裏便是這幾天你們住的地方,直到病好為止。”

接著又給眾人拿來一罐很大的罐子,又拿來幾個杯子,對著眾人說道:“這幾天吃喝睡都在這裏,誰要敢離開這裏一步,就不用再來了。”

張陽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黑燈瞎火的怎麽住啊。

這時隻見一個開著口的罐子裏伸出來一個東西,張陽看得頭皮發麻,那東西不是別的,是一條長著三角型頭顱的毒蛇,此刻正吐著信子慢慢地向他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