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把一張杭州晚報扔給我,頭版的通欄標題是:大富豪夜總會昨夜生爆炸案,警方快反應現場控製疑犯

“你小子把動靜弄得忒大了也!”二哥說道。

“我靠!是你讓我把動靜弄大點的啊!就是沒想到這俄羅斯手雷的威力還真大,ma的蓋子在現場抓到人了?誰這麽倒黴啊?哈哈!”我看著報紙大笑起來。

“張胖子是個爆戶,很怕人家不知道他是hei社會,出門必帶一大幫保鏢,所有的保鏢還都帶噴子,昨夜現場被你炸了個亂七八糟,肯定炸出來不少噴子,嘿嘿,在那個現場露出噴子會是什麽下場。蓋子見噴子抓人,十有**抓的都是張胖子的手下。”

“嗯,很有可能,我在現場最少看到四個保鏢。”我把報紙扔在桌子上,蹺起二郎腿。

“好了,蓋子忙蓋子的,我們忙我們的,你們暫時先不要回上海了,有一個壞消息,夏建國三天之前在杭州掉腳了,上海8o3這幾天就要來杭州押解,他在這裏隻撂了在上海仙霞路敲詐勒索的案子,而且沒有撂出他上麵的任何人,隻是扛不住特審,撂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弟!”二哥站起來說道。

“我們在這邊蓋子裏麵有內線?”我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沒辦法,一聽到夏建國掉腳了,我的頭皮都炸了,他已經是幫裏的大哥級了,知道好多幫裏的情況。

“嗬嗬,我們有準確的情報來源,這個你就別問了,我叫你來就是為了這件棘手的事情,夏建國知道的太多,剛剛開始特審就已經有些扛不住了,一旦落到8o3手中,被押回到8o3地下監房特審,估計他也挺不了幾天!”二哥握著煙鬥在地板上踱來踱去。

“那我們就趕緊下手啊,要麽救他出來,要麽按特別幫規處理!”特別幫規就是在非常情況下的滅口處理方式。

“情報說,明天上午八點,上海第一看守所)押解夏建國回上海,這就是我們的下手機會!”二哥在紅木案子上攤開了一張杭州jiao通地圖。

“這裏,滬杭高的入口處,收費站這裏,我們得手後從國道撤離,你看怎麽樣?”二哥在地圖上指指點點。

我和二哥在齊古齋的三樓整整研究了一中午的行動細節。

“好了,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後去實地看看地形。”二哥帶我從三樓後麵的一個角門出去,外麵是一個遊廊,站著幾個黑衣墨鏡的弟兄,我們穿過這個拐了幾個小彎的遊廊,進入另一個街麵的一幢木製樓房,這裏象一個茶樓,但是整個三樓也是空無一人。

我和二哥進去,二哥在一張臨街的座位坐下,我坐在他對麵。

“這裏是古文化街的背麵,是一條食品街,嗬嗬,加在一起就是食文化,我們叫東西吃。”二哥拍了拍手,不知從哪裏冒出兩個女服務員來。

二哥對她們說:“把陳峰叫來,再來兩份茶點,我們吃中飯!”

我抬頭看看,這兩個女的顯然是幫內的,冷峻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二哥果然厲害,他帶的人基本都是不帶任何表情的,

一會的功夫,兩個冰美人端著兩份托盤上來,是米飯、麵點、兩個清淡小炒、一壺龍井茶。我和二哥象吃便當那樣吃了起來。

吃完了,我們抽煙喝茶。陳峰悄無聲息地上來了,規規矩矩地站在二哥身旁。

二哥抬頭對陳峰說:“你去備車,拉我和四哥去滬杭高入口處看看。”

“要不要帶幾個弟兄?”陳峰小聲問道。

“不要,就你開車,開那輛金杯麵包。”二哥擺了下手說道。

陳峰點了一下頭馬上下去了。

“走吧!我們下樓去轉一圈。”二哥朝我笑了笑,起身朝樓下走去,我忙跟在後麵,下到二樓才現二樓是真正的茶樓,生意很好,通往三樓的樓梯口同樣豎著顧客止步的牌子,樓梯上依然是兩個黑衣墨鏡的漢子在把守。

我們三個在滬杭高入口附近轉了一下午,實地又敲定了一些細節,一個營救夏建國的計劃基本形成,這是一次絕對的大行動!

晚上,我給殷柔打個電話。

“殷柔,你今晚自己睡吧,我這邊有事情,可能明天回去。”

“啊,好吧,那你當心啊,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殷柔的語氣充滿了關心。

晚上,我去了二哥在杭州的基地,一個海水養殖場,我非常佩服二哥的能力,二哥無論在哪裏都會建立一個紮實的基地。這個海水養殖場占地麵積很大,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山的背麵,看上去更象一個林場,隻不過麵向大海,海灘被隔開許多網格,這就是養殖場了。

山坡上一排磚房高牆大院,幾隻大狼狗在山坡和海岸之間巡邏著。

我們的吉普車在一幢小樓前停下,天已經黑了,小樓前的院子裏背手站立著十幾名黑衣大漢,過來開車門的是蘇慶。

“人都到齊了嗎?”二哥下車問蘇慶。

“按您的吩咐,一共兩個組,十二名弟兄全在這裏!”蘇慶回答道。

“好,都進來,門口值班的要注意巡視。”二哥率先進了樓門。

一樓是個大廳,蘇慶帶十二個弟兄站成兩排,二哥挨個看著他們,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晚把大家集中在這裏就是為了明天早上的行動,到時候我和四哥親自到場,各位的表現我們都看得到!把你們當過特種兵的本事都使出來,給我們看看!現在都上樓睡覺,隨時會叫你們起來!蘇慶,現在把他們所有人的手機都收起來!”

看來這是個帶有很多房間的樓房,二哥訓話完畢,兩個組的弟兄都上樓去休息了。蘇慶打開了樓梯後麵的一個鐵門,從裏麵拉出一個大木箱。

我和二哥過去,在樓梯後麵我們把木箱打開,裏麵全是武器!

二哥拿出三套耳麥式對講機,我們三個每人帶上一套,按照分工,我和二哥、蘇慶、陳峰四個人,每人負責一個方麵,大家用對講機聯係,陳峰已經帶人事先埋伏在現場了。

二哥和陳峰試通話:“四號四號!聽到嗎?清楚嗎?”陳峰是這次行動的四號,二哥是一號,我是二號,蘇慶是三號。

我在耳麥裏麵也完全能夠聽得很清楚他們的對話,用對講機的好處就在這裏,大家可以同時接到指令。

蘇慶又打開另一支箱子,拿出一堆蒙麵罩和黑色手套。

“好了,我們也上去睡覺,上三樓。”二哥先到門口看了看,兩個黑衣小弟在把門,院門口還有一個流動組,今晚這裏戒備森嚴。

二樓已經悄無聲息,當過特種兵的這兩個組還是訓練有素的。

三樓也是一排客房,這裏平時可能就是宿舍。

蘇慶打開兩間房門,我和二哥進了其中一間。

這幢小樓外麵看上去就是很一般的紅磚樓房,進了房間才現,這個客房非常的舒適,兩張大床,紅漆的地板,電器設備一應俱全。

我和二哥在沙上坐下,點了煙,二哥從冰箱裏拿出兩瓶可樂。

“我困了,還是睡覺吧,昨晚沒睡好。”我對二哥說。

“好吧,那我們就抓緊時間睡覺,明天還要起早!”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隻有蒙蒙亮,二哥就叫醒了我。

“快起來,我們出了!”

“啊,好的!”我衝進洗手間一頓衝洗,立馬jing神了許多。

下到一樓,看到蘇慶正帶著四個弟兄上了一輛麵包車,開了出去,二哥全副武裝,手持一把折疊試ak衝鋒槍,帶著另外四個弟兄上了一輛大吉普車,我也從箱子裏拿了一支ak47,抓了兩個彈夾插到腰上,又拿了兩顆手雷。

一輛嶄新的切諾機停在院子裏,這幾輛車都是另一個組昨夜偷來的,我帶著四名手下上了車。

早上的空氣很清新,我開車直奔事先看好的地點。

在滬杭高的入口前麵有一條岔路口,我把車停在岔道口,兩個黑衣兄弟下車,假裝修車。

二哥的大吉普去了看守所,他將和蘇慶的麵包輪流跟蹤8o3的押解車,陳峰開的也是一輛麵包車,負責在收費站前麵堵住押解車,我這時就會和跟在後麵的車一起衝上去,分割前後的押解車輛,解救夏建國。

八點整,對講機裏傳來二哥的聲音:“我是一號,出來了,一共兩輛桑塔納警車,暫時無法確認目標在哪輛車裏。四號先跟上!二號、三號準備接貨!”

“四號明白!三號明白!”

我連忙說:“二號明白!”

這樣二哥就知道大家都聽到了他的指令,我轉身對幾個弟兄說:“準備行動,子彈上膛,等一下聽我命令。”

八點三十五分,對講機又響了:“我是一號!還有五分鍾目標到達位置,各就各位,準備!”

我動了汽車,叫弟兄們戴上黑色麵罩,我也戴上,早上起來和大家一樣換了黑色的套裝,我看到在高路的另一邊,兩輛警車呼嘯而來,路上的車輛不是很多,幾輛集卡在收費站排隊,靠我們這一邊的收費口也有兩輛小車在繳費,其它收費口關閉,警車必需減。

“我是一號!三號上!二號插到兩輛車之間!”

“三號明白!二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