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自殘以懲戒

韓國白突擊隊指揮官麵對此景,目呲盡裂,他大吼著:“投彈——掃射——投彈——掃射”夜色裏聲音傳出很遠,聽得絕非人類的聲音,都快變成瀕死的野獸了。

其實不用他呼喊了,那些特工人自為戰,凡是能用的武器都用上了,但這樣的彈藥消耗量是十分驚人的。那些特工極度疲乏,卻絲毫不敢停歇,毒蛇是四麵八方地進攻,無孔不入。像和他們結下了生死冤仇。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僅僅隻是半個小時,彈藥充足的偽軍特工就麵臨有槍無彈的尷尬處境,槍管也打紅了,不堪再用。不是他們不想節約彈藥,而是那些毒蛇根本就不怕人類的子彈、炸彈。黑夜裏不知有多少毒蛇向他們進攻。

有時為了打死一條衝上陣地的毒蛇,幾支衝鋒槍對著它掃射,但毒蛇遊動的速度極快,像是一陣風似的,尾巴都被打斷了,還衝上來咬住了一個特工的手臂,直到被其他的特工用短刀和匕首砍成幾段,而那特工則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打到最後,特工們在槍上裝上了刺刀,使用衝鋒槍的丟下衝鋒槍,抽出了軍刀,他們要和毒蛇白刃格鬥。這時的他們甚至想到向毒蛇請求停戰媾和,無奈人類的科技還沒有發達到能和動物思想溝通的地步,隻有血戰到底了。

毒蛇群衝上來了,又像是麥田的麥子,層層的倒伏,風起雲湧,看得人頭暈目眩。那些特工有的忍不住想吐,一想到自己要成為這些長蟲的腹中美食,就覺得胃裏翻江倒海。有的吐不出來,早吐得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殺——”韓國特工們像訓練一樣,端起了雪亮的刺刀,有的橫砍豎劈,掄著步槍像是掄著砍刀一樣揮舞著。比起中國的古代刀客也不遑多讓。

雖然接連劃斷了幾條毒蛇的身子,但一停下來,步槍上就順勢爬上來幾條毒蛇,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手腕一陣火燒火燎。其中的一條還豎起身子,朝著他的眼睛噴射了毒液。“啊——”這特工立刻仰麵栽倒,其中一條毒蛇竟然順著他大張的嘴巴,竄進了他的喉嚨裏,隻露出半截身子在後麵蜷動,看得人毛骨悚然。

有的刺刀向毒蛇的肚子紮去,剛剛蘇醒過來的毒蛇身體雖然,卻是滑膩無比,哪裏紮的中。一刺刀紮進了土裏,不等拔出來,腿上就竄上來幾條毒蛇,其中一條竄進了他的褲腿,狠狠地張開小口,死死地咬中了他的**晃動的東東,釘在了老二上麵。

“啊——天哪,他咬我的蛋蛋。”那特工下意識地丟下步槍,俯下身子,拽住毒蛇的身子往下拉扯,誰知另一條褲腿裏也竄進了毒蛇,禍不單行哪。

他用幾乎是一陣麻木的手臂拽住了兩條毒蛇,咬著牙拉扯出來。拉出來一看,他自己就先嚇昏過去了,兩條蛇毫不客氣,竟然把他的蛋蛋叼在嘴裏扯出來了,他沒有感到痛,那是已經中毒很深了。這特工看著慘象,麵無人色,一頭栽倒。

有的特工防備的還不錯,接連打退了麵前的一波又一波的蛇群進攻,那刀法是水潑不進,能擋住飛來的暗器了,很像中國的功夫。

但這種功夫最大的弱點在後背,後背幾乎是不設防的。幾條毒蛇輕易地竄上了他的後背,咬破了他的衣服,把毒液滲入了他的後心。一陣麻木傳來,刀法一慢,麵前的毒蛇就竄上來,把他咬的麵目全非。

毒蛇的報複是很可怕的,有的毒蛇竄進了人的喉嚨,有的鑽進了人的肚子,最後那些抵抗的偽軍都看不到身形了,全被毒蛇包裹了。毒蛇不僅吞噬他們,還為他們蓋上了厚厚的蛇皮棉被。

林飛看得麵色嚴峻,湘西兵則是看得興奮不已,蘇聯特工個個看得麵無人色,不住地在胸前劃著十字。克利婭卻是嬉笑嫣然,她從不會去憐憫敵人的生死,看到有這麽多毒蛇,他想到的是這裏會有多少的蛇毒和蛇膽啊,蛇毒比黃金還貴,就是做蛇肉羹也是取之不盡的財富啊。

李怡寧也看得很清楚,她是接連嘔吐了幾次,也把苦膽汁都吐出來,從沒見過這等氣勢的蛇形陣,鋪天蓋地啊,若在其中,十死無生。女人都是怕蛇的,看著那醜陋的邪惡的動物,那渾身彎彎曲曲的樣子,還有那奇形怪狀的,就是不想惡心都做不到啊。

朝鮮人民軍的聯絡員上來問道:“林飛長官,我們團長想問問:是否有敵人逃出包圍圈,我們的設伏是否還要繼續?”

那人民軍團長也在望遠鏡裏看得很真切,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看到那裏發生的一切,還是能猜到怎麽回事。遠遠看去,那些白突擊隊成員就像是和幽靈打仗一樣,手舞足蹈,又是打槍又是投彈,整的像是演戲一樣。

不清楚這裏自然特點的人還以為這些特工中邪了呢。喊著殺著,和看不見的敵人拚死搏鬥,然後慘叫著、翻滾著倒地不起,這時就看到他們的身子漸漸地消失了,那是被蛇群包裹了。遠遠看去就像是平地消失一般,奇幻而恐怖。團長雖是本地人,此時才深刻體會到“靈幻穀”之名的由來。

團長開始還不理解這些外來的特工為何會選在這裏作為他們的秘密營地,這不是嫌自己的小命活的太長了嗎?這時才想到這些特工並不是昏頭昏腦地闖進來的。他們了解這裏的自然特點,本地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冬天對他們來說卻是風水寶地。即使有襲擊者或圍剿的人民軍也會望而卻步。

但是他們沒想到早春的毒蛇會這麽快醒來,僅是爆炸和彈雨是不足以喚醒他們的,但是用燃燒彈則不一樣了,燃燒彈的高溫會使得毒蛇提前蘇醒。高溫使得地麵灼熱,又會幫助毒蛇恢複孱弱的體力,使他們恢複元氣。

白突擊隊沒想這麽多,他們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神出鬼沒,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太久,但林飛卻帶人抄到他們的老窩來了。還在他們的家裏喚醒了原來的主人。而這些主人看來對鳩占鵲巢的客人並不待見哦,使用上武力驅趕了。

目睹這慘景,人民軍團長即使是男人,還是覺得胃裏受不了,他可不想吃什麽蛇肉湯,吃什麽蛇膽的,就覺得這些凶悍狡猾的白突擊隊竟然葬身蛇腹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這或許是冥冥之中終有報吧,這些白突擊隊作惡多端,是該有如此的下場。

他想著的是在這種環境之中,這些白突擊隊都會死傷殆盡,即使想要逃生,也逃不出誌願軍的設伏,自己做壁上觀也就罷了,何必要等到節目落幕呢?他認為這種情況下,無人可以逃出生天。

“不行,你回去告訴你們的團長,這些白突擊隊成員絕非等閑之輩,越是險惡的環境,甚至是瀕臨絕境,他們越會想到死中求生,不可疏忽大意。如果想要逃出來,那一定是匪首,是大魚,如果能活捉,其價值不可估量。”林飛搖著頭,戰場上絕不可抱著僥幸的心理。

剛才借著火光,他在清點偽軍特工的人數,偽軍麵對蛇群的進攻,沒有辦法遁形,都紛紛跳了出來,這支潛伏在北朝鮮腹地的白突擊隊人數在五十六人,在戰鬥中至少有五十人喪命於此,但絕不是全部,那剩下的到哪裏去了呢?隻能是另尋他途逃生。

現在穀中一片火海,夜視儀失去了作用,周圍也埋伏著自己的人,可能混進了敵特,即使用夜視儀偵察,還是分辨不出來的。觀察有死角的時候,先前李怡寧的狙擊步槍的槍聲,別人或許聽不出來,但林飛一聽就明白了。還有暗哨沒有發現,這隻能是死角上看不到。

因此,他現在不敢抱著僥幸的心理,在打發走朝鮮人民軍的聯絡員後,他又將手下的戰士進行了重新的安排。隻在兩側出口各布置兩個人監視,其餘的都調到了中間地帶。南韓特工知道兩側不能出去,如果不想再次陷身蛇群,就隻能是從兩側山崖攀援而上。

李怡寧和克利婭都被叫到了麵前,林飛指著穀中,對她們說:“你們睜大了眼睛,給我仔細搜索那些無火的地方,我懷疑這些殘餘的敵特已經逃到了我們未曾留意的隱秘之所。你們從兩側山崖上向下搜索,隻要發現有活動的人形,就可以開槍,斬頭去尾,留下中間的,如果是單獨的,則通知我們捕捉。”

這兩個姑娘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剛才的戰鬥景象還在心有餘悸,這種環境下還能逃脫的,那白突擊隊是不是太狡猾了?整個特工隊都在人自為戰,沒有看到誰臨陣脫逃的。

“有這可能嗎?”克利婭眨著眼睛,難以置信。

“完全有可能,白突擊隊冷血無情,丟卒保車有何不可,為了掩護主要的頭目,他們完全可以犧牲局部,保護主體。”林飛說話時,臉上非常嚴肅,冷峻的讓這兩個年輕的姑娘心裏都在發抖。

“我告訴你們,我剛才觀察了。通過清點人數,應該有五六人的敵特還在漏網之列,把他們找出來,他們此刻肯定還在穀中,但是藏在什麽地方,我們現在不得而知。”

林飛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很嚴厲了:“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行,不可使一人漏網,否則你我到死去的烈士遺體前謝罪。”

李怡寧從沒聽過林飛如此刻骨仇恨的說話方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們將要如何謝罪?這好像不是誌願軍的軍紀。”

“不是誌願軍的軍紀,卻是你我內心的處罰,你們兩個絕食兩天,我本人當在身上紮上兩刀,以懲罰自己的疏忽大意,使得本次清剿功虧一簣。這是我們不能容忍的恥辱。”

“哇——有沒有必要搞得這麽自殘哪?真是自虐狂啊。”克利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卻被林飛冷血的眼睛瞪得不敢再說了。

“你為何對他們如此深仇大恨,務必趕盡殺絕?”李怡寧怯怯地問道。

“不是我,而是我們誌願軍和他們結下了深仇大恨,不消滅這些狡猾凶殘的敵特,我絕不去蘇聯。”林飛沉聲說道。

“那我還得準備急救包,還有血漿啊,你弄得我手足——”克利婭低著頭喃喃地說著。林飛朝她怒視的眼神,她根本不敢再看了,嘴上還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