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被激怒的美軍少將

可是韓國人置若罔聞,依然是潮水般地退去,對法國人的狂呼亂叫毫無反應。他們實在是聽不懂法國話,至於英語,他們剛剛接受英美的保護,還沒有多少人學會這門外語,誰讓法國人也沒有學會韓國話呢。無法溝通怪不得韓國人。

“翻譯,翻譯死到哪裏去了?”一片聲地叫罵韓語翻譯,那些韓國人早在剛才的槍戰中躲進了韓七師的隊伍,嚇得麵無人色,瑟瑟發抖。槍子不認人,死了算是白死。

他們本有機會發現美軍少將躲在這裏的,可是當時他們害怕被人認出不是七師的,害怕被趕出來,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這時聽到喊聲,無可奈何地走了出來。法國人這通惱火啊,踢著他們的屁股,把他們趕到七師的隊伍前麵。

這些人抬頭一看,我的天,潮水般的隊伍啊,這不是螳臂當車嗎?他們硬著頭皮在隊伍前麵喊著:“留下美國人,不許窩藏美國人。”還沒說完,就遭到了同胞的恥笑和謾罵,他們的喊聲在鼎沸的人聲中細弱蚊吟,如同大海的波濤上扔出了幾顆鵝卵石,連漣漪都看不到。還被人海擠到了旁邊,險些沒被人海踩死。

法國人目送著韓國人離去,也無可奈何,他們對付不了韓七師,有不少法國人還對七師心懷感激之情,剛才他們和美國人交手,韓國人沒有在背後插上一刀,已經是很夠意思了。雖然他們有懷疑,但隻得敞開一條大道,讓韓國人蜂擁而去。

唐納少將一脫離險境,就急不可待地將纏在頭上的繃帶胡亂地扯下來,摔在地上,用腳踩在了泥裏,奇恥大辱啊。堂堂的美國少將竟然偽裝成傷兵混出來,這和逃兵有何區別?

剛才他就想扯掉繃帶,行進隊伍的兩邊站滿了法國人,個個瞪大了眼睛在隊伍裏搜索著,像無數的探照燈在他的臉上掃過,他是被三五個魁梧的韓國人架著走的。好在隊伍中也有不少傷兵,法國人才沒有將焦點放在他的身上。不然當時韓國人就得和法國人火拚了。

唐納少將當時目睹此景,恨得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想著自己幾乎是越獄犯一樣,被人肉搜索,就恨不得扯下繃帶,大喊著:“我就是美國少將,你們有種來抓我啊,我在這裏!”

他身體扭動的像麻花,膀大腰圓的韓國士兵險些架不住他了,何曉玲疾步上前,裝著腳步踉蹌,兩手前伸,一掌拍在他的脖頸上,頓時他的眼前一陣發黑,大腦失血,他昏了過去,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出了基地。

“將軍,剛才對不住,我下手太重了。”何曉玲上前道歉。

“不用,你做的沒錯。”唐納少將揮手製止了何曉玲的道歉,恨聲說道:“我還要感謝你們,無法無天的法國人,這是要造反哪,我此刻是孤家寡人,非常需要你們的幫助,我會上報上峰,給你們優厚的獎賞,還請你們能夠配合我。”

何曉玲明知故問,“你需要我們幫什麽忙呢?盡管道來,我們能夠做到的,一定盡力。至於什麽獎賞不獎賞,還得等到我們師座回來再商議吧。”

唐納拍著手大喜道:“太好了,其實你們的任務也很簡單。你們不是不想和法國人動手嗎?我能夠理解,但如果法國人對你們動手,我想你們也不會束手待斃的。”

何曉玲皺起了眉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挑起我們和法國人的爭鬥,讓我們為你們報仇嗎?我說過了,這件事請恕我們愛莫能助,我們必須得到師座的命令。”

唐納苦笑道:“你多慮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在此處,請你們利用兩側的高地布置防禦陣地,你們防備著法國人被迫突圍,還要在他們周圍的通道上布上地雷。我要召喚我們的飛機編隊,將他們全部送上天去。”

哇——這美國人玩的真大,不過我喜歡。何曉玲心中暗喜,卻驚訝地說道:“您真要這麽做嗎?這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是否需要得到上麵的首肯?”

唐納冷笑道:“我們是重人權的,美國人的生命價值千金,難道我們能夠白白死了這麽多人嗎?我有何麵目再見他們的家人,有何麵目回複上司?血債要用血來還,我即使因此脫下軍裝,也一定要報仇。”

何曉玲遺憾地說道:“你既然執意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您請便吧。”說著招手換來了電台兵。唐納也沒客氣,抓起話筒,調好了波段,就哇啦哇啦大叫起來,何曉玲在一旁聽得毛骨悚然,這家夥為了報仇,竟然一下召喚了一百架次的轟炸機,三個飛行大隊啊。難道美國人真要將法國人挫骨揚灰嗎?

唐納少將本就是心胸狹隘的人,何曉玲這一路的挖苦讓他對法國人的怒火更是直上九霄。他這時真恨不得將法國人生吞活剝了,本來這麽大的事情,是需要和上麵聯係,得到上峰的認可的,但這時的他越過了上級,直接和飛行基地聯係,說他們遇到了攻擊,傷亡慘重。

“我要一個師的轟炸機編隊,對,一個師,我麵對的是一股強大的敵人,我的部下傷亡殆盡,隻有我在韓國第七師的掩護下逃脫。不用去驗證了,我是唐納少將,難道我連這點調度的權利都沒有嗎?快些出動,我等的很焦急。我的位置是……”

他一邊觀察,一邊說出了一係列的坐標。唐納少將的圖上作業的功夫真不錯,僅憑肉眼觀察,就能準確地報出坐標,難怪可以安排到軍情處工作,何曉玲在一旁看著,暗暗佩服。她也安排七師的兄弟,圍著基地的外圍密密地布設了地雷。

七師剛剛經曆了和三師的血戰,這些士兵陡然間成長的很快,他們挖掘泥土,埋設地雷的速度快得驚人。因為距離隔著遠,天色漸黑,法國人也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麽,沒有幹涉他們的行動。七師的士兵卻是將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法國人也沒想到這些高麗棒子還會將他們圍困起來。此時的他們正在埋葬死者,包括美軍的官兵。

唐納少將看見了法國人的舉動,不僅沒有感激,還狠狠地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狗娘養的,你們的坑挖的太小的,等著埋葬更多的,甚至是全部的你們自己人吧。我今天要讓你們全軍覆沒。”他是恨法國人入骨了。

美軍將軍在戰時是可以調動轟炸機群的,不僅是將軍,就是普通的士兵也可以。戰機轉瞬即逝,等到層層上報,黃花菜都涼了。美國人有的是彈藥,不差錢。就像後世的中越戰爭中,中國普通的士兵也能夠調動師屬炮群的支援炮火,不需要請示,有什麽問題,打完了再說,能取得戰果是最重要的。有錢就是好辦事。

何曉玲也沒想到美國少將會如此雷厲風行,氣還沒喘勻,就拿起話筒哇啦哇啦說了一大通。想到自己的激將法將這少將氣得七竅生煙,她就覺得暗暗好笑。其實男人之間還好說,但要是換成了女人的嘲笑,就會變得難以遏製,情緒失控。被女人瞧不起的男人活著還有啥意思?隻有用實際的行動洗刷自己的恥辱。

不過,唐納少將略感到失望的是,他最先等到的不是轟炸機編隊,而是遠程火炮的支援。就看到一片黑壓壓的炮彈掠過了頭頂,像趕集一樣,帶著可怕的嘯音呼嘯而來,嚇得韓七師的官兵全都趴在山頂的反斜麵上,以免被炮彈誤傷。

這倒不用擔心,唐納少將報出的坐標很準確,就看到那些黑壓壓的炮彈飛進了基地,頓時火光衝天,硝煙彌漫。原本那裏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站在山頂還能看見硝煙裏胳膊大腿,還有戴著鋼盔的人腦袋漫天飛舞。活著的法國人像耗子一樣到處亂鑽,屁滾尿流。

炮彈將法國人垂涎三尺的彈藥補給和軍用物質全都炸得火光迸現,濃煙滾滾,那些軍用卡車被炸得騰空而起,帶著滿身的火焰重重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那些軍用物質也被炸得到處亂飛,像火山一樣熊熊地燃燒著。很多法國人躲閃不及,渾身是火地到處亂跑,把更多的軍用物質點燃了。

一個軍服上著火的法國士兵狂喊亂叫,連連撲打著火苗,呼喚著其他的兄弟來幫忙,那些兄弟卻像躲避瘟神一樣,逃得遠遠的。大火燒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軍帽也點燃了。他撕心裂肺地慘叫著,雙手亂抓,顧得上顧不了下,痛的亂蹦。

他的頭發也被點燃了,眼前一片火紅,似乎見到了前麵有一座隱蔽物,神智模糊的他也想不清了,一頭撲向了那裏,後麵傳來了驚呼聲。可是他聽不見了,他一頭紮進了防雨布的下麵。

大火燒得他眼睛看不見了,他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樣抱住了麵前的木箱,木箱也著火了。緊接著這些堆積的木箱轟然爆炸,這些都是彈藥箱,這家夥臨死前還把成堆的彈藥點燃了。如果不是他揭開了防雨布,初來乍到的法國人還不知道這裏麵藏著什麽呢。等到他鑽進去,人才看見,那些近處躲藏的法國人發出了陣陣的慘叫。

“轟——”地一聲,那些躲在暗處目瞪口呆,嚇得不知所措的士兵被炸得像天女散花般的飛出去,有的士兵人還在空中就被巨大的衝擊波撕裂了身體,有的士兵被衝擊波衝擊的翻滾出去,不住地吐血,內髒都被震碎了。

還有的法國人渾身是火,隻想著找水來滅火,同樣是被大火燒得眼睛都看不清了。他好像看見前麵有水,美國人在朝鮮戰場上喜歡用汽油桶做澡盆,因陋就簡,就地取材,人的隨意性總是充滿了創造性。這家夥就看見前麵有敞開的汽油桶,他就向著那裏奔去。如果換做正常時候,他是絕不會這麽做的,至少要看清些。

他撲到了汽油桶的前麵,伸手撩起裏麵的水就往身上澆。可是手剛伸進去,就將汽油桶引燃了,裏麵的根本不是水,而是貨真價實的汽油。“噗——”地一下整條手臂都是火,燒得他哇哇亂叫。他想收回手來,汽油桶已經開始熊熊地燃燒了。火苗將他的身上點燃了更多處了,痛的他滿地打滾。

不幸的是他滾到的是一處堆積的汽油桶,“蓬——”地一聲,那些汽油桶接二連三地爆炸了,像過節的鞭炮一樣“劈劈啪啪”響個不停,汽油桶蹦跳著燃燒起火爆炸,到處亂滾。有的竟然追著法軍的屁股後麵滾動,嚇得法國人哭爹叫娘。

還有一群法國人很可悲,他們躲在一處塹壕內,忽然覺得一陣熱浪滾滾,撲麵而來。有個法國人探頭一看,我的上帝,就看到一堆汽油桶蹦跳著向著他們的位置滾來!

“媽呀——”生死關頭,危急時刻,人類首先想到的都是媽,嗬護備至的老媽。那首先發現的家夥連滾帶爬地想要爬出戰壕,卻被一個汽油桶又撞回了戰壕,油桶也跟著他滾進了戰壕。“噗——啊啊啊——”被點燃的法國人齊聲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