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誤殺後的內訌

一個特務卻承受不了這種壓力了,大叫一聲,跳起來,剛要逃跑。“呯呯呯——”那些早就瞄準著的女兵們朝著他開槍了。這麽多槍口對著他,他哪裏逃得掉。隻聽慘叫一聲,他的背後被打成了馬蜂窩,女兵們戰鬥力狂飆啊。

一個偽軍特工咬著牙,扔出了一顆手雷,爆炸的氣浪將那個女兵掀翻到飛了起來。讓眾女兵難以置信地是這女兵被氣浪衝擊得竟然飛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鬥,一下子摔倒岩石後麵去了。那個特工僅是憑著感覺扔出的手雷,沒有炸到抱著迫擊炮彈的女兵,卻把她直接掀飛到了他們的中間。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這個女兵“哢嚓——”一下,雙腿叉開,正騎在一個蹲在地上的特工的脖子上,就像小孩在大人的肩頭騎著大馬似的,那特工蒼白的臉從女兵的雙腿間露出來,全然是麵無血色,暈頭暈腦。他哪想到一睜眼,脖子上就多了一個上百斤的重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恐怕他一輩子也不想有這種豔遇啊。

特工們都嚇呆了,眼珠子都快瞪出眶外了。他們不是害怕這女兵,而是害怕她手裏至死都緊緊抱著不放的迫擊炮彈,一時間戰場上音息全無,就連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都覺得呼吸不暢,都快窒息了。沒有人敢去搶奪這枚炮彈,隻要女兵一歪身子,炮彈就會爆炸,將他們全都炸上天去。

幾十米外的女兵們看著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更多的人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沒有人敢呼喊,都怕打破了這罕見的沉寂。這些姑娘不知不覺地站起了身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有的人將手指塞進嘴裏,咬的手指流血,都沒有感覺。

迫擊炮彈隻要將尾旋擰到零,撞擊一下,就能發生爆炸。既然這女兵敢這麽做,那麽她肯定會將尾旋弄到零,這時候和她搶奪,無異於自尋死路。

那女兵也驚呆了,沒想到一個爆炸的氣浪,就將她掀飛到敵人的中間,而且是居高臨下地瞪著這些人。生死存亡關頭,女兵的眼睛都可以殺人了,看到誰,誰都不由自主地垂下了腦袋。她覺得好像從天而降,沒有任何受到傷害嘛,**還有一張肉墊子呢。

她低下頭一看,頓時滿臉通紅,雖然是男孩子的性格,到底還是女人。一個黃花大閨女騎在男人的脖子上,最神秘的地方和男人貼的很緊,讓她也麵紅耳熱,渾身發軟。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地她就被身處險境的現實驚醒了。

她高舉著那枚手雷,舉過頭頂,就要在那個**男特工的腦袋上重重地敲下去。事到如今,她也不想活著了,與其被敵人俘虜,不如和他們同歸於盡。

“姑娘,住手,千萬不要。”一個偽軍特工好容易緩過神來,倚在岩石上,恨不得將自己的身體都塞進岩石裏去。他不住地擺手哀告:“我們元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自相殘殺呢。我們不是人民軍遊擊隊,我們是南韓的特工,我們是自己人哪。”

“你們是我們的特工,那你們為何還要對我們進行殺戮,為何要窮追不舍?”姑娘到底年輕,忍不住喝問著,這太讓人吃驚了,打了半天,竟然是自己人,真的是誤會嗎?

“當然當然,我們以為你們被北韓的人民軍控製了,這是趕來救援你們的,誰想到就發生這誤會了。我們的長官說你們的指揮部都是化裝的人民軍,你們的長官也被關押起來,生命受到了危險,我們才大打出手。嗨,你看這事整的,悲哀啊。”他說著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你們胡說八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家夥,傷害了我們那麽多姐妹,那麽多兄弟,還想暗害我們的師座,我和你們勢不兩立,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女兵聽著忽然柳眉倒豎,大叫著說道。

女人是感性動物,受情緒的波動很大,有時是說翻臉就翻臉的。偽軍特工原以為這女兵會聽到他們的話,自己放下那枚炮彈的,誰想到她會再次高高舉起,所有人都嚇得魂飛魄散。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開槍,你們想要殺害我們的師座,這是找死,別以為你們都是大男人。本姑娘不怕你們,我會帶著你們這些混蛋男人一起下地獄。哈哈,讓你們到那裏給我倒洗腳水。哈哈——”

野姑娘就是野姑娘,她說著竟還放聲大笑。說出的話也不臉紅,讓那麽多臭男人伺候他,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可是這姑娘卻泰然自若,好像這些男人注定要為她服務一生,哪怕做鬼也是如此。給人的感覺好像要拉著這些男人給她做奴隸,女權至上啊。

“臭丫頭,油鹽不進,殺了她!”偽軍特工們也被她激怒了,這女子就是想著赴死,還浪費口舌幹什麽?殺了她,搶下她的那枚迫擊炮彈!偽軍特工們開槍了,幾聲槍響,這女兵身上出現了幾個彈孔,身子搖晃了一陣,特工們一躍而起,想著搶下那枚炮彈,扔的遠遠的。

近距離開槍的效果是直接射穿人體,不會停在人的肉體裏。這女兵雖然身受重傷,可是卻緊抱著炮彈不放,那些特工們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頑強,手也禁不住發抖。就在他們錯愕的時候,女兵抱著炮彈在那個早嚇得癱軟地上的男人頭上狠狠地一砸。

就在特工們驚駭的眼神中,那枚炮彈爆炸,紅光迸現,爆炸的火光甚至將那塊岩石都崩碎了,哪裏還有活著的生命。那些駭然失色的特工就真的跟著這女兵到地下去給她做男傭去了。以這女兵的性格,那些男人哪有翻身的機會,她是寧死不屈。這些男人做鬼也會害怕的。

看到那塊岩石被炸碎了,在場的女兵都流下了悲痛的眼淚,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姐妹們,我們也要像小芳一樣,和他們拚了!”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各國的軍隊都是這樣。不用人號召,這些女兵就紛紛從地上淩亂的炮彈中撿起一枚,呼嘯著,朝著還在負隅頑抗的敵人猛撲過去。

她們邊跑邊呼喊著,爭先恐後地向著曹化成他們撲過去。曹化成他們也見到了剛才的一幕,怎麽也想不到七師的女兵都有這麽厲害,僅僅是一個女兵就把他手下五六個精悍的特工帶進了地獄,那一刻,他們都停下了射擊,癡癡呆呆地看著,不知所措。

這會兒見到女兵向著他們猛撲過來,人人都看到了女兵們胳膊下夾著的迫擊炮彈,全都成了泥塑玩偶了。站在那裏麵無人色地靜靜看著,曹化成首先反應過來,連喊幾聲:“開槍,快開槍,你們這些混蛋,你們的魂都被女人勾走了嗎?”還是無人響應。

曹化成怒不可遏,端起槍就是一槍,“呯——”一槍打中了最前麵的一個姑娘的胸前,但這隻是讓她的腳步稍稍停滯了一下,接下來那女兵就像恍若無事地再次向著他猛撲過來。還是年輕有力,就是受了傷也能堅持。

可是因為開槍,激怒了那些姑娘,這會兒竟然有不下十個女兵抱著迫擊炮彈向他撲過來,要和他玩命。這麽多迫擊炮彈要落在他的頭上,絕對是屍骨無存啊。曹化成大驚,丟下了步槍,操起一支澳大利亞生產的衝鋒槍,對著這些姑娘掃射。打得這些姑娘穿著的毛衣碎片亂飛,奇怪的是無人倒下。

這除了這些姑娘毛衣下麵還穿著防護的馬甲之外,這種馬甲和後世的防彈衣差不多,隻是那時性能還不完善。還有就是這種衝鋒槍已到了使用的年限,膛線都快磨平了。曹化成情急之下,撿起的是李大成他們丟下的衝鋒槍,他們要化裝成人民軍遊擊隊,使用的武器也是繳獲人民軍遊擊隊的。

這種澳大利亞生產的衝鋒槍別具一格,形狀怪異,彈夾還是朝上的,但距離稍遠,卻打不死人。過去盟軍使用時,就發現打在穿著棉衣的誌願軍身上,同樣是碎片亂飛,然而誌願軍連中幾彈,還能健步如飛。嚇得盟軍不住地在胸前畫著十字:“上帝啊——”過時的武器用在戰場上,是要軍人付出血的代價的。

這不是特工們平時的製式武器,化裝襲擊嘛,用的都是繳獲的武器,人民軍裝備的是蘇式武器,遊擊隊就五花八門了,什麽武器都有,有澳大利亞的武器就不奇怪,有什麽用什麽,就是長矛大刀也行啊。偽軍特工藝高人膽大,沒有將七師的警衛連放在眼裏,事先沒有特別的準備,這就造成了武器用來很不順手。

可是偽軍當時卻想不明白,他們還以為這些姑娘是服用了興奮藥呢,打仗竟然比男人還勇敢。剛才一個姑娘就把他們六七個兄弟一塊帶著上路,這下來了這麽多,個個抱著迫擊炮彈,剩下的人還不夠她們塞牙縫的呢。

曹化成大罵著:“混蛋,都給我振作起來,她們不是刀槍不入,她們也會死,給我殺了她們,把她們最前麵的那幾個打倒,剩下的就不足為慮了。”話雖如此,他手裏也在哆嗦,那些姑娘有一半竟然是衝著他來的。他就是金剛附體,也會變成爛肉的。

但是作為特工隊長,寧死不屈,他不能給部隊丟臉。他沒想到一念之差,為了救援李大成,卻把所有人都留在這裏了,心裏的懊悔真是不能提了。

這也是林飛他們為何一時沒有解決李大成的原因,他們看出了這是一個頭目。特工隊沒有將頭目扔下的先例,頭目更不能被俘。曹化成不想救助,也隻能是硬著頭皮搶救,結果就把自己陷進去了。他獨自帶著剩下的人逃命會遭到軍紀嚴懲的,那是見死不救。

曹化成惡狠狠滴丟下了衝鋒槍,搶過一挺機槍,朝著那些撲來的姑娘就想扣動扳機。哇為了殺光這些女兵,他一下站了起來,將自己完全暴露在林飛和另一個狙擊手的麵前。

“呯——”地一聲槍響,幾乎在他扣動扳機的同時,一顆子彈打在他的胳膊上,他完全是不受控製地轉動著身體,“噠噠噠——”機槍口噴射著火焰,竟然是衝著自己的兄弟而去,那些兄弟正蹲在地上瞄準,沒有想到隊長會對著他們的天靈蓋開火!

曹化成的胳膊受傷,肌肉**,控製不住手指,那扳機就是一擼到底,他駭然發現麵前是鮮花朵朵,好些兄弟的腦袋被開了瓢,血紅雪白的腦漿像打爛的豆腐腦一樣潑灑出來,死屍栽倒了一片。他目瞪口呆,完全是不知所措了,直到機槍槍身重重地落在地上,他才醒悟過來,這悲慘的一幕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啊。

“啊——隊長瘋了,隊長殺自己人了!”剩下的兄弟全都暴跳起來,怒吼著要和他玩命,好些兄弟和他們都是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戰友,那種情誼同樣是血濃於水,比親兄弟還親,一霎時,隊長就幹掉了這麽多,誰能受得了?混亂中,沒有人注意隊長受了傷,隻看到隊長猛然轉身對著自己人大開殺戒!

“去你媽的,你這混蛋!該死的,你想自殺也不用殺害這麽多好兄弟啊。”一個槍托從後麵狠狠地砸過來,曹化成一聲不吭,隻覺得腦後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撒開雙手,身體像麵口袋一樣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