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華錄戰場,簾鉤真相

華錄山,潼峰,九冰宮。

當下的情景,似乎沒人顧得上塗山仙夙。

絕兒在塗山仙夙的身旁也是冷淡,毫無感情可言,整個九冰宮裏,都縈繞著一股肅穆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

風七辭冷眼看著莫謙瑤,看著她那虛弱的模樣,也說不上有什麽感覺,但是要他下手,卻是絕無可能。

“怎麽?心疼了?”

莫謙瑤聽到時希鎮的話,猛地一下子看向風七辭,難不成,他真的會心疼自己?

“沒有心疼,隻是不齒,你這卑鄙的行徑。”

新鷹攔住時希鎮,然後便直接問病老,“師妹呢?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

病老反而是冷靜,冷哼,“若是你能搗了這華錄,或許就能找到她了。”

新鷹或許是憤怒了,他本身就暴躁,攻上華錄本就不想和他們多說廢話,病老現在又是這個態度,他也是徹底怒了。

風七辭他們被安粵的人團團圍住,其他弟子也因為抵禦著外麵的其他人而沒有進來保護他們,形勢也是嚴峻了很多。

而新鷹則是一把將一旁醒過來的塗山形勢撈起,然後隨手把一名弟子手中的劍吸了過去,直接對準著塗山仙夙,道,“你們兩個都這麽疼愛這個弟子,那不然,我就先讓她去死好了,你們說可不可以?”

“孽畜!!你快給我放了他!”病老基本是吼出來的,他現在的有氣無力,在新鷹看來是格外地痛快。

新鷹也笑了,“哈哈哈哈~師尊啊,看來是上一次給您的一擊,您到現在都還沒法恢複,就隻能是等死了對嗎?”

風七辭蹙眉,看著病老已經氣到上氣不接下氣,加上塗山仙夙還在新鷹的劍下,按照新鷹現在的立場,完全可能一劍,把塗山仙夙送上九天。

塗山仙夙沒辦法說話,隻能用眼睛在示意,她也一直搖頭,是要讓病老不要動氣,可是情況如此,能有什麽辦法。

而,其他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時希鎮卻又一把將莫謙瑤也帶了過來,也劍指著她。

“新鷹,你說我們一人一個的話,會不會更痛快一點?”

“你說得不無道理。”

“我要你們,給我放了她們!!”風七辭霎時是發怒,怒火一下子蔓延到了整個九冰宮,他的寒氣不可比擬,再一次爆發也是不費吹灰之力,把周圍那些安粵弟子基本葬送在九冰宮裏。

新鷹和時希鎮都蹙著臉看著他,“風七辭,我勸你不要再負隅頑抗了,華錄上下有多少人的性命,你真的承擔得起嗎?”

“風七辭,我問你,玉專璧呢?神器呢?”時希鎮大聲地問道。

而病老也因為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話語,不禁冷笑,掙開了棋竟的攙扶,他緩緩走過去,站在他們前麵,“新鷹,你枉費了我先前對你的一番苦心,早知今日,我就不該造孽,在不庭荒的時候,把雙雙調離讓你們有機可乘!你今日這麽做,你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華錄嗎?!”

新鷹一聽病老這個時候還在訓斥自己的話語,眸光霎時是一冷,手裏的劍霎時握緊,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猛地滑動,以最快的速度,在塗山仙夙的手臂上,劃出了一個大口子。

鮮血,殷紅地染紅了九冰宮的地板,這是今日,九冰宮中的第一滴血。

“唔~~”塗山仙夙因為沒辦法說話,隻能痛苦地悶聲,她掙紮了一會兒,倒在地上。

看到她被重傷,所有人都為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風七辭更是一個瞪眼,而病老則是喊了一聲,“丫頭!!”

說時遲那時快,新鷹趁著病老的空隙,而且又離得近的情況下,猛然就把病老一腳踢開,他來不及反應,便重重地往九冰宮的柱子上撞了過去,他本身就虛弱了,這麽一撞也是差點要撞出了五髒六腑,還狠狠地被摔到了地上。

塗山仙夙紅著雙眼,眼睜睜看著病老被踢飛,更是一聲說不出話的哀嚎,而現在自己手臂上的痛楚,也麻痹著她的神經。

風七辭也是在新鷹踢飛了病老之後,猛地發力,雙手兩掌,分別打向了時希鎮和新鷹,他們頓時也是往九冰宮外倒身飛了出去。

棋竟去扶起病老,風七辭顧不上誰,直接出去,一下子,就和他們交手了起來。

風七辭一人對著他們是綽綽有餘,但是安粵人數太多,多到不可想象,塗山仙夙他們在裏麵也得不到空閑,棋竟和莫謙瑤也是和他們開打了起來,病老也是拖著這孱弱的身體,在和他們年輕的一輩抵抗。

裏裏外外的場景,霎時是變得混亂。

塗山仙夙不僅受了傷,鮮血一直在往外流,止不住也沒辦法包紮,絕兒隻是呆坐著,目光直視地看著棋竟在奮戰中的身影,那眼神流連,塗山仙夙朦朧中看著,也覺得奇怪,竟然會如此不應景。

她趴在地上,雙手又被捆著,做不了什麽動作,而手上的傷口,卻也在折磨著她。

師父,您一定要撐住,您的身體不好,千萬不可以......

許是看到了塗山仙夙在掙紮的動作,絕兒也反應回來,但是卻用冷冽無比的眼神看著她,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

塗山仙夙整個人淩亂不已,絕兒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但是為什麽,還是那麽美麗,那麽無雙?她是恨,這一切世間的好,基本上全部都被她塗山仙夙一人占了去,為何獨獨自己沒有?

“現在的痛苦,比得上小願死的時候嗎?”

塗山仙夙不解,眼神的恐慌已經在表達她現在的不安,她直直地看著絕兒,看著此刻冷靜異常的她,詭異的她。

絕兒霎時是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告訴你,風兒死了。”

這一擊,也是沉重,雖然這麽長的時間了,她也鮮少和她們風華絕代交集,但是風兒也死了,這對她來說何嚐不是一種心理的折磨,塗山仙夙使勁兒搖著頭,示意在意思著什麽。

絕兒也懶得去理她的模樣,笑道,“主人的計劃完美地實行了,真是要感謝小願的死呢。”

主人?!塗山仙夙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而絕兒,在下一刻,用極其陌生且陰冷,像個死神一般的眼神,看向塗山仙夙,幽幽道,“宮妍,你不是要查小願的死,是因為誰嗎?”

塗山仙夙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不,不要,千萬不要跟我說是......

絕兒冷笑,狡黠地說,“小願,是我殺的啊。”

頓時,塗山仙夙的心裏,有如被他人狠狠地用小刀刺了一樣,心痛而且倍感恥辱,淚水,又一次滑落而下。

“瞧瞧這可憐的眼神,看看你這就是是狼狽但還是美麗的模樣,真是叫人心疼啊~”

塗山仙夙瞳孔地震著,沒有閃躲地直直看著絕兒,她這副蛇蠍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淚水止不住,她現在的腦海,全部都是小願慘死時候那最後的樣子,惹人心疼和憐愛,而這悲劇的一切,竟然都是絕兒一手造成!

為什麽?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你是安粵的細作,原來你一直都是安粵的細作!絕兒,你真的太狠了!!

她的眼神在傳遞著一切,可是因為說不出話,絕兒也當做看不見,而且是更加地趾高氣昂,道,“主人的事情辦完之後,我也會是華錄之主,上下,可都是我的地盤,你宮妍,哪有一席之地?”

為什麽會是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麽你要這麽做?小願何辜?你要這麽對待她?還有風兒,難道......

她再一次用看著死神的眼神看向了絕兒,眼裏都是驚恐,無言以加。

“你看吧,他們現在打得這麽起勁,一會兒就可以分出勝負了。”

塗山仙夙沿著她的視線看去,病老,棋竟,莫謙瑤全都在負隅頑抗著,又看著外麵,風七辭和時希鎮新鷹扭打在一起,加上還有一些湧上來的安粵子弟,場麵何止是一個亂字可言?

時希鎮在風七辭打著新鷹的時候趁亂過去把塗山仙夙撈了出去,病老混亂中看到了這一幕,原本想去救人,可是不料沒有及時反應,卻被狠狠地砍了一刀......

“風七辭!你不是很喜歡用你徒弟的血去祭結界嗎?你若是不交出我們要的東西,不僅是你,還有華錄上下,連著你這個寶貝徒弟,也要跟著一起去死!你就那麽想試試嗎?”

風七辭蹙眉看著流著眼淚,淩亂不已,看那情景還是瀕臨暈厥的塗山仙夙,忍不住心軟,新鷹看情況,也猛地攻了上去,可是風七辭也是反應及時,將新鷹死死地攔住,可是他攔住了新鷹,卻也攔不住時希鎮手裏的動作,時希鎮冷笑了一聲,猛地,就把塗山仙夙送上了長空。

“不要啊!!”病老看到這個場景,大叫了一聲。

“四兒!!”

本身塗山仙夙的天狐血已經和華錄的結界發生了反應,要是現在把滿身傷痕的她送上結界,那必定會被結界融合吞噬,生祭結界。

塗山仙夙本來就要暈厥,而這過程中,隱約似乎看到了白煜的身影,還有神荼......

千鈞一發之際,白煜衝在了神荼麵前,直接越過他們三個,生生撬開了華錄的結界,就算吐血折損了些許靈力,他也在那個時候,在塗山仙夙的方向幫她打開了華錄的結界,留著空隙,避免她的身體穿透了結界而被生祭。

白煜猛然接住了她,把塗山仙夙抱在懷裏。

“小姑賜!小姑賜!!”塗山仙夙沒有徹底暈厥,隻是看到人是白煜,猛地一驚。

白煜看到塗山仙夙沒事,倒是露出了笑臉。

而神荼卻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得出很是緊張,又看著白煜抱著塗山仙夙,不禁冷不丁蹙眉問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這麽公然?”

塗山仙夙看過去,霎時瞪大了眼睛。

“你認識小......”白煜差點刹不住嘴,可是還是反應回來,“宮妍?”

“妍兒交給我,你不要用你的髒手碰她!”說完神荼不由分說地將塗山仙夙搶了過去,白煜也是茫然之中。

“妍兒?”他又看了看塗山仙夙,見塗山仙夙朝著自己點頭,便道,“那我將她先交給你,我是塗山的人,現在要去助華錄一臂之力,宮妍就拜托給你了。”

說完便沒有其他的動作,直直地便往潼峰的方向而去。

神荼遠送白煜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懷裏的塗山仙夙,正在用那種惹人憐惜的淚眼看著她,他不忍,又看到了她手臂那碩大的創口,他心疼。

明花燕和沉滄已經退下,此時就隻有他們兩個。

“安粵到底是哪裏來的膽子,竟然敢對我的人動手?”

他把塗山仙夙放在雲層上,然後幫他把封住嘴巴的東西拿開,也幫她解開了仙索,可是解開之後,塗山仙夙就猛然把他抱住,抱得死死地,生怕他會溜走一般,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流涕,也不顧自己的傷口。

神荼心疼不已,也是緊緊地抱住了她。

“沒事了妍兒,不然你跟我去小竹林吧,這裏太危險了。”

塗山仙夙也是使勁兒搖頭,“落歌,落歌,小願他是被絕兒給殺了的,絕兒是安粵的細作,她殺了小願!是她!!”

神荼不語,但是眸光則是暗了暗。

“不行,我不可以在這裏,我要下去,我要去師父他們那裏,我要去和他們一起,師父受傷了,師尊一個人,還有華錄上下那些弟子,我不能自己逃走,我要下去......”

“妍兒,你這樣,還能做什麽呢?”他說完,便替現在有點因為傷心過渡而神誌不清的她,一把將傷口抹了去。

“落歌,我很清醒,我是華錄首徒,我不可以獨自一人在這裏看著,我必須要和他們一起!”

“要是你死了呢?你要我怎麽辦?”

塗山仙夙霎時是吻了他一下,道,“你會保護我的,大家都會保護我的,而,我也要保護大家,我也是有責任要守護大家的,落歌,謝謝你,能過來看看我。”

“妍兒,你怎麽就這麽固執呢?”

塗山仙夙搖頭,“我要去把事情全部理清楚,該殺的人,該報的仇,我全部要理清,我要去給小願報仇!”

她起身,神荼也沒辦法對她怎麽樣,她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人可以如何阻止她,但是神荼無奈,隻能放任著她再一次回去那個戰場,而自己,隻是站在雲巔之上,靜靜看著下麵的情況,沒有任何要插手的意思。

塗山仙夙重新著陸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白煜和風七辭站在一起,與時希鎮他們對峙的畫麵。

而風七辭看到塗山仙夙沒事,頓時是鬆了口氣,而塗山仙夙卻也被安粵的弟子攔住,霎時,眼神閃現出了從未有過的肅殺,胭脂劍喚出,瞬間和他們扭打在了一起。

“白煜啊,你說說你,真是窩囊,好端端的八尾地狐,這麽高的修為,竟然現在是拜倒在人家的石榴裙下。”時希鎮冷嘲著白煜,在特定的地點見到了這熟悉的人,倒是一番別致的景象。

白煜的眼神,也是泛著冷光,昔日的種種猶如昨日,他憤恨道,“塗山姑賜們給我機會,我就絕對不會再做什麽對塗山不利的事情,而你我之間這段仇怨,現在也是時候算算了!!”

“哼,你的那些狐族的親友,可全部都成了那個姑娘身上中的毒,怎麽,你想試試?”

說起這些,白煜的眼睛便像是會冒火一般,腥紅不已,他轉頭看了眼莫謙瑤,看到她那虛弱的模樣,顯然也是自己抑製了毒氣在身體裏,想起他那些親友,到最後竟然成了這般下場,他的雙拳頓時就嘎嘎作響。

“玄尊,姑賜是派我還助華錄一臂之力的,不知道,可容許我,將此人弑於狐尾之下?”

風七辭也是冷冷地看著時希鎮他們,道,“無妨。”

話畢,白煜的狐尾,頓時就開了三條,雖然不及塗山姑賜們的天尾,但是威力,依然是這世間,難以抵禦的存在。

白煜一來,也是大大地提高了華錄的戰力,與安粵,或許就是平行。

塗山仙夙對付那些安粵弟子就像是風七辭一樣隨意,因為實力方麵,塗山仙夙的仙家修為就算再怎麽不夠,也是一隻天狐。

華錄的浩劫,沒有任何人可以抵擋,隻能硬著頭皮接上,塗山仙夙將障礙清楚掉的時候,跑過去橫在了風七辭的麵前,道,“師尊,您沒事吧?”

“為師自然不會有事,但是你呢?你這傷口?”

“弟子沒事。”

白煜也在最後一擊的時候退了回來,站在了塗山仙夙的旁邊。

塗山仙夙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麽,便全力對抗這兩位大敵,她道,“時希鎮!你告訴你,你最好從徭簾鉤的身體裏出來,徭簾鉤不是你的犧牲品,你當初救了他,現在是要讓他來當你的擋箭牌嗎?!”

不知道為何,這句話說出口,被時希鎮附身的徭簾鉤似乎在潛意識裏,聽到了什麽,猛然在意識中蘇醒,隻是被禁錮著,也沒辦法掌控著自己的身體。

“哼,宮妍,你怎麽知道,是我救的他?你是知道當年的事情嗎?”

“徭簾鉤是你們細作的身份我們早就有所察覺了,隻是徭簾鉤他一根筋,隻知道報仇,成天把厭惡著仙界,我要勸他也有如對牛彈琴,可你,他視你為恩人,你卻在這個時候利用他,還不惜以他的性命為代價,你真的是畜生不如。”

時希鎮頓時用徭簾鉤的那張臉大笑,“宮妍,想不到你還真是挺聰明的,是,當初就是我救的他,也是我該他灌輸仙界不倫的說法,那你知道了,你能怎麽樣?”

徭簾鉤的潛意識,把這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塗山仙夙眯了眯眼,道,“徭簾鉤他從始至終都是無辜,隻是被你利用了而已,而且,他一開始就恨錯了人,也信錯了人,他那徭家村的父母,就是你害死的對不對?毒,也是你下的是嗎?!”

風七辭聽到這話,這才想起,那時追趕出去的黑影,現在看來,那個人是——新鷹。

時希鎮完全沒有任何的罪惡感,反而是笑得大聲,“是,是我,因為他手裏不是有芍座嗎?我當初主張讓他去獲佳寺,也是這個原因,我就是要他幫我把芍座拿出來,可是我把他送給徭家村的父母,不料他那對父母實在是礙事,我就把他們,全部個殺了。”時希鎮頓了一下,反應道,“不對啊,殺死他父親的人,是你啊。”

塗山仙夙的雙手頓時握緊了胭脂劍,眼神裏的肅殺之氣,沒有銳減。

而徭簾鉤的潛意識是徹底清醒了,而聽到時希鎮的話時,他的眼淚霎時是猛地直流,而且眼神裏的驚悚是徹底讓他自己覺得,這十幾年,都是恥辱,過得也是有如沒有過過這樣的人生。

相反到最後,對自己最好的人,竟然會是她宮妍?

“賢藝宗師說的,那個所謂有神器氣息的村子裏的毒氣,是不是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就是為了神器,你才將徭簾鉤的村子徹底坑殺,然後還假情假意去救他,讓他成為你的棋子,為你做這些齷齪的事?!”

時希鎮趾高氣昂,笑道,“是。”

最後的承認,更是讓徭簾鉤的心,像被生生挖了出來一樣,痛,可是卻又被麻痹了似的,沒有知覺。

塗山仙夙對徭簾鉤,頓時是更加的憐憫,這一切,都應該怪誰?他那悲慘的人生,也到底應該誰跟他討回?猛地,塗山仙夙紅了眼,拿著胭脂劍本來想要上去和時希鎮對打。

可是卻被白煜和風七辭同時抓住。

“四兒,這裏不需要你,你去病老那裏吧。”

白煜也對著她點了點頭。

而塗山仙夙回頭看去,看見大部分的安粵弟子都集中在棋竟他們那裏,或許他們這孱弱的模樣,是根本對付不過來的,又望了一眼前方的時希鎮,她咬了咬牙,往裏麵衝了進去。

“那我們這賬,可是又多了宮妍這一條,那就一起算吧!!”白煜頓時又開了狐尾,和風七辭一起並肩作戰。

時希鎮他們原本不應該有那麽好的修為可以同時對抗風七辭和白煜這隻八尾地狐,但是中間似乎是用了什麽方法,才讓自己的能力一下子得到了空前的升華。

塗山仙夙持劍跑進九冰宮的時候,第一眼看過去,就是絕兒的身影,她雖然是被綁著,可是卻綁得比自己剛才的鬆了許多,而且她在那一邊,就像是全程在看著演出一般,悠然自得。

塗山仙夙黑著一張臉,緩緩地走過去她的麵前,劍影,頓時閃爍在了絕兒的眼前。

絕兒抬頭看著她,眼睛霎時瞪大,“你為什麽?!”

塗山仙夙沒有對她說一句話,便把劍直接對準了她。

“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絕兒或許是真的慌了,因為她也從未見過塗山仙夙如此恐怖,竟然還有要殺人的意思。

“宮妍!你做什麽?!”棋竟在殺了一個安粵弟子之後看到這樣的一幕,然後也是驚悚地喊道。

而絕兒像是抓到了什麽,更是以為塗山仙夙會在後麵慘死在自己主人的刀下,便不由分說地對著棋竟喊道,“棋竟!!救我!!宮妍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