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輕璿真相,東疆過往

華錄山,潼峰,九冰宮。

“棋竟!!你不要管我們的事,專心對付這些人,不要讓他們幹擾到我!”

棋竟是第一次看見塗山仙夙這麽凜冽地舉著劍,而且爆發著讓人瑟瑟發抖的氣場,讓人自然生畏。

而絕兒看見棋竟真的聽了塗山仙夙的話,沒有過來救她,頓時是心中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塗山仙夙那恐怖的眼神,猛然搖頭,“宮妍!你想做什麽?”

“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殺小願?”

絕兒頓時害怕,她覺得現在的塗山仙夙散發著一種陰森的氣場,她手裏還舉著劍,看起來更像要嗜血的劊子手。

“是他自己!是他自己要偷聽我們說話,他知道了我的秘密,要是被他提前告知給你,那主人不可能這麽順利!”

塗山仙夙咬唇,聽完她已然失去理性的話後,更是將胭脂劍握得緊緊的,閉眼,似乎在掂量著什麽。

任他們九冰宮裏外,華錄上下再怎麽雜亂,再怎麽廝殺,也抵不過現在她看起來心平氣和,她現在的戰場,唯有眼前這個絕兒,所以要想進入到下一個階段,就必須——除掉她。

“你想幹什麽?!棋竟!!主人!!你們快救我啊!!”絕兒開始胡亂地喊叫著,可是棋竟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想理她們,因為自顧不暇,那時希鎮那邊更是不可能救得了絕兒,不過是個棋子而已,像他們那樣的人,為何會救?

孤立無援,而塗山仙夙又極其恐怖地舉著劍在她麵前直直地站著,眼神越發地寒冷,她的眼淚開始決堤,害怕到了極點。

“你不要殺我,不要,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殺小願,我不該對他下毒,小妍,我們,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你,你不是最善良的嗎?不要......”

“善良”一詞,在她的耳邊一閃而過,猛然想起,神荼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太善良的話語,現在想來,還真是頗有道理,在華錄,她覺得誰都可信,沒有對誰有過很強的防備之心,可是這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小願的慘死,華錄的大亂。

塗山仙夙勾起冷笑,眸光寒冷,看著地上狼狽的絕兒,“小願自己一個人會害怕,你要是覺得對不起他,就去另外一個世界給他當牛做馬,直到永遠吧!”

“什麽?!”

霎時,塗山仙夙毫不留情地,一劍割喉。

絕兒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但是雙眼卻是直直地看著棋竟的方向。

塗山仙夙陰冷,直到最後,自己還是要手刃所謂的朋友,這些背叛,她已然承受得有些累了,眼角的一滴眼淚,還是不受控製地滑落了下來。

宮中所有的人,看到塗山仙夙手刃絕兒的畫麵,竟然出奇同步地停下了手,紛紛都滿臉驚異和驚悚地看著塗山仙夙。

“妍鬼頭,你到底幹什麽?”病老也是不解,為何會是這般的景象。

“宮妍,你當真殺了她?”棋竟也是滿臉的不敢相信。

莫謙瑤一直都在掙紮著對付這些安粵子弟,到他們停下來,她現在也是虛弱不堪,因為把氣息封在自己的身體裏,痛苦的,也隻有她自己。

塗山仙夙緩緩轉身,用誰都覺得陌生的眼神,看著宮中這些破壞者,他們意外地覺得害怕,所以瞬息,把目標,全部轉成了塗山仙夙。

塗山仙夙緩緩舉劍,沒有一絲的害怕,直麵迎敵。

一番扭打,在絕兒死去之後,又開始了。

他們激戰,如火如荼,神荼站在雲巔上,也是有些擔憂,明花燕和沉滄都已經回去,就剩下他一人不放心,因為塗山仙夙在,他很可能會因為情緒失控過於擔心而下去幫華錄的忙,可是這樣他就可能會暴露,一切就都會變了局勢,況且此事本就是仙界自己的事情,華錄的內戰,與他是無關。

“妍兒,你還好嗎?”他拿起塗山仙夙幫自己做的那個仙鈴,露出了擔憂無比的神色。

下麵戰況激烈,一時也看不出是誰占了上風,各個地方,各峰,都在奮戰。

忽然間,他看到了結界有異動的現象,不由得眸子黑了黑,“難道妍兒現在是已經和華錄的結界有所反應了嗎?她現在,在殺戮?”

果不其然,塗山仙夙現在是神擋殺神的階段,對待敵人,她完全沒有手軟,而且解決得幹淨異常,動作利落,靈力也是使用得當。

在病老看來,有些無奈,他本就不希望塗山仙夙變成這般,更不想要她參與進來,隻是現下,誰都阻止不了這些事情的發生。

而因為華錄這仙界的異常,波及到了塗山這邊。

看著塗山的天異常,塗山魔穸也是擔心,而且來回徘徊,就是生怕有個什麽意外。

“姐姐,現在華錄是徹底變天了,怎麽辦?”

塗山神若眼眸陰冷,也是看著外麵那灰蒙蒙的天空,“白煜已經去幫忙了,自然不會有什麽不好的情況發生。”

“可是姐姐,老四還在華錄啊。”

“我知道。”

“我就是擔心,要是老四有個什麽意外的話,那該怎麽辦?”

塗山神若想了想,眸光閃爍了一番,道,“難不成,真的要我去幫忙嗎?”

“不行!姐姐,我現在身體不好,你又把花箋傘給了白煜去塗山外援,要是這個時候魔神趁著仙界大亂而擾我塗山的話,我如何應付得來?”

塗山神若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也沒有再說話。

“如果白煜保護不好老四,我可真就要了他那身修為來療傷了!”

華錄,千百年來,何時這麽亂過?

塗山仙夙橫在病老他們麵前解決了不知道多少的敵人,臉上沾滿了血,美麗的臉龐霎時就像是死神的臉孔,變得陰冷無比。

忽然,外麵的風七辭和白煜同時後退飛往宮中,塗山仙夙也上前和他們一起防禦,因為安粵人數實在是多得異常,華錄下又有許許多多的人在控製著其他弟子,連同長老也被困得死死的,這九冰宮頓時有些孤立無援的景象。

兩方對戰的局麵,還是沒有分出個勝負。

新鷹的餘光,在一個不經意間,看到了絕兒的屍身。

“你看什麽?!那是你派來的棋子,你安插在華錄的腫瘤,我不除掉?又何以報小願的大仇?!”塗山仙夙吼著出聲。

而此話一出,病老和棋竟全部都大吃一驚,小願的死,似乎已經水落石出,棋竟看著絕兒的屍身,也是猶豫了片刻。

新鷹和時希鎮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冷笑。

“宮妍,說句實話,我其實不怎麽忍心,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風七辭蹙眉,又隨時做好防禦。

“你以為,我們安插在華錄的棋子,就這麽一個嗎?”

塗山仙夙不齒,冷哼道,“被你占用了身子的徭簾鉤,不也是嗎?!”

“哦?還有呢?”新鷹更是笑得陰冷。

塗山仙夙一時間不知所措,看著風七辭,閃爍了一番眼神之後,猛地才驚覺,原來還有這號人在。

“你們......你們好卑鄙!!”塗山仙夙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新鷹忽然笑出了聲,開始慵懶地在這裏來回走動,時希鎮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靜靜地待著,就當做是中場休息。

“師尊啊,風七辭啊,你們是不是怎麽都想不到,我們的人,有一天會光明正大地,進了你們淳渢閣,然後還堂而皇之地拿走了淳渢閣裏的神器啊?”

風七辭蹙眉,臉上的表情陰冷至極,而病老則是不解,問道,“七七,他說什麽?什麽叫偷盜神器?”

“師父,此事說來話長。”塗山仙夙也是一個凜冽,然後看向他們道,“你們到底和之韻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連她也是你們的棋子?!”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裏已經崩潰,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一絲感情的純潔,全部破滅,她原本隻是懷疑,可是現在完完全全演變成,在華錄這裏,除了兩個師父之外,就已經沒有不欺騙不背叛的感情存在。

新鷹又是一個冷笑,笑得無情無義,“她可是,我的寶貝徒弟啊。”

猛然,塗山仙夙心裏一個咯噔,全部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其驚恐的狀態,塗山仙夙手裏的劍軟了軟,有些徘徊。

“四兒?”

塗山仙夙此時陡然在腦海裏劃過何之韻自己口口聲聲提到的師父,更是想到了她屢屢告訴自己“若是自己做錯了事情”這種話,全部都理清了,因為何之韻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神器,就是要幫安粵做好這些事情......

和我一起,就真的隻剩下利用了嗎?朋友,就真的這麽可笑嗎?

“說來,她和你之間,也算是師侄和師叔的關係呢,你也算是我的師妹,這關係也是親上加親,可惜,就是沒有那個可能可以和睦相處了,她一直都是以我這個師父為尊,你們就算再好,也是敵對關係。”

塗山仙夙陡然握緊胭脂劍,眸光陰冷,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之韻說她們家人的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她家裏的變故,你做師父的,可是知曉?”

她不知道,當她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何之韻那邊還是因為擔心這裏的情況,又看到沒人再有空隙可以管著她,華錄又是一團亂,就匆匆忙忙上了潼峰,可是卻在走進九冰宮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外偷聽了起來,因為一下子涉及到了她家裏曾經的那場變故。

而且,她也不由得落淚:小妍姐姐,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是嗎?我......

“哼,她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了嗎?你又為何多此一問?”

塗山仙夙不肯罷休,而且也是在給他們爭取些時間,因為棋竟現在在幫莫謙瑤穩住心脈,大家也都急需調整一番。

“她跟我說的,隻是你傳達給她的,她自己不曾見過他們家的那場變故,我到現在都在懷疑,你是如何添油加醋與她灌輸報仇的理念的?”

“你倒是,對她保存著一絲的情誼,還挺聰明。”時希鎮道。

“你們不要給我打岔,我要真相,我要知道你們究竟是何目的!”

新鷹冷哼,道,“你也是命不久矣,告訴你也無妨,哼,宮妍,其實,我之前手裏的輕璿鏡,就是在他們何家奪來的。”

霎時間,外麵的何之韻是幾千萬個不相信,瞳孔在顫抖,但是為了不暴露,還是把氣息掩蓋住,努力不讓自己太衝動。

而塗山仙夙則是吃驚蹙眉看著他們,又是嚴肅地問道,“你說什麽?!當初的輕璿鏡,是在之韻家裏?!”

塗山仙夙在時希鎮和新鷹的冷笑裏,漸漸地寒了心:是了,我忘了,之韻,是東疆的人,而輕璿鏡最後被璿璣測到消失的地點,就是東疆!!

“她把你當成摯友,你也沒有對她有異心,這倒是讓我意外,原本她隻是一心想著報仇,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是你給了她這些雜七雜八的思想,更何況她還動了情。”新鷹的口氣裏,滿是無奈和不屑。

塗山仙夙對新鷹的話很不滿意,看起來就像是有些什麽事情似的,“你到底,對他們家做了什麽?”

“哼,不過就是為了要奪取輕璿鏡,就抄了她的家,殺了她的親人,然後把一切都嫁禍給她的父親,說是入魔了跟荷花精跑了,我就告訴她,華錄的鬼音鈴可以把她那成魔的爹吸引回來,而闌珊鏈可以鎖住她那該死的爹,指天劍,則是可以一劍永絕後患,你說她那個時候不在家,是得多幸運,不然的話,我早就把她一帶也給殺了,還會留到今天?”

塗山仙夙的眼神裏都是驚恐,她的瞳孔在顫抖著,對這個真相實在是難以接受,而且外麵把此事聽到一清二楚的何之韻,霎時是心如死灰,一切竟然都是這般?她的眼淚瞬間決堤,捂緊著嘴巴,身體竟然在顫抖,而且,那眼淚,還一時間如何止都止不住。

“你,你知不知道,之韻因為你,白白痛苦了半輩子,還因為你,盲目陷在了仇恨的泥淖中無法自拔,現在呢?你竟然跟我說你隻是為了輕璿鏡而殺了她全家,竟然還害得她白白恨著自己的父親十幾年?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哼,我可是有好好地與他那爹說好話,可是他爹如此固執就是不把神器交出來,我隻能想出如此下策,可是現在輕璿鏡竟然還被塗山那群老狐狸奪了去,也真是白白浪費了我這麽多年的謀劃。”

塗山仙夙忍不了他們現在這些不屑的神色和動作,連語氣也是甚讓人覺得可恨,而且,他們竟然還敢說起他們塗山?

“你們給我閉嘴!!”霎時,塗山仙夙也爆發出了類似於風七辭方才的那些靈力,猛地一陣風波,把他們全部都驚住,雖然不及風七辭來得強悍,可是,此時的她,已然成長。

就算狐族靈力被封印,她也可以做到懾人於無形。

“四兒?”“妍鬼頭?”“宮妍?”“小姑......”

“所以,你們兩個,是一個殺了徭簾鉤全家......”塗山仙夙的腳步緩緩走向前,然後用那劍直指著他們,“一個,殺了之韻全家......”塗山霎時是冷笑,“然後一個把事情嫁禍給仙界,一個把事情,全部栽贓給之韻自己的父親,好啊,真是太好了,我今天才知道,為什麽師父他們要把你們遣去不庭荒,因為你們到最後,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可以成為師父的弟子!你們不配有他這樣的師父!”

說罷塗山仙夙是一個縱身,獨自持劍就往他們身上砍過去,他們靈活閃躲,也是一個不屑。

“看來,自由交談的時間結束了。”新鷹看著風七辭,冷笑問道,“到底是要把神器和玉專璧老老實實交出來,還是要繼續負隅頑抗?”

風七辭和白煜相互看了一眼,二話不說,縱身而上,轉而和塗山仙夙一起,霎時是有一次扭打了起來。

何之韻躲在門外,慢慢因為哭泣而蹲了下去,身子軟了下來,根本沒有力氣支撐現在的自己,她的哭聲在心裏早已經是震天動地,可是實際中,她不可以暴露,免得給塗山仙夙他們惹麻煩。

爹,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女兒不孝,是女兒不孝,竟然認賊作父......

她的眸光,霎時也因為這變了相的仇恨,而變得比塗山仙夙方才更加陰冷。

忽然,時希鎮的人有些不對勁,他在扭打的過程中,猛然覺得頭痛欲裂,霎時停住了腳步,單膝跪在了地上,緊緊地扶著自己的腦袋。

似乎是要靈魂出竅那般,他的實體,似乎在被徭簾鉤擠出體內。

塗山仙夙看準了空隙,不由分說地把劍指向時希鎮,可是時希鎮看到她過來卻沒有閃躲,而是直直地抬頭與她直視,沒有一絲的害怕。

因為那是,徭簾鉤的身體,他抬起頭的那一刹那,塗山仙夙看到徭簾鉤便及時刹住了腳,一時恍惚了之後,卻反之被時希鎮反擊,重重地打了她一掌之後,她沒有反應回來猛地往後倒去。

“鬼丫頭!!”病老趕忙上前接住她,這一擊,絕對不輕。

塗山仙夙的胭脂劍被打落在一邊,被病老扶著的時候也是咳了咳,似乎撞到了腰身。

“怎麽了?哪裏受傷了?”

塗山仙夙搖頭,但是這一幕被新鷹看到,卻是格外地刺眼,他的眸光猛地是一冷,便一發力,把風七辭和白煜都打得後退了幾步,道,“你何時能對我們這麽關心?在這裏給我上演師徒情深的戲碼,未免令人作嘔了些!”

時希鎮也緩緩起身,似乎是把徭簾鉤給鎮了回去,走到新鷹的身邊。

“告訴我,師妹她到底在哪裏?!!”

病老冷眼看著新鷹,默不作聲。

“師父,弟子沒事,您且先到後麵,不然的話很危險。”

“丫頭,你也傷得不輕啊,剛才的傷口,怎麽出去了一下就恢複了呢?”

“這個以後再說,現在要先對付他們。”

情況還是在僵持,而病老的冷漠態度更是讓新鷹憤怒到了極點,終於他還是,喚出了——竺夢弓。

風七辭和白煜看到那水藍在新鷹手裏綻放開,猛然後退了幾步,做出護著身後人的姿態。

“之韻已經把神器全部都給你了嗎?!”塗山仙夙一聲驚呼,也嚇到了外麵的何之韻。

“哼,這把弓,我還是要看看,用得會不會上手?”說完他已經作勢,要開弓引箭。

這個時候,白煜也把塗山神若在他臨行前交給他的花箋傘一並喚了出來,那把油紙傘,卻是生得好看。

那淡淡的綠光,讓人覺得萌生希望,而,這花箋傘,就是這世間,最強大的防禦武器,沒有之一。

“花箋傘?”塗山仙夙和風七辭同時道,也是表示吃驚。

白煜現在已經徹底是自己人了嗎?姐姐是因為信得過他才會把花箋傘給他的嗎?

白煜在新鷹和時希鎮那驚異的目光中把花箋傘大開,呈防禦狀態在眾人麵前,這把傘,的的確確可以抵抗竺夢弓的火任何箭。

“竟然還把花箋傘也拿來了,那是正好,我這裏,也正巧要去塗山拿神器,你倒是自己給我帶出來了。”新鷹冷笑道。

而白煜轉頭和塗山仙夙眼神交流了一番,塗山仙夙也在他的眼裏讀出,似乎白煜是想要自己信任他,便也給他點了點頭。

“新鷹,你現在放下竺夢弓,不要再破壞華錄的平衡,你就可以免除一死,不然你也隻有灰飛煙滅,來彌補你今天給華錄造成的痛!”風七辭凜冽地說道,完全就是以一個玄尊的姿態。

時希鎮和新鷹都互相看著對方,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麽華錄易主,要麽玉石俱焚!”

聽著他這決絕的話,塗山仙夙咬了咬唇,站起身來,因為胭脂劍被打落在地,她現在也必須重新拿回胭脂劍。

但是眼尖的新鷹從一開始就覺得塗山仙夙手裏的劍不太對勁,就在剛才,胭脂劍閃爍起光芒時,他才猛然驚覺......

所以當塗山仙夙施法要把那劍取過來時,卻被新鷹狠狠地踩住,“我就說,惠流池裏的東西為什麽會忽然不見了,原來是你風七辭愛徒心切,連這寶貝也給她拱手送了上去。”

“你最好不要再挑戰我們所有人的底線!”塗山仙夙吼道。

“你們哪裏來的底線?就算有花箋傘又如何?我們現在手裏,可不止竺夢弓......”新鷹的眼光微微瞟向了時希鎮。

而時希鎮也似乎是一揮到了他的意思,便笑著把獨尊塔一並喚出,兩件神器,全部在塗山仙夙他們麵前顯現。

一下子,花箋傘,竺夢弓和獨尊塔全部真正重新現世,站在雲巔上的神荼感覺到這股氣息,不由得眸光陰冷了許多。

“這也許,真是個好機會......”

時希鎮拿著獨尊塔,冷笑道,“宮妍,你可知道,我這獨尊塔,煉出來的劇毒,第一個是給誰用的嗎?”

塗山仙夙蹙眉,但是卻在新鷹將胭脂劍撿起的那一瞬間,配合著白煜一把將胭脂劍奪回,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轉身到時希鎮的麵前,用劍架著他的脖子,“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