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醉了吧?以後少喝點,身體是自己的,賺錢再多也買不來健康。”蕭沛語嘮叨著,以前她也天天這樣嘮叨,而這次卻有最後一次的心酸。

“想你了。”沉默中厲景鎬突然沉沉的開口,他的噪音聽起來有些暗啞,聽得出來,他說的很認真。

蕭沛語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滑落,開始她也很想說這句話的,這幾天,她一直都想說的,可真的麵對時,她卻失去了勇氣。她怕她說了,會不顧一切的開車回到他身邊。

可以後呢?兩人繼續糾結在無止境的備孕之路上……

“嗯。”蕭沛語終是沒有多說什麽,在嗓間低低的發出一個沉悶的音節。

再次的沉默之後,厲景鎬說,“好好照顧自己,別為了省錢住便宜的酒店,不是一直想吃各地的美食嗎,好好嚐嚐,錢不夠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眼淚還是掉了,如果現在開口說話,他一定能聽出來異樣,蕭沛語隻能再次隻是發出一個音節,“好。”

“下個月過年,你回來嗎?”他問。

“不回去。”她說。

“那我也不回去了,就對父母說,我們一起去旅行了吧。”這算是提前對上號,他也不想讓父母知道,兩人已離婚的事情。

“好。”

又是沉默,總感覺能在電話裏聽到對方的呼吸就很滿足。

“掛了。“好不舍,卻無能為力。

“好。“好多話想說,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半年後,蕭沛語再次受到厲景鎬轉進她銀行卡裏的五萬塊,卻沒有他的電話和簡訊。

蕭沛語用自己打工的錢租了房子,她從未用過他給她的錢,不是賭氣,是用不到,是覺得既然都離了,他就沒有義務在金錢上還給予她,她應該用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

一年後,銀行卡再次多了五萬塊,她看著手機上銀行方的提示信息,她嘴角微微上翹,她還真是夠有錢的,一個靠打工交房租的她,卻有一張二十萬存款的銀行卡。

一年來,他都沒有給她打過電話,而她也沒有給他發過一條簡訊,或許,這就是離婚了吧。

一年都沒有回家看父母,父母在電話裏一些話,她聽得出來,父母在懷疑她的婚姻,是時候了,不能一直這樣隱瞞著。

快過年的時候,蕭沛語辭掉了S城的工作,想家了,想回家了。

直到離開,這座生活了整整一年的城市,對她都還是陌生的,完全的陌生感,走的無牽無掛,毫無眷戀。

……

蕭沛語傻愣愣的站在門口,低頭看著躺在手心的鑰匙,思緒萬千……

鬼使神差的她,在回到這個地方時,第一個讓她留步的地點,卻是這裏,一年前離開的時候,她自私的沒有留下鑰匙。

她在心裏想,他應該不在吧?他一直都很少回來的。

鑰匙插進門鎖的那一瞬,蕭沛語屏住呼吸,感覺心跳都停止了,怎麽都有一種擅闖民族的心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