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叛軍投敵

齋藤季治郎很快把第一個例子岔開來,他沒有說,那回在場上裝鬼的正是自己,不僅被吳祿貞揭去偽裝,還把自己狠狠地搶白一頓,弄得好不尷尬。--鳳-舞-文-學-網--^網友自行提供更新?^www.xiaoyAnwenxue.com^他當時徑直用劍指著自己說:“想不到教官裝神弄鬼,竟然來嚇學生,這是拿我們中國學生開玩笑!再有此事,我這劍可是認不得老師的!”說完他抽刀撕去了假麵具,揚長而去。從此以後,自己再也不用這方法對待學生了。

當初,他隻為維護自己的尊嚴尚且拉下臉麵,而今侵害他的國家利益,他能給老師開綠燈嗎?他看著眼前的江水沉思默想起來。

“這個吳祿貞現在在延吉廳任職?”

“不,據我所知,他帶領一些測繪人員正在長白山一代地區考察,那裏道路艱險,一時下不了山,所以我們今天務必渡江!”

齋藤季治郎是個有勇有謀的人,怎麽也怕起學生來了?筱田治策不便說破,隻是說:“吳祿貞既然來勘測,不過帶幾個文職人員,量他也無力抵抗!”

齋藤季治郎透過筱田治策的鏡片,看到他小眼睛輕視的神有點惱火,心想自己是經百戰之人,豈是膽小怕事的人?!你是沒見過馬王爺三隻眼!於是沒好氣地說:“你知道什麽?他是總督參議,是清廷直接派駐衝著間島來的,就是奉旨查邊的欽差。那慈禧再昏庸,也不能放棄他們大清的發祥地。還有羅刹國也想爭奪這塊肥,所以我們隻能以小股兵力步步蠶食,這就是先禮後兵的策略。即使今天渡江,也要打出他們朝廷許的旗號……”

說話間,牛車逶迤地到達江邊,長長地排列著,車上裝載著小山高的軍需物質,齋藤季治郎一下有了緊迫感。^網友自行提供更新?^www.xiaoyanwenXue.com^果然,一匹快馬送來電報,齋藤季治郎拆開一看,說:“統監府電令我等今務必渡江!”

筱田治策還沒回答,反方向又來一匹馬,正在這時候,先遣隊偵察兵來報告,找不到往過江的棧橋了。他心裏急了:“莫非,我們駐華代理公使向清朝發出的照會見效,他們拆橋了?恐怕今天的渡江計劃不能圓滿完成了。”

齋藤季治郎沒有說話,卻兩眼發光,因為他看見上遊駛來了一條小船,漸漸清楚地看清楚了船上的人,船頭站立的是個軍人,正是他聯絡的肖哨長。

見他跳上岸來,正要怒斥,對方趕緊過來請安:“小人來遲,請大人恕罪!”

齋藤季治郎鼻子一哼,冷冷地問:“這裏的橋呢?”

肖哨長忙不迭地磕頭:“找不到橋,接應你們的牛車全在軍營無法過江,小的隻好找條小船來稟報。”

“中國人都這樣就好對付了。”筱田治策見哨長如此奴顏婢膝,早就猜出他說的什麽了,於是對齋藤季治郎說了句語。“

姓肖的哪裏懂他的話,玻璃冷冷的,透過眼鏡也看不清楚他的表,以為要拿他的命,嚇得伏地大叫:“別殺我,不是我的錯啊,所長隻叫我接應沒叫我守橋啊……”

齋藤季治郎厭惡地扭過頭去,對筱田治策用語說:“我隨他的小船先過江去收編清軍,你在這邊征集渡船,今天務必過去!”

然後,他跳下馬來,對地上的走狗踢了一腳,轉用中國話說:“送我過江,到你駐地!”

“大人,小、小的帶路,我們,已經準備了酒宴,禮品,百年人參,好大,好大……”肖尋如遇大赦,連滾帶爬地下了船。

軍營成了馬蜂窩,十輛牛車橫七豎八,把大院填得滿滿的,當兵的牽牛的牽牛、架轅的駕轅、拉車的拉車,都忙的轉不開,連放哨的也來幫忙。

突然傳來馬蹄聲,大夥以為哨長回來,催他們過江了,一起各就各位,哨兵跑出大門,卻看見來人不認識,個子不高,胡子拉渣。來人下了馬就直接往大營裏麵闖,根本沒把眼前那個哨兵放在眼裏,順手把韁繩扔給他。這製服與大家穿的不一樣,莫非是本軍官?他小心翼翼地問:“大人,您找、找誰?”

“哨長呢?死到哪裏去了?”吳祿貞正眼也不看他,卻用本話來了這麽一句。

周圍亂七八糟的士兵以為真的是本軍官來了,頓時不敢放肆。那哨兵也聽不懂吳祿貞在嚷嚷些什麽,連忙指向遠處:“崔哨長在屋子裏。”

正屋沒人,一張八仙桌不是軍用品,桌子上擺著筷子、碗碟,卻沒有菜。四周椅子也大小不一,高高低低,但擦得幹幹淨淨,像等待著什麽客人。吳祿貞徑直進了裏屋,迎麵一盤炕上坐個軍官,正用一管鵝毛小心翼翼地刷一條大人參,那可真大,有嬰兒小胳膊粗,支根都有胡蘿卜大,這是搶來樸老漢那根無疑了。

“崔哨官,你幹的好事!舉起手來!”

他聽到來人大吃一驚,抬起頭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著他了,忙舉起手:“您,您是誰?”

吳祿貞對著這叛軍首領,恨不得不到一槍崩了他,反問道:“我先問你,是不是中國人?”

“是是是,小的祖祖輩輩都是中國人!”他不知來人什麽份,擔心槍子不長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槍口。

“那你為什麽反穿我大清軍服?為什麽設宴請本人?為什麽要把寶貝人參獻給那人?”

來人不是吉強軍的打扮,怎麽什麽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這叛國可是一等的殺頭大罪!他腿一軟,跪倒了:“大人!小的不敢呐!都是肖哨官聯係的本人……還有,這參也是他搶來的,要我弄幹淨,等齋藤來獻給他……”

吳祿貞一震:“齋藤?!是那個齋藤季治郎?”

這人怎麽什麽都知道?他更怕了,誰讓自己是個副職,隻能跟著哨長轉呢?妄讀那麽多年書啊,於是磕頭如搗蒜:“大人明鑒,正是那齋藤。您斃了我吧,我知道上頭肯定會追查起這事來,您斃了我還能留具全屍,隻求不要滿門抄斬,卑職一死以謝天下……”

吳祿貞聽到這裏,凜然坐下,如法官審判犯人:“起來說話,速將爾等罪孽一一招來!”

“真是那肖哨官聯絡的本人,讓我們準備牛車接應他們今渡江,要在這裏成立本統監府派出所,齋藤季治郎就是所長,還給我們……不,給他們千兩銀子擴充軍隊,我們……不,他們也能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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