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寨子不大,因為附近一直在打仗,還有天一教抓人煉屍,很多人不是被抓了就是跑了,這寨子裏隻剩下幾戶跑不動的老人和沒了父母的小孩,”墨氤雯騎馬走在前麵,向李昌業介紹,“所以這裏可以睡覺的地方很多,我也經常和同伴約在這裏見麵。”

“你在這裏做什麽?”李昌業問,之前聽蘇葉說墨氤雯雖然偶爾會到方卓思在的那個營地去,但他本人並不住在那裏。

“討債啊,我欠人家幾條人命,所以用人命來還他,以命抵命很公平不是。”墨氤雯聳肩,很無奈的樣子,“但是那個欠賬的家夥跑來了這裏,沒辦法隻好跟來了。”

“……”李昌業沒答話,惡人穀中一向不缺乏怪人,他現在最想知道這五年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身邊有部下在他又不好開口,隻好期盼趕快到墨氤雯所說的那個寨子。

終於,在太陽沉到山巒後麵僅剩一縷餘暉的時候,在林中看到了巴蜀很常見的高腳屋的模樣。

寨子裏的人顯然和墨氤雯已經熟識,見到他就有個大概七八歲的小孩子跑過來,用李昌業聽不懂的話同墨氤雯嘰裏呱啦講了些什麽。

“還沒來麽?那我在這裏等他好了。”聽小孩說完,墨氤雯說,他看向李昌業,“這裏沒人用的屋子你們都可以用。”說完,他跟著那個小孩便往寨子中走去,看樣子是要去平素裏住的地方。

李昌業吩咐了一下屬下讓他們去找地方休息,盡量在一起不要分散,他則跟著循著墨氤雯的方向跟了過去。

“哎?你怎麽跟來了?”看到李昌業,本來要進屋的墨氤雯臉上露出一絲困惑,“這位軍爺,過了今天我們要走的並不是一條路。就算你還欠我九條命,我暫時也還沒想好讓你怎麽還,你也不用這麽急於一時。”

“李昌業。”

“嗯?”

“我叫李昌業。”李昌業說,“你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麽?”暮色中,近看他的那一頭白發讓李昌業難免又覺得揪心,過去的習慣讓他忍不住伸手想摸墨氤雯的頭。

墨氤雯躲開了。“沒印象。”他回答,這一路上他又仔細想過一番但是對這個天策還是沒有任何印象,“或者軍爺——李軍爺你能給我提個醒?”自從離開萬花穀之後他也走了不少地方,沒準兒是期間碰上過,但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大概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不過看來在對方的看法中顯然和他認為的不同。

“我要講的也許很長,我們要一直站在這裏說完麽?”

“也是,那請進吧。”墨氤雯把李昌業讓進了屋內。房間裏的陳設很簡單,一張竹床之外就是地上堆疊的一些雜物和用品,還有一些零件,顯然他在這裏已經住了有一段時間。

“你這頭發,是怎麽回事?”一進屋,李昌業便問。

“我師兄說是藥的副作用,之前好像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不醒了很久,後來醒過來就這樣子了。”墨氤雯一邊回答一邊在房間裏翻找著東西,翻騰了一會兒讓他放棄地坐到了竹**,“臭野花,一塊臘肉都沒給我留——還說不是去給他家滾滾去找老婆了!”

“你記得唐夜樺?那純陽宮的陸寧天呢?”

“咦?你也認識野花和陸道長?這麽說來,你都認識他們的話,我應該也見過你吧?”墨氤雯說,又上下打量了李昌業一番,然後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再度搖了搖頭,“還是沒有印象……”

“你不記得你十七歲的時候曾經跑到龍門荒漠去找你師父,在那裏被人當成大夫拉去給人治病?”李昌業走到他身邊,單膝跪倒在他麵前,凝視著他。

“我是去龍門找過僧一行師父,但是被人當成大夫好像沒有吧——”墨氤雯回答,這個天策靠的這麽近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識地把身子往床裏挪了挪。

“……”這讓李昌業有些難於接受,他所問的跟他和天策府有關的事情,墨氤雯都能記得起來,但奇怪的是,其中關於他和天策府的部分,都被很合理地抹去了……

“所以,我真不認識你。”墨氤雯說,他想明天一早還是趕快走吧,這人欠他的九條命也不要算了。

“這裏麵一定是出了什麽紕漏,讓你的記憶混亂了。”李昌業拉住墨氤雯的胳膊,“我們在一起那麽久……”

“我想你是搞錯了,軍爺。”墨氤雯說,想掙脫李昌業的手——現在的情況讓他感到危險,想盡快離開。但李昌業的雙手像鉗子一樣,他掙了兩下都沒掙開。“你,放手!”

“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氣了!”見掙不開,墨氤雯往腰間去摸笛子,但李昌業比他快一步,在他手摸到之前就把笛子抽出來甩到一邊去。

“你打算用笛子召你的那些大家夥?”李昌業順勢把他按在竹**,“那些木甲會連這個寨子一起破壞掉吧。”

“我才沒想!”墨氤雯反駁,他剛才隻是下意識的動作——自己也知道再怎麽也犯不上呼喚他的那些造物到此。

不叫幫手,他就不信沒別的方法對付這個天策。

“你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麽?”所有招式都被擋下來,墨氤雯悲催地發現他現在的情況比剛才還糟糕——李昌業一手把他的雙手固定到了頭頂,他踹了幾腳對方好像不疼不癢的。屋內昏暗的光線中,墨氤雯隻覺得那雙眼睛閃著懾人的光輝。

“讓你想起來。”李昌業往他的腰上摸了一下,不出所料,剛才還很難壓製的抵抗減小了不少——墨氤雯的武功雖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沒什麽攻擊力,但他的力氣也和從前一樣大,更何況那兩腳沒收斂力道,李昌業估計衣服下麵肯定青了一片,“這幾年你的武功還是沒有任何長進。”

“我武功如何關你屁事啊,我又不認識你。”墨氤雯繼續奮力掙紮,但敏感的地方一直被人襲擾著,沒多一會兒他的掙紮就變得有氣無力。

“你不想知道,我怎麽會知道你敏感的地方麽?”李昌業貼著他的耳朵說,呼出的熱氣弄得墨氤雯想扭頭躲開,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跑到別處去了。

“喂!”墨氤雯的內心在咆哮,誰允許你撕老子衣服的!

但他的抗議都化作“嗚嗚”聲被李昌業吻了進去。

掌控住了局麵,李昌業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

這個身體對他來說沒有什麽秘密,他熟練地用舌頭撩撥著墨氤雯的口腔,在對方想咬他的時候迅速躲開,繼續舐[]弄他的牙齦,直到對方願意再次啟開齒關迎接他。同時,他的手也上下忙活著,但比起嘴上的功夫,卻是要費力得多。因為他一隻手要壓製墨氤雯的雙臂,一隻手去解墨氤雯的衣服就變得很麻煩——他穿的雖然是惡人穀的衣服,但是除了配色不同其他和萬花的高級門派服一樣配飾多扣帶多,一不小心繞在一起或者被哪個部件刮到手……

李昌業開始有些懷念喜歡穿簡潔半夏套裝的那個墨氤雯了……

這邊墨氤雯被吻得七葷八素,漸漸反抗也變弱了。李昌業解下他的腰帶纏上他的雙手的時候,他也隻是掙紮了一下就由他去了。

墨氤雯覺得很奇怪,他對這個天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但是自己似乎並不抗拒對方的撫摸和親吻,對方好像也知道怎麽讓他沉浸在欲望的深潭之中,很盡責地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噝——”雖然此時巴蜀氣候即使入夜也並不寒冷,但被情[]欲滲透的肌膚突然暴露在空氣之中,溫差之大,讓墨氤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冷麽?”終於搞定了那繁複的衣服,李昌業心情總算好了起來,沿著墨氤雯的脖子一路向下啃噬下去。

“輕,輕點兒——疼!”被李昌業咬得吃痛,墨氤雯叫道,心說這個人是屬狗的還是多久沒吃肉了,晚上沒吃飽打算拿他當夜宵不成。不過這種痛感也給他體內帶來另一種變化,似乎李昌業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帶給他一陣顫栗。

墨氤雯還同過去一樣敏感,這讓李昌業很有立刻把他直接拆吃入腹的衝動,但他總算還用他即將崩斷的理智之弦為他做了擴張。

被李昌業熟練地擺弄著,墨氤雯腦子裏也跟被貓抓了的線團一樣亂成一團。很多內容他想不明白,被男人做這種事應該是不合常理的吧,就算他跟野花常一起睡也從來沒這樣過,有人曾經想這樣過但被野花揍成了豬頭,所以肯定是不對的。而眼前這個人這麽做,他一點兒都沒抗拒的意思更是讓他自己想不明白。

等他總算從胡思亂想中轉出來,卻感到有個發燙的東西抵在他暴露在空氣中的窄穴口前,蠢蠢欲動。

“不,不要!”意識到對方接下來想做什麽,墨氤雯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會壞掉的——啊!”他的哀求被巨[]物充盈在體內的撕裂感硬生生地堵了回去,隻剩下因疼痛的呻吟。

雖然之前李昌業已經做了些措施,但這種刺激對墨氤雯來說顯然過大,沒動幾下,他就腦子轟了一聲,很不爭氣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