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第08章

“邦特！”

“主人？”

溫姆西用手指彈著剛收到的一封來信。

“有沒有感覺到輕鬆而又非常讓人沉醉？是不是彩虹女神讓冬天的空氣散去，讓陽光照耀著衣著光鮮的邦特？你有沒有這種無法拒絕的感覺？說說，有沒有唐。胡安的感覺？”

邦特用手指平衡著一個早餐盤，不滿地咳嗽了幾下。

“這個我知道，”溫姆西承認，“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溫姆西不能這樣下去，總有一天這個優秀的人會不再是我的仆人，會有自己的生活’，但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仍然是一個早晨又一個早晨，我的咖啡杯端上來、我的洗澡水被準備好、我的剃須刀被擺好、我的領帶和襪子被整理好，熏肉和雞蛋被準備好作為我的早餐。這都不算什麽。這一次我需要你更加危險的奉獻——對我們來說都是非常危險的，我的邦特，因為如果毫無希望的被婚姻把你從我身邊帶走，誰來為我端咖啡、準備洗澡水、擺好剃須刀，誰來做這一切？然而——”

“你擁有非常出色、給人印象深刻的手指，如果你允許我這樣說，”溫姆西繼續說道，“你還擁有大膽的，沒有事情的時候遊移不定的雙眼，隨時準備反詰的口才。邦特——有人告訴我說你有自己的方式，那麽一個廚師或者是仆人還想要什麽呢？”

“我總是心情愉快，”邦特回答說，“用盡我所有的才能為大人您服務。”

“如果您希望我這樣做，我會盡力這樣做讓您滿意的，我的大人。”

“我要去找誰，大人？”

“我會幫助您的，如果大人您需要我那樣做。”

“當然不會，我的大人。如果我可以直言的話，成熟的女人擁有女王一樣的身材，很多時候都比沒有思想的年輕女人更會無微不至地關心人。”

“不，”沃恩說，“不，我發誓他沒有。他會告訴我的——在最後的那段日子裏，他是相信我的。我知道他所有的想法。他被那個惡毒的女人傷得很深，但是他不會不告訴我或者連句再見也不說就離開我。另外，他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他為什麽這樣做？我能夠給他的——”

溫姆西來到他的書桌旁，幾分鍾以後他有些憤怒地檢查著寫好的信件。

“好的。”溫姆西說，“不好意思，禮貌上的不周。”

“我一寫好給厄克特先生的信，就通知你。”

“邦特，我心裏有一種感覺，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尋常，讓我感到不安。我祈望你不要有這樣的感覺。這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想法還是你希望我有另外的想法？有什麽讓你的良心不安？”

“大人，請您再說一遍。真是非常虔誠地希望您再說一遍。”

“換換，邦特？當我口若懸河地告訴你我對咖啡、沐浴、剃須刀、襪子、雞蛋和熏肉以及熟悉的麵孔始終不變的喜愛方式時，你並沒有告訴我有什麽不妥，不是嗎？”

“我對男子服飾方麵也略知一二！邦特，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當然可以。你心裏有特別的款式嗎？”

“邦特！”溫姆西說，他多少有點驚訝，“我想知道你從哪裏有了這些想法？”

“沒有，真的沒有，大人。很難過以後不能為您效勞了。但是我覺得我可以為您訂購新的領帶。”

“看這裏，”沃恩用嘶啞的聲音動情地說——他把許多瓶白蘭地放在魚子醬上，失去了控製——“看這裏，這些！”他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小瓶。“這個是留著我編輯完了菲利普的書後喝的。你知道，有這個看著讓我感覺到安定。從象牙門離去——那是——古典，這些讓我衝破古典。那些人嘲笑一個年輕人，但是你們沒有必要告訴他們我所說的——可笑，去他媽的，可憐的菲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