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4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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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孟樂一聽說大勇醒了,就叫著要回去看他,可是張警察怕他鬧事,把他壓的死死的.劉況一聽到這個消息,似乎也鬆了口氣,畢竟這不是件小事情,即使他隻手遮天,我們這兩個不要命的也夠他喝一壺的.小雪也吵著要去看大勇.雖然情況還是很混亂,不過畢竟氣氛緩和了下來,大家沒有了深仇大恨,什麽事情,都可以談了.
我看情況差不多穩住了,就和劉況商量讓孟樂和小雪去看大勇,我留下來跟他談.他想了想不情願的同意了.之所以這麽定,我怕孟樂太衝動,留在這裏沒有什麽好處.而從小雪的表現來看她和大勇被打的事情不但沒有什麽關係還有可能重新回到大勇身邊.大勇這次也是為了她才來牡丹江的,讓她去看看大勇,應該有好處的.至於這裏,我應付應該足夠了.
等到孟樂和小雪走了,我問劉況:";現在你想怎麽辦?";
";你說呢?";他問我.
我知道眼前這個人在牡丹江也是個人物,把他弄的急了對大家也都沒有好處.大勇這個虧已經吃了,現在慪氣也沒有什麽用處,還是先撈點實惠的再說吧.
";這樣吧,十萬.一筆勾銷.";
";十萬?你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十萬不多吧.你算算看,現在的醫藥費已經花了將近兩萬了,以後還要繼續治療什麽的,沒有個四萬五萬能下來嗎?在算上你賠償點營養費誤工費什麽的,十萬真的不多,我還覺得少呢.不然我把你打那樣,我給你十萬,我眼睛都不眨.";
他看了看我不說話了,我知道他也是個生意人,生意人都要算計自己的最大利益的,不過我清楚我這個價錢絕對不是漫天要價.
";那好,十萬就十萬.";
";爽,十萬對你來說就是個小意思.";
";但是我有個條件.";他又說.
";什麽條件?";
";以後洪大勇不能再來牡丹江糾纏小雪了.";他一字一句的說.
";那不可能.";我根本不用考慮就告訴了他結果.
";什麽?";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已經給足你們麵子了,你們真的以為我好欺負嗎?";
";你坐下,別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我招呼他坐下,胸有成竹.
";你說.";他一揚手.
";這個事情我不能同意,第一我做不了主,你大勇小雪你們的事情隻有你們自己解決,小雪最後要跟你們誰是她自己的事情.你說對不對?你現在讓我們保證,我們保證不了.";我說.他聽了點了點頭.
";第二,我想你把大勇打了這個事情小雪不會原諒你的吧,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再強扯在一起對你沒有什麽好處的.第三我想這個事情杜老爺子也不一定知道吧.如果事情鬧的不可開交了,最後誰吃的虧大想必你很清楚的.";我把心裏的猜測都說了出來,心想能不能嚇住他就看運氣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沒有錯.
";行,那這事先放著,咱們看小雪怎麽選了.";劉況說,";明天我讓人把錢給你送去,然後你們就回哈爾濱.";
";好說.";我笑著站了起來,伸出手去.他看了看我,也把手伸出來.
我回到醫院的時候,大勇正在和孟樂白話他那天挨打時候的神勇呢.他爸爸躺在旁邊的一張病**睡著,老頭這幾天都沒好好睡上一覺,這回兒子醒了,他才安心的睡上了.小雪靜靜的坐在一邊也不說話就看著這兩個小子在那吹呢.一看到我回來,大勇很是高興.
";這回多虧了你們了.";大勇說.
";你說什麽話呢.這要是我們兩個的事你也一樣.";孟樂本來想給他一拳,忽然想起來大勇還是個病人呢,就回手給我了一下,打的我莫名其妙.
我把剛才談判的事情告訴了他們,孟樂嘴裏不幹不淨的還想報複,到是大勇想的很明白:事情已經這樣了,對方還很有勢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解決也好.我看大勇同意這個方案,心裏安穩了不少,就又把劉況的條件說了.我剛說完,就看到大勇和小雪的臉色都不對了.我跟孟樂使了個眼色,一起出去了.
走到醫院外麵,夜色已深了,牡丹江的夜晚不是太繁華,但是依然能看到不少的車流,我們兩個點上煙,默默的抽著.我們一燃,一起抽完,一起拋到腳下踩滅,然後相視一笑.
";你說我這次是不是有點衝動了?";孟樂問我.
";還好了,我還羨慕你的那股勁呢,當了警察還是跟中學的時候一樣的火暴呀!我就不行了,現在膽子小多了.";
";我也發現了,我怎麽就好象長不大似的呢.現在想想如果當時弄起來後果可能不得了呀.";
";是呀,不過能有現在的結果就不錯了.";
";恩,也不知道大勇和小雪會怎麽樣?";
";你不是一直討厭小雪的嗎?";我笑了,";你希望他們分開吧.";
";得了吧.我看大勇哪個樣子沒有小雪恐怕活不了了吧.他們的事呀我才不管呢.";
";這麽想就對了,你看你和雲姐的事情我就從來沒有管過.";
";行了,別提了,提起來我腦袋就疼,不知道你那邊進行的怎麽樣呢?";說到雲姐,孟樂看來又想起來了.
他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正好這邊也沒有什麽事情了,還是給姚蕾打個電話問問吧.
";喂姚蕾呀,我嚴易呀.";
";知道是你.";她說,話語裏我聽到那麽一點的挑逗,知道她身邊沒有別人.
";我想問問你那事怎麽樣了?";
";你一上來就問這個,也不說關心關心我,我為你這事,沒少跑呢.";她懶洋洋的說.
";我當然知道了,多謝你呀,我現在不在哈爾濱,回去感謝你.";
";那你怎麽感謝我呀?";
";你說怎麽感謝就怎麽感謝.";為了孟樂這事,我算豁出去了.
";那好呀,你是個男人,說話要算數.";
";一定一定,你當個事情辦.";
";放心吧,你回哈爾濱給我打電話吧.事情一定能辦好.";
放下電話我告訴孟樂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他顯得挺高興,忙給雲姐也打了一個,叫她放心.我靠在花壇的柵欄上,長長的出了口氣.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忙忙我自己的事情了吧.
我正想著該怎麽解決嬋娟的事情.就看見小雪從醫院的大門口走了出來.我趕忙迎上去.
";怎麽?";我問她.走近了才看到她的眼角掛著淚,我就知道夠戧了.
";嚴易,你一直對我都不錯,謝謝你了,以後,你們多照顧照顧大勇吧.我們....不可能了.";說完,她跑了出去,我回頭看著她跑過剛打完電話錯愕的看著她的孟樂.身影消失在夜色裏.
我和孟樂回到病房,大勇正躺著呢,我們還以為他睡覺了,過去一看,這小子睜大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呢.
";你們怎麽了?";我小心翼翼的問.
";結束了,這回徹底結束了.";他說,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為什麽呀?你跑到這來找她,差點被打死,就這麽就分了?";孟樂在一旁著急了.
";我們的確不適合再在一起了.";大勇說.
";你說你這個人,操.";孟樂看來是來氣了,我知道在他看來,付出了那麽多,怎麽可以就這麽放棄了.
";你們不懂.";
";對,我不懂.";孟樂來了脾氣,坐到一邊不說話了.
";你考慮好了嗎?";我問他.
";沒有什麽考慮不考慮的,我們已經過的不是一種生活了.";
";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她吧,當初他和姓劉的又搞到一起也不是自願的吧.";我說,其實我心裏還是覺得大勇離不開小雪的.
";算了吧,無論怎麽樣她瞞了我兩年,其實對得起對不起我無所謂的,我也不是沒吃過腥的貓.可是她這麽瞞著我無論如何說不過去.";
";你想的這麽明白,還來找她?";我問.
";我那天打電話給她,她說不肯再跟我在一起了,我就想最後來看她一眼,就死心了.沒想到,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打悶棍了.";他居然還笑了.
我也沒有辦法勸他了,隻好說:";你想好了就行,那你睡吧.剛醒過來,還得注意休息.";
晚上躺在**,我聽著大勇的鼾聲,不知道將來他和小雪是否還會繼續.感情的事情,也許隻有他們兩個人才會明白吧.就比如孟樂和雲姐在一起的事情,在我眼裏看來純粹是個遊戲,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還認真的要和雲姐一起扛這個事情.再比如大勇,他本來很是完美的感情,忽然間就生出不少的波折,等到一切都風平浪靜有了改變的時候,他卻放棄了.再比如我,我對新月,對晶瑩,對嬋娟的感情,我說不出來有什麽不同和相同,可是我卻能清晰的分辨出來這些感情,那些愛和恨糾纏在一起,本來亂如團麻,我卻能抽絲剝繭,一根根的把它們看清楚.我不知道在別人的眼裏,我的這些愛情是不是幼稚或者無聊,是不是有些時候該堅持有些時候該放棄,我也不知道我所把握的一切是不是就是真實,可是我想我對得起自己的感受.
我知道孟樂可以輕鬆的麵對放棄,他本來就是個看得開的人,大勇也許也可以,因為他從小家境就不好,經曆的磨難夠多的了.而我呢,我不知道我自己有沒有能力再去麵對失敗.新月的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那時候我整天躺在**想著放開放開放開放開.可是千古艱難唯一放,如果真的那麽容易放下,這世界又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癡男怨女.後來,我習慣了放棄,對待晶瑩的離去,我頭一次的表示了寬容,除了我也有對不住她的地方以外,我還了解了愛情這東西雖然比生命更加重要,可是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放下舊的,又怎麽脫胎換骨,迎接新生呢?如今和嬋娟的感情,進展到了新的地步,我深信我們將要在一起,無論阻礙是她的父母還是別的什麽.我想那不但是因為我找到了個值得我愛的人,更是因為,我理解了放棄的真諦才能更加的珍惜我所擁有的愛情.
大勇的身體康複的不錯,我和孟樂擔心著宋三的事情,看到大勇也沒有什麽問題了,也就放心了.留下他爸爸在這裏再照顧他幾天,等到恢複的差不多了以後再回哈爾濱.劉況很守信用的派人把錢送了過來,還帶來個紙條意思是說希望事情了解以後大家還是朋友.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大概是小雪回到他的身邊他很開心吧,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估計以後杜老板的家產危險了.
和孟樂回哈爾濱的火車上,我給姚蕾打了個電話,她剛起床.
";事情辦的如何了?我一會到哈爾濱,晚上一起吃飯吧,我好好感謝你一下.";
";好呀,那到了給我打電話吧,我去接你.";她說.
";不用了吧.我打個車過去就行了.";
";別呀,李軍給我買了個車,我開去給你看看.";她語氣裏很是得意.
";那好呀,看看你的技術怎麽樣.";
";對了你跟孟樂說一下,事情辦好了.下個星期宋三過去拿錢,給他二十萬就行.超哥那邊你給扔兩萬吧.";
";那太感謝你了.";
";別著急感謝,晚上再說吧,你可記得我要你怎麽感謝你就得怎麽感謝呀.";
";好說好說.";我一麵賠著笑,一麵為她的話直冒冷汗.
放下電話,我告訴了孟樂,他長出了一口氣.我心裏卻在打著鼓,不知道晚上這頓飯會吃成什麽樣子.
下了火車,我告訴孟樂姚蕾要來接我,他會意的先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嬉皮笑臉的告訴我保重身體.我罵他說還不是為了你那點屁事.
在站前給姚蕾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到了.她說十分鍾就到.打完電話,我蹲在107路公共汽車的站台那裏,抽了跟煙,看著夜裏的哈爾濱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流,真的很羨慕他們的生活.我總是覺得別人的生活要好過於我,我羨慕他們的生活看上去的寧靜,雖然我明知道也許大家一樣都在風口浪尖上跳舞,隨時都可能崩潰.更多的時候,我喜歡看著每輛路過汽車的燈,喜歡看著路燈,喜歡看著一棟棟居民樓夜晚閃亮的燈.我喜歡那些燈所隱喻著的溫暖,我一廂情願的以為,燈,就代表了希望,就代表了家.我想我是有燈火依賴症的.蹲在站台,我忽然萌起一個想法,如果和嬋娟結婚的話,我要在我們的臥室安上一盞粉紅色的燈.
";喂,你在哪呢我到了.";我一接起電話,就聽見姚蕾的聲音.
";我在107的站台呢,過來吧.";
一分鍾後,就看到輛寶馬停在我的麵前,是輛國產的?;上來呀.";我拉開門上了車,忽然想起D**ID來,好幾年過去了,不知道他還好不好.
";給你買了輛寶馬呀,不錯啊,對你還真好.";一上車我就忙著誇她的車.
";還行吧,比他的7?;姚蕾看來還不滿意.
";已經不錯了,我還坐不起寶馬呢.";我摸了摸座椅,真皮的,手感真好,就象摸在年輕女孩子的身體上一樣.
";你以為我容易呀.";她的話忽然轉了風向,我聽著感覺有點不對,一時拿不準她是什麽心情,也沒敢接話.
";你們男人,隻能看到女人表麵的風光,誰知道我們的付出.";她見我不說話,反倒越說越激動.
";怎麽了?最近處的不開心?";我問.
";算了一會說吧.";她不說話了,專心開車.不一會就開到了一家我沒到過的飯店,店麵很小,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這個地方的.
";太招搖了不好,現在很多人認識我的,小心一點.";她下車的時候跟我說.
";你現在也算是名人了吧.";我問.
";別扯了,走,進去吧,這裏有幾個菜不錯,說好了呀你請我.";
";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