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4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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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
這裏的菜的確不錯,招牌菜紙包雞挺好吃的,姚蕾則對麻辣小龍蝦比較感興趣,吃了半盤.我們兩個坐在一個情侶包房,地方還不小,桌椅都很寬大,房間的燈也是暖色調的,很是曖昧.如果真的是情侶一起來,估計感覺會很好.可是我跟姚蕾一起吃飯,心裏總是很忐忑.
";你的酒怎麽喝的那麽慢?";姚蕾晃晃杯裏殘留的一點啤酒,問我.
";菜不錯,多吃了點,喝不動了.";我看了看剩下的啤酒,有點為難.
";算了,不讓你喝了,沒意思.";她不理我了,又倒了一滿杯,一飲而盡.
";一會還開車呢,少喝點吧.";我勸她說.
";怎麽,心疼酒錢呀?";她似乎有點喝多了,眯著眼睛看著我.我知道她的酒量不隻這一點,心想可能是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吧,怎麽這麽就迷糊了.
";怎麽可能呢,這點酒錢算什麽呀,就是別喝多了,不然一會回去讓李軍看到了不好.";
";你懂什麽,他最近忙的很呢.";姚蕾又喝了一口.
";怎麽?";我問.
";他呀,花花公子.";
";我早知道他是花花公子,也跟你說過呀.";我一邊說一邊想難道李軍這麽又有新歡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他的事我全知道.我是故意放他去的,男人,不能管的太嚴了.";她笑了,舉起杯,";把你剩的酒給我倒上.";
";那你還真大度呢.";我邊給她倒酒邊說.
";大度?我能怎麽辦,我就是這麽攀上他的,我還不知道他的脾性,不過呢,我也想好了,趁著現在我還值錢,先抓點錢和東西再說吧.";她沒有舉著杯的那隻手忽然伸了過來,搭上了我倒酒的手,我嚇了一跳,酒灑了出來.
";瞧你嚇的,你不是這麽膽小吧.";她收回了手,望著我.
我的心不知道怎麽跳的很,以前她勾引我的時候沒有這樣過,什麽樣的女人我都碰到過,可是隻有眼前這個我怎麽也搞不懂她在想什麽.她好象隻被欲望支配著,朝著自己喜歡的路走,從來不管別人的想法,追求著樂.我則不一樣，我以為自己是個流氓,其實被各種條框束縛著,騰不開手腳,我活的,真的沒有姚蕾瀟灑.
";沒意思,不吃了.";她看我也不做聲,似乎是有點不高興了.
";別呀,你吃飽了嗎?";我問.
";沒心情了,我要出去兜風.";她抓起包,起身走了.我忙跟在後麵.
買了單,出了門,看到她已經坐在車裏了.我打開門跟她說:";你喝了不少,不能開車.";
";不行,我就要去兜風.";她叫了起來,象個發脾氣的小女孩一樣.
";真的不能開車,你喝太多了.";
";我不管,我反正要去兜風,不然你開車載我去.";她不叫了,瞪著我.
於是,她去了副駕駛,我開車帶她去兜風.
";去哪裏?";我問.
";隨便,去沒有燈的地方.";她靠在椅背上,小聲的說.
";為什麽?";我不解.
";我不想看見燈光,我怕人看清楚我的臉,這個理由充分嗎?";她側過頭去看著窗外,我看不見她的神情.我知道她心裏有她的苦,也不再多說了,發動了汽車,朝著沒有燈的方向開去.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已經行駛在了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荒郊野外了.她不發一言,好象已經睡了.我終於忍不住問她想什麽時候回去.
";姚蕾,該回去了吧?";我試探著問.
她沒說話.於是我又問了一遍,她才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麵,忽然說:";你停前麵.";
我看這條路很少有車,四周也沒有什麽燈,看來是順著大路來到了一條人煙稀少的鄉間小路了,估計也沒有什麽車會路過,就把車停到了路邊.
我停下車,熄了火,估計她是喝多了啤酒,想去個廁所.不料半天過去她也沒有動靜,我以為她又睡了,就伸手去推她,不料才一碰到她的肩膀,她整個人就滑了過來,一下子倒進我的懷裏.我當時就懵了,不知道怎麽會這樣.
";姚蕾,你這是?";我有點慌,自從她做了李軍的女人,我一直刻意的保持著距離,不想再讓這種關係發生了,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抱緊我,我需要個擁抱.";她的聲音很輕,可裏麵卻有無窮的力量指揮著我把她抱緊.
";嚴易.";她叫著我的名字,喃喃的說.
";怎麽?";我問.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也不好.";
";我知道呀.";我苦笑著.
";可是,我還是挺喜歡和你在一起的.";她抬起頭,吻上我的唇,一隻手在下麵摸索了一下,把我們兩個的座位都放倒了......
";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完事以後,她趴在我的身上,低聲的說.我累的筋疲力盡,正在想著這個女人哪裏來的那麽多的精力折騰了這麽久,忽然聽到和剛才熱情如火的她的人完全相反的話語,一時有點不明所以.
";今天晚上他去HAPPY,我也HAPPY,以後我不會讓他去HAPPY了,我也不再找你了.";她坐了起來,四處摸了下,好象是摸到了**,穿了起來.
";隨便你吧.";我感覺是被她當作了一個報複李軍的工具,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別生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玩玩算了.";她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我聽著她在開導我,就如同我曾經開導那些喜歡上我的一夜情的夥伴一樣.我有點納悶,我怎麽變的那麽在乎感情了,或者是換個說法,為什麽我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那麽的不在乎感情呢?我被生命裏的女人們戲弄著,為了她們和我的那些故事改變著自己的人生.一次次的,我傷害著也被傷害著,永遠逃離不了這個循環.
送姚蕾到了李軍家附近,我就停住了,剩下的一小段路讓她自己開回去.臨別的時候她跟我說:";我們沒有誰對不起誰的,你說是不是?";
沒等我回答,她就開著車走了,我看著車的尾燈和她進入的那個別墅群裏星星點點的燈,卻感覺不到一點的溫暖.
孟樂的事情好象結束的挺圓滿的,給了宋三二十萬把他打發了,宋三去取錢的時候據說沒有那麽囂張了,看來超哥在哈爾濱的勢力的確很大.孟樂找我吃了頓飯,雲姐也在,他說他們兩個經曆了這個事情挺累的,正好孟樂還有二十幾天的假期,所以打算出去散心.
孟樂和雲姐走了,我給牡丹江打了個電話,大勇那邊可能還要修養一個星期左右,傷勢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礙了,據說也不會留什麽後遺症.
大家的事情都差不多的了了,我看他們也都有了追求新生活的打算了,惟獨我還鬱悶著呢.這幾天給嬋娟打電話要她出來,她說她父母管的很嚴,還吵了好幾架,還是再等幾天吧.於是我隻好一個人天天在家貓著看電視.
不過一切沒持續幾天,星期六早晨我正做著夢呢,接到了嬋娟的電話.
";喂,寶貝在哪呢?";我問.
";就在你家樓下呢,我好不容易找個機會跑了出來.";
";你別著急,我下去接你.";
我匆忙的套上件衣服就跑了下去,果然我的小公主站在樓下呢.
";好幾天不見了,想死你了.";我走過去就把她摟住了.
";讓人看見了.";她嗔怪著推了我一把.
";怕什麽,大早晨的沒有人.";話音剛落,樓門裏出來兩人,剛好還認識我,笑著衝我打招呼,把我和嬋娟弄了個大紅臉.
";走,上去說話.";我拉著嬋娟上了樓.
進了門,我邊看著她換鞋邊問:";怎麽逃出來的呀?";
";我說跟同事逛街就出來了,反正我都兩個星期沒出門了,他們也該讓我透個氣了.";她換了拖鞋,走進客廳.
";來,坐這說.";我拉著她坐到沙發上,順勢把她摟進懷裏.
";別鬧了,我這幾天都上火了.你看.";她撅起嘴給我看.我仔細一看果然嘴上都壞了.
";心疼死了,來親一個.";我湊了過去.
";切,壞蛋,就知道占便宜.";她使勁給了我一拳.
";那不鬧了,說正經事,你說現在怎麽辦,你爸爸媽媽態度還那麽堅決嗎?";
";總算鬆了點了,我跟他們都講明白了,說你工作挺好的,人也挺上進的,我們感情也不錯.他們就是怕你是壞人,怕我吃虧.";
";怎麽會呢?你說我是壞人嗎?";
";就是....";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哪裏是?";我裝傻.
";哪都是.";
";那好,讓你看看我怎麽壞.";我使勁把她壓在身下,開始脫她的衣服......
";我壞嗎?";我問嬋娟,她靠在我的懷裏,好象累壞了.
";不理你.";她眼睛都不睜,掐了我一下.
";你說我給未來的嶽父嶽母買點什麽?";我問她.
";我們一會一起去選點吧,下午就去我家看他們吧.";她抬起頭,看著我說.
";好呀,我也想早點擺平他們,我們好在一起呀.";
";那好,現在就走.";她衣服都沒穿就蹦了起來,那美麗耀人的身體讓我心神**漾.
看著她神速的穿起衣服來,我嘀咕了一句:";聽見逛街比什麽都積極.";
逛的我的腿都抖了,嬋娟居然還是那麽有生氣,看見什麽都想試試.弄的拎著大包小包的我哭笑不得.
‘老婆,差不多了吧?";
";怎麽,累了?叫你剛才......";她做了個鬼臉.
我啞口無言.是呀,誰叫我自己急色.
不過還好嬋娟比較照顧我,又轉了一個小時就宣布:差不多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可算擺脫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問嬋娟下午幾點過去.她想了想說打個電話先定一下.然後就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過了一會她笑嗬嗬的回來說:";我爸爸媽媽好象態度還不錯,一會四點的時候我們回去吧,晚上在我家吃飯.";
我一聽,就有點冒汗了,這要去見嶽父嶽母了,我能不緊張嗎.
開門的是嬋娟的父親,算起來已經是第三次見到他了,可是前兩次的經曆讓我有點尷尬,站在門口忘記了在嬋娟麵前演習了好幾次的話了.直到她爸爸招呼我進去,我才結巴著說:";伯父你好.";
嬋娟的媽媽正在廚房裏麵做飯呢,她爸爸招呼我到沙發上坐下.嬋娟說:";爸,你跟嚴易聊聊吧.我去幫我媽做飯去.";說完衝我眨了眨眼睛就溜了.
";喝茶.";她爸爸起身給我倒了杯茶,我有點受寵若驚,不迭聲的道謝.
";你在哪工作呀?";她爸爸倒完了茶,問我.我知道,這個考察現在開始了,於是就小心翼翼的按照中午和嬋娟練習過的套路回答了起來.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口才還是不錯的,而且有時候很能博得老年人的歡心,這不,雖然開始她爸爸對我的感覺很不好,可是就在這等吃飯的一個小時裏頭,我把老頭給搞定了.等到嬋娟和她媽媽擺桌子招呼吃飯的時候,老頭聊的意猶未盡,拉著我說:";來,咱爺倆邊喝邊聊.";嬋娟正偷看我們的談話成果呢,一看我把她老爸聊的這麽樂嗬,也吃了一驚,疑惑的看著我.我就伸出大拇指,朝自己身上指了指.她撲哧的笑了,看來對我的表現很滿意.
開飯了,我開始不停的誇獎嬋娟的媽媽保養的好,看起來不象五十歲的人,又說她的菜好吃的很.把嬋娟媽媽也哄的眉開眼笑的,這頓飯大家吃的很開心,不過我可苦了,搜腸刮肚的找詞來奉承兩個老人.
和嬋娟的爸爸喝了一瓶";龍江龍";,把他哄的眉開眼笑,等到酒足飯飽,我又積極的幫嬋娟媽媽洗碗,一切都收拾停當了,回到客廳,看見嬋娟正和她爸爸聊天呢.她爸爸一看我幹完了活趕招呼我過去.我規規矩矩坐到嬋娟身邊聆聽教誨.這時候她媽媽也收拾妥當坐了過來,看情況是要召開家庭會議了.
";小易.";她爸爸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
";哎,伯父.";我應著.
";今天你到家裏來呢,我和你伯母,本來是很有想法的.";他說到這裏停了停,看著我.我趕忙以傻笑應對.
";一開始,我們對你是有想法,你也知道,上次我們見麵,那是很尷尬的情形.不過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們老人也管不了了.";
";上次是我不好,惹伯父伯母生氣了.";我慌忙表態.
";算了,以前的事就那麽的了,我們也不想知道了.這回你來了,還拿了那麽多的禮物,跟你接觸了這一會感覺你這個孩子呀,還挺懂事的,腦筋好,心眼呢,看來也不壞.你和嬋娟在一起,我們也就不反對了.";她爸爸繼續說道,說到最後,我就知道有戲了,心裏高興死了.等到她爸爸說完了,我扭頭看看嬋娟,她也看著我呢,我們都能看到對方眼睛裏麵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