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快鬆手。”一直傻在一旁看著我們越演愈烈的從正常變成廝打,終於像回過神來了一樣的過來阻止。

“想保住你的工作就給我閉嘴滾遠點。”安苒怒目瞪著老師。

“夏珞琳我告訴你,今天誰都幫不了你,我安苒不是你想惹就惹的起的,我想把你趕出銘寒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你也別指望磊還能來幫你。”

說著,她朝後排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然後依舊拉扯著我的頭發,惡狠狠的看著我。

“今天既然我把話已經說道這份上就不怕都捅開了,我不會輕易把你弄走,你一個野種別妄想想毀了我安苒。”

就這樣,安苒領著那幾個被從後座過來的同學把我拖出了教室。臨走時還不忘放下狠話:“今天發生在這的事誰敢告訴司徒磊以後都別想好過。”

我被安苒一路拖拽著來到學校後門,她早已打電話叫來的車已經等候至此。我被他們粗魯的扔進車裏後,安苒自己也坐了上來,隨即車子便駛離了銘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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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袁夢。”司徒磊一臉冷漠的拉開教室的大門,掃視著教室裏的人。

“誒,你怎麽又來了,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花舞彩排嗎。”袁夢顯然一臉不歡迎司徒磊的樣子。

“你看到珞琳了嗎,教室和禮堂我都沒見到她。”司徒磊看著她,雖然依舊是一副讓人冷俊不禁的麵孔,可卻仍能感覺到他著急的語氣。

“我去教室也沒見到她,還以為自己去禮堂了。珞琳不見了?”袁夢的神色也慌張起來,忙拿出手機要打給我。

“號碼告訴我。”司徒磊不耐煩的把袁夢的手按下去,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

此時被幾個人強製壓住的我手機忽然響起,安苒從我包裏摸出來才看了一眼,馬上變了臉色,回過頭來便怒氣衝衝的甩了我一巴掌,然後惡狠狠的將手機扔出了車窗外。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電話裏傳來了機器冰冷的複讀聲。

“她關機了。”司徒磊麵無表情的說。

“珞琳從來不關手機的。對了,她早上跟我說,昨晚把手機就給關了,可能早上太生氣忘了開開。”袁夢見司徒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解釋著。

“校內帖子裏的那幾張照片就是她,對嗎?”

“這,你現在問這些有什麽,還是趕緊找她去吧。”袁夢吱吱唔唔的不知該怎麽說。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她究竟去哪了。”司徒磊看出了袁夢的反常,人也愈發的急躁起來。

“沒什麽,就是安苒她…”袁夢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還沒等袁夢說完,隻是安苒的名字才剛一出口,司徒磊就好像想到了什麽似得,不再繼續逼問袁夢,而轉身就往外跑。

“喂!你去哪?”

隨著司徒磊健步如飛的跑遠,袁夢的聲音被越甩越小。

“喂,安叔,我是小磊。安苒今天來學校了嗎。好,我知道了。”司徒磊放下電話,隻是嗯嗯啊啊的答了幾句,而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讓他更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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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的很急,一路上安苒一直在打著電話,她坐在前排隻是應聲回答,我聽不清電話那邊的人是誰,在說什麽。

隻是車突然猛停了下來,安苒下車後與一個人碰了麵,似乎還發生了些小小的爭執,但卻很快回來。同時,手裏還拎著一包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

車開到郊外停了下來,安苒指揮著他們把我帶下車,進了一個像是倉庫的小屋子。

“這是哪裏,你們這麽做是犯法的。”我掙紮著。

“不用你在這普及法製知識,苒苒不是第一次對付你們這種小賤人了。”其中一個抓著我的人說。

“閉嘴。”安苒瞪了她一眼。那個人馬上閉起了嘴巴。

“韓和雅,許蕙,別以為我平時不說話就不認識你們,我會報警的。”抓著我的兩個人和我同班所以我輕易的說出了她倆的名字。

而這兩人中那個名叫韓和雅的,更是在我入學第一天就替安苒出頭,巴不得我馬上離開銘輝的那個嫵媚的女人。

“把你抓來,自然就不怕你說出去。”韓和雅一臉媚笑的看著我,聲音小而柔,和她的外表一樣美麗,迷人。

韓和雅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她一直笑著,笑的妖魅動人,也讓人脊背發涼。

她們用地上的繩子把我綁了起來,然後安苒緩緩的從那個紙包裏拿出一瓶被裹得嚴嚴實實,不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

也許是倉庫的光線並不是很好,那瓶**顯的十分渾濁。她叫韓和雅和許蕙按住我,然後強製的掰開我的嘴,硬是把那瓶東西牆灌進了我的嘴裏。

我拗不過她們三個人的力氣,隻感覺**被粗魯的灌進口中,慢慢的經過喉嚨,疼痛難忍。我越是掙紮她們就越是用力的束縛住我,直到安苒把那一瓶**統統倒進去後才肯罷手。

很快的,嗓子便像火燎的一樣疼痛,肚子裏也翻江倒海般的難受,突然的一陣巨惡感湧上來,我吐了一口不知道是血還是水的東西,隨後是一陣讓人窒息般的甜膩。

這樣的感覺在身體裏不知蔓延了多久,最終還是疼得暈了過去。隻剩腦子裏渾渾噩噩的腦子裏回**著:

“不是每個海巫都會用等值的東西跟你交換。永遠不要忘了她真正的目的,奪走你的聲音…”

時間流逝了不知多久,當我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先是一片純白色的天花板,然後便是神色疲憊的媽媽,和一身住院服的自己。

“……”

我動動嘴巴,卻發現自己已發不出聲音,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珞珞,醫生說你聲帶燒傷,一段時間都不能說話,不過好好調養一兩個月就能恢複到和原來一樣的。”麵對媽媽的言語安慰著我,我不知道她的話裏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克製住自己不去亂想,用手摸著媽媽的頭。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做出這個動作,記得心裏有個人也曾經用同樣的方式安慰過我。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學校的老師說你拿錯了水瓶,把化學課用的試驗品喝了?你怎麽能這麽馬虎,平時在家吃東西不是挺矯情的嗎,怎麽就…”這時媽媽才回過神,開始來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化學試驗品?喝錯了?安苒你可真能編,說謊話都不打草稿的是嗎。

我讓媽媽幫我拿來紙和筆,想著這段時間也隻能用這種方法溝通了。

我剛拿起筆來要告訴媽媽事情的真相,門卻突然開了,袁夢直衝到我的床邊,摸著我的纏滿繃帶的嗓子就開始大聲的哭:“珞琳,對不起,在校門口我就該攔住你的。”

而我媽顯然是被她的這一舉動嚇到了,看袁夢就像看怪物似的。

“這位同學,我們家珞琳還活得好好的。你注意情緒好嗎,這是醫院。”

我媽臉上此刻明顯的寫著‘不高興’三個大字,卻也不能說太重的話,隻好囑咐之後把空間留給我和袁夢,自己出去躲清靜了。

我開口要說話,嗓子一陣絞痛,才想起我已暫時性失聲了。

“袁夢,我被安苒他們綁架了,她們把我帶到郊外的倉庫逼我喝了化學藥。你去幫我報警。”我寫在紙上交給袁夢看。

“珞琳,對不起,化學藥是安苒今天上午托同學跟我要的,我媽媽是化學部的老師,安苒跟我開口我不能拒絕。如果我拒絕的話她會我媽失去工作,或是發生其他更可怕的事情。”

我沒想到,袁夢竟會對我說這些,更沒想到這一切她竟然早就知道。此時在我麵前的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小聲抽涕,對我講起那些事。

“我當時隻是害怕了,更不知道她是要這樣對你,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會給她的。你現在要是報警的話,我家也會被當做共犯被牽扯進去的。珞琳,我求你原諒我好不好,這件事算我對不起你,能不能,就這樣過去…”

瞬間,我僵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心想著,安苒阿安苒,你做的可真夠絕的,故意把袁夢拖下水,讓我不能輕舉妄動是嗎。難怪你當時什麽都不怕。

我看著此時的袁夢已泣不成聲,心裏雖有千萬般不甘心,可這次卻也隻能把牙打掉往肚子裏吞,一切事情都自己承受了。

嘴唇被我用力咬到泛白,然後顫抖著在紙上對袁夢寫下:“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我把袁夢擦幹眼淚,她還在一直小聲的跟我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問她是怎麽找到我的,關於喝錯飲料這件事又是誰說的。

袁夢告訴我,是司徒磊翻遍了學校都找不到我,然後他自己跑了出去,也沒有說去哪,做了什麽。

隻是快到傍晚的時候,他才打來電話對我說你出事了,叫我趕快到醫院來。

我看了看身上和胳膊,有好多細小的劃傷和淤青。之前我完全都沒有感覺到,可能是嗓子的灼痛感蓋過了這些小傷帶來的痛楚。

袁夢走後,我望著天花板上緩慢旋轉的風扇,這回安苒的目的達到了,明天就是校慶,不會再有人跟他搶司徒磊了,而司徒磊想要達成的心願到底是什麽,我也將不得而知。

他會和安苒一起出演《人魚的眼淚》嗎?想著想著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整個沉寂的夜裏,我都如溺水一般掙紮在噩夢中。

夢裏,是我與司徒磊精彩的演出,是安苒凶狠的看著我,是好多人將我按住灌下那不知名的**,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場景,像拚圖一樣散落一地,再也拚不起來。

我不知道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司徒磊正坐在我麵前溫柔的看著我輕聲說:“珞琳,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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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我昨天就跟你解釋幾百遍了真不是我做的,是韓和雅和許蕙私自做主為了給我出氣做的。你相信我阿。”安苒跟在司徒磊的後麵解釋道。

可司徒磊卻始終一言不發,走到床邊疲憊的躺了下來。

“關於我爸的車和倉庫真的隻是巧合,和雅是我好朋友,跟借車不是理所應當嗎。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安苒坐到司徒磊的**,依舊喋喋不休的來博取他的相信。

“磊,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夏珞琳了!”安苒見司徒磊一直不肯理她,突然提高語調問道。

司徒磊仍沉默,隻是乏力的擺擺手,示意安苒快點從他身邊消失。

“你的事情我會幫你查清楚,就算沒有她我也能幫你拿到這次校慶的冠軍。我已經知道這次會有哪個學校的人來觀看,隻要我們倆上台鐵定是我們贏的。”

安苒說著,把身體壓在司徒磊的身上,聽著他的心跳,而後輕聲細語的百般討好。

“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是你已經知道什麽了。”司徒磊的疲憊的神情一繃緊起來,銳利的看著安苒。

“沒什麽,你知道我從小就喜歡你,我隻是想幫你。”

“校慶我會參加,但是這次校慶我沒有搭檔,我的事我自己解決。”司徒磊冷冷的說著,然後閉上眼睛。

安苒僵硬的起身,把自己的身體抽離司徒磊的胸口。緩緩的站起來使勁兒的跺了下腳:“磊,我會證明我才是最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