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油的妙用
我這可不是嚇唬人，也不是誇大其詞。我曾經看過一部電影，叫做《悲傷逆流成河》，電影的同名原著小說我也曾看過。電影中就有這樣子的一個故事：主人公易遙的母親表麵是一個“推拿師”，實際上和男人進行肉體上的交易，易遙就是無意之間用了他們的毛巾，然後就染上了性病。於是有了一係列悲劇的誕生，沒有錢治療、被同學玩弄、受到親近之人的鄙棄……這是一部有關校園暴力的電影，同時也教會我別人的毛巾不能亂用。
我的言下之意並不是說，包子鋪的這一對老板夫婦暗地和人進行什麽肮髒的交易，我隻是覺得凡事以防萬一。
煙丹鬼聽我一說，連忙道：“天呐！還好主人製止我，要不然我非患上什麽疾病不可！這麽肮髒的毛巾，現在別說是用來擦拭身體了，我碰都不想碰一下。”
我說道：“哎！不過考慮到這對老板夫婦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老輩的人不愛幹淨也情有可原，總之，我們不碰就是了，也不要說什麽了。”
煙丹鬼點了點頭，說道：“主人說的在理，畢竟我們年輕人和他們之間是有代溝的，時代的不同也早就一些生活習慣上的詫異。”
我微微一笑表示讚同，說道：“就是這個道理嘛，你想一想古人，古代平民百姓連洗發露、潔麵奶、沐浴露、保濕霜都沒有，也活得好好的，現代人多數總比古代人幹淨一些。”
煙丹鬼說道：“嗯。”
我指了指臉盆裏麵我們換下來的衣物，說道：“這樣子，我們湊合一下，用換下來的衣物把身子擦幹。”
煙丹鬼說道：“好。”
我們把身子擦幹，卻發現並沒有攜帶可換的衣物，煙丹鬼問我道：“主人，我們是患上老板娘的衣物呢？還是說，我們什麽都不穿呢？”
這裏有一個小衣櫥，裏麵有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想來就是老板和老板娘的衣物。
“女孩子家家的，什麽都不穿成什麽體統？還是換上老板娘的吧。這衣物不似這毛巾，我覺得還是可以接受的，聞起來也沒有什麽味道。我聽說過毛巾會傳染疾病，滅有聽說過衣服傳染疾病的事例，想來應該沒有什麽事情。”我說道。
煙丹鬼自然是聽我的，於是我們紛紛找了衣物換上。這衣物聞起來微微有一些豬肉的味道，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聞得話還是可以聞出來的，想來就是老板娘平日裏穿著這些衣物製作著肉包子所導致的。
老板娘因為上了年紀，和我們這些年輕人之間存在明顯的代溝，衣服品味上麵就可見一斑了。我和煙丹鬼穿上之後，瞬間就感覺自己老了三十歲，看了看彼此，都覺得又一股股濃濃的大媽氣息撲麵而來。我和煙丹鬼彼此無奈的相視一笑，滿滿的都是無可奈何之意。老板娘的衣服不光品味有一些和我們相距甚遠，還有一些“臃腫”，因為這是一個體態肥美的老板娘，這些衣物也不知道是本身就買大一號的緣故，還是活生生給她的身軀給撐大的緣故，我和煙丹鬼穿上之後，全身都有一種鏤空、透氣的感覺，胸膛更是****的，幾乎可以再塞一個皮球進去，實在是尷尬不已。
我覺得要是平時，穿了這樣子不合身的衣物我是沒臉上街見人的，一個人呆在家裏麵、足不出戶，沒有外人，那就無所謂了。煙丹鬼就不是外人，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畢竟澡都一起洗過了，哪裏還管什麽衣服穿成什麽模樣的，畢竟換上胖胖的老板娘的衣物，我們之間的任何一個都好不到哪裏去。
因為我和煙丹鬼的身材是屬於同一種類型的，不僅高挑，而且纖瘦，和老板娘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對比那就是暴擊傷害。如果說我們是高挑而纖瘦，老板娘就是肥胖而矮。不過想來老板娘這樣子也是情有可原的，或者說是可以解釋的通，甚至在她對應的群體之中並不少見。
我覺得，首先，老板娘是在包子鋪工作的，自然是不愁吃的，（她自然是吃沒有放毒品的，不會吃售賣的有毒品的包子），吃的多了自然就胖了；其次就是到了這個年紀，自然是發胖了；再者就是整天坐在椅子上麵做包子的，也不出去走走，缺乏鍛煉，容易發胖。這是她肥胖的原因，至於矮的原因，我覺得一方麵是因為遺傳的問題，還有就是小時候營養不良，要知道這些老一輩的小時候可不似我們至少衣食無憂的，他們有的溫飽都是一個問題。老一輩的，那時候還沒有計劃生育，兄弟姊妹眾多，食物有時候都不夠分配的。
如此一想，倒是也沒什麽好笑話老板娘的身材了，畢竟有些是注定的，不是自己可以改變的，例如說是出身、遺傳等等。
洗了一個澡之後，我感覺真是神清氣爽，腦子都清醒好使。我說道：“煙丹鬼，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呀？”
煙丹鬼說道：“主人，我可沒忘，你可答應我了，洗完澡就告訴我要油來做什麽的。”
我說道：“我說要在你身上抹油，你信嗎？小傻子。”
煙丹鬼說道：“到底是用來做什麽啊？”
我說道：“油是用來防禦的。”
煙丹鬼不解的問道：“防禦？難不成還讓人腳底打滑進不來不成。”
我說道：“你其實說對了一些。”
“啊？”煙丹鬼詫異地說道。
我伸手指了指窗戶說道：“你看到這扇窗戶了嗎？”
煙丹鬼說道：“看到了。”
我說道：“這個包子鋪裏麵一共有四扇這樣子的窗戶，分別在四個不同的方向。”
煙丹鬼說道：“所以——”
“所以這四扇窗戶就會是明日那些瘋狂市民想要進來的入口。”我說道。
“可不是有大門的嗎？為什麽要爬窗呢？”煙丹鬼問道。
我說道：“你看一看這大門是什麽材質的？”
煙丹鬼過去伸手敲了敲，發出金屬的響聲，確認無誤後說道：“門是鐵做的，這是一扇貨真價實的鐵門。”
我說道：“鐵門，我們裏麵上鎖，想要硬闖進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用上電鋸，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可以突破的。所以——”
煙丹鬼的悟性還是有的，我說到這裏她似乎已經想到一些，接著我說道一半的話說著：“所以，大門行不通，又沒有什麽後門，窗戶就是他們能夠進來的第二個入口。”
“答對了。”我頗為有些欣慰的說道，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循循善誘的學生突然開竅了一樣，我這做老師的心中實在是不勝歡喜。
煙丹鬼說道：“這麽說來，窗戶是入口我可以理解，可是還是和油扯不到一塊兒。”
我說道：“這窗戶那麽高，又不是伸手就能夠夠得到的東西，我問你，這些瘋狂市民怎麽進來？”
煙丹鬼想了一想，說道：“這就得看他們了。”
我說道：“假設你是那些瘋狂市民中的一員呢？”
煙丹鬼說道：“既然這麽高，又不是一個人，呃，我想想——如果是我，並且有一定領導力的話，那麽我覺得，要麽就是甩一個鉤子勾住牆壁，一點兒一點兒爬上來，破窗而入；要麽就是讓一個人在地上墊著，踩著他的肩膀上去，破門而入。”
我說道：“你說的沒錯，想來這就是他們明天最有可能采取的方式，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到第三種方式。這四扇窗戶都是玻璃窗，不是鐵窗，一撞就破。我們把油倒在窗台上、牆壁上，你覺得鉤子還勾的住嗎？你覺得攀爬還容易嗎？”
煙丹鬼恍然大悟，說道：“主人真是高見！油可是最滑的東西，滿滿是油的牆壁和窗台，想來他們就算有八隻腳都站不穩。”
我微微一笑，說道：“既然聽明白了，還不快點兒按照我的吩咐，把油給取過來？”
煙丹鬼連連說道：“是！是！我這就去！”
我笑盈盈地看她那慌慌張張的樣子，就好似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煙丹鬼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沒有翻尋就有些拿捏不準地說道：“主人，你說這包子鋪裏麵真的有油嗎？”
我說道：“食用油肯定是有的。”
煙丹鬼問道：“主人就那麽肯定嗎？如果是什麽餐館，那食用油肯定是有的，這裏是包子鋪，是做包子的，包子是不需要油的吧？”
我說道：“你找就是了，我說有，那就肯定有。”
煙丹鬼聽我這麽一說，也就不再多問什麽，說道：“嗯，那我細細找找。”
我也沒有閑著，一起找著，這包子鋪的布局還是有一些亂，櫥櫃倒是眾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也不少。大約半刻鍾的時間左右，我們在一個櫥櫃裏找到了八瓶食用油，一壺是開啟過的，另外七瓶則是完全沒有啟封過的。
我們找到了東西，相視一笑，我淡淡地說道：“其實，這裏有一種包子，叫做芝麻包子，我又看到了這裏有芝麻，芝麻是需要油吵過的，還有那些肉包子裏麵的肉汁，我吃的時候明顯就覺得很油，顯然也是有油的，所以我才讓你找找看。”
煙丹鬼說道：“主人真是細心，善於從日常之中注重細節，我以後也要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睛。”
我笑盈盈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關鍵，比起這些，我倒是更希望你能夠從找油這件事情之中悟出另外一個道理。”
“哦？那是什麽道理呢？”煙丹鬼問道。
我說道：“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沒有嚐試，就不要輕言一些喪失鬥誌的話語。你之前還沒有找，單單就是看了一眼，就問什麽會不會沒有之類的話，實在是不應該。找過了再說找不到，遠遠好過還沒有找就說這說那。簡單來說，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煙丹鬼沉默不語，不知道是說進了它心裏麵的緣故，還是說它心中不滿而礙於主仆關係不好意思抱怨，我自然希望是前者。我默默地把這些食用油都取出來，放在顯而易見的台板上，這些食用油都是最大瓶的，一次我就隻搬得動一瓶，而且還需要兩隻手，一隻手下麵撐著，一隻手上麵扶著才行。
煙丹鬼就不一樣了，隻見它一手一瓶，表情還是那麽的淡然，絲毫看不出來費勁。我記得生前丹姐姐也是一個較弱的女生，力氣和我應該是不相上下、伯仲之間的，看來變成鬼之後，力量也會有所增強。
我又找到了一個鬼的特征。想起之前煙丹鬼憑借一己之力，幾乎在一瞬之間殺死老板夫婦二人，就更加確定無疑了。要是一個人，無論是我，還是丹姐姐，亦或是別人，想要憑空殺死兩個人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見，鬼真的有一股超過常人的力量。我隻搬了一瓶油，就已經有一些氣喘籲籲了，煙丹鬼讓我休息，說它來就好。我也不逞能，剩下的都是它給搬到台麵上。在這個過程之中，我真的對煙丹鬼的體力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波波下來氣都不帶喘一下的。
當八瓶食用油都搬到台麵上之後，因為就隻有一瓶食用油是打開的，想來就是老板夫婦平常使用的那一瓶油，一般來說就是一瓶用完之後再啟封嶄新一瓶的，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而我覺得一瓶食用油，即使是大瓶裝的，量也是不夠的，所以我又擰另外幾瓶食用油的蓋子。我用力地一擰，瓶蓋紋絲不動；我更加用力地一擰，手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卻依然沒有被我擰開來；我依然不氣餒的嚐試了幾下，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煙丹鬼看見了，說道：“主人，這種粗活讓我來做就好了。”
我心中嘀咕，什麽粗活嘛，說得我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女孩子似的，我可是農村裏麵長大的孩子，什麽粗活累活沒有見識過，隻是力氣小又不是我的錯。
“那你來吧。”我淡淡的說道，當我伸開摁在食用油瓶蓋上的手指的時候，我看見我的手指都已經通紅通紅了，就如同是塗上了胭脂似的。
我默默地看著，心中還在想是不是我方法錯了，比如我一直都是朝一個方向轉的，會不會是轉反了，非但轉不開，反倒是越轉越緊了。然而並不是，隻見煙丹鬼就是朝我轉的那個方向，看起來絲毫不費氣力地一轉，就轉開來了。就好似這瓶蓋在我這裏是緊的，在它那裏壓根兒就是鬆的一般，都有點兒匪夷所思了。這麽大力，我看它動動手指頭都能讓人骨折了。還好它是我的仆人，要不然我和它相處在一起，又對它呼來喝去的，實在是生命堪憂。
“完成了，主人。”煙丹鬼說道。
我說道：“剩下的六瓶沒有啟封的，也一並都打開。”
煙丹鬼問道：“需要這麽多？”
我說道：“一點兒都不多，我還擔心不夠呢。”
煙丹鬼說道：“嗯，我知道了。”
不費吹灰之力，所有的食用油都打開了蓋子。話說那一瓶明明已經啟封、老板夫婦用用的那一瓶食用油，不知道是因為手冷的緣故，還是我真的力氣太小，竟然也沒有讓我給轉開來，也是煙丹鬼幫的忙。
敢情我的力氣還沒有上了年紀的老板夫婦力氣大，他們轉緊的瓶蓋，我轉不開來，不就證明了這一點嗎？可能我的力氣大小連老人都欺負不了，隻能和幼兒園小朋友扳手腕了。
我抬頭看了看窗戶的高度，我的天呐，這麽高我需要墊幾個桌子才能夠上的去？轉念一想，不對，何必我親自動手。我跟煙丹鬼說道：“你是會飛的吧？”
我這算是明知故問了，煙丹鬼就是飛著把我從伏溪第一醫院的地下室裏麵抱著帶到地麵上，不僅會飛，而且會穿牆術。
其實我有考慮過故技重施，煙丹鬼抱著我逃離這個已經岌岌可危的包子鋪，操作起來非常的簡單，我什麽都不用做，讓它抱著我就好了。我之所以不願意這麽做的原因就是，包子鋪外麵就是馬路，馬路上有攝像頭，夜晚燈火通明的，拍攝起來非常的清楚。到時候，錄像一出來，人們會驚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這樣子現代二十一世紀就徹底亂了。這個時代不乏瘋狂研究的科學家和一些人士，肯定會以科學研究的幌子逮捕煙丹鬼的，當時候我和煙丹鬼就會麵臨被全國，乃至全世界“追殺”的境地。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現在這個世界上人們還沒有真真切切的證據證明有鬼，也沒有捕捉到鬼，我希望開這個先例。一方麵出於我和煙丹鬼的安全，另一方麵，鬼這個領域現在還是一片神秘，貿然的探索可能會害了人類自己。所以，我不會讓煙丹鬼的“鬼特有的超能力”展現在世人的眼前，包括各種設備的記錄裏，譬如說監控、攝像頭、相機等等。
煙丹鬼說道：“主人說的飛，是指如鳥兒一般嗎？”
我說道：“嗯，八九不離十，就是你當時帶我從伏溪第一醫院地下室飛到地麵上那樣子。”
煙丹鬼說道：“那太容易了。要不要我現在再給主人演示一下，我可以直接從房頂上飛出去。”
煙丹鬼說著就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生怕一個沒拽住它就飛出去了。我連忙說道：“你可千萬別！”
我示意煙丹鬼不要激動，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讓它坐下來慢慢聽我說。
我說道：“煙丹鬼，是這樣子的。我知道你會飛，你會一些人類不會做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平時千萬不要展露出來。”
煙丹鬼問道：“為什麽呢？”
我說道：“因為一旦讓別人看到了，那麽人們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就會有人追殺我們，知道嗎？總之你聽我的，千萬不要暴露了自己是一個鬼的身份，如若不然，必然會有殺生之禍的。”
我一臉認真嚴肅地看著煙丹鬼，它也看著我，說道：“謝謝主人提醒，我知道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動用這些人類沒有的能力。”
我說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對了，主人突然問我會不會飛，是想讓我做什麽呢？”煙丹鬼問道。
我說道：“我原本是想，讓你飛到窗台，然後往外麵的牆壁上倒油。”
煙丹鬼說道：“現在可是深夜裏，還沒到白天呢，就要行動了嗎？”
我說道：“外麵天寒地凍，現在倒油，很快就會凝固起來，到時候就是厚厚的一層‘油冰’，誰都別想爬上來。”
煙丹鬼說道：“原來如此，我認為可行，我這就帶著食用油飛到窗台上倒油。”
“等等。”我拉住煙丹鬼說道，“你去換一身衣服。”
煙丹鬼疑惑地看向我，不解地問道：“主人，我們這衣服換上去還不到一個小時，為什麽又要讓我換衣服？”
我說道：“現在外麵是黑夜，你需要和夜色融為一體才行。”
“融為一體？”煙丹鬼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需要一身黑色的衣物，從頭到腳，全黑，就如你當時從伏溪第一醫院地下室有意識時候那般，一身黑。”
煙丹鬼問道：“為什麽需要這樣？”
我解釋道：“因為包子鋪外麵就是馬路，路口都有監控，會把一切都拍下來的。”
煙丹鬼說道：“可是我穿了黑色的衣物也沒有用，主人你可不要忘了，有街燈。”
我說道：“我沒有忘記，我會幫你把我們附近的街燈給熄滅的。”
煙丹鬼頗為有些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說道：“主人，你是說，你把街燈給滅了？”
我說道：“對。”
煙丹鬼說道：“難道主人也會什麽超能力，放個超遠距離的激光把燈泡給打下來不成？”
我聽得出來，煙丹鬼這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