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出手相助

“老陳,大壯,你們和雪振、宏偉帶著新加入的隊員五人一組,分乘兩台車準備。車上換裝67式重機槍,不要攜帶迫擊炮。戰鬥要求是:在不傷及幸存者的情況下,盡可能消滅全部喪屍。注意節省子彈。”鄭遠清回頭對重機槍位置上的陳忠和劉大壯說道,是時候讓新隊員出去曆練一下了,該走的步驟他們不能差一步,隻有當該走的步驟完成後,他們才有資格被稱為一名真正的戰士,才能穿上這生物護甲。

“老鋼,老邱,去曆練一下,一切聽陳忠和大壯的指揮,去吧。”鄭遠清衝鋼索和邱國興點點頭。這種模式即讓陳忠、劉大壯和張宏偉學習如何做一個軍官,另外也能讓鋼索他們得到曆練。

“張煜,放低速度,停在距離喪屍兩公裏處;安陽,注意距離測量。”鄭遠清拿著對講機冷靜地布置著任務,“少川、邵洋,你們進入重機槍位;若琳,準備好彈藥,估計他們要二次裝彈。”

“明白!”、“是!”、“明白!”,對講機中傳來一聲聲回答,所有人進入戰鬥狀態。鄭遠清拿著望遠鏡坐在02高機的位置上看著喪屍群中的情況,他在等待一個時機。

當那些幸存的士兵打完了最後一顆子彈後,鄭遠清果斷地打開對講機:“出動!”

兩台悍馬車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先後駛下舢板,張宏偉和曹雪振迅速掛上四驅、換上前進擋,手法幹淨利落,沒有一絲多餘動作;陳忠劉大壯拿著輕機槍各自站在車鬥左側指揮戰鬥,第一波的機槍手是邱國興和白恒濤,從來隻是在飛機上打過喪屍的兩人根本沒有和喪屍短兵相接的經驗,此時個個手中冒汗,背上發毛。

喪屍包圍圈中的士兵已經徹底絕望,當最後一發手槍子彈掀開一頭喪屍的腦殼時,大家才發現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顆。巨大的緊張和緊繃的神經以及求生的本能讓他們隻知道拚命地消滅著眼前的喪屍,至於其他的根本沒心思去想自己是否需要一顆子彈。

士兵們充滿了悲哀,如今隻是求生的本能支撐著他們進行著最後的抵抗,慢慢的,緊繃的神經和巨大的運動量消耗完了他們本來就不充沛的體力,五輛汽車在慢慢地歪向圈內,喪屍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它們要把裏麵的活人生撕、活吃。

正當士兵們絕望之時,一個眼尖的士兵看見了遠處帶著滾滾煙塵飛奔而來的兩輛吉普車,吉普車上赫然架著兩挺重機槍。

“援兵!援兵!”這個士兵也顧不得推車子了,高興地衝著對方揮舞著手中的帽子,“我們在這兒!我們在這兒!”

“烏拉!!”所有的士兵順聲望去,接著爆發出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援兵的到來給了士兵們生的希望,同時也激發了他們身體的潛能,突然間士兵們仿佛又有了精神和體力,為了給援兵爭取時間,士兵們大喝一聲,三十多雙手一同用力,原本要被喪屍掀翻的汽車又漸漸地被推回了原位,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徹底逃出生天!此刻所有的士兵心中激**著生的信念!

“嘭嘭——嘭嘭!”吉普車上的重機槍同時響了起來,兩名機槍手先是打出一片彈幕,接著從槍口噴射而出的火焰匯成了一條火鐮,開始收割著最外圍的不死亡靈,一頭頭喪屍被打爆頭顱,一頭頭喪屍的胸腔被打成一片血霧,在北風的呼嘯下匯聚成一陣腥風血雨。

當外圍擠擠攘攘的喪屍群發現了火鐮的挑釁後,開始動轉身形撲向兩台吉普車,他們要把吉普車團團圍住,然後像圍攻那五輛車一般將上麵的鮮肉擠碎,然後生吞活剝。

但是吉普車根本就不給它們這個機會而是不斷地前進、倒退,在撞到一排喪屍補上一顆手雷後,拔腿就跑;繞道下一個地方後繼續撞、炸、跑,甚至還來兩個漂移;於此同時每輛車上的兩挺輕機槍也在不斷噴射著火舌;幾圈下來,近千頭喪屍已經有數百頭葬身彈雨。

“悍馬!悍馬!我的娘類,這TM的是美國正品貨!”一個司機模樣的士兵一邊用肩頭死死地頂著車,一邊看著那兩台悍馬不斷地打著遊擊。

“爺爺的,這車真TM耐折騰。”一個士官長模樣的士兵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掄起手中的95式把一個喪屍的頸椎砸斷後,抹了把頭上的汗,有些不太相信地嘀咕道。在他看來這兩個司機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惜汽車,這簡直是野蠻駕駛,在末世車況不佳的狀態下,再好的車子也得趴窩,可這兩台車子折騰了這麽久,依然動力強勁毫無出毛病的跡象。

輕重機槍仍然在噴射著火焰,隻是打出來的威力比一開始小得多;受困的士兵看出來了,不是他們沒有彈藥,而是他們已經耗盡了體力,其中一個拿輕機槍、穿迷彩服的男人已經開始打擺子了,在勉強換上一個單鼓後,終於垂下了手中的輕機槍,扶著車鬥欄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兩台車、八名戰鬥隊員,到目前為止剩下三個人還能繼續射擊,其中一個矮壯男人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吱哇亂叫地開著槍,隻是誰都能看出來他完全是憑著一股瘋勁在支撐著。

“都TM的給我打起精神來!”一個挺壯實的男人接過重機槍衝車鬥上的隊員們喊道,“還差三分之一呢!都TM號稱精英,就這點本事?”

接著這個男人手中的重機槍再次穩紮穩打地轟擊著喪屍,另外一台車上同樣也有一挺重機槍繼續在收割著一具具不死亡靈;受到他們的感染,餘下的幾個人大喝一聲,勉力地再次爬起,拿起手中的輕機槍繼續噴射著火焰。

“那兩個開重機槍的是人麽?”一個被困的士兵哆嗦了一下;好強悍的體能,打了半天輕機槍還能再打重機槍,而且還能打的跟一開始一樣精準——這得多強悍的體能!

重機槍打起來是很威猛,但是在毫無規律移動的車上打重機槍卻是極大地消耗體力。重機槍還好些,在這種移動模式的悍馬車上打輕機槍更是消耗體力,很多時候機槍手要靠雙臂支撐著掃射,在極不穩定的悍馬車上要靠雙腿支撐重量並且保持平衡,輕機槍對射手的體力消耗得比重機槍更大。但是那兩個現在正在掌控重機槍的男人卻是打了一段時間輕機槍後,繼續接過重機槍的;可見兩人的體能是多麽強悍。

軍卡在慢慢地向戰場移動著,車廂頂部,鄭遠清、許書成、金雨堂正坐在車頂拿著三架望遠鏡看著遠處的硝煙彌漫。駕駛室中,葉清兒和單瑤瑤緊張兮兮地看著自己的男人在群屍中左右突進。

“嗯,及格。”鄭遠清高舉著望遠鏡,微微點了點頭;各個兵種的精英果真是精英,在長久營養不良的情況下還能支撐這麽久,可見平時的訓練是多麽嚴格。

“張煜,加速。”鄭遠清命令道,“剩下的人準備步槍,要求槍槍爆頭。”

軍卡迅速加速,帶著滾滾煙塵撞飛攔路的零星喪屍衝向戰場,車上所有的人都來到了車頂,人人手中一條八一杠,每個人都在裝著彈夾、拉著槍栓,準備下一場血戰。

“我靠,又來了一輛!誰早上燒香了?”那個士官長模樣的大個子士兵嗷了一嗓子,這次奔來的是一輛斯太爾重型軍卡,車的側麵寫著兩個黃澄澄的大字“特勤”,軍卡上麵站著的人更多,手中的槍也更多,透過望遠鏡,他看到了整整五挺重機槍,車頂上還有一架大口徑高射機槍。被困的士兵們震驚了,如此強大火力的軍卡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軍卡上的人竟然各個手持八一杠,其中有兩人還是一襲長發在風中飛舞——竟然是女人!

更令他們震驚的是,這幾個人沒有使用車載重機槍,其中的男人一律采取站姿射擊,兩個女人們才采取蹲姿和跪姿;但是不能小瞧了這兩個女人,從她們手中的八一杠噴出的火舌絲毫不亞於身邊的男人,幾乎一個點射就能爆掉一頭喪屍的頭顱——這是用多少子彈喂出來的啊?

很快,剩下的二百多頭喪屍就成了一地夾雜著腦漿和五髒六腑的爛肉,三輛車上的人這才收下槍,壓著爛肉來到了被困士兵麵前。

“同誌!謝謝啦!”被困士兵頓時紛紛癱軟在地上,伸出手盡全力喊出一聲謝謝。

“都起來!趕緊開車出來,不嫌熏得慌啊?”車頭上一個有些吊兒郎當的男人衝他們嗬斥道;看似不耐煩的語氣中卻帶著一股親切勁。

“是是是!”士官長拽著車門把手,硬是撐了起來,還一邊踢著身邊的戰友,“都起來,都起來,別讓戰友們看扁了!”

剩下的幾個人晃悠地爬起來鑽進各自的汽車跟隨在軍卡車和悍馬的後麵形成一支車隊向著喪屍較少的一個高地駛去。

陰霾的天空下,北風吹動著高地上的火堆發出“呼呼”聲,火堆旁的兩口大鍋已經徹底幹淨了,一個裝饅頭的大筐同樣是幹幹淨淨的,三十幾個一身黑血的漢子圍成三堆,每個人一隻手起碼抓四個饅頭,另一隻手拿著樹枝撇成的筷子拚著命地從麵前的三個臉盆裏夾著菜,個個唯恐吃得慢、吃得少。

另一堆人中有八個也是這模樣,唯恐吃得慢、吃得少,這是鋼索、邱國興他們,雖然他們在基地裏比一般的士兵吃得要好,但是仍然比不上和平時期充足的營養;這一場僅僅四十多分鍾的戰鬥耗盡了他們的體力,他們現在最想的就是吃飽以後找個地方躺下美美地睡一覺。

“說幾點不足,以後大家要注意:第一,體能太差,這個不怨你們;第二,精神過於緊張,消耗了一部分本來不該消耗的體力,這個慢慢磨練;第三,彈藥浪費太嚴重,不過還算及格,沒有進卡車裏再裝第二次;以後要注意。”鄭遠清站在火堆邊,一邊用一個大號的勺子攪著鍋裏的稀粥,一邊點評此次戰鬥。

“這次提出批評的是兩個人,王軍,輕機槍要點射和連射相配合,要不斷修正彈道;不是讓你過潑水節,你太緊張了,下次注意。鐵甲,不管你有多麽強悍的體力,機槍都要架好在打,而且要學會合理分配體力,別強撐,撐壞了身體大家會心疼的。”鄭遠清點名批評兩人,這是戰鬥技巧問題,可以點名批評,其餘的人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王軍嘿嘿一笑表示接受,接著低頭猛吃,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反正這會兒手裏的饅頭和菜肴要比鄭遠清的話更吸引他;鐵甲則是一臉莊重地在思考著,此時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他隻有幾歲小孩的智商,鐵甲屬於那種天生的武癡,也是天生的戰士,在武術、戰鬥方麵的領悟力和學習、反思能力是在場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

(鄭重推薦好友挑燈夜戰的曆史作品《大明福將關二郎》謝謝各位大大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