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當時打他確實衝動了,鄺同安一家好歹救過你的命,救命之恩呢,再說你說的也沒錯,錢沒了責任也不全在鄺同安身上,讓他賠錢也有點……不仗義。”謝銘山把雞蛋夾進盤子裏,笑道:“看你這愣神的樣子,是不是覺得我不可能答應,一定會能要回來多少是多少?”

“沒有,怎麽可能,你在我眼裏一直很高大、特別高大。”林數好歹學校混了十幾年,見風使舵的本領爐火純青,當場大力表揚了謝銘山一頓。

“嗬。”謝銘山得意地哼了一聲,端著盤子出去吃早飯了,隻是臨出門時才小小聲地說了一句:“哥現在可是有礦的人了,怎麽會跟他計較。”

林數:……

“所以小謝變成家裏有礦的謝總之後打算放老鄺一馬了?”陶章隔著電話和林數八卦道。

“就是這樣。”林數看謝銘山出去倒垃圾沒回來,抓緊時間說他的壞話:“我發現他這人就這樣,有錢的時候對誰都大方。”

“那沒錢的時候呢?”陶章在電話那頭暗戳戳地引誘林數吐槽謝銘山。

“沒錢的時候就隻對我一個人大方。”林數幸福地說道。

“滾啊!”單身狗陶章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要不是為了聽謝銘山大起大落的人生曆程,早就掛電話了。

陶章捂著心口緩了半天,才接著問道:“算了,不提這事了,接著說金礦,當初小謝卡裏少的三十多萬,就是去買礦了?什麽礦這麽便宜?”

“是一條廢礦,這條礦易過幾次手了,之前的礦主也找人勘探過,試了幾次都沒有采出金子來,所以越倒手越便宜。”林數解釋道:“而且也不是他買的,是路州為了照顧小謝,讓他參了一股,不然別說買礦了,買地也不隻這個價啊。”

“說的也是,不過你家也是命好,一條廢礦也能開出金子來。”陶章酸溜溜地說道。

“科技在進步唄。”林數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就是聽說路州找了北京的勘測隊,費了有一年多的功夫,才打到這麽一條礦脈,而且礦藏預估得不多,隻能說略賺。”

“這樣啊……”陶章點點頭,突然想到什麽,幸災樂禍地說道:“之前的礦主怕不是要心疼死。”

“那可不。”世間最怕人無我有,哪怕林數一直自恃高級知識分子,此時也有點小得意,賊兮兮地和陶章炫耀:“前幾天小謝還接到前礦主的電話,想從他這裏買股權。”

“那肯定是不賣給他呀。”陶章追問道:“接下來你們是不是就準備開礦賺錢了?”

“沒有。”林數搖搖頭,道“采礦周期太長,而且小謝現在也不在路州手底下幹活了,拿著一點股權惹人嫌,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把手裏的股權賣回給路州。”

“哦……”陶章了然,沒有再問賣了多少錢,但肯定百萬不止,今年經濟不景氣,林數這個小團體多多少少都虧了錢,隻有林數兩口子,大起大落幾回合,竟然還賺了不少,也是運氣。

陶章想到這裏有點酸,但又真的為林數高興,想了想,說道:“我這兩天在內蒙出差,買了不少好羊肉,明天我回北京,咱們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給你們烤羊肉。”

“好啊。”林數也來了興致,坐直了身體,說道:“叫上柏英和老鄺,大家一起聚一聚,正好我今天煮了羊雜,明天帶過去給你們煮羊雜湯。”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大家的心情可能都不太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寫一些番外,希望還在看我的小說的諸位,可以能有那怕一點點開心,祝健康,愛你們。

第70章 番外二

“我雖然說過要放鄺同安一馬,但是我有說過要和他一起歡聚一堂嗎?”正月十六下午,聽到林數計劃的謝銘山滿肚子的不樂意,癱在沙發上抱著抱枕,任憑林數怎麽拉他,就是不從沙發上起來。

“雖然你沒要錢,但你也把他打的去補牙了,老鄺沒報警抓你也是放你一馬了,大家互放一馬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林數揪著謝銘山的胳膊把他往沙發外麵拖:“乖啊,陶章從內蒙帶了好羊羔肉回來,又嫩又香,不去就白便宜老鄺他們了。”

“那你還不是要帶羊雜給他們。”謝銘山靠在沙發上耍賴皮;“不去。”

謝銘山身形穩,林數這種常年坐辦公室的沒法比,林數拽了半天一點沒拽動不說,還把自己拽累了,幹脆收了力氣,一轉身坐在謝銘山的肚子上,姿勢從容的宛如在坐自家沙發:“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跟他們商量好了,你必須得去。”

謝銘山沒防備,險些被林數這一下坐得背過氣去,掙紮著要把他推下去,又擔心林數摔著,半扶半抱的把這個祖宗弄到沙發上,終於能喘上氣了。

“林教授麻煩你對自己的體重有點數,你過年是不是又胖……”謝銘山重重喘了口氣,還想嗶嗶兩句,看到林數的眼神逐漸凶惡化,立即求生欲滿滿的閉嘴了。

“行了,收拾收拾,一會咱們就走,不然路上又要堵車了。”林數拍狗一樣摸了摸謝銘山的頭頂,起身去廚房收拾今天要帶到陶章那裏的蔬菜生鮮。

陶章那個別墅整改之後又開業了,現在東西都全,就是沒有生鮮,陶章便在群裏說了一聲,讓大家去之前帶點水果蔬菜過去。

家裏的蔬菜不多了,林數打了聲招呼讓陶章下午去買,自己把煮好的羊雜分了一大包出來,又把之前買回來沒吃的雞翅根都拿出來裝好。

裝完這些感覺還是有點少,林數想起年初三的時候,有兩個已經畢業的學生過來看他,拿了一大箱子醜橘,就想著拿一些過去,沒想到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剛想問謝銘山東西放哪裏了,就看見小謝同學正拿著個手機打電話,遠程痛斥林數的□□操作。

“你說這人,也不問我一聲,就說去聚會,誰答應和那個坑我倆七十萬的家夥吃飯了。”謝銘山悶悶不樂的說話。

林數駐足,好奇地趴牆角,想聽聽謝銘山在跟誰叨叨這事。

“你不要嘮叨我啦,我給你打電話是讓你跟我同仇敵愾的,不是讓你一直誇林數的。”謝銘山顯然沒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臭著一張臉抱怨:“你就偏心林數吧……行行行,我知道我不該打人家,那不是一時激動唄,一時激動,一時激動。”

謝銘山聽著電話,表情逐漸沮喪,最後歎了口氣,求饒道:“好的好的,我去了給人家道歉,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掛電話了。”

林數在廚房門後聽得要笑岔氣了,見謝銘山終於掛了電話,才笑嘻嘻地走出去:“誒,看來我們小謝同學被姐姐訓了啊。”

“你閉嘴。”在謝窕那裏吃癟的謝銘山繃著臉起身換衣服。

“哈哈哈哈。”林數笑得不行,上手捏了捏謝銘山板著的臉皮,挨了個白眼,才問道:“我學生送來的醜橘你放哪裏了?我拿上點給他們吃。”

“還吃什麽橘子,吃個錘子好了。”謝銘山氣哼哼地把林數的手抓了下來,瞪著他想了半天,想說什麽,最後卻什麽也沒說,投降似的歎了口氣,道:“行了,你先去換衣服吧,我給你裝。”

“也行,辛苦啦。”林數笑著湊過去親了親謝銘山嘴角邊的胡茬,囑咐道:“走之前記得刮胡子。”

“走開走開走開。”謝銘山板著臉把林數趕去換衣服,見林數走遠,先去衛生間把胡子刮幹淨,才轉身進了廚房。

正月十六,月影婆娑,林數的小團體及家屬們再度歡聚一堂。

鄺同安他們到的早,和陶章架起了爐子,正在電烤爐上烤羊肉,撒了孜然的羊肉烤得噴香,林數一進門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怎麽才來?快點坐,我給你倆拿筷子。”陶章開了門,興奮地招呼他們坐下。

“你們先吃吧,我帶先去熬羊雜湯。我還帶了點橘子過來,你們先吃著。”林數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本想坐下吃幾口,但想起今天來的正事是為了讓謝銘山和鄺同安和解,因此忍痛放棄了噴香的烤肉,給謝銘山使了個眼色,拿著一袋子速凍羊雜去廚房做飯了。

“那我陪你去吧。”陶章身為主人,不好意思自己在客廳吃著,客人在廚房裏忙著,趕緊往嘴裏塞了一塊羊肉,和林數一起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