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庭禹看著懷裏的玉顏迦, 就這麽盯著他看了半夜,玉顏迦對於他弟弟是什麽樣的感情他不想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放手。

他低下頭在他眉間輕輕吻了吻。

“無論如何你都逃不開我了。”

玉顏迦突然睜開了眼睛, 然後在室內看了一圈,大概覺得自己此時是安全的又閉眼睡了過去。

饒庭禹知道他可能白天受到了一點刺激所以睡的不是很踏實,他伸出手把他牢牢的圈在了自己懷裏。

淩晨, 街上的車少了許多,那輛高調的跑車在街上飛一樣的劃過,在身後留下一些汽車尾氣。

饒晨禹的車算是報廢了, 他哥又隻管他對象, 所以劉思揚充當了司機送他回家。

車內靜靜的,以往他二表哥那個性子可不是一個沉穩的人,他覺得就有些不對勁。

劉思揚扭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眼睛沒有絲毫的聚焦的落在遠方。

他實在受不了這安逸得氛圍開口道:“二表哥,剛才你不知道,大表哥進來的時候那表情有多嚇人, 李英差點當場被打死,不過還好表哥他還有理智,要不真死了事情也不好辦呀, 後來你沒去看, 嘖嘖, 那李英已經不是個人樣子了像是豬頭;不過他也是活該, 你真該去看看的, 看完之後絕對解氣。”

饒晨禹終於回過神來扭頭看了他一眼, 看的劉思揚有些莫名其妙。

“玉顏迦他沒事吧。”

劉思揚滿臉問號, 搞什麽, 剛才不是在說李英嗎,而且句他所知兩個人是仇人吧,上次見麵還在針鋒相對,現在就關心上了,不對,很不對。

他道:“小表嫂呀,放心吧,有表哥在絕對沒事,我是看出來了,我這表哥是陷進去了。”

饒晨禹目視著前方琢磨了一下他的話。

“嗬,小表嫂。”

劉思揚開著車,前麵紅綠燈閃爍,他驅車停了下來,停著的空檔還想抽根煙,煙都拿出來了又想起來開車不能抽煙,於是又塞了回去,從車內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裏。

“對呀,小表嫂有什麽不對嗎,就表哥對他的態度早晚的事情,提前熟悉一下嘛。”

他本來在吊兒郎當的說話,突然又正色了起來。

“還有你,表哥,以前得恩恩怨怨就算過去了,現在大家都很好可別在做什麽事情了,傷兄弟感情。”

饒晨禹奇怪的看向他:“你覺得我能做什麽。”

前方指示牌綠燈亮了起來,劉思揚踩著油門又迅速離開。

“什麽都不做就最好了。”

他把饒晨禹送到了樓下然後自己又開車回去。

饒晨禹拿著鑰匙打開了屋門,屋內一片漆黑,絲毫沒有一絲人氣,他手按向一旁得開關,屋內瞬間亮了一片。

他把身上的外套扔在了一旁,然後起身去洗了澡,洗完之後躺在**絲毫睡意都沒有,腦海裏不自主的總會想起玉顏迦的影子。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竟然把玉顏迦劈成了兩半,一個以前的玉顏迦,一個他回來之後的玉顏迦,分的明明白白,有時候他在想如果他們是兩個人就好了。

他翻來覆去在**翻了好幾個身也睡不著,突然腦海裏又閃現出來一個人,他拿起手機打了過去。

手機那邊好久才被接通,電話接通之後饒晨禹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現在這行為是挺過分的,剛想把手機掛了,對麵那帶著些睡意的聲音傳了出來。

“喂?二少爺是你嗎?”

饒晨禹壓低了聲音道:“是我。”

好半天之後對方才道:“二少爺怎麽了,這麽晚給我打電話。”

饒晨禹也直接道:“方便嗎?來我一家一趟。”

大晚上的去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裏,傻子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他又不想放棄這個又帥又有錢的男人。

“好,我一會兒打車過去。”

饒晨禹掛完電話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他以前不是沒有找過人,隻是這次總覺得很奇怪,不過他也懶的想原因,又或許知道但是自己不想承認。

第二天玉顏迦醒來得時候還感覺渾身都有些疼,尤其是手上的傷口好有些隱隱做疼,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不算太大但是包起來跟手斷了似得,他想起來昨天的事情還是有些後怕,如果他什麽都沒有做迎接他的將會是什麽。

就在他思緒亂走的時候屋門開了,饒庭禹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坐在**拉著走神的玉顏迦吻了一下,然後不由分說的抱起他向著浴室走去。

“起來吧,洗完漱去吃飯。”

玉顏迦呆呆的被他抱著,從昨天到現在關於這件事情他好像一個字都沒有問過。

“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饒庭禹推開浴室的門把他放了進去,熟練得擠好牙膏遞給了他,擠好之後才意識到玉顏迦的胳膊已經好了。

“隻要你沒事就好,我想知道的我會去查,所有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玉顏迦轉身抱住了他的腰。

“老公——你知道昨天那時候我最怕的是什麽嗎?”

饒庭禹:“是什麽?”

玉顏迦抬頭望著他,眼裏滿是認真:“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還好,我還活著。”

饒庭禹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頂:“你不僅會活著,以後還會活很長很長。”

玉顏迦笑了笑:“好,那我們一起活很長很長。”

洗好澡換好了衣服兩個人一起下樓吃飯,劉管家看到玉顏迦的胳膊還驚了一下,他隻知道昨天玉顏迦差點被綁架,具體的細節他還真不知道。

他在一旁盯著玉顏迦的胳膊看。

“咦,玉少爺胳膊什麽時候好的。”

玉顏迦險些一口粥噴出去,饒庭禹都不問的問題他倒是問了,而且還在繼續,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還以為我還要殺一段時間的老母雞呢,這就好了,醫生不是說得一個月嗎,難不成是醫學奇跡。”

玉顏迦的臉恨不得埋在碗裏。

“啊,可不是嘛,醫學奇跡。”

饒庭禹在一旁笑了笑,擺了擺手道:“劉叔您先下去吧。”

“哦,好好。”

人都下去之後屋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玉顏迦看著他沒有忍住問道:“你就不好奇。”

饒庭禹抬眸看了他一眼,語出驚人: “我早就知道了。”

玉顏迦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麽!什麽時候知道的。”

饒庭禹道:“這很難嗎?你晚上睡覺不老實,所以經常睡著睡著就忘了自己胳膊受傷的事情。”

玉顏迦撇了撇嘴,瞬間吃飯都沒胃口了,原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演戲。

“那你為什麽不戳破我,我自己裝的很幸苦的。”

饒庭禹道: “因為喜歡。”

玉顏迦有些懵:“喜歡什麽?”

“喜歡你依賴我,喜歡你吃飯,洗澡,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親自做。”

玉顏迦呆愣愣的聽著他說完所有的話,他心裏其實有些震撼的。

“饒先生。”

饒庭禹看向他:“嗯?”

玉顏迦:“我發現我好愛你呀。”

饒庭禹低頭輕笑了一下。

“嗯。”

玉顏迦手上的湯勺在碗裏攪著,發出很大的聲音。

“我說我愛你,你就給我這個反應。”

饒庭禹眼神在他身上打量。

“你想吃早餐還是想成為我的早餐。”

玉顏迦放下手上的東西,然後起身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摸著他的臉頰。

“我選擇成為你的早餐,饒先生。”

饒庭禹抱著他往樓上走去,等劉管家再次回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沒有了人。

玉顏迦渾身□□躺在被子裏,他看了一眼在旁邊不甚高興的饒庭禹拉著他的脖子親了親,換誰誰都不高興吧,本來就要進行到最後一步了他手機響了。

“對不起饒先生,那個我下午要去參加一個見麵會,等我回來我們繼續好不好。”

饒庭禹:“一定要去嗎?”

玉顏迦點了點頭: “要去呀,這次見麵會很重要的,這可決定著以後我在這部戲的未來。”

饒庭禹雖然不想玉顏迦走,但是他也尊重玉顏迦的事業。

“可以,但是要帶保鏢。”

玉顏迦想了想,帶就帶吧,藝人帶隔保鏢也正常,而且有了這次綁架他對自己的自身安全還是很在意的。

但是看到那幾個保鏢的時候他都懵了,八個,這這不過是參加一個見麵會而已,被人拍到會以為他耍大牌吧,在他的力爭之下成功的減到了四個不能再少了。

向葵第一次見的時候嚇了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

她看著身後那幾個人高馬大渾身腱子肉的保鏢悄悄問了問玉顏迦。

“這啥意思,玉老師。”

玉顏迦坐在車後: “看不出來嗎?保鏢。”

向葵道:“我當然知道,我的意思是哪裏來這麽多保鏢。”

玉顏迦道: “哎,這還是少的,原先8個,饒先生好不容易才留下了4個。”

向葵不知道玉顏迦差點被綁架得事情,所以是覺得饒庭禹對於玉顏迦的保護太誇張了些。

“哎,愛的太多也有負擔呀。”

“快走吧,再囉嗦遲到了。”

當玉顏迦以這個造型進參加線下見麵會之後在網上也狠狠的火了一把,主要是他的這幾個保鏢站在那裏氣場跟別人都不一樣,好像會自帶殺氣一般。

#玉顏迦保鏢;

【我以為他今天不會來的,看到他沒事就好,哭死。】

【一定要好好的呀。】

【那個陷害他的人太壞了,祝他一輩子不紅沒有人愛。】

【哇,真好他身邊配上保鏢了。】

【靠,這幾個保鏢也好帥呀。】

【他們家公司終於做了一件人事。】

【你想多了,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最前麵在玉顏迦身邊的那個,全國冠軍,腳丫子想都知道那是饒庭禹的保鏢了。】

【哈哈,因為上次的那個事情饒先生怒了。】

【玉顏迦那套深藍色西裝好帥呀,跟他們站在一起也不想一個次元的。】

【期待我們謝羽小哥哥。】

玉顏迦自上次那個事件之後第一次出現在大眾麵前,而且還遭受了輿論那樣的抨擊,所以他剛一出現現場得尖叫聲震耳欲聾。

“玉顏迦。”

“玉顏迦。”

玉顏迦站在台上,看著他們手上那紫色的燈牌會心一笑,在這一刻所有經受的一切他突然釋然了。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玉顏迦的那部戲也成功的上映了,剛一上映熱搜便立壓本劇的男女主,包括唐銘的那部劇擠上了熱搜。

#玉顏迦演技。#

#玉顏迦神顏。#

#論演技怎麽才能有質的飛越。#

#謝羽。#

半個月很快快過去了,玉顏迦絲毫沒有閑著,綜藝照常去錄了兩期,因為謝羽的爆火,所以編劇給他加了很多戲,他剩下的時間便是在拍戲。

他今天有夜戲,所以從片場回來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饒庭禹還沒來得及跟玉顏迦溫存他就去洗澡去了,他明顯的感覺到玉顏迦忙了之後自己就被冷落了。

他手上拿著手機腦子裏還在盤算著要怎麽做,還沒等他想明白手機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剛一接通電話裏便傳出劉思揚的聲音。

“喂,表哥。”

饒庭禹心情不是很好。

“嗯?怎麽了。”

劉思揚聽出來了他表哥不高興但是該說的他也得說。

“在忙著呢?哥。”

饒庭禹顯然不想大晚上跟他多嘮嗑。

“什麽事,說。”

劉思揚:“我說我說,不打擾你跟我小嫂子的私人時間,那個,那個李英那邊都交代的差不多了,然後他還透漏出一件事情。”

饒庭禹揉了揉眉心:“他說什麽了。”

劉思揚:“唐銘他爸有一次差點出了車禍你還記得嗎?”

饒庭禹點了點頭:“記得,怎麽了。”

劉思揚:“那是唐銘讓人做的然後陷害給了小表嫂,這隻是他知道的一部分,不知道的地方得更多吧,他這個人表麵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太陰險了,怪不得我一直不喜歡他,說不定。”

劉思揚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說不定什麽,一次性說完。”

劉思揚道:“說不定綁架也跟這件事情相關,不過都是我瞎想的,咱們可沒證據。”

饒庭禹掛完電話,玉顏迦正好洗澡出來。

玉顏迦:“誰的電話。”

饒庭禹勾了勾手:“沒什麽,過來我給你吹頭發。”

玉顏迦擦著頭發走了過去,饒庭禹從抽屜裏找到吹風機,玉顏迦的頭發從他得指間滑過,慢慢的從濕潤變成了蓬鬆的柔軟。

饒庭禹突然開口道:“你以前在唐家是不是過的很不好。”

玉顏迦就全程舒服的閉著眼睛,聞言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好不好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你呀,如果不是他們做的這些事情我還遇不到你,怎麽了,突然想起來問這些。”

饒庭禹繼續吹著頭發:“沒什麽。”

其實不用問就知道了如果他過的好他就不會被趕出來了。

玉顏迦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勾了勾,他知道饒庭禹要對付唐家了。

這天,他還在劇組拍戲便接到了宋琳的電話,電話裏的聲音難得的溫柔了一次。

“小迦。”

玉顏迦坐在休息室內喝著溫水。

“您是。”

宋琳尷尬了一下還是繼續道:“我是你媽媽。”

玉顏迦:“媽?哦,宋總吧,需要我提醒一下您嗎?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就這樣,再見。”

唐銘剛從外麵回來就看到他父母臉上的神色不太對。

“怎麽了,爸,媽。”

唐爸道:“也不知道為什麽饒家突然就撤資了,我們家的大部分產業都是饒家在支撐,他們這一撤資我們撐不了多久,你去問問晨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唐銘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剛想打電話又想了想還是自己去吧,最近他也忙跟饒晨禹聯係的也不對,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兩個人在約會得時候他總是心不在焉的。

他開著車來到饒晨禹的門外,然後敲響了他的房門。

屋內的門一打開,裏麵是一個年紀看起來很小的男孩。

他身上穿著睡衣,身上的睡衣有些大,一看就是饒晨禹的。

“您找誰呀。”

唐銘盯著他看了看,冷著聲音道: “我找饒晨禹。”

封修還以為他也是饒晨禹的情人,否則不會用這樣的眼光看他。

“哦,你稍等一下,二少爺,有人找。”

唐銘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自己進去找他。”

封修想攔他都沒攔住,饒晨禹從臥室裏走出來看到唐銘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小封,你先走吧。”

封修點了點頭去裏麵換好了衣服。

“好。”

身後的門被關上,屋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如果是以往他也許不會問,但是這個不一樣。

“他是誰?”

饒晨禹手上點著煙。

“就你看到的那樣。”

“什麽叫就這個樣子,那你把我當什麽。”

饒晨禹怒了。

“那你又把我當什麽,你們家的搖錢樹吧,行了,我累了,我們分手吧。”

許久之後,唐銘才從他的話裏反應過來。

他冷笑了一聲: “分手,你是不是喜歡玉顏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