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大學很容易,對我而言隻需要考四科就可以有個錄取的成績。但上大學卻很不容易,我需要從張村坐小麵包到穗北北站,然後打個小三輪到穗北南站,再從南站坐長途汽車去省城,之後坐火車經過一天一夜到北京轉車,再坐火車三天三夜才能到達西南那個四季如春的城市。

陳灃,王安,還有弱女姐都會跟我去上大學,所以我是一個很牛逼的大學新生,有一個流氓保鏢,有一個半吊子文人當顧問,還有一個親愛的姐姐當保姆。現在這三個人都在我和弱女姐住的那個院子裏等我,我們下午將坐客車去省城,趕今天晚間開往北京的火車。

我從張村告別父母回到穗北,天竟然飄起細雨來。我在車站打了一個小三輪,坐在三輪車肮髒的遮雨棚下麵側著頭看霧蒙蒙天,很詩意地想今天真是一個告別的日子。

北方的九月已經很涼,再加之下雨,一場秋雨一場寒,我卻還穿著單衣服。涼風從我的褲腳吹上來一直吹到我的褲襠裏,裏麵的東西遇到冷風就縮成了它能縮到的最小體積,似乎對我很不滿意。

這東西喜歡溫暖潮濕的環境,現在正下雨,雖然夠潮濕,但卻不夠溫暖。

前麵是紅燈,車夫用力地把車停下。雨飄在他的雨衣上稀疏地流下,好像一把刷子,把雨衣上原本的泥濘都清洗幹淨。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路邊有一個女人,穿著風衣在路上走,拎著一個比她的身體還要大的大包,長長的頭發被風撩起混著細雨貼她的臉上。她停下身,把那個大包放到腳上,騰出手來,把頭發從臉上順去,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我身子一震。

綠燈來了,車夫扶著車把站起身,用自身的重力啟動車子,三輪車吱呀呀地向前走,有幾滴雨飄進來落到我臉上,我伸手把它們擦去,雨滴好像是我的淚水。

雨天很詩意,也很傷感。尤其是看到一個詩意並且傷感的人。

我回轉頭想不去看她,但是她卻看到了我。

她沒有喊我,就是怔怔地站在那看我。車子慢慢啟動越來越快,我離她越來越遠,她張了張嘴巴,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然後她不再看我,彎腰去拎那個大包。

似乎是心不在焉,她腳下一滑,摔坐在雨地中。

她坐在地上,抬頭向我的方向看來。

前麵就是一個轉彎,轉過去她就不會再見到我。但我終於大喊了一聲停!車夫急刹車,回頭詫異地看我。

我把錢塞給他,跳下車,向雨地上那個身影跑過去。

走到她麵前我拉起她,她仰著臉怔怔地看我,雨水落在她臉上,她眨了眨眼睛,之後,臉上多了兩滴雨水,不過,卻是熱的。

我不明白田春花這樣的文學青年為啥都喜歡些傷感的東西,好像一掉眼淚,歎息憂傷那就是距離文學更近一樣,所以她們總找個機會哭哭啼啼的,現在抱著我,田春花就開哭,嗚嗚咽咽地哭,把雨都哭得更大了。

田春花穿的風衣原本遮住了她胸前的碩大,但抱住我後,我胸前又傳來了熟悉的飽滿感,想著這兩個**沒有被衣服遮住的樣子,我實在無法和田春花的憂傷同步。所以這個時刻我不是她的知音,我略略彎下腰一手拎起了地上那個大包,雖然體積很大,但是不重,估計是些衣被。然後另一支手拍拍她的背,打斷她憂傷的情緒,說:“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田春花說:“我住這附近。”

我點頭,拎著東西就走,她挎著我的胳膊不肯分開,如同一個情侶。一走一動之間胳膊上傳來她胸前柔軟的硬度,好像嗅到了女人的味道,我褲襠裏原本縮成一團的東西舒展開來,在風雨中抬起了頭。

這是田春花的新家,就在她要上班的四小旁邊,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光榮的人民教師了,教語文,會與文學有聯係。這房間比原來大很多,起碼有個單獨的衛生間和廚房,收拾得幹淨利索。我把那個大包放到地上,說:“我該走了。”

田春花抱住我說:“我不讓你走。”

我知道留下來會發生什麽,我有些抗拒但又有些期待,對待我這個三年的女同學,我始終都有著這樣矛盾的感覺。我貪婪於她身體的飽滿,其實又會暗地裏鄙視她所謂的文學,我覺得她是扭捏作態。我感動於她對我的感情,我不懷疑這感情的熱烈,但我又會矛盾於這情感的純粹,文學青年有時候所追求的,其實隻是一種能讓他們傷感的狀態。他們沉醉於那傷感中,並以之為美。

田春花抱住我的脖子開始吻我,熱呼呼地氣息噴在我臉上,她說:“張進,再陪我一次吧,你走了,我們就見不到了。”

她從我的一邊唇角吻到另一邊唇角,非常細致和用心,輕微閉著眼睛,睫毛都在顫動。我則瞪著眼睛看她,雨水衝洗掉了她臉上的脂粉,讓今天的田春花有了一種往日沒有的清新,我好像都不認識她了。處女時候的她看著妖豔,就算她隻是一個高中生,但仍會給人那感覺,就如同一個放**人。現在她不是處女了,在那個夜晚我讓她真正成了女人,可現在的她一點**的感覺都沒有,又有了處女才有的清純。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我不在看她,也閉上我的眼睛,慢慢張開我的嘴巴,她的舌頭滑進來,我們兩張嘴切合在一起,她發出嗚嗚地聲音,舌頭上的動作漸漸劇烈。

就算沒有愛情,那也偽裝一把。就算隻有,那也披上一個外紗吧!我閉著眼睛,調動我所有的情感,或許我也是文學青年,我也有多愁善感的基因,我慢慢真的感動了,我似乎沉靜在一中虛構的現實裏,並以為她現在就是我最最愛著的情人。我熱烈地擁抱她,瘋狂地吻她,並開始脫她的衣服,把她脫的光溜溜的,擺成一個躺在**的大字。

我站在床前開始脫我的衣服,讓我變成**。腰間的東西巨大而張揚,麵對著****的女人,頻頻點頭。

她坐起身,伸手捉住了那肆意的東西,一口含下,似乎那是可口的棒冰。我冷吸一口氣,打了一個哆嗦。卻照著那身子撲上去,嘴巴翕動,也去尋找同樣的源泉,如同啃一個帶皮的西瓜,鼻子嘴巴都是汁水淋漓。

我們的第二次結合,沒有疼痛隻有歡愉。我曾經和孫小漫在她的**我的**在玉米地裏甚至在一中高三已經沒有學生的教室裏我們試驗過無窮的姿勢,算上孫小漫的專業素養,專業的探究精神,加上我的願意配合,我和孫小漫如今都可以算一個性學博士。我這個博士是被訓練出來的,但是相比較於我孫小漫的“十年寒窗”,田春花在**的表現才是一個天才。

田春花熱烈而狂放,她才是第二次,我已經和孫小漫好幾十次了,但我竟然有些應付不過來,董半仙說的對,白虎的女人性喜好yin。如果不是他的藥方改造我過我的小弟弟,如今我肯定早已經潰敗。

我艱難地支撐著,想起了那天在平秋月家裏看到的很多名人傳記,那裏麵的名人呢在逆境都是不肯放棄,要堅持堅持再堅持,最後才能走向勝利。堅持不一定會勝利,但不堅持一定不會勝利。我給自己喊口號,喊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我給自己唱戰歌,唱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我甚至還會唱: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親愛的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

這歌現在沒有出現過,肯定是以後才會流傳的歌,不過我估計我肯定唱錯了,因為我穿過了叢林沒有見到小溪水,我見到的絕對是一片肆虐的汪洋,那汪洋把床單都弄濕了。

我唱著歌,田春花歡快地在我身上跳躍。她問我這叫啥歌,我說我也不知道。她就說我唱的很好聽,就讓我繼續唱。

於是我就繼續唱。田春花繼續跳躍,好像是一條在汪洋裏顛簸的小船。

汪洋裏還有龍卷風,打著卷來了,強大的吸力好象是要把我的靈魂給吸走。我的經驗告訴我你不能和這風暴正麵對抗,要順勢而為,要心裏平靜,才能繼續堅持下去,所以唱歌是一個好法子。我就給田春花唱歌!

“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風中花香會讓你沉醉。親愛的你跟我飛,穿過叢林去看小溪水,親愛的來跳個舞,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躍這紅塵永相隨。追逐你一生,愛戀我千回,不辜負我的柔情你的美……”

我唱歌的時候,田春花沒有停止動作,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開始是享受,一會兒就變成了痛苦,到後來那樣子幾乎是痛不欲生,最後軟在我身上一個勁地發顫,好像是得了腦血栓。等顫了一會兒她就一動不動了。

我不管她,繼續把我的歌唱完。

“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等到秋風盡秋葉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等到秋風盡,秋葉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

等我唱完,田春花從我身上抬起了頭,胸前的兩個**顫微著,我看到她已經淚流滿麵。

……

淚水一滴,又是一滴,從她的臉上滑落,落在我胸膛上。

田春花喃喃地念:“等到秋風盡,秋葉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能陪你一起枯萎也無悔,可是……”

我知道她要說什麽,我不想讓她說出來,那會太文學太傷感,我有點害怕,我擔心自己會被感動,於是我就用嘴巴堵住她的嘴,瘋狂地吻她,把她壓在身下。我在她身上馳騁,她的樣子楚楚可憐,流著眼淚看著我。看著我的麵孔因痛苦扭曲,到後來是痛不欲生直至變形,最後我軟在她身上一個勁地發顫,好像是也得了腦血栓。

她兩隻腿如同老樹,緊緊地攀住我不讓我分離,感受著我震顫的韻律,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捏捏她的臉蛋說:“你可真是愛哭。”

她破涕為笑說我討厭。這個樣子十分可愛,有點象平秋月。

我對她說我要走了,還要去省城趕火車。田春花就起來幫我穿衣服,我站在地上穿褲子扣腰帶,她站在**給我扣襯衫扣子。

她一邊扣一邊說:“張進,你以後還會記得我嗎?”

我沒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田春花就在我肩膀狠狠地留下了一排牙印。女人都是屬狗的,喜歡咬男人,我沒有反抗就任她咬。田春花咬了以後還擔心我疼,對那牙印又親又摸又吹的,她告訴我,說她書裏看到過女主人公就喜歡這樣咬男主人公,因為這樣,男人就不會忘記女人了。

我就說,他們說的對,因為他們是作家啊。作家說的都沒有錯的。

田春花就對我說:“以後我也要成為一個作家。”

我點頭,說:“你會成功。”

田春花送我出來,我又打了一輛三輪,她看著我上車,雨已經停了,卻比下雨的時候還要冷,她站在那裹起了風衣領扣,但衣服的下擺卻被風吹起,同樣被吹起來的還有她的頭發,因為剛剛的瘋狂而變得雜亂,現在被風一吹,那頭發更亂了。

車向前走,她距離我越來越遠,我揮了揮手,這刹那我眼睛竟然有些不爭氣,我一直都避免自己被感動,這種泛濫的感情是危險的,我要避免,因為男人需要剛毅,男人不需要流淚。

我肯定沒有流淚,臉上的淚水一樣的東西肯定是雨滴。

車的顛簸中,我的肩膀略略有些疼,那是被田春花咬的牙痕。我想她說的很對,文學作品裏都是女主人公咬了男主人公以後,這樣男主人公就不會忘記女主人公。

可是,在我的生命裏,她卻不是我的女主人公。

我知道,她其實也知道。但我們都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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