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但我仍然可以清晰看到他們。不過,我應該醒了,我聽到耳邊有人叫我:“張進,張進。”

是費晶麗的聲音,我睜開眼睛,看到她伸到我麵前的臉。我對她眨了眨眼睛,費晶麗盯著我看了半天,然後把嘴巴壓在我唇上,給了我深深地一吻。

沒有口舌的糾纏,就那麽深深地一吻,她身上外麵的味道撲鼻而來,比病房裏的要清新很多。

我貪戀那份味道,狠狠嗅了幾口。費晶麗離開我,張口就罵:“我以為你死了。”

我笑:“我是小強,死不了的。”

費晶麗說:“如果你死了,我會讓很多人陪葬。”

她很認真,我很感動,她就問我要不要報仇,如果要報仇,就找她。我搖頭說不要。就算報仇那也是我的事,我不能讓她幫我。但我對於她的身份很有興趣,為什麽那麽牛逼。我告訴費晶麗那是我見過的她最高檔的時候,簡直是酷B了。費晶麗笑:“你認為那很高檔?但別人還說那個是流氓下三欄呢!”

我嘿嘿笑:“他們不懂欣賞!”

費晶麗說什麽都不告訴我她為什麽那麽高檔,隻是說等我傷好了告訴我,然後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她說她最近很忙,可能不會經常來看我,也讓我別找她,說隻要我不死,她就能找到我。

我死不了卻也動不了,雙腿斷了需要靜養。但我討厭病房裏的味道就要求出院。弱女姐見我沒有大礙也就同意。我原本打算可以搖著輪椅在茶樓裏轉轉,但弱女姐說什麽都不同意,她隻是讓我在家呆著。我很鬱悶,這還不如在醫院裏呢,在醫院裏起碼還有漂亮的女護士可以調戲,但在家裏,隻有看電視,弱女姐要去照看生意,也不能總陪我。

弱女姐怕我發悶,就花錢給我買了一台電腦,又在我強烈的要求下,很肉疼地出了一大筆錢給我連上了網絡。這個時候的互聯網十分簡陋,但卻比電視有意思。我如此的想上網並不是要成為第一代的網民發展互聯網業務,是孫小曼發CALL告訴我,說網絡如何如何的有意思,還可以網上聊天。

我覺得很沒麵子,我起碼也是計算機專業,對於互聯網的使用還沒有一個醫學院的學生頻繁。

我沒有後來那些互聯網大鱷有眼光,對於這種東西我還是包著玩玩的態度,我沒有想到這東西未來會改變世界。所以我雖然算是第一代的網民,但我最喜歡的地方卻是在簡陋的聊天室裏找人胡吹,以此來大發我不能下地走路的日子。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我的腿斷了。弱女姐給我辦理了半學期的休學,這半學期我吃喝拉撒就是在輪椅上,一個月下來我就胖了一圈。

弱女姐罵我:“張進,你現在就是一頭豬。”

我對弱女姐說:“姐,那你就是養豬專業戶。”

網絡上的那些聊天室慢慢地有了改變,比如有了私聊功能,可以兩個人說話不被別人看到。孫小曼上網的時候會CALL我,告訴我在什麽地方,然後我就上網去找她。然後掛上私聊,聊一下亂七八糟的事,我們都覺得這很有意思。

有一天她在網上告訴我說她很想我。

我說:我也是。

然後我問她:“你交男朋友了沒?”

孫小漫說:沒。

我得意說:“你一定是太想我吧……告訴你,如我一樣優秀的人太少,你要是比較著想找個比我強的,小心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她說:“靠,你就臭美吧你。我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管你啥事。”

孫小曼說她打算一生不嫁了,她說或許真的是由於我的原因,她怎麽都看不上學校裏的那些男生。我就說:“你不嫁沒問題,沒丈夫可以,但沒男人和你那個……睡覺,這個……這個……問答就大大的了!”

孫小曼悠悠地說:“是阿,張進,我想,,想**了!”

我愛莫能助說:“距離太遠阿,我的東西沒那麽長,所以我無法幫你,你唯一能用的隻有用手指了。”

孫小曼說我下流,我正經地說:“這不是下流,這是殘酷的現實。在不,你找個機會來我這看我,那樣,就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了。”

孫曉漫有這個打算呢,但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在網上互相打字,言語越來越露骨,突然孫小曼說:“張進,我們網絡愛愛吧!”

這是個新鮮詞匯,我問究竟,孫小曼說最近總有些無聊男私聊問她做不做,等問了以後才知道,就是文字YY那事,然後彼此自己解決。

我大感興趣,孫小曼告訴我她現在正好在學校上網室的最後一排,她……她還穿著裙子。

我一下想起孫小曼那****,瞬間就有了反映。最近弱女姐怕我恢複不好,每天各種骨頭湯頓給我吃,我大補的隻流鼻血,受傷的兩條腿還沒好,但中間那條腿,硬得跟鋼鐵一樣。

我是個文學青年,對於文字的遊戲從來都很喜歡。人家告訴我可以用文字做這事,如果不嚐試一下,那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文青。

說做就做。我和孫小曼就開始私聊挑逗,這玩意果然神奇,我竟然衝動的無以複加,我甚至手都有點顫抖,我模擬著我和孫小曼曾經的過程,告訴她我來了,我要占有你。她則告訴我:“我準備好了,來吧!進哥哥,占有我吧!”

她一直都是說要把我占有的,她是一個強烈的女權主義者,從來不承認是我泡了她,她一直都認為是她泡了我。但在網絡上,用文字,她卻讓我來占有她。我衝動無比,我甚至站了起來,嗷嗷地叫。

如果現在我可以變成電波,我一定想鑽到屏幕裏去,再爬過那些線路,從那頭的屏幕上爬過來,好好抱抱孫小曼,好好地愛愛她,占有她。

但是我不能,我就算能穿越時空,但我也無法穿越現在的距離。我無奈地對孫小曼打字,說:“親愛的,我很難受!”

孫小曼對我說:“那你**吧!”

我問:“那你呢?”

她告訴我:“我身邊有人,我不敢,我怕我控製不住叫出來。”

我嘿嘿笑,說:“你回宿舍吧,我打電話給你,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孫小曼一下興奮起來,給了我一個飛吻表情,然後迅速下線消失。

我心想,她真著急,一定是怕把坐著的椅子弄濕掉。所以才這麽快走。

一會兒,我的CALL機就響了。她那電話無法打過來,就隻有我打過去。但我房間裏沒有分機,我隻能去客廳。弱女姐這個時候正在茶樓裏忙活,一般要過兩個多小時她才會回來給我做飯。於是我撥孫小曼的電話,電話通了以後,孫小曼咯咯地笑了,我問她笑啥?她說:“張進,我現在把衣服都脫了,光光地在**!”

我罵:“小**!”

她不示弱,說:“大**。”

我說:“小**等著,大**來了!”

她咿咿呀呀了兩聲,不回答我,我聽著她在那邊的聲音,心裏也顫顫地。

陽光燦爛,照得屋子裏的地板半麵都是明晃晃的。有風從窗子外吹進來,現在已經接近夏天。但這個城市還是這麽清涼。我對孫小曼說我現在胖了,如果再和她愛愛,我一定會壓得她受不了。

她卻說:“我喜歡在上麵!”

然後她對我描繪她在上麵時候的感覺,我不知道她竟然有這樣的文字天才,能把感覺描繪得那麽細膩和準確。我告訴她真棒,她應該去寫小說。她卻說這都是田春花交她的,這些感覺是田春花描繪出來她抄襲的。

兩個女人沒事交流這種東西,這嚴重被我鄙視。孫小曼問我想田春花不。我說想,她嘿嘿笑著有些神秘,顯然她知道一些天春花的秘密,但我怎麽問她都不回答。如果我這是現實中,我一定會讓她嗷嗷叫,但現在我嗷嗷叫得很大聲她都不鳥我。我鬱悶上來,很是無奈。但孫小曼卻很高興。她哼哼唧唧地對我說:“進哥哥,說點好聽的話。”

我問她什麽是好聽的話。她說:“你說你愛我。”

我就說:“小曼,我愛你。我愛你一生一世。”

孫小曼很激動,嗚嗚地哭了。不管不顧地嗚咽!我有點驚慌失措,忙問究竟,她卻告訴我她要到頂點了,這不是哭,是快樂。

我們一起快樂。我坐在沙發上露出我挺拔的男性標誌。陽光照耀下它威風無比。孫小曼叫我進哥哥,我叫她小曼妹妹,電波顫抖著的聲音,我衝動無比,直到高聲叫。

這時候卻聽到門響,然後我聽到了一聲尖叫,回頭看去,卻見弱女姐站在門口,目瞪口呆。手裏提著的蔬菜落在了地上。

我沒有動,我也動不了。這個時刻的男人除了一個地方極度敏感以外,其他的感官都極度麻木。我挺拔著,快感在這個時候噴薄而出,就在弱女姐的注視下,一下,兩下,三下,如同一個磅礴的噴泉。

很有力,很有力,有些都落在了我的頭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