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同意。”

我卻說:“你不會後悔吧?”

她輕聲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知道她在做什麽,我卻不知道我該要說什麽。我隻有一句話不說,拄著拐杖和她進房間。我們都知道要做的是什麽,所以並沒有那麽多話,當她慢慢在我麵前脫去所有衣衫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曼妙美好的**,她站在那,如同一個祭品。

我不會象一個**一樣撲上去,因為我行動不便。但我也不喜歡她這樣祭品一樣的感覺。我需要的是女人,而不是女神。

她沒有穿著衣服,卻是落落大方,站在我麵前一點都不羞澀。她走過來,給我脫衣衫。這感覺總給我一種不真實,缺少一種溫馨。女人就算不是羞澀的被動的,就算如孫小曼一樣的主動,那也是一種無法控製的**。可麵前的林春紅,表情平靜,動作輕緩,就好像即將進行的並不是一場**,而僅僅是一次表演。

是啊,確實是好像是一場表演,就算她脫了衣服,也要時刻都表現自己的美麗。我受不了這樣毫無**的典雅,我拉過她,問她:“你,愛我嗎?”

她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我,忽閃著,說:“我愛你。”

我搖頭,放開她,她說我她愛我,可我卻一點都感受不到愛。愛是什麽?我總認為愛是一種無法控製的**,我愛林玲,所以我可以,為她不顧一切,哪怕是有生命危險。我隻在那個**的年齡覺察到愛,當我成年,到了現在的年齡,我反而覺察不到愛的存在。愛或許僅僅是一個字眼,是一種大家公認的某種形式。她說她愛我,也僅僅是如此吧?

她卻湊過來,抱住我說:“張進,我愛你,真的。”說著她吻上我,吻有了些溫度,讓我有了一些**感覺。我想,那就愛吧,哪怕僅僅是一種形式,愛總比沒有愛好。

我們互相親吻,熱情而冷靜。熱情的是動作,冷靜的是心。我和她在**翻滾,我笨拙卻靈活。笨拙的是我的身體,靈活的是我的技巧。我們的**痛苦而有周折,當終於融合,她長長地歎息了一口氣,然後抱住我的脖子,喘息著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我想告訴她,說我不喜歡這句話。這似乎意味著我是第一個男人,那麽以後還可能有第二個,第三個。我喜歡女人說你是我唯一的一個男人。這樣才意味著我既是開始,也是結束。

我卻沒有說,因為她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美麗的臉蛋。我壓迫著這樣的美麗,我占有了這樣的美麗。我想她今天剛剛還在那麽多的粉絲麵前受萬眾矚目。但現在卻被我一人所占有。如果她的粉絲們知道,會不會發狂?

這樣的想法使我很衝動。我不顧她的感受而肆無忌憚。她有些痛,微微皺眉,睜大眼睛看著我,但卻沒有太大呻吟,反而是抱緊了我。

我費力地動著,就好像和我以前的那些女人一樣。我想給我新的女人以快感,不過她盯著我的努力卻突然噗地笑了出來。我一愣,停住問她:“你笑什麽?”

她繼續笑,抱住我的腰,說:“這就是**阿?”

我說:“是。”

她說:“真……真是好玩。”

她的好玩絕對不是很好玩而特別喜歡玩,我覺得她的語氣應該是說這很搞笑。把**用搞笑來形容她是第一個。我覺得很煞風景。

她見我不動,就打我屁股,說:“你都動阿!”

我就動,她吃吃笑。我動的時候她一直吃吃笑,她的笑聲讓我越來越覺得這很不好玩。我草草了事,她不笑了,盯著眼睛看我在那個時刻咬牙切齒扭曲的表情,等我恢複了正常,有些勞累地爬在她身上。她卻拍了拍我的後背,提醒我不用擔心,她現在應該是安全期,不會有懷孕危險。

我翻身下來,我很無言。和她一起感覺很美,她漂亮的臉蛋,優雅的脖頸,合適的胸部,細細的腰肢,光滑的長腿。這美麗的身體帶給我一種無與倫比的強烈快感,但是她的表情,卻讓我覺得我自己有些滑稽。剛剛就好像是一場戲,她是美麗的主角,而我則是一個小醜。

就算**有兩個人,可是,那還是一場獨角戲。她演她的,我演我的。戲裏戲外,**的是身體。但心靈……沒有擁抱。

我背對著她什麽都沒說。她從後麵抱住我,胸膛貼在我的後背上,這一陣我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她說:“親愛的。以後,你給我寫歌吧!”

我答應著,卻有些失落。這好像她和我睡覺是一次交換,她愛我?還是愛我腦袋裏那些層出不窮的歌?我不知道。

當我的腿傷完全好的時候,夏天都已經過去。又一批的新同學進入了校園。北京的金秋正是最漂亮的時刻,林春紅在全國總決賽中得了第一名,現在她已經是家喻戶曉的小明星。葉萍參見了全國總決賽第一輪就慘遭淘汰,這樣的結果我完全意料到了。石飛不可能再忍受葉萍繼續晉級下去。所以葉萍回到了色安身邊,兩個人正籌劃結婚,這到是我想不到,她竟然能甘心當一個小婦人。

相比葉萍的心灰意冷,林春紅的前途卻是一片光明。她在總決賽中得了第一唱的那首歌是石飛寫的。之後她順利簽約了石飛他父親的公司。不光開始錄製專輯,而且據說馬上還簽約了一個電影當第一女配角。已經小小有了點影視歌三棲明星的苗頭。

這個期間,我給林春紅“寫”了五六首歌,中間夾著石飛寫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歌,林春紅錄製發行了她的第一張專輯。在公司的大力宣傳下,林春紅迅速走紅。當然還有我寫的那些歌。之後,林春紅和石飛父親的公司解約,她和石飛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從林春紅的第二張專輯開始,所有的詞曲作者全都是我。當然我用的是化名,除了林春紅本人,沒有人知道這個神秘詞曲作者的真實身份。

我隱於背後,並不是我完全喜歡低調。實際上我總有一種偷竊者的不安,把別人的歌拿來當作自己寫的這已經很無恥,如果還用這個來出名賺錢那就無恥到了極點。不過為了林春紅,我隻有繼續無恥下去。偷偷地躲在幕後,我才會略略安心。

我丟了拐杖重新回歸正常人,這個期間洗浴中心也紅火起來。由於有唐胖子這個官方後台,我還有費晶麗的神秘背景,這讓生意一直都沒有受到不正常騷擾。眼看可以順利收回投資,我心裏也安下來。唐胖子的錢總是沒有打水漂。

唐胖子對此很高興,他告訴我這個生意僅僅是開始。當然也是他對我的考驗。現在他告訴我可以做的更大些了,這種小大小鬧的小生意很沒意思。在我的驚訝中,他得意地給我引薦了幾位重量級人物。平時隻有在省新聞裏才看得見。見到他們以後我才知道唐胖子的真實身份。他需要我成為一個代理人。

一個資產管理的代理人。

唐胖子告訴我,如果向他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做法肯定時候活不下去。所以他說他要開始當清官,要兩袖清風一塵不染。我當然相信他的話,有了我的存在。他絕對會“兩袖清風”。

有了唐胖子和他背後的人,他們可以讓我白手起家,短短一兩年就聚集到巨額財富,當然這些錢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僅僅是一個管理者。

這些我都明白。我也知道我不能不同意,走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

不過我還是問唐胖子,為什麽選擇我?

胖子很得意,對我說:“你很優秀。是我老鄉,是一中的天才阿,這些我都看在眼裏,所以事情交給你,我放心。”

我對此當然嗤之以鼻,這些話未免太冠冕堂皇了。唐胖子哈哈笑,然後告訴我,他說:“張進,選你,是由於你背景幹淨。從這以前,你和他們誰都不認識,隻和我一個人認識。”

我明白,就不再問。不光我是一個代理人,唐胖子也是。如果出了事情,當我完蛋的時候,唐胖子也許也會完蛋。但他完蛋了,不見得別人會完蛋。隻要其他人在,那我和唐胖子就不會完蛋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我無路可選,隻能當一個商業天才。

企業家,看來不光是拚出來的,有時候,還是選出來的。

這些弱女姐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所以我表麵還是一個學生,我現在傷好了,要去學校上學讀書。

校園裏到處都是歡迎新同學的標語。我在校園裏無聊地走著,覺得這些很兒戲,但是我的同學們卻做的很賣力,因為不遠處有一個老師盯著看。這老師不光盯著他們看,也盯著我看,我被盯得渾身發毛,轉身就想走。

不過,後麵卻有人叫:“張進,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