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內的重要人物——田春花同學今天生日,在此祝福她生日快樂,心想事成。烏鴉會兩更來慶祝田春花同學的生日。順便慶祝奧運的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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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試,我考了全校第一,中考原本的第一的林玲這次沒進全十,估計是當班長Lang費了她太多的精力,不過她被評為市三好學生,若三年都是,高考可以加分,也不錯。

賀大嘴的傷很快就好,光頭男再沒出現,沒人來用刀捅賀大嘴的大腿,我再沒機會勇敢。

不過,時不時會有些學校的小流氓跑到我們班來,坐到賀大嘴身邊,向他借幾塊錢花花,若賀大嘴沒錢,就會被打上幾拳,這讓賀大嘴每天都如驚弓之鳥,教室門一開,他就哆嗦。

尤其是那個大鳥,來得最勤,這日課間,他來到我們班,騎坐在了賀大嘴的課桌上,對賀大嘴說:“大嘴兄弟,你看我最近隻能吸四毛錢的穂北煙,你總要幫幫你哥我,不能讓你哥在其他兄弟麵前沒了麵子。”

賀大嘴唯唯諾諾說:“我沒有錢。”大鳥笑了,說:“你可別騙我,誰不知道你媽在商貿城做生意特來錢?她給你錢都是一百一百地給,**,你隻資助兄弟我五十就成,你看怎麽樣?”

賀大嘴低頭不語。

大鳥一拍桌子,賀大嘴嚇得一下抬頭,大鳥說:“兄弟,以後誰要再欺負你,你和你大鳥哥說聲,我砍了他丫的。”

我心說,欺負賀大嘴的,全是你們一夥。

賀大嘴說:“可是,我這次真沒錢了,我媽給我的錢,都給你們了。”

大鳥不信,伸手就去賀大嘴身上摸,摸來摸去一分錢都沒摸到,氣急敗壞,罵道:“***,真沒錢,你是不是故意不裝錢的?”

賀大嘴說:“沒,真沒。”

大鳥哼了一聲:“操,老子才不信,給你2分鍾,你去借50塊錢給我,否則……嘿嘿。”大鳥沒說,但誰都知道嘿嘿意味什麽。

賀大嘴沒辦法,站起身,向同學借錢,但所有人都低頭看書,不肯借錢給賀大嘴。賀大嘴借了兩個人沒借到,就回頭對大鳥說:“他們都沒錢。”

大鳥似乎極度氣憤起來,破口大罵:“我操,我不信你們班學生連五十塊錢都沒有?媽的逼,等我來搜,要是搜到誰身上有錢,別怪我不客氣。”

他跳下桌子,站在教室當中,擼起胳膊就要開搜。

林玲突然站起,說道:“這位同學,你不要再在我們班鬧了,否則我去告訴老師。”

大鳥似乎沒有想到還有人出來打抱不平,走到林玲身邊上下打量,嘻嘻笑:“你這小妞怪漂亮的,你叫什麽名字?”林玲說:“我是班長,請你不要欺負我們班同學。”大鳥笑道:“你又不是我媳婦,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林玲臉一下通紅:“你……你流氓。”

大鳥說:“我怎麽流氓?我又沒摸你,你說我流氓,那我就流氓給你看。”說著,伸手就向林玲抹去。

手還沒有摸到,林玲抓起桌子上的墨水瓶就向大鳥丟去。大鳥躲過墨水瓶,但裏麵的墨水卻灑了出來,弄得他衣服藍黑一片。大鳥怒罵:“**,竟敢打我,不想活了?”說著,一個嘴巴就向林玲扇去。

林玲一躲,大鳥的手沒有打正林玲的臉,卻打中林玲的頭,她被發卡別住的頭發被打得散開,林玲劈頭散發的,如一個女鬼。

大鳥走到林玲身邊時候我就開始緊張,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快,我沒有反映過來,現在見林玲被欺負,再也忍不住,一下跳出,說:“你別欺負女生。”

我走到林玲身邊,向她看去,想看看她被大鳥打壞了沒有。

林玲眼淚已經流下,但是沒哭。

身後大鳥罵我:“誰他媽的腰帶沒係緊,把你露出來了?”我很氣憤,馬上回頭,卻感覺一陣耳鳴,然後臉火辣辣痛,我下意識捂住臉,我這一刻有些發暈,半天我回過神,才明白我被大鳥狠狠地打了一個嘴巴。

**媽,打得真重,打得我眼前好多星星。

思維在那一刻變的緩慢,我四下裏望去,全班同學正望著我,有的同情,有的悲哀,甚至還有的幸災樂禍,有人笑話我不自量力,但更多的都是呆滯。我們班40人,那一刻我似乎可以看到他們所有人的表情,一大半,都呆滯無光。

我向大鳥望去,大鳥正挑釁地看著我,眼光中帶著鄙視,似乎是在等我的反撲,或許他根本沒想到我敢去打他。我大喊一聲,向他撲去,但林玲卻突然死死地保住了我。

林玲沒有我有勁,但我一下就站住,我呆了。我被女生給抱住了。

王嬸說的對,我是個情種。弱女姐說得也對,我是個**,那一刻,我應該是怒發衝冠,拚死一搏,那我才能完成我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壯舉,但林玲保住我時候,她的味道一下子就衝入了我的鼻子,淡淡地真好聞,我甚至還能感受她胸膛軟軟地硬挺,雖然不大,但靠在我後背上,我清晰可辯。

我一時忘了剛剛被打的事情,細細感覺林玲的身體帶給我的感覺。隻不過臉上火辣的感覺刺激我清醒過來,我用力掙脫林玲,說:“別拉我,我要殺了他。”

林玲被我甩開,但又不要命撲過來,死命抱我,大喊,:“別,他們是流氓,別惹他們。”

大鳥那邊罵道:“你他媽來啊,老子廢了你。”

上課鈴突然叮鈴鈴響起,語文老師趙不凡走了過來,看到一群學生圍著,便喝道:“你們在幹什麽?”大鳥瞧了一眼趙不凡,用鼻子哼了一聲,給了趙不凡一個白眼,然後邁著八字步走了。

我突然一陣無力,坐了下來,坐到教室的地上,林玲看著我,目光複雜。

這一節課我不知道是怎麽上的。平秋月一直都在偷偷看我,我似乎還對她笑了笑,告訴她我沒事,她好像也對我笑了笑,但我心思都不在她這,沒覺得她笑得其實很好看。

終於下課,我衝出教室,身後,林玲也跟著我跑出來。

樓梯角落裏,她叫住我,焦急地對我說:“張進,張進,你不要和他們鬥,你鬥不過他們的,他們是流氓。”

我說:“流氓又怎麽?流氓就可以欺負人?我不怕他們。”

林玲一下拉住我的衣角,似乎是怕我跑了,對我說:“我知道你勇敢,真的,他們欺負我時候,全班隻有你站出來。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你是學生啊,你不能打架,你是全校第一,你以後會考上清華北大,你這樣和他們打架,這會毀了你。”

我聽她這麽說,心裏知道她說得對,便有些猶豫。打架的,確實都不是好學生。

林玲繼續開導我:“想想你爸媽,把你送來讀書,不就是讓你出人頭地嗎?你如果忍不下這口氣,去打架,怎麽對得起他們?”

我有些難受:“難道就這麽算了?”

林玲說:“有老師,有學校。我不相信他們可以這麽囂張。”

我搖搖頭,如果剛開學時候,林玲這麽說我到是信,但現在我可不信什麽學校老師,老師根本就不管這事,他們講完課就走,不會管學生是否在學習,學生打架時候,老師都會繞路走。林玲是女生,所以對於這些暴力的事情沒有男生了解,一中這學校,這些年早已經改變,變成了一個充斥暴力和交易的學校,我們這屆學生,隻有前幾十名是中考真成績上來的,其他,都是關係戶挖門路而來。這些學生的父母正是這個城市的權貴階級,市長的兒子,局長的兒子,他們在家裏就是祖宗,來到學校裏也不肯學習,天天打架鬥毆,有他們的老子撐腰,校長老師根本就視而不見。

這樣的學校會保護學生嗎?我不相信,可我也沒有潑林玲的冷水,她是班長,是三好學生。

我說:“如果老師不管呢?他可是打了你。”

林玲苦笑:“打就打了,我會努力忘記這事,我也希望你也忘掉,我不希望你去打架,為了那些垃圾而毀了你。”

我看著她,心想你是女生,可以去忍,沒人笑話你,可我是男生!我能忍嗎?

上課鈴聲又響起,走廊的盡頭,化學老師吳穎扭著屁股向我們走來,林玲看見,伸手拉我去教室,我卻一下掙脫,她看看我,跺跺腳,語氣突然變得嚴厲,對我說:“張進,反正我不許你去,如果你去打架,我就再不理你。”

林玲自己跑回教室,我望著她背影一下呆住。化學老師吳穎已經走到了教室門口,看到我站著,就喊:“張進,快進教室。”

我瞧瞧她,卻沒進教室,而是轉身向樓下跑去。

我第一次沒有請假而逃課了,走在操場裏,摸著火辣辣的臉,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

從小到大,我都在寵愛中度過,我想我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但現在似乎遇到了難題。就算當日和二丫被董敗類關在地窖裏麵臨生命危險我都沒有這麽為難。

因為那會我的身邊是二丫,二丫會聽我話,二丫會對我說,張進哥,我們不怕董敗類。我和二丫不言放棄,所以才能從董敗類的地窖中逃命而出。

但林玲卻讓我放棄。她對我說,如果我去打架,她就不理我。

我知道她這是為我好,我成績好,全校第一,如果和流氓打架,就會陷入到流氓的報複和不停的爭鬥中,我就會變成壞學生。

我知道打架的後果,我打不過大鳥,大鳥個子比我高,力量比我大,就算我能打過他,他的身後還有光頭男。或許光頭男的後麵還有別人,總之,流氓好多,而我,隻有我自己。如果我和他們對立,我也許會比賀大嘴還慘。

更重要的是,我要去打架,林玲就不會理我,我喜歡她,她要是不理我,還不如讓光頭殺了我呢!

我一個人跑回寢室,躺在**,我突然很想哭。

但我忍住,我說男人不能哭。

我把頭埋在枕頭上,我閉上眼睛,心裏痛苦掙紮。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林玲,聽她的話,忍。

還是,不聽她的話?

我猶豫掙紮,矛盾鬥爭,這樣稀裏糊塗許久,我竟然睡著了。

朦朧中,我看到一個人向我走來,定神一看,那人竟然長得跟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