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生氣,戴綠帽可是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的行為,我看著色安還想踢他的屁股,就又抬起了腳。

色安抱著屁股就跑了,陳灃卻哈哈大笑,笑得在地上打滾,笑的把警察都驚動了,警察高聲喊:“幹什麽呢?”

陳灃連忙說:“沒幹什麽?講笑話。”

警察罵:“操,老實點!”

我們答應老實,我就不再去踢色安,色安這才跑過來,委屈地說:“可我也不知道我要送給胖大娘們的破鐲子10年後會跑你手裏啊?”

我也感慨,命運真是奇特啊!**媽的!

色安也感慨,命運確實是奇特啊!日他娘的!

陳灃不是文學青年,當然不會有同樣的感慨,他問我:“進哥,你說藏寶圖在你手裏,那現在在那裏呢?給我看看啊。!”

我進看守所裏的時候,東西都交給政府保存了,所以藏寶圖應該在政府手裏,不過政府不知道,隻要我出去的時候他們會還給我。我把這個和他們說了,色安和陳灃兩個人這才想起我們還沒自由,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外麵藍藍的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呼吸到外麵的自由空氣。

如此我們這個房間因為一張藏寶圖而少了些暴力多了些夢想,人有夢想真是好,比有暴力多了。我們現在每天不派人坐班了,最多就是讓他們弄筷子,而我們三個人坐在炕上吸煙,然後想著以後發財了要怎麽辦,一天一天的,每天就是這麽有夢想地活著。

雖然所謂的寶藏還是一個未知數,就算現在有藏寶圖,還有對藏寶圖略有研究的色安,不過究竟能不能拿到寶藏還很難說,但陳灃和色安都以富翁自居了,陳灃說挖出那麽財寶來,就算不是世界首富,那也是中國首富,就算不是中國首富,那也肯定是穗北首富了。穗北首富是誰?現在肯定是唐一峰,這家夥在任上買官賣官,據說弄到手的錢多了去了,但陳灃說以後穗北首富就是他了。

當然,他說寶藏取出來三個人分,我張進一定是要拿大頭的,就算色安,破解了寶藏的秘密,那就拿第二多,而他陳灃隻拿小分就好了。但色安其實不是穗北人,而我要考上大學以後肯定也不是穗北人,隻有他一個人是穗北人,所以這穗北首富他是當定了。

陳灃說等他成了穗北首富以後就要蓋大樓,蓋全穗北最高的大樓,比現在的市電信大樓還要高上一倍。

對於陳灃的偉大理想色安是嗤之以鼻,色安說:“你那理想就是一個暴發戶心態,告訴你,男人有錢了以後要懂得享受,我以後發財了一定要日很多很多女人,每天日一個。”

他這個名字果然沒有叫錯,一說話就是語出驚人。

陳灃表示懷疑:“你還行嗎?大叔?”我門三個色安最大,比我大了10多歲,現在應該是30左右了,按理說性功能也該衰退了,但他這性需求跟一個青春期少男一樣亢奮。

色安說:“咱腎好,告訴你們,我果園周圍村子裏的騷娘們被我日的多了。日他娘的,那幫娘們水真多,日起來安逸的很。不過雖然安逸,但畢竟是個鄉下娘們,咱有錢了可不能再這個品味,咱打算包幾個女學生,嚐幾口嫩的!”

兩個人各有各的理想,這讓我很羨慕。色安就問我:“張進,那你有了錢以後要幹啥呢?”

這個問題我想過很多遍了,從小我好像很想當兵,因為那會覺得穿軍裝很威風,後來看過了李四光的電影,很想當一個地質學家,為祖國找找石油啥的,至於上了高中由於袁老師的影響,我想當一個偉大的物理學家,和愛因斯坦那麽偉大。

我把我的理想跟他們說了,說我要當一個物理學家改變這個世界。

兩人一個是文盲,一個是種果樹的文化青年,當然不能理解我的偉大理想,不過色安卻說:“當物理學家你得首先考大學吧?”

我點頭:“是啊,我第一誌願是清華大學。以我的成績,輕鬆考上的。”

色安又說:“那你要上清華起碼得高考吧?”

我說:“當然啊,這還要說?”

色安無比深情地看著我,被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這個眼光看我實在讓我受不了,我罵道:“別這樣深情款款地看著我,老子又不是同性戀。”

色安收回了目光,疑惑地說:“我這眼光是深情款款嗎?我明明是很同情地看著你啊。”

我很想去踢他的屁股,他的眼神絕對有問題。

我問:“你同情我什麽?”

色安說:“今天是七月六號了,明天,就開始高考了!”

我一下跳了起來,是啊,明天就要高考了,可我還在看守所裏。

**媽的,我就算成績好的上了天,可連高考都無法參加還上個屁的清華啊!

想到這一天,我無比沮喪,縮在角落裏。

色安又同情地看過來,我看他的眼光,又覺得他是深情款款。我終於忍不住,向他一腳踢了過去。

色安被我踢了一腳,可是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是哈哈大笑,嘲笑我考不上大學了。如果我考不上大學那我還有陳灃還有色安,我們找寶三人組裏就他的文憑最高。

陳灃說色安你個種果樹的,文憑高個屁。

色安冷笑說:“種果樹的就不可以高學曆了?你以為讓果樹結果跟你**一樣簡單,**幾下射到肚子裏就可以生根發芽?告訴你,種果樹比**複雜多了。”

論**的事,色安花樣繁多,什麽毒龍冰火之類,陳灃聽都沒聽過,這些日子色安一有時間就講這些,他已經領教過了,所以甘拜下風。論文學素養,色安是文學青年,雖然沒出版,但總是也寫過幾本太監作品,陳灃不如色安。論種果樹陳灃也不如色安,就是打架他比色安強。不過現在我們三人已經成立了尋寶三人組,是戰略合作夥伴的關係,不能動手動腳。所以陳灃很鬱悶。

不過他還是沒我鬱悶,我考不上大學了。

三年高中,我每次都是全校第一,沒有人會懷疑我考不上清華,但命運真是玩笑啊,竟然讓用這種方式讓我遠離考場,**媽的,我太倒黴了。

看來遇到白虎女人果然會倒黴。我不光遇到田春花這個白虎,那天晚上我還把手深到田春花的褲襠裏摸過了。雖然光溜溜摸著很舒服,用色安的四川話叫摸著安逸,不過我摸了以後警察立刻就過來把我抓到牢裏了,果然倒黴,到現在高考都沒機會參加,竟然是倒了大黴了。

我欲哭無淚,隻是摸摸就這麽倒黴,如果那天我一個忍不住和她睡了,那得多倒黴啊?怪不得趙不凡和田春花這個文學女青年勾搭了三年田春花還是處女,原來不是趙不凡不想,而是他怕白虎。後來鄭經仁把田春花介紹了唐一峰,唐一峰一定是睡了,所以他才落到被我敲了悶棍這麽倒黴的地步。

這麽說來,張力男是田春花救的呢!

我幽怨地吸煙,色安在那裏講他在大學裏怎麽泡妞,比如把女同學帶到體育館的樓台上掀開裙子胡搞,隔著一個牆壁就是其他的同學,彼此都能聽到彼此的動靜。我聽著就羨慕,看來大學裏的生活會比高中好玩,不過,我是沒機會了。

這晚上我失眠了,怎麽都睡不著,我想著我考不上大學了該怎麽麵對同學們呢?他們一定笑話死我了。平時你張進不是非常牛逼嗎?混的好,成績也好,長的還帥,有個校花女朋友,就算分手走了,還能有個身材超級棒的同桌一起研究性醫學,我怎麽看都是天之驕子啊,沒想到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

我迷迷糊糊直到天亮才睡著,想著既然出不去就別想了,所以也就睡著了,折騰了一個晚上,這會兒反而睡得很香,連出去放風吃早飯我都沒去。

正睡著的時候,陳灃卻跑來推我,我大罵:“操,你幹啥啊?老子夢裏正**呢!還老子的女人來。”

陳灃也罵:“操,還日個**女人?快點起來,你被放出去了,現在馬上去考場還來得及。”

我一聽,一下就坐了起來:“什麽?我被放了?”

陳灃說:“是啊,快點,大鳥正在門口等著,他送你去考場。”

我一下就跳下了炕,一邊穿衣服一邊問幾點了,陳灃說都已經八點五十了,現在去雖然會遲到,不過應該還能來得及進考場考試。

我哈哈大笑,一腳踢在了色安的屁股上,老子牛逼地說:“操,你上個二流大學就牛逼了?看這次老子給你考個清華出來。”

然後我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