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凱讓我們呆在這裏不用亂動,外麵非常的危險。我立刻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船出問題了?”大凱表情還是有些呆滯,頓了十幾秒才回答我,說是並不是船出了問題,而是我們遇到大麻煩了。大凱這次說話非常的簡潔,一點不像他平時說話的風格,而且在說話間眼神一直很恍惚。之後夏夏問他,我們遇到的麻煩究竟是什麽,大凱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我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非同小可。

船體此時還在不停的搖搖晃晃,夕羽惠扶著牆麵,快速的從門口走了出去。夏夏回頭叮囑了我和幺妹一句,讓我們不要離開船艙,隨後也踉蹌的走到了門口,拉著大凱一起往外走去。

我看了一眼幺妹,她好像能明白我的心思一樣,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過來攙著我一起出了船艙。船體還是在不間斷的搖晃,出了船艙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們的船現在處於靜止的裝填,船體的搖晃並不是因為我們的船出了故障,而是有什麽東西在不停的撞擊著我們的船。從船體的晃動程度來看,這個撞擊穿的東西必然是一個龐然大物。想到這裏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加緊腳步和幺妹向駕駛室走去。

透過玻璃我看到甲板上有一個個的凹陷的窩子,仔細看去這些窩子凹的雖然不深,但是看上去卻不小,差不多有一個水桶的大小,可能比水桶還要大。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風力也減退了不少,不過在我們船的附近,還是能看到一個個的小浪花。

當我們來到駕駛室的時候,船體的搖晃程度也慢慢弱了下來。駕駛室裏異常的平靜。眼鏡正駕著船,其餘的人都緊張的看著外麵。“出了什麽事了?”我焦急的問道。

風幹雞走到窗戶傍邊表情嚴肅的凝視著外麵,對眼鏡說道:“再等等,現在先不要走。它還在我們身下。”眼鏡附和的點點頭。隨後風幹雞指了指夕羽惠,做了一個跟著他的手勢,夕羽惠把槍拉下保險握在手中,將龍刺插在腰間,二人便要從駕駛室出去。風幹雞走到駕駛室門口,又退回了一步對我們說道:“一會不管有什麽情況,千萬不要發動引擎。現在發動引擎等於自殺。”隨後還特意和我們說,讓我們不要從駕駛室出去。

我看到他們二人去到甲板之後,小心的順著圍欄在在向海麵尋找著什麽東西。夕羽惠半蹲著身子,右手緊緊的握著槍,左手已經從腰間摸出了龍刺我在了手中。風幹雞亦是一副嚴肅的表情,每走一步都要張望許久,小心翼翼的搜索著,放佛如臨大敵一般。

“咱們到底遇上什麽麻煩了?還要讓我再問幾遍?!”我又一次不悅的問道。

這時龍哥告訴我,“我們的船被一種看不清的不明生物莫名攻擊了。”

我皺起眉頭指著甲板上那些凹陷的窩子,問道龍哥“什麽叫看不清的不明生物莫名攻擊?甲板上那些窩子是不是就是它幹的?都上咱們的甲板了,還能看不清?!”

龍哥給我解釋道,雖然甲板上形成的那些窩子,是那個攻擊我們的生物幹的。起初它隻是在海裏撞擊我們的船體,後來便開始躍出海麵。但是它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就是在眨眼之間,從海麵躍出身子重重的撞擊在我們的甲板上,然後又迅速的彈回了海裏。根本看不清它的具體樣子,隻能看到像一條黑色閃電一樣的東西,在不斷的往甲板上撞擊。

我聽到這裏不禁說道:“這也太誇張了!這東西能從海裏跳出來撞在咱甲板上,然後馬上又彈回海裏!這他媽是什麽玩意兒啊?”大家聽到我的問題後,都沒有人回答我,連平時知識達人夏夏,此時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甲板。雖然我還是很難相信有什麽東西能從海裏跳上甲板之後,還能極快的又彈回海中,但是看甲板上留下的那些凹陷的痕跡,還有大家這時嚴肅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很緊張的盯著甲板,夕羽惠和風幹雞還在小心的檢查著。此時海麵依然是風平浪靜沒有半點波瀾。他們二人在沿著圍欄檢查完海麵之後,夕羽惠起身朝我們這裏做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現在暫時一切正常。然後他們又開始走到甲板中間,仔細的盯著那些水桶般粗大的窩子。我看到夕羽惠用手中的龍刺在輕輕刮下了甲板上的什麽東西,然後便將風幹雞叫了過去,二人盯著看了一會兒,風幹雞好像多夕羽惠說了什麽,之後可以看到他們二人臉色變得很難看。開始順著欄杆慢慢地向駕駛室退了回來。

可能大家都看到夕羽惠用龍刺,刮下東西後兩人的表情。所以他們二人一回來,大家就紛紛湊了過去,看看夕羽惠用龍刺刮下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麽。隻見夕羽惠的龍刺上,有一塊黑色像皮膚一樣的東西黏在了上麵。為了讓我們看清楚,夕羽惠將龍刺貼在地麵上轉了一圈,那塊黑色東西便脫離了龍刺,平鋪在了地上。這塊像皮膚一樣的東西,大概有半個手掌大小。一看下去上麵有類似於毛孔和血管一般的小紋路,夏夏用短刀戳了一下,那些紋路並沒有斷開,而是緊縮成了一團,並且從這塊黑色的東西上滲出了一灘海水。夏夏看到這種場景後,又是連戳了幾下,每次都有一些海水滲出,但是滲出的海水越來越少。而且那些類似於血管的東西已經縮成了一個球狀了。

“這是什麽東西?會不會是那個撞擊甲板生物身上的?還挺有有意思,你戳它還會向外滲水。”我對夏夏說道。

夏夏抬起頭奇怪的看了看我,對我說:“你覺得有意思嗎?我都覺得惡心,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寄生蟲。剛才溢出的水,並不是完全都是海水,還有這些寄生蟲身上的**。”

“**!你他媽怎麽不早說!”我不由的大罵一句,趕快轉過身幹嘔了幾聲,讓那塊黑色的東西脫離我的視線。夕羽惠有用龍刺把它纏在刺身上,說道:“這應該是那東西的一塊皮膚。”說完這句話,然後就快步走出駕駛室把它摔進了海裏。

大凱啐了一口唾沫說道:“這他娘的也太惡心人了。感情這玩意兒渾身都是寄生蟲啊?我們也沒白讓它撞了這麽多下,好歹挎下了它一塊大皮。我估計這玩意肯定是自己吃虧之後就跑了。”我本來就讓那塊皮膚一樣的東西惡心的夠嗆了,讓大凱又這麽一說,想象一下一個滿身都是寄生蟲的海洋生物,身上不禁冒了一層雞皮疙瘩。

風幹雞這時朝窗外又看了看,麵部表情依然凝重的對我們說道:“再等等,在海裏不比陸地,我們受到的製約很大。可能它並沒有走遠。如果到了晚上這裏依然風平浪靜,我們再繼續行駛。現在還是暫時停留在這裏。”

大家也都沒有對風幹雞的話提出異議。我看現在也沒事,便想走到甲板上看看順便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但是這個想法被風幹雞和夕羽惠嚴厲的回絕了。風幹雞甚至說,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外,更不可以去甲板。讓大家最好就是呆著駕駛室裏。

“唉,小哥你真的是太謹慎了。”我對風幹雞說道。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船下傳來一聲悶響,我們的船體馬上便開始劇烈的搖晃。此時,一道黑影躍出了海麵,像閃電一樣便朝我們這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