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蛇怎麽會是寄生蟲呢?在我的印象裏,寄生往往是指的一些惡心的細菌或者是真菌。我知道蛇的鱗片中倒是藏有不少的寄生蟲,可是這樣說來蛇也應該是宿主才對。而且這裏被巨龜吐出來的幾條蛇,姿勢也太過怪異了。大凱說這幾條蛇身體伸直是掛了,可是看蛇的眼睛並不空洞,應該還是活著的。它們身體直直的躺著,頭部朝向巨龜。民間有一種說法說,如果你有一天看到蛇將自己身體伸的筆直,那麽要抓緊時間把這條蛇殺死,因為蛇是在丈量它能否將你吞下肚。難不成這裏的把條蛇是想將這隻巨龜吞下?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都說貪心不足蛇吞象,這裏是貪心不足蛇吞龜。

“這蛇怎麽還成了寄生蟲了?也沒聽說過有這麽大寄生蟲的。”我不解的說道。

風幹雞一麵示意我們慢慢向後退,不要驚動了對麵的這隻巨龜,一麵輕輕的對我們說道“一般來說寄生即兩種生物在一起生活,一方受益,另一方受害。受害者給前者提供營養物質和居住場所,這種生物的關係稱為寄生。主要的寄生物有細菌、病毒、真菌和原生動物等。也有一種特殊的寄生方式,寄生者必需以宿主為營養來源,而寄生者幫助宿主來維持生態體的運行,二者既可以共同活動,又可以各自自由活動,這就是所謂的定性寄生。我們看到的蛇和龜就是這樣一種特殊的定性寄生方式。龜為蛇提供住所和營養的來源,而蛇為龜提供食物,保證龜的生態特征正常。剛才的那顆人頭,應該就是被蛇帶入的水潭之中。”

我不解的打斷風幹雞問道“蛇不是不咀嚼食物嗎?怎麽可能把人頭咬斷?”

風幹雞冷笑一聲,對我說“我沒說人頭是蛇咬斷的。但是人頭卻是蛇帶入水潭之中的。”風幹雞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又繼續對大家說道“這裏的水潭絕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認為製造了一個密度可以在兩個極端變化的水潭。而影響水潭水質的主要原因就是這隻龜……”

風幹雞的話突然之間戛然而止。他皺了皺眉頭,問老頭知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走。老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顆斷樹,說道“沿著那棵樹的方向一直往前走。”老頭說完便走到前麵去領路了。

我們這個時候已經離岸邊那些蛇有二十幾米的距離了,可是就在我們轉身向那顆斷樹所在的方向走去的時候,我看到我們身後的那些蛇,蛇頭在向我們所在的方向轉動,蛇身也慢慢的扭曲了起來。我心裏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跑!”老頭突然大喊道。然後他撒開腿就一命的在前麵跑了起來。我能明顯的聽到身後有一聲聲摩擦滑動的聲音傳了過來,回頭再一看,那幾條蛇已經奔著我們幾個所在的方向遊走而來。也許是見慣了那種肉刺地龍飛快的移動速度,眼前的這些不知名的**絲蛇,移動起來比肉刺地龍慢了太多。而且看起來也極為的笨拙。彎曲的身體折折區區的向前爬著,我注意到這種蛇遊走起來並不是很利索,蛇身看起來非常的機械,不斷的向前翻折身體。

我和大凱不敢耽誤時間,立即架上風幹雞,也急忙跑了起來。估計要是我們幾個單獨跑,這些笨拙的**絲蛇肯定追不上。可是現在我和大凱一邊跑,還要一邊架上風幹雞,再加上我們身上負重的裝備,所以跑起來也並不快。老頭沒跑幾步,就把我們甩下了一大段的距離。夕羽惠在我們身前不停的督促我們“快點,快點。”我和大凱兩個人都累得滿頭大汗了,我的腿也有一種被灌了鉛的感覺。風幹雞倒是不急不慢,竟然被我和大凱架著的同時,他在閉目養神,臉上一副安逸的狀態。好像他的腿從來都沒有受傷一樣。

我回頭眼見這些蛇離我們身子越來越近,而且他們的速度比剛才開始的時候快了不少,身體活動起來也靈動的多。我們再這樣跑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被它們追上。

“小哥,這些蛇有沒有毒?”我急忙問道風幹雞。

風幹雞默默的搖了搖頭。看到風幹雞默認的回答後,我直接停了下來,提氣的說道“***這**絲蛇都沒有毒,咱們怕個蛋啊!小爺連大、肥、粗的雙首地龍都能給剁了,現在還讓這種**絲蛇,攆著我到處跑。就著幾條蛇,先把他們給幹了,咱們再走!”說著我從腰間拔出了槍,對著前進的蛇就是一陣掃射。兩條移動比較慢的蛇恰好被我的子彈打中,蛇身中槍也沒有出血,隻是移動的更加緩慢了,向前又扭動了幾下身體,便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了。

我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片暗喜,風水輪流轉,每次都被夕羽惠和風幹雞搭救,這次風幹雞受傷,我也好歹表現一回。隨即又扣動扳機。

大凱本來就性子比較急,一看剛才兩條蛇被我打掛了,也掏出槍對著蛇就是一陣掃射。一邊開槍一邊罵道“他娘的,讓你輦老子!讓你攆老子!打死你個***!”大凱畢竟是當過兵,槍法比我強了不少,這幾槍直接就打掛了三條蛇,還有一條蛇被大凱打中了蛇尾,它的蛇尾很不規則的擺動,身體移動更慢了,隨後也被大凱一槍爆頭。大凱也開始自滿的吹了起來“我當年當兵的時候,殺蛇就和玩兒一樣。都能閉著眼睛取蛇膽。咱什麽蛇沒見過,就這麽幾條蛇,還在這給老子,癩蛤蟆上高速,楞裝迷彩小吉普。”說完還哈哈的笑了起來。

夕羽惠在一邊架著風幹雞,都沒來得及拔槍相助,我和大凱已經把這幾條蛇全都搞定了。要說這些蛇就和惡魔穀中的那種粗壯的大樹一樣外強中幹,隻要子彈打中它們的蛇身,基本上蛇就肯定會掛了,隻是時間長短的區別而已。加上它們移動速度雖說比開始時快了不少,可是畢竟有較為龐大的身軀,所以變向移動又非常的笨拙,我和大凱兩個人也基本沒費什麽力,就把蛇給打掛了。

“快走!”風幹雞略帶慍怒的說道。

“小哥你現在膽子怎麽這麽小了?是不是剛才就是被這些畜生給咬了?你凱哥我給你報仇了啊!這些蛇都被搞死了,你還怕什麽啊!我撿兩條個兒大身肥的,一會兒給你挖個蛇膽讓你見識見識趙氏取膽法。順便給你補補這個小身子骨。你這身子骨也太脆了。”大凱笑著對風幹雞說道。

“快走!”風幹雞又一次大聲的叫道,這次的聲音分貝比剛才提高了不少。

我看風幹雞的表情異常的嚴肅,知道肯定又有什麽事情。剛想問風幹雞,可是跑在我們前麵的那個老頭,這個時候向回跑了一段,然後臉色慘白的看著我們身前的幾條死蛇,不停的朝我們招手,大聲的對我們喊道“快點跑,不然等一會就是長了翅膀都跑不掉了!”

剛才那種擊殺蛇的愉悅心情頓時沒了。我反倒有一種闖禍的感覺。心裏在想,風幹雞就算現在是瘸了一條腿,可是殺死那些蛇對他來說並不難。但是他也並沒有主動停下對那些蛇下手。難道這些蛇有什麽蹊蹺?夕羽惠這個時候把風幹雞的背包提在了自己手上,讓我和大凱架起風幹雞快點離開這裏。

我和大凱急忙架起風幹雞就跑。這個時候我們倆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大凱不斷的給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問問風幹雞那些蛇有什麽古怪。我見風幹雞麵色鐵青,自知這回可能又闖禍了。所以也不敢開口。我隻好回頭向剛才的事發地點看去。隻見那幾條剛才被我們打卦的死蛇,蛇身居然又開始抖動了起來。我心裏暗叫“不好”,難道這些蛇打不死?

可是很快,眼前的場景告訴我,我剛才的想法錯了。一種比那種蛇殺不死,還要更可怕的場景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隻見從那幾隻死蛇的嘴裏,爬出了一條“新蛇”,而這種蛇正是我們以前遇到的那種——地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