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受傷了呢?怎麽可能?

這是簡雲舞和簡雲晴在當下,腦子裏唯一可以想到的一句話。

而在一旁偷偷欣賞著她們的不知所措的簡雲苓,眼眸深處滿是不屑和諷刺。

誰讓你們那天剛上岸,就忙著嫁禍我。我自然要想辦法自保。

這種傷,我以前受過不知多少次,要傷的恰到好處,還要能夠在四天的時間裏快速愈合,為了你們,我還是費了些心思的。

不過,還要多謝簡夫人送我的那些珍貴藥品,不然,今天這出戲,還真是不好唱下去呢。

“大膽賤婢,竟敢信口開河!”簡夫人怒上心頭,一拍桌子,怒喝道:“來人啊,把她們給我拖出去,杖斃!”

外麵聞聲衝進四個小廝,架起那兩個侍女就要往院子裏拖。

她們看情形不對,邊掙紮,邊哭著告饒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要奴婢們這麽說的,不關奴婢的事啊”

簡夫人叫了停,看著已經被嚇得三魂去了七魄的兩個侍女,問:“你們說什麽,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叫你們這麽說的?”

“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前日派人來通知奴婢,說要我們按照兩位小姐的吩咐來做,不然就要杖斃了我們,奴婢們也是為了保命,請夫人恕罪啊!”

簡夫人轉頭看向簡雲舞和簡雲晴,麵色鐵青,道:“舞兒,晴兒,是這樣嗎?”

簡雲舞和簡雲晴急忙跪下,瞪著那兩個侍女,恨不能撕爛她們的嘴。

簡雲舞辯解道:“夫人,您別聽這兩個賤婢瞎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這麽做,她們肯定是被別人買通了,故意誣陷我們的。”

這個“別人“,任誰都聽得出來說的是簡雲苓。

簡夫人冷哼一聲,放她們兩人跪著,接著逼問那兩個侍女:“那你們老實說,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再有半句假話,這條小命你們就別要了!”

“是是!“兩個侍女忙不迭地答應。

年紀稍大的那個侍女伏在地上,抽抽搭搭地講述著:“那天,二小姐和三小姐說是氣不過四小姐最近得寵,所以商量著要給四小姐一點顏色看看,便帶著奴婢們去了湖邊。到了那之後,我們奉命上前抓住了四小姐,其他兩個人拖走了蘭姨。二小姐罵了四小姐幾句,被來往的下人聽到,越聚越多,二小姐就威脅說看誰敢說出去,還驅散了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奴婢們隱約聽到四小姐和三小姐說了些什麽,三小姐就湊了過來,與四小姐耳語了兩句,不到片刻,三小姐突然大叫一聲,腳下不穩,就栽到湖裏去了。”

“那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麽?”簡夫人問道。

那個侍女搖搖頭:“當時周圍很嘈雜,奴婢的注意力又都在二小姐身上,所以沒有聽到。”

她旁邊年紀偏小的侍女接過話來:“好像是在說什麽大小姐,什麽秘密之類的。”

簡夫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目光掃過簡雲晴和簡雲苓,帶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