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剛剛,我太投入了

其他一律陌生的電話,她都不直,或者響得煩了,直接關機。

思甜現在應該在工作了,她們都畢業了,都有了一份很滿意的工作。

思甜現在可是小有名氣的畫家。

烙夏走到陽台外麵,接聽了電話,“思甜,有事嗎?嘿嘿,你怎麽突然想到我了?”

烙夏心情好轉,抿唇細笑。

知己,是傷痛的一味良劑。

“喬烙夏,你的朋友和寶貝兒子在我手上,不要驚動白安沅,否則我什麽事都可能做出來的。”

那邊,緩緩響起了如惡魔一樣的冰冷的聲音。

烙夏整個人如墜入冰窖!

他……藍軒寒!

他竟然有思甜的手機!他劫持了思甜和寶寶?

天!

思甜很喜歡孩子,所以今天一定去看了寶寶,而藍軒寒要報複她的話,絕對是有很多方法可行。

烙夏手微微顫抖,她壓低了聲音。

“藍軒寒,你到底想怎麽樣?”

該死的藍軒寒,就是陰魂不散,或者根本就是閑得發瘋,所以再次玩弄她!

“我不是說了嗎?馬上來到中心小學的後山,這裏有一座小房子,到時我再出來見你。”

電話掛了。

那聲音,充滿了冷漠,諷刺,得意。

烙夏緊緊地捏著手機,一手冷汗。

怎麽辦?告訴白安沅嗎?

可是他那麽忙,並且和藍軒寒相處過一段時間,她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多麽的殘忍。

烙夏立在那裏,臉色越來越冷。

事到如今,是時候和他見麵,好好說清楚,免得他老是糾纏她不放。

烙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走回辦公室,櫻唇邊綻出一淡淡的笑,“安沅,我先出去了。思甜來了電話,讓我出去陪她逛街。”

白安沅抬頭,看著那一絲甜美的笑。

“當真?”

“這……當然當真。”

烙夏抿抿唇,做出一縷不悅的表情。

他不相信她。

白安沅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站起來走到烙夏的身邊,突然有些粗魯地將烙夏一按,就按坐到沙發上。

烙夏有些驚訝,以為他要自己的手機。

果然,白安沅拿過她的手機,一看,果然是剛剛和思甜通的電話。

“夏,有什麽事都要說出來,和我一起分擔,好嗎?不要隱瞞我,否則……我會很難過的。”

白安沅的聲音淡淡的,烙夏不敢看他,重重地點頭。

心很慌,很驚。

白安沅突然溫柔一笑,那雙透瑩的幽瞳光芒瀲灩,他欺下,一下子堵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有些急。

纏綿的索吻令烙夏一陣顫抖。

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最終,他離開了她,看著那雙已浮上溫柔的眸子,白安沅滿意地再啃一下她的唇。

“親愛的,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烙夏漸漸地冷靜下來。

現在不能露出破綻。

否則,讓白安沅知道了,他一擔心,報警或者什麽,藍軒寒做出什麽事來,就補救不了了。

並且,烙夏還真的想和那個男人說清楚。

“嗯,等我回來。”

烙夏臉紅如浮霞,手足微顫抖地站起來。

“你的手……在發抖?”

白安沅奇怪地看了她的手一眼,迷惑地問。

“剛剛……我太投入了。”

烙夏心急之下,便找到這個要抽自己的借口。

白安沅臉上一紅,曖昧低笑,湊到她耳邊纏綿地說了一句,“那晚上讓你更投入……”

烙夏差點崩潰了,白安沅越來越壞了。

她幾乎噴血,連忙抓起自己的手機和手提袋,匆匆出門了。

白安沅看著她似逃的背影,眼中一片失落。

那個女人……兩年了,還沒愛上他吧?

烙夏一走,白老爸就走了進來。

“看到她走了,我才進來和你談談她的事。”

白池淡淡地說,在一邊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煙,靜靜地抽起來。

在白安沅的記憶中,老爸永遠是那麽平靜。

他的性格,遺傳了老爸的八成,而有兩成的溫柔,是遺傳了白夫人的。

白安沅頷首,“其實也沒什麽好談的,不就是一些小道消息嗎?”

“不是這樣。今天藍軒寒找過我談合作的事。藍天集團的手段,業內資深的人都知道,我自然拒絕,但是……他說他對烙夏有興趣。”

白池淡淡地吸了一口煙,眼睛緊緊地盯在白安沅身上。

“烙夏以前和他戀愛過?”

“爸,這是陳年舊事了,還提它幹什麽??”

白安沅有些不悅,眼中掠過一縷冷氣。

白池笑了,“更不是這件事,烙夏過去我不追究,可是藍軒寒的意思,我們不和他合作,他就將烙夏以前的舊事爆出去。”

白安沅全身一震。

舊事?能有什麽舊事?

流產?這對於一個鋼琴家新秀來說,很毀形象。

雖然那一晚的音樂會很成功,也有很多唱片公司聯係烙夏,希望和她簽約,出鋼琴曲什麽的。

烙夏天生就是鋼琴手,那一晚所表現的,除了兩首名曲,其他的作是她本人作曲的曲子。

“所以,不管藍軒寒用什麽手段,我希望你冷靜,不要自毀前途。雖然我不太喜歡烙夏,她不是我心中的兒媳婦的標準。”

白池微微歎息。

“我喜歡的女人自然是堅強又帶著傲氣的,烙夏不是。她不是女強人就罷了,但是……罷了,烙夏其實也好,畢竟心善,在這種亂七八糟的社會,找個心善的女人不好找。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吧。”

白池拋下這些話,走了。

白安沅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有些奇怪,老爸怎麽突然說這些話,藍軒寒向他暗示過什麽呢?

不過白池接受烙夏,對於白安沅來說就不容易了。

他繞回到桌邊,坐下,扶額。

對於藍軒寒的事,一定要趁早解決了。

烙夏坐著車子,飛馳向中心小學。

隻是到了後山前,司機不願意開進後山去,那裏是黃泥路。

並且,如此偏僻,當司機的自然是有戒心。

“我說小心,裏麵那麽偏僻,你沒什麽特別的事就別去了,否則發生什麽事也沒有人來救你啊1

司機看著烙夏臉色有些蒼白地下了車,好心地叮囑一句。

烙夏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直直地朝後山去了。

司機搖頭,倒車,離開。

烙夏看著那條小路,落滿了葉子,兩邊的樹木陰森,擋住了那熱辣辣的陽光。

她踩上去,落葉沙沙作響,揚起了低微的塵埃,染上了她的白裙子。

走了十分鍾,終於走到那房子前麵。

的確是一間被人遺棄的木房。

但是很完整,有門,看起來也不算很髒。

陽光顯得有些刺眼,一邊的野草橫生,綠油油的葉子泛著微妙的光芒。

烙夏站在樹下,冷冷地看著門邊倚著的那個男人。

男人抽著煙,嫋嫋煙霧升起。

那雙冰冷的黑瞳,現在充滿著諷刺和冰冷的氣息。

帶著嗜血地味道,一如當年她離開的時候,坐上了白安沅的車,透過窗看到的那雙冰冷的嗜血的眼睛。

這裏,卻隻有他一個。

難道寶寶和思甜在裏麵?

藍軒寒扔下了煙頭,揚起了得意嗜血的笑。

“過來1

他冷冷地命令她。

烙夏全身顫抖,每次看到他,她都會想起兩年前的事。

“寶寶和思甜在裏麵嗎?”

“在,你過來看看他們1

藍軒寒冷笑一聲,轉身走入了房子裏。

這座房子,應該是一些有野趣的人到這裏來過夜。

四周沒有人煙,如司機所說,如果出了什麽事,是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烙夏臉色略為蒼白,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這一刻,她有些後悔。

其實白安沅或者注意到了她的不安,所以特意和她說,不要有事隱瞞他。

可是她辜負了他的信任。

但是來到這裏,她再也逃不出去了。

因為她的身後,突然多了幾個彪悍大漢。

黑衣黑褲,是藍軒寒的保鏢。

烙夏走到木房前輕輕地推開了門。

這木房子,廳裏麵隻有兩張椅子,一床大床。

另外,還有兩個小房間。

一隻手重重地關上了木門。

烙夏嚇了一跳,後退幾步,努力鎮定下來,冷冷地看著那關門的藍軒寒。

藍軒寒步步逼近,眼中充滿了不屑。

“喬烙夏,你好大的架子,非得我用這種方式請你到這裏來,你才肯來見我?”

藍軒寒冷笑著,烙夏心跳加速,雙目如霜。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要我做什麽,才可以不再糾纏我?藍軒寒,我們早就離婚了,我和你沒有……沒有任何關係1

烙夏步步後退,身子終於抵到了牆上,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

藍軒寒站定,和她,隻有一步之遙。

兩年了,這個女人,時常在夢裏折磨著他。

藍軒寒也說不明白,隻不過是一個被他玩弄過的女人。

為什麽總是出現在他的夢裏?為什麽,他又非得要再用手段騙烙夏到這裏來?

“是嗎?喬烙夏,我找你不是為別的,為的是你曾給我戴過綠帽……”

“住口1

烙夏火爆地喝了一句,令得外麵的保鏢也想透過木板間隙,偷偷瞄瞄他們的少爺到底在幹什麽。

烙夏滿腔怒火。

“藍軒寒,你強了我不認就算了,流產的事,如果不是你,我絕對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1

烙夏眼圈紅了,雙手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清楚地記得,兩年前,那個醫生遺憾地對她說,小姐,你這是頭胎……這一次流產對子宮有太大的創傷,以後……隻怕你沒有機會再做媽媽了……

因為藍軒寒,她失去了生孩子的權利。

藍軒寒冷漠地抬起下巴,“不是嗎?喬烙夏,你給我戴了綠帽子,那麽……今天我就讓你給白安沅戴綠帽……”

“藍軒寒,你這賤男人,沒有資格這樣說我。沒想到堂堂一個男人,沒一點擔當,還不時卑鄙地以為別人欠你的……”烙夏激動萬分,指著藍軒寒的鼻子破口大罵。

沒有麵對他的時候,很怕。

可是麵對他的時候,就恨不得將他欠她的,全要回來。

可是她還能要回來嗎?

藍軒寒的臉迅速溢上了血色,血管幾乎要爆了。

他眼中充滿了嗜血的笑意。

“你罵我賤?喬烙夏,我看你真有潛質去當妓女,離婚不到一小時立刻上了另一個男人的車了……告訴我,他用多少買了你……”

“啪1

一巴掌甩出,火辣辣地甩在藍軒寒的臉上。

藍軒寒的眼神迅速結冰。

這個女人,打了他兩次了。

他藍大少可是父母的手上明珠,可是一個外人,居然連續打了他兩次。

先不說這個,以男人的身份,這是一種恥辱。

藍軒寒眼中火焰熊熊燃燒。

他大手一伸,一把擒住了烙夏,狠狠扔到一邊的木**。

床發出巨響,但沒有塌。

這裏舊,但卻幹淨,看來藍軒寒是精心設計這個局的!

“混賬,你將……你將思甜和寶寶綁到哪裏了?”

烙夏摔得痛,還沒坐起來就被藍軒寒撲上來。

“哼,我懶得綁架他們,直接去讓人搶了思甜的手機……這不,你怎麽請也請不來,對嗎?賤人1

烙夏瞪大眼睛,見他的巴掌甩下,嚇得連忙閉上眼睛。

可是,巴掌沒有打下來。

烙夏震驚,睜開眼睛,見藍軒寒呼吸急促,冷冷地凝望著她。

烙夏吞著口水,“藍軒寒,我們不要再糾纏了……我們早就不是夫妻,你們藍家騙走了我爸的公司……你毀了我的權利,我將這些年的快樂都賠上了……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

藍軒寒這個男人,來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

硬的,她不是他的對手。

藍軒寒輕蔑地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修長的指尖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子。

“我毀了你的權利?你不是跟男人跑了麽?我還能毀了你什麽權利?”

他冷笑,字字刺心。

原來,到了今天她的心還是痛。

再怎麽說,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卻如此輕蔑地將她踩在腳下。

“藍軒寒,因為你,我再也沒有生孩子的能力……”

烙夏眼中迅速蒙上冷光,她冷冷一笑,那一晚,侮辱,恥辱,血腥,她終生都忘記不了的陰影。

藍軒寒怔在那裏。

她說什麽?

她說,她沒有生孩子的能力了。

是他毀了她當媽媽的權利?

“所以,我從來沒欠過你的……藍軒寒,不要再侮辱我,不要再糾纏我……否則,我不會再客氣……”

烙夏的聲音更冷,冷得刺骨。

她笑了,輕輕地笑,充滿悲傷,充滿了怨恨。

藍軒寒心一顫,看到那張臉,不由得鬆了手,翻身下來。

烙夏躺在那裏,冷笑個不停。

藍軒寒第一次看到烙夏,那時的她還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一個被別人輕輕碰到也會臉紅的女生。

如今,她滿臉怨恨,是他那晚如此過分,令得她摔下了樓梯……

藍軒寒坐在那裏,屋裏安靜得隻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這兩年來,藍軒寒真的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女人。

或者,那短短的兩個月,他愛上了她了,卻又不知道……

直到她逃離開了,他才知道,但是現在挽回也不遲。

藍軒寒抿了抿唇,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打開椅上的那隻公文包。

他取出一份文件,烙夏默默地坐起來。

對於藍軒寒的反應,她有些震驚。

她原以為他會發飆,虐待她,強上她……可是他沒有。

他居然很冷靜地放開了她。

“這是你爸爸公司的股份,簽了它,就是你的。但是……唯一的條件,就是要離開白安沅。”

藍軒寒一臉淡漠,仿佛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

他變了真多。

烙夏想,聽到他的話,心裏更是震驚。

輕輕地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果然是喬父公司的股份。

藍軒寒有那麽好心,將這股份還給她們喬家?

烙夏抬起頭,對上那雙黑幽幽的深不可測的眼睛。

她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藍軒寒除了對她有時情緒激動的時候,對什麽都是很冷漠。

“你當真的?”

“難道我藍軒寒說出的話還收回來嗎?”

藍軒寒冷冷地說道,恨不得烙夏趕快簽名。

“唯一的條件,是你離開白安沅,喬烙夏,這個交易,很誘人吧?”

藍軒寒冷笑,欲想看到喬烙夏對他感激萬分的表情。

要知道,這一些股份,是他千辛萬苦才從藍老頭子那裏抽出來的。

為的就是將這個女人乖乖征服。

烙夏怔忡。

這一個交易,對於一般人來說的確很值得。

隻不過棄了一個有錢男人,重新獲得一個公司的股份。

何況這個公司已發展起來,不出五年,應該能上市。

烙夏抿抿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她抬頭看著深深凝視她的男人。

“為什麽?”

“不為什麽,就是想讓你離開他。”

藍軒寒冷冷地說道,他和白安沅,這一場戰,他必定會全力而赴。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他要贏白安沅,並非為了烙夏,隻是僅僅想讓白安沅輸掉一個女人。

烙夏淡淡一笑,蒼白的臉上展開了一朵紙花。

飄渺,卻迷人。

“藍軒寒,我憑什麽要簽?你以為,僅僅公司的股份,我就會向你屈服?”

烙夏突然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裙,冷冷地笑著。

她笑藍軒寒的狂傲。

她現在缺的不是錢,不是股份。

再說了,現在老你窮了,倒還能和老媽過些安靜的日子,沒有能力再包養情人了。

這才是她最希望的生活。

錢,她有的是,那五百萬的分手費還沒有動,這些年來的費用,都是白安沅付出的。

藍軒寒默默地看著她,眼神再次冰冷下來。

“你不簽嗎?難道那個男人,什麽都可以滿足你?他**功夫怎麽樣?”

說話那麽猥瑣,可是他的口氣,帶著那麽一縷憤怒。

這個死女人,居然不簽!

“藍軒寒,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自私自利,殘忍冷血嗎?”

烙夏的眼神中,終於帶著一縷輕蔑。

“你愛上他了?”

藍軒寒目光如千年玄冰,一下子攔在烙夏的前麵。

“愛不愛都不關你的事。”

“我再說一次,簽了它,我就不再管你的事1

藍軒寒傲氣逼人,指著那**的合同,冷冷地命令。

烙夏抿唇微笑,微微一側想越過他,藍軒寒又側出一步,攔住去路。

兩人冷冷對峙。

短短兩年,她居然那麽囂張了!

“我不簽!藍軒寒,這兩年來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日的我。”

“那當然,隻有他才願意捧紅你,才願意讓你去學鋼琴。但是如果你真的簽了,我開的條件,比他好。”

他冷冷一笑,伸手猛然抬起她的下巴,“你不是很喜歡賣麽?”

“藍軒寒,你無恥!滾開1

烙夏暴怒,打開了他的手,欲衝出門外去。

藍軒寒大手一撈,將烙夏那纖腰一握,就這樣一扳,整個人被扳倒在**。

烙夏大驚,抬眸看藍軒寒。

他氣得直哆嗦,牙齒緊緊地咬著,瞪大眼睛,額頭青筋暴露了出來。

完了!她惹怒他了!

一時忘記了這裏是荒野郊外……

“藍軒寒,放開我1

“送上門來的女人,那麽下賤你還裝清純?”

藍軒寒憤怒地笑說,大手一扯,她的蕾絲白裙沒有被扯破。

但是卻勒得她的身子生痛。

他龐大的身子壓了下來。

外麵的保鏢們瞪大眼睛,麵帶猥瑣之色,聽到裏麵的驚叫喘息聲,都貼到木板的間隙看進去。

場麵很劇烈。

烙夏的衣領被揪下來了,潔白如玉的肌膚露出一大片。

他堵上她的唇。

烙夏的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

她憤怒地踢打,用指甲抓,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藍軒寒卻越來越興奮。

他嚐到了又甜又鹹的味道,那是他咬破了她的唇。

離開了她受傷的唇。

轉移到脖子後,烙夏像瀕臨死亡的小鳥,在敵人的口中,苦苦掙紮。

“救命……救命……唔唔……”

烙夏掙紮得滿頭大汗,漸漸地,力氣從身上被什麽抽走一般。

外麵那四個男人也看得興奮,恨不得藍軒寒馬上表演一場現場版的片給他們看。

走狗是沒有良心的,隻愛看肮髒的畫麵。

裏麵的場麵越來越烈。

刺眼的白色,晃得四個保鏢的眼睛都幾乎要花了。

烙夏嗚咽著,她瞪大眼睛,驚恐地無力地看著藍軒寒胡作非為。

她當真好騙,竟然被騙到這裏來,可是她又怎麽想到,藍軒寒為了騙她,連思甜的手機也搶了……

藍軒寒冰著臉,在她身上留下無數痕跡。

眾人看得正興奮,身後響起了急劇的車聲。

眾人回頭一看,一輛火紅色跑車以及一輛黑色跑車揚塵呼嘯而來!

看樣子要直衝過來,四保鏢嚇得連忙退到一邊。

“吱1一聲銳利的刹車聲,門砰地打開,一個白色身影,速度如閃電地衝出來。

那人速度極快,一腳就將木門踢開了。

那人喘著氣,冷冷地看著房中的床。

刺眼的顏色,白色……

“砰”的一聲,那人關上了門,衝過去一拳就砸在藍軒寒的背上!

巨變來得太快。

藍軒寒一下子被揪落在地上。

他的上衣全部脫光了。

下身就穿著短褲。

“混賬,叫你強上!強上1

白安沅怒吼起來,拳頭如雨點一樣落下,外麵那四個保鏢立刻被其他人截住了。

屋裏混亂一團,不時的砰砰聲傳來,沉悶嚇人。

想不出是怎麽樣的激烈的混戰。

等白安沅打累了,停下來,烙夏已將衣裙穿上,滿臉淚痕。

藍軒寒被打得滿頭是包,而白安沅也挨了幾拳。

白安沅冷冷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藍軒寒,揚起一個冰冷的笑容。

“再動我的女人,下回我會讓你生不如死1

他冷冷地發出警告。

“是嗎?白安沅……這個女人是我的吧,怎麽變成你的了?”

藍軒寒被打得嘴角都破了,他狼狽地站了起來,憤怒地反擊道。

“藍軒寒,我和她是正式夫妻,你,什麽也不是1

白安沅喘著氣,臉上從來沒有過的怒氣洋溢出來。

“白安沅,我們誓不兩立1藍軒寒也不甘示弱,大聲地下了挑戰之書。

白安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顫抖不已的烙夏,伸手出去。

烙夏怔了怔,驚慌地抓住他的手。

白安沅一用力,烙夏還是站不起來,他幹脆彎腰,將烙夏抱了起來。

那條裙子,被藍軒寒撕破了領口和下擺。

藍軒寒一臉陰沉,嗜血的眼神緊緊地追隨著白安沅。

總有一天,他會讓白安沅一敗塗地的!

白安沅抱著烙夏出來,眾人低頭,知趣不去看這一幕。

烙夏坐到了車上,還是不住地顫抖,白安沅狠狠踩動了離合,車子飛奔而去,揚起了一陣強烈的泥塵。

眾保鏢也跟著離開。

車子裏,冷氣很舒服。

烙夏抹掉了眼淚,看著白安沅那張陰沉無比的臉,不敢說話。

也許在她和藍軒寒談判的時候,他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氣心思來找她。

白安沅的白色休閑服染了幾塊髒髒的痕跡。

他的碎發,都被汗濕透了。

還有不斷的新的汗冒出來,滴落到他白色的衣領上。

白安沅緊緊地閉著嘴,嘴巴的優美弧線嚴重下垂。

以前,他常常對她笑。

就算不對著她,隻要烙夏在身邊,他都會溫柔地笑。

烙夏從來沒有見他發過那麽大的火。

不過想想,是她自己不對,一時間,烙夏不知道怎麽開口。

車子超速而去,很快回到了白家。

烙夏下了車,逃一般地進入了家門。

她那麽狼狽,要是被外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惹起什麽流言。

進入家中,張媽不在,可能去買中午的菜了。

烙夏倚在門邊,全身無力,看到白安沅冷冷地越過自己。

她的心一急,張張嘴,可是一個音符也發不出來。

唇好痛。

被藍軒寒咬破了的唇,那麽難看,那麽疼痛。

白安沅突然頓住了腳步。

他緩緩回頭。

目光落在她那滿是吻痕的脖子上,落在她那破了的唇上。

白安沅眼中掠過一縷怒意,瞬間又全部冰冷了下來。

“烙夏……”

“對不起……安浣,對不起……我……我沒想到是他騙我……我……”

烙夏一張口,語無倫次。

白安沅靜靜地看著她。

“他用思甜的手機打來……我以為思甜和寶寶真的被他綁架了,所以……”

“所以你一個人去了,對吧?”

白安沅的聲音無比冰冷,眼中的火焰驀然更烈。

“我怕他會傷害寶寶和思甜……我怕你會……所以我去了,可是我沒想到他那麽偏激……”

烙夏眼圈一紅。

“好了,不要再說了……烙夏,你一直就沒有將我當老公看,也沒有將我……看成最信任的人,你隻不過怕麻煩我,才不敢告訴我,烙夏,你太令我失望了……”

白安沅聲音冰冷而無力。

兩年了,他不強求什麽,可是她從來也不動心嗎?

“不……我正是將你當老公,所以怕你說我還愛著他,我……我沒想他,真的沒想了……隻是他給我的陰影,太深太深,我……”

烙夏手足冰冷,全身無力,慢慢地癱坐了下去。

白安沅走過去,默默地將她抱起來。

朝樓上走去。

兩個人沉默無語。

白安沅將烙夏放到了浴池裏,為她開了水,送來了睡衣,就走了出去。

烙夏靜靜地泡在水裏,看著自己滿身的吻痕,又羞又恥。

而白安沅,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

白安沅心煩意亂。

他坐在自己的房間裏,不斷地抽煙。可想到烙夏不喜歡男人抽煙,又扔掉了。

他站起來,打開了抽屜,找零食。

男人吃零食,也許很怪異,但總比吸煙的好。

抽屜裏有一大疊相,張張都是他和烙夏以及寶寶,三人的相片,有如全家福。

可是烙夏……

白安沅無力地坐了下來,躺在**,有些無助。

在情場上,他曾是那麽風頭得意,隻是這一次烙夏的情況,很特別……

手機響了,是雲墨風。

接了電話,立刻傳來了雲墨風的笑聲。

“安少,你在幹什麽?生氣?失落?”

“你知道了?”白安沅聲音一冷,這雲墨風,最愛揭人傷疤。

“哈哈哈……你可是拜托我們幾個人找人啊,怎麽不知道呢。再說了,安少,你這一次太失策了,女人嘛,一定要得到她的身體……”

“你廢話1

白安沅罵了他一句,真想將手機給摔破去。

雲墨風又在那邊大笑起來。

“你以前沒動她,沒上她……是因為你不愛她吧?”

雲墨風停止了笑,然而一句話,立刻讓白安沅噎住了。

“安沅,有些事,到一定的地步就可以了,無須追根究底,再說了……一個女人的青春不多。”

“別說了,你真煩1

“嫌我煩了?喲,看來你是愛上那女人了,要不然,她再被前夫上,也不關你的事1

“我是她老公1

白安沅氣得摔掉了手機。

他想起了自己問烙夏的話,你有當我是你老公嗎?

可是在他的心上,她到底是什麽?心上人?情人?還是老婆,還是……

白安沅心煩意亂,起身,開車出去泡酒吧去。

隻是到酒吧,看到那門口的侍應女郎,低胸裙,濃妝豔抹,一下子又沒有了心情。

開車調車,去接寶寶去。

到了那裏,才一點多,白安沅發現自己越來越沒有時間觀念了。

手機又震動,他低頭一看,是烙夏打來的。

他怔了怔,烙夏很少主動打電話給他。

白安沅心動了動,竟然有一些歡喜。

他愣了好一會,才接電話。

“烙夏……”

“安沅,我……做了午飯,你回來吃嗎?”

烙夏的聲音很低,有些啞,看來這丫頭又哭過。

白安沅幾乎想立刻答應了,可是他怔住,猶豫了起來。

“我……”

“要是沒時間的話……那也可以,晚上回家再吃吧。”

死女人,能不能別說得那麽快?他還沒想好呢,結果一下子又被她暗示地拒絕了。

白安沅有些氣,想起她單獨去見藍軒寒,心有些冷,輕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車裏音樂流淌。

白安沅耳邊,不斷回響著雲墨風的話,他愛上她了嗎?

剛剛一個簡單的電話,卻讓他又甜又澀,味道百般,白安沅苦笑一聲,也許,雲墨風真的說對了。

烙夏一個人坐在餐廳裏。

自從回國後,這一個月來,她都在家裏煮飯,而白安沅每天都會準時回家吃飯。

今天對麵空空的。

不過以後她可能沒那麽有空了,在國內的公司開始找她談簽約的事。

以後要作曲,練琴,製作曲子,得花好多時間。

烙夏抿抿唇,她在想什麽呢?突然想起思甜,有些驚,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樣了?

白安沅……又沒有將其他人的消息告訴她。

於是再撥一次白安沅的電話。

那邊,白安沅的聲音淡淡的。

“還有事嗎?”

呃……他不耐煩了?

烙夏心微微一揪,說不清的失落,“我想問問……思甜和寶寶……”

“她們很好,寶寶在學校裏,思甜被搶了手機手困在一輛車上,我的人發現了救了她下來,沒事了。”

白安沅淡淡地回答。

“哦……那好,不打擾你了。”

烙夏客氣地掛了電話。

那邊的白安沅幾乎要發飆了,死女人,和他那麽客氣幹什麽?

烙夏沒有什麽心情,吃了幾口,就回房間休息了。

晚上的時候,白安沅回家,但卻是一個人,之前烙夏也接到了思甜的電話,思甜在電話裏狂讚白安沅一番。

思甜其實還不知道烙夏被騙去木房裏的事。

烙夏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接受了思甜的讚美之後,她的心安定了許多。

“咦,寶寶呢?”

烙夏有些緊張,看著淡然的白安沅。

白安沅淡淡一笑,“媽媽說很想寶寶,所以讓寶寶到她家住幾天。”

烙夏怔了怔,白媽媽難得很喜歡小孩子,也沒有藍媽媽一樣難侍候的脾氣。

嫁給白安沅,雖然是合約,但是總的來說,用思甜的一句話:撿個好老公了。

晚飯的時候,白安沅也明顯沒什麽心情,吃了一小碗就上樓了。

烙夏的唇舌都痛,吃得很慢。

吃著吃著,鼻子一酸,有些想哭。

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到白安沅,有些不同了……對她冷漠了,或者她真的太令他失望了吧?

這個“家”,還能維持多久呢?

烙夏心裏滿是失落和惆悵。

五天後。

藍軒寒躺在別墅的沙發上,看著上麵的水晶大吊燈,無名的怒火又在心裏燃燒起來。

嗒嗒嗒……

女子的高跟鞋發出的聲音清脆地回響在別墅裏。

慢悠悠的,那是邵又雲的步伐。

現在她搬到藍家的別墅來,和藍軒寒同居。

對於藍軒寒身上的傷,她問過一次,藍軒寒當場黑了臉,她就不再問了。

“怎麽不到**去?”看到藍軒寒躺在沙發上,邵又雲溫柔地問。

藍軒寒看了她一眼,愛理不理的。

男人,總是這樣,得到女人了就如貨物。

邵又雲的目光落在藍軒寒的額頭上,上麵還有淤青。

其實,她暗中買通了藍軒寒的保鏢,得知到那麽一件事。

不管怎麽樣,她承認藍軒寒對烙夏還沒死心。

她有些泄氣,輸給一個什麽也不如她的女人,真不甘心啊!

邵又雲擠出一個更溫柔的笑容,坐到藍軒寒的身邊,攬上他的肩膀,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

“你上樓吧,我衝一杯牛奶給你。今晚一定能好好睡一覺的。”

藍軒寒看著她,嗯了一聲,便坐起來往樓上去了。

邵又雲美麗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光。

她衝了兩杯牛奶,回到房間,藍軒寒已進入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喝了牛奶直接睡去了。

邵又雲沒有煩他,這個女人有過很多男人,自然很懂得男人在情緒期,女人不能太囉嗦。

第二天。

邵又雲醒來的時候,身邊的藍軒寒,已不見了。

他上班去了嗎?

不,不是的,八點半鍾的時候藍軒寒已在中心小學了。

正是休息時間,孩子們在遊樂場上盡情地玩樂。

藍軒寒走向一個正在玩小皮球的小男孩前麵。

那小男孩子,穿著一套白色的T恤,T恤潔白無比,嫩嫩的小臉蛋上掛著笑容。

他大概四五歲的左右,在中心小學上一年級了。

這孩子,自然是寶寶。

寶寶感覺到有人走近他。

寶寶抬起頭,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男人額頭淤青,表情冷漠,樣子還算很俊逸。

寶寶眨眨天藍色的大眼睛,朝藍軒寒展顏一笑。

藍軒寒站在寶寶的前麵,高高地俯視著他。

在音樂中心會廳的那一晚,他還以為這個寶寶是他的。

後來才想起,烙夏流產了之後,再也沒有和他XXOO了。

阿右交給他的資料,顯示著這個小男孩,是烙夏收養的。

烙夏和白安沅一起收養的。

藍軒寒抿抿唇,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

烙夏失去了做媽媽的權利,都是因為他。

這幾天裏,他自責,可是又憤怒,憤怒烙夏一轉身就嫁給了另一個男人。

反正心情非常非常複雜。

寶寶看著那個表情複雜的男人,笑容突然更璀璨了。

“叔叔1

寶寶甜甜地叫了起來。

他手中的皮球被他一甩,便砰的一聲,打到了一邊的球網上。

跟了烙夏兩年,寶寶的脾氣和好動症好了不少了。

但依然很頑皮,他記起了這個男人,就是音樂廳那晚和媽媽等人發生衝突的男人。

寶寶人小,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媽媽的什麽人。

但他知道來者不善。

藍軒寒驚訝地看著寶寶,他……他叫他叔叔麽?

藍軒寒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他臉色緩和了一些,那雙陰冷的眼睛也亮了起來,藍軒寒蹲了下來,看著寶寶,與他平視。

“你媽媽……平時對你怎麽樣?”

寶寶怔了怔,眨眨大眼睛,甜甜地答,“好啊,媽媽對爸爸更好1

藍軒寒一聽,臉色一下子寒了下去。

寶寶得意地揚揚眉,幾乎繼承了白安沅的邪惡。

“我還看到爸爸常常親媽媽的小嘴,嘿嘿1

寶寶麵不改色地撒謊。

藍軒寒蹲在那裏,咬牙切齒。

“不過……媽媽好象也有暗中和我提過你,你就那個和媽媽吵過架的叔叔,對吧?”

寶寶笑彎了眼睛,一點也不畏懼這個充滿殺氣的藍軒寒。

藍軒寒心中一暖,“她說了什麽?”

他才怪異地發現,一直是寶寶在說話,而他一直在聽。

“她說……叔叔你好凶,叫我不要接近你1

藍軒寒一聽,氣得幾乎要發飆。

他凶??

也許吧……想想和烙夏在一起的日子,和她親熱的時候,每次都是他欺負她。

藍軒寒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是好。

寶寶的笑容突然更璀璨了,“可是,我喜歡叔叔呢1

一句話,將藍軒寒的憤怒和鬱悶打消了。

哈哈,沒想到他藍軒寒什麽都沒做過,寶寶居然喜歡他!

“叔叔也喜歡寶寶1

藍軒寒微微一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寶寶狡猾地眨眨眼,“叔叔,寶寶想吃冰激淋1

藍軒寒怔了怔,溫和地點頭,“你在這裏等我,我給你買。”

“不了,我要一個小蛋糕吧!媽媽最愛買蛋糕給寶寶吃的了1

寶寶又笑了起來,這小家夥看著藍軒寒乖乖地去給他買蛋糕,不到三分鍾,藍軒寒就小跑著回來。

寶寶站了起來,他個子小,才高到藍軒寒的大腿之上。

藍軒寒有些討好的意思,將一個小蛋糕送到了寶寶的前麵。

這畢竟是烙夏收養的孩子。

她喜歡的,他自然要……

咦,他在做什麽呢?

寶寶已然接過了蛋糕,笑得眼睛都彎了。

藍軒寒一怔,突然有些熟悉的感覺。

對……這個寶寶,這種狡猾邪惡的笑,有點像白安沅的那個笑容!

當然,也很像KENG的玩味的笑容。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團陰影直直地朝他飛過來,啪的一聲,藍軒寒嚇在一大跳!

臉上一冷,眼睛被什麽打中了,緊緊地眯了起來。

伸手一摸,天!全是奶油。

“哈哈哈……媽媽討厭的叔叔,寶寶自然也討厭嘍,哈哈,寶寶上課去嘍1

寶寶狡猾邪惡地大笑起來,馬上撒腿就跑!

藍軒寒怔在那裏,將眼邊的奶油抹掉,依稀看到那個可愛的小背影。

藍軒寒哭笑不得,居然生不起氣來。

寶寶太可愛了,怪不得烙夏會不顧一切地收養他。

藍軒寒有些泄氣地回到車上。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烙夏,那個女人居然就這樣占了他的心……

藍軒寒一想到烙夏,眼中冷光四溢。

在情場方麵,他永遠是強悍的,不擇手段的,就算她成了白安沅的老婆,他也要搶過來!

伸延著的公路有車如流水,前路漫漫,一切都看不到邊。

寶寶這幾天在白媽媽那裏住下,烙夏有些不習慣。

不過她也開始忙了。

這晚洗過澡之後,她就坐在**,構思著自己的新鋼琴曲。

她大部分的創作都是在**完成的。

柔軟的黑發披散而下,空調呼呼作響。

手機響了,是白家的座機。

烙夏有些興奮,剛剛好白安沅也走了進來,湊過來聽著裏麵寶寶的聲音。

“媽媽,我今天特別高興,哈哈,寶寶為媽媽出了一口氣啦1

烙夏一聽,有些迷惑,和白安沅對望一眼,“怎麽回事?寶寶,你……見了誰了?”

“哼,就是上次罵媽媽的那個壞叔叔來學校,我就把他買的蛋糕扔到他臉上,媽媽,你高興嗎?”

寶寶的聲音充滿了興奮。

烙夏怔住,心髒幾乎要僵住跳動。

藍軒寒……那混蛋居然去騷擾寶寶?

他說過,他不會放過她的!

果然,是從寶寶身上下手!

烙夏手足發軟,寶寶興奮的聲音還在響起。

“媽媽,壞叔叔被我戲弄後,還再請老師給我送個小蛋糕,哈哈,寶寶的魅力是不是很大,媽媽……”

白安沅的臉色驀然一變,馬上搶過電話。

烙夏癱坐在那裏,腦子亂成一團。

她的立場很堅定,絕對不會放棄寶寶和白安沅,雖然她還沒有愛上他,但她絕對不會受任何人的擺布!

包括藍軒寒,包括她的老爸!

“寶寶,是爸爸1

白安沅努力放緩聲線,寶寶在那邊更是歡呼,“爸爸,我好想你……”

白安沅淡淡一笑,在烙夏的床邊坐下,“寶寶,你是要爸爸呢,還是要壞叔叔?”

寶寶停頓了一下,聲音充滿迷惑,“當然要爸爸啊,我要壞叔叔幹什麽?”

“你知道媽媽很討厭他嗎?”

“知道。”

“那好,如果你想媽媽開心,就不要接近壞叔叔,如果你想媽媽不開心,就和壞叔叔去玩一天。”

“不不……我才不要和壞叔叔玩,媽媽她……不高興了……嗎?”寶寶吞吞吐吐。

“有些不開心。”

“那爸爸趕緊去哄哄媽媽,告訴她,寶寶不會再和壞叔叔說話了1

寶寶急了,連忙給白安沅下了“任務”。

白安沅安慰了他幾句,爾後掛了電話。

烙夏靜靜地坐在那裏,雙目失神。

自從上次烙夏從木屋裏回來,白安沅就沒有好好地和她說過話。

“烙夏。”

他輕喚她,烙夏怔了怔,眸光閃爍。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烙夏看著那雙幽幽墨瞳,勉強一笑。

“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藍軒寒雖然可惡,但是不會傷害孩子——至少不會有其他傷害,至於你……”

白安沅沉默了一下,想起上次的事,眼神漸漸地冷下來。

“以後如果發生什麽事,你都能和我商量……的話,我想,不會有什麽讓你好擔憂的。”

他淡淡地說。

烙夏微怔,看著那雙漸冷的眼睛。

“安沅,上次……”

“上次的事就不要提了,以後……你在做之前,都要考慮清楚,好嗎?”

烙夏看著白安沅,點點頭。

“寶寶那邊也不用擔心,他還小,但是他懂得分好壞。”

白安沅微微一笑,那孩子是他們的寶,連白媽媽爸爸都那麽喜歡他,以前的陰影,他將會漸漸地忘記吧?

“那就好,我最怕他被藍軒寒傷害了……”

烙夏還是憂心,惹上了那麽一個無聊的邪惡的富二代敗家子,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的困難。

藍軒寒淡淡地看著烙夏唇上的傷痕。

“你的傷,好點沒?”

烙夏怔了怔,注意到白安沅正看著她的唇,不由得臉微微一紅。

“嗯,好點了,下周化點妝,應該看不出來。”

烙夏微微一笑,臉上揚起了優美的微笑的弧線。

白安沅心一動,輕輕抬手,碰了碰她的唇。

烙夏給白安沅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微微一側。

白安沅眼神一冷,烙夏有些迷惑,他這段時間,有些不正常……

隻是她未回過神來,他已像一發飆的獅子,猛然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他壓上,噙住她的唇,動作雖然很快速,但是堵上她後,卻停在那裏。

烙夏臉上的血液嘩地炸開來。

火紅一片。

但是她沒有逃避,隻覺得心狂跳起來。

原來,和白安沅在一起,她也會有這種反應。

白安沅輕柔地磨蹭著,然而淡淡離開。

他唇邊帶著一縷優雅的溫柔的笑意。

“很快會好起來的,別擔心。”

他滿意地看著烙夏的臉火爆地紅了起來。

兩年來,兩個人差不多日夜相對,可是不曾有過什麽曖昧的舉動。

他對她,如同對待一個知心朋友。

隻是回國後,白安沅突然變成這樣,烙夏有些手足無措。

烙夏驚慌地垂下眼睛,不敢看那雙柔情蜜意的墨瞳。

“好了,好好休息吧。”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強忍住想再吻她的衝動。

白安沅退了出來,為她關上門,回到房間,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

該死……隻是輕輕一吻,他,怎麽越來越按不住了?

隻怕有一天,他忍不住強上她,天,這是多麽恐怖的事……

不……他隻能加快速度行動起來,一定要得到烙夏的心。

想到這裏,白安沅微微一笑,神秘莫測的眼神落在玻璃窗外……

烙夏坐在房間裏,輕輕地摸了摸被白安沅吻過的唇。

臉還在紅著,心還狂跳。

她是怎麽了?見到藍軒寒,她會這樣,或者是驚慌的心跳。

那對白安沅呢?

烙夏有些遲鈍,回不過神來,不過這樣也很好。

她隻想著讓自己愛上白安沅,他會是一個很穩定的男人。

烙夏關了手機,每每被藍軒寒騷擾,她都會換號碼,或者幹脆不用手機了。

這一晚,她睡得很好。

隻是借著早晨那微曦的光芒,她看到了自己的唇,傷口已結疤了。

這是藍軒寒留下的烙印,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地消失了。

心裏的烙印,也在慢慢地消退吧?

今天是烙夏和簽約公司見麵的日子。

白安沅送她到殿王娛樂公司前麵,便忙著回公司了。

殿王娛樂公司,算是殿王集團的一個分公司。

其覆蓋了全球領域,但簽的歌手演員或者鋼琴家卻極少。

他們重視精品,並非是炒起來紅了的人,便立刻蜂湧過去搶著簽約。

所以,如果能順利簽約,那麽就意味著烙夏的一隻腳,踏過了半球的區域了。

鋼琴小天後,也近在眼前。

烙夏倒也不期盼自己能成名,有一份安定的職業,有個幸福的小家,那就夠了。

大廳很寬闊,周圍擺著六盆大葉植物。

光滑的地板,映出了烙夏那略纖瘦的身影。

“您好,您是喬小姐嗎?”

前台小姐微微一笑,客氣地問。

烙夏正想往會客室而去,聽到前台小姐叫住她,便微笑點頭。

“我正是。”

“那好,請稍等一下,KENG先生正在會客,請您稍等五分鍾。”

前台小姐笑著引她進入了另一個會客室。

烙夏的皮頭發麻。

KENG?這個姓怎麽那麽熟悉?

烙夏坐在軟軟的沙發上,想了好一會兒,立刻僵住了!

KENG……不正是藍軒寒助理嗎?

天,他怎麽會在這裏?

KENG,他本姓耿,全名為耿傲楚,但是藍軒寒覺得他極會坑人捉弄人,所以給他起了個綽號叫KENG。

意思是坑先生。

但耿傲楚卻真的用起了這個綽號,出外一律向別人提自己的綽號,而非全名。

正在烙夏手足無措的當兒,門被敲了一下。

打開,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果然是KENG先生!

“喬小姐,我們又見麵了1KENG微笑地走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二十六七歲的女人。

“你好,KENG先生。”

烙夏站起來,聲音略顫抖。

二人輕輕握手。

KENG回頭,對那秘書微微一笑,“衝一杯茶一杯咖啡來,另外加一蛋糕。”

秘書微微一怔,不過乖乖地去準備了。

“坐吧,和我在一起不必那麽拘束,我想說清楚的是,喬小姐,我是殿王公司的總監了,不再是藍軒寒的助理。”

KENG微笑著坐了下來,玩味地朝烙夏眨眨眼。

烙夏聽罷,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原來如此,恭喜耿先生。”

這一次,烙夏倒很認真地笑了起來,離開藍軒寒,KENG先生得到的自然是更好的發展。

而她,也一樣吧?

“喬小姐客氣了。兩年沒見,沒想到喬小姐已是當紅鋼琴家……”

“哪裏……我隻是很幸運而已,這是我的愛好之在,我會遵從於內心的感受。”

烙夏今天一套黑色套裙,化了淡妝,唇的傷口雖然不顯眼,但用心一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所以她總是抿著唇。

KENG淡淡一笑,“殿王公司簽的人,都要有實力的,喬小姐的能力我們很欣賞,其他的不多說,你先看看合約吧。”

KENG隨和地笑,秘書送上了喝的吃的,退了出去。

“別緊張,我又不是大色狼,放鬆吧1

看到烙夏神色還是緊張著,KENG還是玩味一笑,聲音也帶著戲謔的味道。

烙夏都習慣了他這個調調了,會心一笑,人倒是放鬆了許多。

“喬小姐也可以將這些合約帶回家,慢慢研究,我們公司看上的人,不會虧待的。如果合約有什麽漏洞,盡管向我們提就是了。”

KENG慢悠悠地說。

那晚的音樂會,他也有去。

身為總監,雖然不管挖掘新人,但是他本身就喜歡鋼琴曲,所以有時間都會去看看。

沒想到,那一晚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驚喜。

兩年前他挺喜歡的喬烙夏,居然就是白櫻。

“謝謝耿先生,我還能看得懂。”

烙夏笑笑,KENG都升級總監了,當年那小小的助理,還是一副隨和相。

烙夏拿起筆,正想簽下,門又吱的一聲被人推開。

烙夏抬首,臉色煞白。

藍軒寒,他……怎麽又在這裏?

藍軒寒冷冷地看著烙夏,神色複雜。

他想了很多天,覺得自己不是愛上烙夏。

而是,烙夏當年如此離開,讓他留下了不少憤怒。

隨著烙夏和白安沅幸福再現,於是這憤怒,就轉為了恨意。

當年烙夏親自法院申請離婚,丟了他不少臉,雖然那是秘密進行。

但作男人,怎麽也吞不下這口氣。

還有白安沅給他的侮辱,他會一點點地還。

KENG臉色微微一變。

“藍先生,你打擾到我們了。”

藍軒寒倒沒有退下,反而關上了門。

烙夏抿抿唇,經上次一事,她看也不想看他。

她得冷靜,有耿傲楚在,藍軒寒不會做出什麽事來。

“KENG,我想資助她——但是,她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烙夏震驚地看著KENG,雖然說他不再是藍軒寒的助理,但是和他還有聯係。

剛剛……他就在見藍軒寒?

烙夏臉色微微一冷,睫毛劇烈地顫動了幾下。

櫻唇微啟,清甜的聲音緩緩響起。

“耿先生,我不願意接受藍先生的資助,我相信貴公司有心簽人,絕對不會允許外人來插手。”

“我不是外人,我和殿王公司正在談論投資的問題,喬烙夏,我想你想步入這個圈子,必須要接受現實。”

藍軒寒冷冷一笑,在一邊自顧坐下。

他的到來,使剛剛的溫馨氣氛一下子僵了起來。

烙夏咬牙,感覺到手心微微沁出冷汗。

她在緊張。

冷冷地對上了藍軒寒那雙深沉的眼睛。

他身邊的女人多如蜜蜂啊,隨便一勾手指,女人們都會撲上去……

為什麽他總是這樣陰魂不散地糾纏她?

KENG連忙笑著做和事佬,“喬小姐,別擔心,就算藍先生入資我們公司,我以KENG的名譽保證,喬小姐絕對不會受到不必要的幹擾。”

“KENG,你這是什麽意思?”藍軒寒冷下了臉。

KENG揚揚眉,“我說大少爺,這些已是我的公事了,你別再插一腳好不好?呀,愛慕我也不是這樣來表現嘛1

KENG風趣地說,然而用心一聽,卻成了一個冷笑話。

氣氛再次僵到極點。

烙夏卻想笑。

“哼,KENG,和你談不成,我不會找其他人嗎?喬烙夏,你看著辦吧1

藍軒寒在那邊笑了起來。

那麽驕傲,那麽自私。

他知道烙夏不喜歡看到他。

可是藍軒寒偏偏就要出現,反正他的時間,多著呢!

“哎喲,大少爺,你就愛這樣玩嗎?不如我陪你到球場玩玩去,喬小姐,你先將合約帶回家吧1

KENG不斷地朝她眨眼睛。

示意她走,畢竟烙夏好不容易爬起來,KENG可不想讓藍軒寒又來將她搞垮了。

“不管她到哪裏,我都會做我喜歡的事……直到她簽了我當天的合同為止1

藍軒寒冷傲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縷嗜血的味道。

烙夏雙目如霜。

看來,藍軒寒存心是要和她過不去。

既然如此,她,就要和他拚到底!

否則,她去哪裏,他都像魔鬼一樣跟隨,還不如在一間有實力的公司,至少,她相信KENG不會太過分的。

“既然如此,那麽我先回去了,耿先生,過三天我會給您回複的。”

烙夏淡淡一笑,神色冷靜了很多。

越麵對他,人就越冷靜,漸漸地,總有一天她會不再畏懼任何人。

她拎起包,將合同抱於懷中,朝KENG道謝,而後離開。

藍軒寒臉色一沉,猛然地站了起欲追出去。

KENG大步搶前,一下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藍軒寒,你想再毀了她?”

KENG平生第一次那麽認真那麽嚴肅地和藍軒寒說話。

藍軒寒怔在那裏,不耐煩地眯起眼睛。

“KENG,你想插手我的事?”

“藍軒寒,你別忘記了,現在烙夏差不多是我們公司的人,不是你的人1

“KENG,我不會再傷害她,但是我要讓她離開白安沅1

藍軒寒冷冷一笑,冷漠地揚揚眉。

Keng卻笑了起來。

“藍軒寒,她不再是你老婆,她愛跟誰就跟誰,你那麽緊張她和誰在一起,是不是愛上她了?”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愛上她!那個女人當年給我戴綠帽……”

“藍軒寒,我發現你不單單是白癡,還是白癡中的白癡!那晚我剛剛好和你一起回家,你一見到烙夏,就獸性大發,強上了她……你不記得了?”

KENG臉色冷冷的,藍軒寒一怔。

他那晚,的確是和KENG在一起喝酒。

還有其他幾人,但是喝醉了之後,他就不記得發生什麽事了。

“這……你騙我?”

“騙你?我有必要幫她嗎?

“因為你也喜歡她1

藍軒寒冷冷一笑,“正因為這樣,你才離開藍家,對吧?KENG,想不到你也為情所困1

“我是喜歡烙夏,但那是哥對妹妹的喜歡,我不像你,一進到家門就對烙夏施暴……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調到那天去看視頻……”

KENG冷冷地退了一步,“如果你再毀了她,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我要的,是一個全新的烙夏,一個能活得出采的鋼琴家烙夏。”

KENG扔下了這一句話,掉頭就走。

走到門外,還冷冷地甩了一句來,“2009年的6月17號。”

藍軒寒手腳發冷,難道……那個孩子真是他的?

藍軒寒再也沒心思留下來,忽忽往家裏而去。

他們藍家大別墅,在走廊都裝有針孔攝像頭,以便出現什麽意外的時候可以攝取證據。

藍軒寒瘋狂飆車回到家裏。

車子吱的一聲停在別墅前,藍軒寒太著急,控製不好,倒是將那別墅前的花盆都給撞破了。

藍軒寒連車也沒放好,就那樣狂飆上樓。

別墅靜悄悄的。

再也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了。

藍軒寒瘋狂地衝到了三樓的監控室,心跳更是加速,有些顫抖地按下了那一天的日期……

那晚喝了酒回家,應該是晚上的十二點多。

藍軒寒喘著氣,緊緊地盯著那偌大的畫麵。

果然,見KENG扶著他,跌跌撞撞地上了二樓。

烙夏剛剛好穿著睡袍從睡房裏走出來,大概是想將他扶入房內。

哪知道,他一碰到烙夏,就猛然地拉住了烙夏,按在牆上狂吻了起來。

果然……是發酒瘋了。

一邊的KENG看起來臉色極尷尬,隻是烙夏也沒有反抗,KENG便走上了三樓。

那時KENG是藍軒寒的助理,有時也會在藍家過夜。

藍軒寒額頭冷汗直流。

他居然將她直接撲倒在地上。

走廊的燈光很明亮,藍軒寒清楚地看到烙夏的睡衣都被扯下來……

可能是考慮到在走廊,烙夏終於反抗。

她一向都很順從他,畢竟是夫妻,他想要她的時候,她就算不舒服,也不會反抗。

乖巧的烙夏,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畫麵雖然不算很清楚,但是……卻可以看到烙夏那張憤怒的臉。

藍軒寒怔住了。

可是屏幕上的當時的他,那麽凶猛,那麽自私,那麽粗魯地占有了她。

竟然在走廊裏占有了她……

藍軒寒震驚地看著畫麵上,那糾纏在一起的身體,那是醉酒了的他……

天……

藍軒寒又氣又怒,狠狠地砸了自己一拳。

畫麵截然而止。

上麵出現在了一行字,“藍軒寒大少爺,這畫麵我專門為你錄製的,你好好想想你的禽獸行為吧——KENG1

藍軒寒一看,全身的血液瘋狂地湧動。

他氣急敗壞地撥了KENG的電話,劈頭就罵。

“你這變態!竟然……竟然偷看我們的……”

“藍大少爺,那晚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後來聽到烙夏的哭聲,我下去後你們到房間裏了……我早就看不慣你了,怎麽,你看你自己像不像禽獸哦?哈哈哈……”

KENG在那邊哈哈大笑。

“你這瘋子,你竟然還在笑1

“監控視頻隻能保持兩個月,但我想你永遠記住你當初是怎麽對烙夏的……所以……”

耿傲楚的聲音冷冷的,但話沒有說話,他就掛了電話。

藍軒寒發瘋地砸掉那台監控器。

她流掉的,是他的孩子……

而他,竟然為了和邵又雲上床縱歡,將她甩開……

連她當媽媽的權利,也被他毀掉了!

藍軒寒的腦子一片空白。

他癱坐在那裏,這才知道自己做了那麽荒唐的事。

怪不得烙夏那麽恨他,那麽厭惡他……

藍軒寒手腳冰冷,心幾乎要蹦出胸去,全身無力地坐在地上,看著這狼藉的房間,他竟然一時間,迷失了方向……

而KENG,靜靜地坐在辦公室裏。

那一夜,他的確尷尬地離開,畢竟烙夏也沒有反抗,夫妻之間的事,他不會插手。

隻是後來聽到烙夏的痛苦的驚叫聲。

KENG當時有些不安,但想想,醉了的藍軒寒一定沒做好前戲,所以……

不管下麵有什麽動靜,隱隱約約地傳來,令KENG不得好睡,但他最終沒有下去。

如果當晚他拉開了藍軒寒……也許烙夏不會那麽悲劇。

KENG無力地閉上眼睛,他後悔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多好呢……

他喜歡烙夏,的確是對妹妹那種喜歡,可是如果能阻止一個悲劇的發生……

可是沒有如果,一切都沒有回頭。

烙夏從殿王娛樂公司出來之後,手腳無力,不過她打的直接去找白安沅。

在他那裏,她才找到屬於自己的勇氣。

十五分鍾之後,烙夏來到了白安沅的辦公層。

前廳幹淨舒適,淡藍色的地板,撲麵而來的淡淡的香氣,讓烙夏有些怔。

她一眼就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職業裝的女人,扭著屁股走入了白安沅的辦公室。

那應該是新來的秘書。

烙夏過幾天就要正式“上班”,當然,是白安沅預計的。

所以,他必須招新的人來。

“白太太,你來了?先坐一會兒,白先生在裏麵處理一些文件,說讓你等等。”

前台文小姐笑著對烙夏說。

烙夏又怔了一下,他怎麽知道她會來找他?

不過……白安沅早就摸清了她的性格了吧?

烙夏是個閑不著的人,反正一有時間,都會找事兒做的。

想到這,烙夏坐了下來,心裏果然安定了很多。

不一會兒,白安沅走了出來,後麵跟著臉紅的秘書。

“對了,這些資料你再打印多一份,留個底吧1

白安沅想起了什麽,回頭溫柔地叮囑女秘書,女秘書甜甜一笑,“好的,總經理,我現在就去打櫻”

她笑容曖昧,含羞地朝打印室走去了。

烙夏怔住,很少看到白安沅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想不到他對任何人,都是那麽溫柔。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感覺,白安沅那麽那麽喜歡她。

烙夏抿抿唇,淡淡地揚起了一個笑容。

“你來了?”

“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嗎?”

白安沅有些鬱悶,烙夏每一次都那麽客氣,不過他淡定地點頭。

“跟我來。”

他說罷,朝會客室走去。

烙夏跟上,會客廳裏流淌著飄渺的輕音樂,烙夏怔了怔,居然是她在美國的時候給他彈的曲子。

那是她的第一首曲子。

不過沒想到的是,白安沅居然將它錄了下來。

白安沅拿了一大疊的文件走過來,坐下,烙夏坐到他的身邊。

眼光微微一冰。

她看到白安沅那潔白的衣領上,有著一個淺淺的唇迎…

烙夏立刻收回目光,心一冷,想起那個女秘書害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