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唇邊邪惡的弧線

因為大家沒想到會出這個意外。

烙夏冷抽了一口氣,掉頭就跑。

她不能留在這裏,否則等著被刺吧!

烙夏跑入了林中,林中的野草還滴著露珠兒,跑了一小段,就將裙子和鞋子都弄濕了。

那個人緊緊追在後麵。

烙夏跑得氣喘籲籲的,終於跑不動了,扶著樹,冷冷地看著那個越來越近的男人。

男人雖然沒戴惡魔麵具,但感覺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人!

男人冷笑幾聲,一步步逼近。

他眼神有些殘忍。

“尼克?”

烙夏大驚,看到那雙陰鬱的眼睛,一下子想起了那個人。

那人沒有說話,分明不想讓烙夏知道是誰,烙夏喘著氣,頭暈暈的。

因為剛剛從懸崖上掉下來,引起了輕微的頭暈,現在被這個黑衣人追殺一番,更是有些緊張。

“殺人償命,你敢來,就來吧1烙夏冷冷地看著那黑衣人,黑衣人已走到她前麵,舉起手來,狠狠地往烙夏刺去。

烙夏側身,鞋尖凶猛朝那男人的下身掃去!

男人連忙後退一步,烙夏掄起拳頭,砸了過去!

鐺一聲,那匕首被烙夏打掉到了一邊的亂石中。

男人氣憤,一手擒住烙夏的手,烙夏拚命掙紮,人單力薄,隻能用其他妙招。

頭狠狠往他額頭一撞,男人悶痛,不由得放開了烙夏。

“好劇烈的場麵1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烙夏喘息回頭,隻見藍軒寒和幾個保鏢走了過來,前麵也急來了眾人的呼喚聲。

黑衣人一見情況不妙,立刻逃跑。

藍軒寒的幾個保鏢馬上衝出去,追著黑衣人而去。

李傑西也緊隨而來,看到烙夏安然無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冷冷地掃了墨瞳幽暗的藍軒寒一眼。

“藍大少,你想將我們的太太怎麽樣?”

藍軒寒冷哼一聲,沒有分辯,隻是冷冷地轉過身,朝來路歸去。

烙夏搖頭,“傑西,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李傑西冷哼一聲,“太太,你怎麽知道不是他?說不定他就是想出演英雄救美之計呢1

烙夏沒有反駁,藍軒寒現在對她,好象也沒有什麽特別表示了。

如果是以前,他總是千方百計地接近她,強吻她,還想強占她。

但現在卻從來不示好了,估計他是想放棄了吧?但是為什麽他又來到了這裏,難以解釋。

“我有點懷疑那個人是尼克,他也來了這裏,不如你們查查吧1烙夏低聲地說,李傑西點頭。

“烙夏,你沒事吧?”

簡紅等人進來,見到烙夏呼吸微微急劇,額頭還冒著細汗,不由地懷疑地看了四周。

“沒事,我們繼續吧1烙夏沒有將這事說出去,李傑西對一邊的保鏢低語了幾句,然後跟隨著烙夏,走出了林子。

眾人回到了出演場地,導演臉色發黑,冷冷地掃視了眾人一眼。

“剛剛的事,我很抱歉,烙夏,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意外,如果不是我臨時將海綿墊在下麵……”

後果不堪設想啊!導演抹了一把冷汗,以後不能太急,一定要將安全工作做好再開演了。

烙夏沉靜一笑,“沒事,我現在還好好的。”

如果那個人真的有心傷害自己,那麽……早就應該將海綿塊移走,讓她摔得粉身碎骨。

導演一直向烙夏道歉,他當導演以來,還未曾有過這樣的意外。

折騰一翻,再次開拍。

簡紅沒戲,坐在一邊看烙夏的表現。

“沒想到新人也能拍得那麽好,感覺她在娛樂這一方麵還是很有天分的。”簡紅淡淡地對一邊的玄珞心說。

玄珞心也點頭微笑,“這倒是,烙夏姐和我們拍MV的時候,也很能吃得苦,我很喜歡她。”

“隻是不知道……烙夏姐得罪什麽人了,那些樹明顯就有人做了手腳……烙夏姐為什麽又無端端地進入林子裏呢?”

玄珞心提出這些疑點,簡紅眼神一冷,淡淡地拿起了那尊水,喝了一口。

一個上午,終於將懸崖下的鏡頭拍好了。

烙夏勞累不堪,不過想到了下午就可以回家,精神又一振。

吃了午餐,小小休息了一小時,烙夏起起來。

收拾衣物,和簡紅一起回去,這小島越來越熱鬧了。

因為簡紅的到來,很多人湧上來要簽名。

烙夏戴著墨色太陽鏡,好不容易擠出人群。

暗自慶幸,她不是大牌,不是明星,比起簡紅來,她真的自由多了。

大船在望,烙夏登上了船,看著船開走,簡紅還沒有擠出粉絲群呢。

烙夏上了船,到了二層去。

第二層的價格比較貴,但會比第一層空氣好,舒服,並且還是小臥鋪。

風柔柔吹來,烙夏凝望著外麵那些波瀾泛濫的海麵,想起家,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藍軒寒?”

“是啊,嘖嘖,當初那麽風流俊逸的總裁少爺,淪落到這個地步。”

“但是他還有其他公司啊,一樣是鑽石王老五,雖然他老爸名聲不好,但是他一樣惹女人注意1

“這個自然,貪慕虛榮的女人太多了,剛剛還有兩個女人擠上去呢1

隔壁的座位,那兩個女人談論開來。

烙夏微怔,心有些堵,她回家,藍軒寒也同坐一船,有那麽巧嗎?

不過算了吧,他要是不騷擾她,那也礙不了她的事。

一個小時的船是有些久,烙夏走出了船艙,到了甲板前麵透透氣。

“哈哈,昔日傲氣無比的藍軒寒,現在成了落湯雞了吧?誰還會在乎你呢?”

“幸好大哥有妙計,引開了他的保鏢,哈哈1

兩個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在下麵的甲板上,有一片囂張的笑聲響起。

烙夏低頭一看,隻見藍軒寒竟然被一個男人踩在腳下,藍軒寒冷冷地看著那個男人,沒有半點屈服的意思。

烙夏一頓,雖然不太喜歡藍軒寒,但是不管是誰,她也覺得這些人太過分了!

“看什麽看?你以為你還是有錢有勢力的藍大少嗎?哼,你老爸幹了那麽多醜事,賠了白家上千萬,現在你不就是窮光蛋嗎?”

那個男人腳一用力,踩得藍軒寒的胸生痛。

“住手!你們再不停下來,我就報警1

烙夏冷冷地喝住了,那些人抬頭,看清楚了烙夏的臉,都哈哈地笑了起來。

“喲,前藍夫人,藍大少的前妻,現在不是和白大少在一起嗎?還來管藍大少的私事?難道和藍大少有奸情?”

男人囂張地笑了起來,烙夏憤怒地瞪著他,正想摸出電話,卻聽到有人一聲驚叫!

緊接著,砰的一聲,那踩著藍軒寒的男人慘叫一聲,轟然坐倒在地上。

他捂著大腿,瞪大眼睛,看著倏地摸出槍的藍軒寒。

眾人嚇得連忙逃入船艙。

“我說過,敢對我不客氣,我也不會饒了你。你也告不了我,我剛剛是自衛。”

藍軒寒站了起來,理了理胸前淩亂的衣服,被踩得有些糟糕。

“誰不服,站出來1

藍軒寒冷冷地巡視那些嚇呆了的男人。

這些男人,以前都是被藍軒寒搶過女人的。

現在在船上遇到了藍軒寒,見他隻有四個保鏢,引開之後就大肆侮辱藍軒寒。

沒想到,藍軒寒竟然留有一手。

藍軒寒臉色冰冷,笑容嗜血,那個中了槍的男人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剛剛被打得沒招架之力,而這些人就在看熱鬧。

沒有一個人敢為他說一句話。

虎落平陽被犬欺,正應正了藍軒寒的境遇。

在男人囂張得意的時候,他才有機會撥出槍來,“再對我不客氣,我就要你們的命1

藍軒寒冷冷地笑了起來,看也不看烙夏一眼,走入了船艙。

王雪儀從餐廳取了飯盒回來,這一天藍軒寒根本沒吃什麽飯,卻見藍軒寒氣衝衝地回到座位,胸襟有些髒。

“軒,我打來了飯。”

王雪儀溫柔地低聲說道,將飯盒打開,香氣撲麵。

藍軒寒沉默地接了過去,一口口地吃了起來。

王雪儀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藍軒寒還是第一次肯吃她帶來的飯呢。

不過藍軒寒隻吃了半盒,就棄了,靜靜地望著窗外出神。

剛剛烙夏想救他……

她對他的情義,大概隻有對普通朋友的了吧?

連好朋友也算不上了。

唇邊浮起冷冷的嗜血之笑,王雪儀又送來了飲料,有這個體貼的女人,藍軒寒過得還行。

藍軒寒看了她一眼,自從藍家敗落之後,女人們不如以前的熱情了。

不過他好歹還有幾個小公司,以及殿王的股份,算起來還算是有錢人。

隻是王雪儀,不管他怎麽趕她,折磨她,侮辱她,她都不願意走。

他這種男人,或者隻有王雪儀這種徹底溫順的女人,才合適他吧?

烙夏回到了座位,想起剛剛的一幕。

有些心驚,畢竟國家不許私人有槍支,如果藍軒寒大庭廣眾之下開槍……

雖然是自衛,但是法庭追究起來,也算是一種罪了吧?

烙夏有些自嘲,什麽時候輪到她去關心藍軒寒,那家夥有的是錢……這種罪,有沒有對於他來說都沒關係。

噔噔噔……

腳步聲,男人的腳步聲。

烙夏坐回到了座上,抱著膝蓋想著島上的事。

藍軒寒的人,到底有沒有追到那個神秘男人?

“喬烙夏小姐。”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烙夏抬眸,卻見一張熟悉的臉,一雙冰冷的眼睛。

“尼克?”

李傑西他們在側邊的座位上,靜靜地看著走過來的尼克。

“尼克”揚眉,笑了起來,那笑容分外的璀璨奪目,一邊的女人暗中嫉妒死了烙夏。

烙夏一怔,這是假尼克?

“小女人真差勁,居然連老公都認不出來1

男人曖昧一坐,坐到了烙夏身邊。

烙夏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麽是好,明明她在休息的時候打過電話給白安沅,告訴他,她將會一小時後回來。

“你……你一直在島上?”

烙夏有些被弄暈了。

他明明在家裏呀,怎麽突然到了船上來。

“小笨蛋,就是為了給你驚喜才趕來的,然後看到你上船,我又跟著上船了。”

白安沅樂壞了,看到烙夏那震驚的表情,心裏很甜蜜。

烙夏低笑一聲,唇齒之間仿佛也嚐到了蜜糖的味道。

他伸手摟她入懷,周圍的女人們瞪大眼睛,看著他們那麽親密的樣子,羨慕嫉妒死。

“第一是為了來看你,第二……是為了親自看看那個人。”

“誰?”

“神秘人,傑西將這事情告訴我的時候,是上午,烙夏,以後發生這種危險的事,不要瞞我1

白安沅一提起烙夏墜崖的事,眼中有幾分惱怒。

烙夏情知不妙,幹笑一聲,“那人隻是恐嚇一下我……沒有對我幹什麽。”

“沒幹什麽?算了,在這裏說話不方便。”

白安沅不好在那麽多人的地方說那些事,靜靜地抱著烙夏,一同凝視窗外的海上風景。

烙夏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來。

想不到回家,能提前見到這個男人,真好。

心裏充滿甜蜜感。

滿鼻子都是他的氣息,烙夏微眯著眼睛,將目光從海麵拉回來,落在男人那俊逸的臉上。

這張臉,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

她伸出手,大方自然地在眾女人的目光下,撫上了那張如玉的臉。

還是那麽瘦,自從被打了一槍,他就瘦了一層,一直沒有補回來。

白安沅低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柔柔的秀發弄得他脖子有些癢。

親密的時光,真的很美好,烙夏多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留,可以多和他在一起,多享受一下安靜而美好的時刻。

二人默默無言,大概都在珍惜著這一種難得的時刻。

海麵泛起了波瀾,映入了陽光,點點水光璀璨無比。

白安沅伸手拉下了布簾,烙夏瞪大眼睛,見他曖昧地笑了起來,唇邊浮著邪惡的弧線。

他俯身,溫柔的吻讓烙夏滿臉通紅。

這是在船上,雖然有布簾隔著,可是不審難為情,別人可以看到朦朧的影子。

“別……唔唔……”

溫柔的吻如蜜滲透了烙夏的心,白安沅邪惡地離開她,笑了起來,“那好,回家再好好處罰你。”

烙夏滿臉紅霞,靠在白安沅的肩膀上,幸福地彎起了唇角。

下了船,白安沅拉著烙夏,見藍軒寒走在前麵。

他仍然保持著冷傲的氣度,對湧上來的記者不屑一顧。

不過看到藍軒寒同時出現在船上,白安沅還是有些懷疑。

他為什麽老選擇和烙夏在一個地方?不管他放不放棄,他應該恨烙夏吧?

那麽,那個神秘男人,那被動了手腳的樹,和藍軒寒有沒有關係?

回到了白家,下午的休閑時刻,烙夏洗了一個澡,有些勞累,趴在**翻看著短信。

邵又雲的短信,櫻靜思甜尤爭的,都有。

思甜沒結成婚,在一個神秘意外中竟然瘦了下來,現在可是美人一枚,聽說被某個神秘男人盯上了。

而櫻靜呢,還在和東朝燼糾纏不清。

邵又雲的短信隻是一般的短信,問好的。

床微微一陷,烙夏知道白安沅坐了上來。

“你那麽累,早知道不讓你拍戲了。”白安沅細撫著她的發,溫柔地躺了下來,柔柔地將她抱入懷中。

烙夏放開手機,幽幽水瞳裏泛著好奇,“對了,藍軒寒的事……”

“他被打的事,或者跟那神秘人有關,我估計就是尼克搞的鬼。”

白安沅眉頭一蹙,“和藍軒寒有仇的人太多了,畢竟他以前過分囂張,得罪人不少……何況和太多名媛有關係,那些名媛現在的男朋友,自然也想看他的好戲。”

烙夏點點頭,好吧,大部分富公子的私生活,都很混亂風流的了。

“喬烙夏!我還沒和你算賬1

突然,身邊的男人冷哼了起來,“你竟然答應拍那麽危險的鏡頭?再有下次,我掐死你1

白安沅眼中霸氣浮現,佯裝憤怒地掐上了烙夏的脖子,隻是溫柔無比,無痛感。

烙夏有些歉意,不管他的手,玉手繞上了他的脖子。

“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別生氣,生氣可不帥了哦1

烙夏小心翼翼地笑著,伸手捏捏他臉蛋,親昵極了。

白安沅黑著臉,不看那雙飽含溫柔的眼睛。

烙夏見男人不理她,微微一笑,這小男人無非是擔心她。

心裏流過一股熱流,想起以前的自己孤獨無依,而這個男人,最終是自己的心靈歸宿。

她臉上微燙,主動湊上前,輕輕地吻了他一下。

“小男人,不要生氣嘛!我以後也不敢了,並且導演以後也不敢這樣了,要是出了什麽事故,他也賠不起白大少的一個大老婆嘛1

白安沅冷哼一聲,仍然不理。

烙夏輕然一笑,邪惡的光芒終於在眼中閃了閃。

白安沅悶哼,終於忍不住如鯉魚翻身,一下子將嬌小的女人壓在身下。

她去了四天,他就忍了四天。

“小女人,我要好好**你1

溫情的吻落下,牢牢地奪走了烙夏的自然呼吸,堵上她的唇,凶猛而不可收拾。

烙夏閉上眼睛,任憑男人親吻。

她的小手,卻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木訥,輕然地為男人解去衣物。

他喘著粗氣,卻還是結束了那個吻,恢複了一向溫柔優雅的風格。

輕膩的吻輕輕而下。

她睜開眼睛,唇邊懸著淡淡笑意。

連這樣的時候,都那麽優雅。

可是不到幾下,就狼性大露,凶猛發瘋似的。

曖昧的氣息彌漫開來……

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烙夏整個人被他折騰得不願意張開眼睛,沉沉睡了一覺後,發現身邊的男人正微笑地看著她。

“還好受麽?看你累成這樣。”

男人玉指輕撫,溫柔至極。

烙夏紅了臉,男人緊緊地摟著她,“這些日子你不在身邊,也發生了許多事,其實都不重要了,我最想的,還是要和你在一起。”

“嗯,在一起,小男人,當你膩了我的時候,也不許碰其他女人1

“那可不行,要是你生了個女兒,我不抱她能行嗎?”

“滾……”

簡紅回到別墅之後,又發現**的那個男人。

臉色發黑,卻又無可奈何。

“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簡紅冷著臉,扔下了皮包,那一身黑色的短裙,將她玲瓏性感的身材突現出來。

她坐到了床邊。

“其實我最滿意的就是你的胸。”

簡紅抽抽嘴角,“你就是想和我說這些?”

男人傲氣地揚揚眉,“這不是事嗎?接下來要做夫妻間的事……”

“段冷奇,你夠了,你的女人多著呢,不要再煩我了,我拍戲,很累。”

簡紅一臉疲憊,一下子倒在**,閉上眼睛。

男人怔了一下,伸手,欲撫平她那鎖起來的眉。

這女人,太笨了。

可是他又是那麽高傲,從來不肯放下架子去求愛。

畢竟,兩個人的過去,如此不堪,她自然不會接受他。

簡紅閉著眼睛,不願意看男人。

他輕輕地撫著她的眉,卻沒有動她。

簡紅有些奇怪,今天的他很不同。

以前,他總是強勢的一方,什麽時候要她,什麽地點強逼她,都不到她去反抗。

這些年來,跟他,累了。

她曾想方設法地想暗殺他,下毒,下藥,怎麽著,都沒有法子。

這是一個狐狸一樣的男人,狡猾至極。

久而久之,簡紅就不再想要他的命,對他的厭惡卻不曾少過。

“簡紅,你爸病了,我們一起去看他吧?”

段冷奇的聲音突然輕了許多。

簡紅冷冷地睜開眼睛,有些怪異地看著他。

“那麽好心幹什麽?我老爸的事你不要插手1

她有些怒,卻馬上去拎包,老爸病了,那仆人居然不給她打電話?

簡紅急急朝老家奔去,而男人,卻一直跟在後麵,趕也趕不走。

無奈,帶著這個男人回老爸的家。

簡老頭對簡紅很冷漠,不過見到段冷奇,倒有幾分熱情。

簡紅無聊地坐在一邊,看著男人和簡老頭聊得正開心。

“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簡老頭突然問了起來,簡紅震驚地看著老爸。

簡老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再不嫁,以後就沒人要了,還是趕緊結婚吧1

簡紅恨不得找個洞鑽下去!其實她想結婚,要娶的人多著,但是都不是真心的……

無非就是衝著她的名氣,身份,錢。

段冷奇卻笑笑,十分溫和,“很快了。”

簡紅一聽,正想反駁,哪料段冷奇瞪了她一眼,想了想,還是沒有反駁。

“那就好,到時通知我吧。”

簡老頭笑起來,“我的眼睛越來越朦朧了,不過你對這小丫頭好就好了。到是瞎了,隻能讓別人照顧了。”

簡紅輕哼一聲,冷冷地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簡老頭看著那朦朧的背影。

“小紅其實以前很怪,可是二十歲那年不知道怎麽了,突然變得很叛逆,到處**男朋友……但我知道她還是個好姑娘,至少……我相信她。我也對不起她,因為婚外情,多少也讓她受了打擊,還害得她老媽自殺……”

簡老頭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段冷奇輕輕地握住老人的手,眼圈也漸漸地紅了。

二十歲那年,她變成那樣,是因為他呢。

回到家裏,簡紅被段冷奇抱祝

“我們結婚吧?”

“我不會分你的財產,但是……我喜歡你的身體。”

簡紅眼中的喜色,漸漸地黯然下去。

他自然看不到。

“唯一的條件,我以後不再強逼你。”

“對不起,我不想嫁你。”簡紅冰冷地說,分開了她的手,她暗中恨極了自己,剛剛他說結婚的時候,她居然有些高興?

她不是一向厭惡他的嗎?

身後的男人再次抱住她,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身體。

“今晚給我,我告訴你,誰想動喬烙夏。”

簡紅怔了怔,沒有反抗,被男人推到**。

看著男人賣力地動作著,簡紅的手,不由得繞上他的脖子。

嬌臉上浮起紅霞,她動情之情,他還是那麽瘋狂。

然後,湊到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簡紅眼中驀然有了冷光。

“你還喜歡女人,對嗎?”

“不是,原因你以後就會知道。”簡紅沒好氣地推開段冷奇。

“要不然,你那麽護著她幹什麽?”男人嫉妒起來,冷冷地吼道。

“你在吃一個女人的醋!段冷奇,你愛上我了,是嗎?”

簡紅邪惡一笑,看著那個滿臉爆紅的男人。

男人狠狠再次扳倒她,凶猛撞入了她的身體。

簡紅閉上了眼睛。

有些時候,男人和女人,用肉體來熟悉彼此,真的很可悲。

就像她和段冷奇,這個男人明明不愛她……漸漸地,越來越纏她。

現在,愛上她了嗎?

烙夏回到了島上,進行兩天的拍攝。

她的戲分不算很多,但台詞背得讓她頭痛。

這一次,白安沅陪其左右。

休息期間,簡紅看著白安沅笑了起來,“想不到多年沒見你,你還是老樣子,對女人癡情得不得了,真後悔當年和我初戀的不是你。”

白安沅優雅一笑,“簡大小姐當年的傲氣,誰敢高攀呢?”

烙夏發現簡紅這天心情好了很多,滿臉紅光。

再也沒聽她說什麽憂鬱症了。

而等烙夏拍戲之後,白安沅就和一眾保鏢,重新去烙夏出事故的那個地方。

李傑西下去看了一會,攀爬了回來。

“那棵樹有鋸齒的痕跡,的確是被人動過手腳的,但導演在下麵鋪了海綿,那個人完全在拍戲的時候移開,但是沒有移走,說明並不是想要太太的命,而是要恐嚇她。”

李傑西一一報告。

白安沅眉頭一蹙,冷冷地看向了那片深藍如寶石的大海。

“藍軒寒嗎?發現他漸漸地沒有靠近烙夏了,並且……他口口聲聲說恨我們,但是這一次回去,他好象在忙小公司的事。”

李傑西冷然一笑,“少爺,他完全可以請人做手腳。”

“可是……藍軒寒要報複我們的話,完全可以來更狠的。”白安沅回想起他在島上受傷的那一刻,他看寶寶的那一刻。

眼神雖然冷,但沒有恨意。

當寶寶的手捏在他臉上的時候,他的眼神柔和了下來。

“寶寶畢竟是妹妹的兒子,因為他老爸,寶寶才沒有父母的,藍軒寒怎麽著還有良知……”

“少爺,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心軟了?沒有他,還有誰呢?”

李傑西有些不悅,跟了白安沅那麽多年,雖然他為人溫和正直,但是應該動手的時候,絕對不會猶豫。

白安沅沉默,倒也沒再透露什麽了。

從島上回來,烙夏跟著白安沅帶著寶寶,一起去參加白家的生日晚會。

這一次,是白安之的生日。

白家人都聚在這裏了,為過烙夏見不到上次為難她的女人。

白明(白安沅的二叔)白輝(三叔)白略(堂叔)等等,這幾個男人都用怪異的目光打量著烙夏。

“爺爺,我們的婚期一直推遲,不過定好了六月六號在華龍大酒店裏舉行,這一次不會令爺爺失望了。”

白安沅坐在白爺爺身邊,淡淡地笑了起來。

烙夏臉上微燙,畢竟婚期一直推遲,上次因為白安沅受傷,然後又因為沒擇到吉日,隻能等到六月六。

白爺爺輕笑一聲,“烙夏,去給我端杯酒來。”

烙夏溫和笑了,眼中有著關切之意,“爺爺,不如喝點新鮮果汁吧?對身體很好的。”

“那好,你給我打杯蘋果汁來吧1

烙夏起身,看著她走到廚房去,白爺爺這才低聲說,“安沅,你當真要和她一起過?”

“當然,爺爺,她雖然暫時沒得生育,但是爺爺覺得子嗣,真的比幸福重要嗎?”

白爺爺沉思了一會,點點頭,“是不及幸福重要,那由你吧。但上次的事,可有結果?”

白安沅搖頭,眼中光華黯然,“對不起,爺爺,我到現在隻能查出是誰指使,但是……我和尼克無怨無仇,他怎麽會下藥來害我?”

白爺爺眼中冷光四溢,“自然也不是藍軒寒,你坐不坐總裁位,對於他來說沒意義了……咳咳咳……”

白安沅連忙拍拍他的背,“爺爺,你身體還好吧?”

“還好,小感冒。不過……哎,能下手來毒害你的,還有誰呢,不就是我教不好的那幾個不肖子孫?”

白池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站在一起說笑的男人們。

白略,白明,白輝,這幾個男人一直對總裁之位,虎視眈眈。

若然讓年輕一輩的人來擔當,他們一定不甘心。

“爺爺不用憂心,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白安沅溫和一笑,瞳光卻閃著濯濯冷光。

白爺爺點頭,“我心中的人選,還是你啊,安沅,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白安沅溫和一笑,握住了白爺爺的手,他近八十多歲,但是仍然精神奕奕,看著那些光幻變幻的人的臉,唇邊淡淡地綻出笑意。

這一個晚上,幾個叔叔對白安沅倒的確很尖刻。

每句話都帶刺,倒是年輕一代的白安行,白安之等,倒還很溫和,至少不會針鋒相對。

回到家裏,白安沅坐在書房裏,輕輕地劃掉了幾個名字。

等李傑西走進來,白安沅便將名單交給他,“注意這幾個人的行動吧,有什麽不妥,立刻告訴我。”

李傑西點頭,走了出去,白安沅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幽瞳綻出一縷奇異的光芒。

總裁大選又推遲到三個月後。

白老頭發話了,如果誰做得出更多的業績,機會會更多,自然,處理能力也要相對的高。

回到家,白安沅顯得有些累。

烙夏從浴室出來之後,第一次看到他閉上眼睛,在睡覺。

以前,他總是笑眯眯地曖昧地看著她走出來。

然後拉她到自己的懷裏,摸摸親親的。

“安沅?”

烙夏低聲地喚了一下,白安沅沒有睡著,睜開眼睛。

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他優雅一笑,勾勾手指。

烙夏臉上微燙,上前坐了下來,輕輕地抱住他。

“怎麽,爺爺和你說了什麽?那麽累?”

白安沅撫著她如玉的臉頰。

淺笑如常,墨瞳如同被水淋過的葡萄一般,盈盈有光。

烙夏溫柔地撫著他的碎發。

那麽多年來,他還是沒有變。

頭發長了一點點,都會去剪掉。

用他的話說,要讓烙夏永遠記得當初的他。當初的他,帶著那麽一些邪氣,卻不僅僅因為利用烙夏,還有一顆對她有好感的心。

玉指輕輕滑下。

“烙夏,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白安沅想了想,擠出了這麽一句話。

烙夏怔住,看著他葡萄一樣的瞳,已沒有了笑意。

“是不是有人想對你不利?”

烙夏抱住他的手微微一緊。

“不是……”白安沅搖頭,笑意又溢了出來,“我是指你去拍戲的日子,我不在你身邊,得好好照顧自己。”

烙夏微微抿唇,看著這深愛自己自己也深愛的男人,甜蜜地笑了起來。

“那是自然。這還用你交待嗎?真囉嗦。”

烙夏微笑,手指撫他的臉,也滑了下來,他的手一直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而這一次,她主動去勾引他。

手指滑過了他微微**出來的胸膛,揉著,白安沅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小女人,你勾引我1

說罷,翻身而上,烙夏滿臉是幸福的紅暈。

這些日子以來,她覺得越幸福,但也有些心驚。

不知道藍軒寒還會不會對她虎視眈眈。

在島上的一切一切,又令她有些不安。

就算和白安沅在一起,也還是擔心,而隻有在最親密的時刻,他們融合在一起,才感覺到安全。

第二天,烙夏又去了拍戲。

白安沅正想去公司,打開了車門,突然感覺有人站在前麵,抬頭一看。

是劉楚。

好久不見劉楚,她好象瘦了,不,應該說瘦得厲害。

劉楚走到了白安沅前麵,抬眼看著他,眼睛慢慢地紅了起來,水霧一點點地**開來。

“劉楚,發生什麽事了?”白安沅微微皺眉,雖然因為她以前陷害過自己,再也喜歡不起來。

但畢竟,曾經有那麽一段的關係。

是朋友,也隻能是普通朋友。

“沒……我好久沒見你,想見你而已。”

劉楚聲音有些顫,白安沅皺皺眉,“沒事的話,我就去上班了。”

“好。”劉楚居然也不留他,點頭,看著白安沅坐入火紅的跑車裏,呼嘯而去。

她定定地看著那車子消失在眼中,輕歎了一口氣。

苦悶無比的表情,像吃了什麽苦。

突然,一個人影閃了出來,衝上前,狠狠地甩了劉楚一掌。

“賤女人!原來你還想著他!還想著他1

男人冷冷地吼了起來,甩了她一巴,劉楚有些站得不穩,後退幾步,撞到了後麵的花壇邊上。

雙腳一軟,就坐到了花壇邊去。

她捂著臉,看著那男人,眼中的淚光更閃閃。

“尼克!你不可以這樣對我1

劉楚帶著哭腔叫,不知道為什麽,尼克突然變得很暴躁起來。

之前她還能忍受,可是現在越來越覺得他變態了。

接受不了。

他在**百般折辱她,虐待她。

不僅僅如此,還恐嚇了她,劉楚對任何一個男人看多一眼,尼克就會對她大發雷霆,幸運的時候最多是被打一頓,不幸運的時候……

劉楚報過警,想方設法地離開尼克,可是她都被尼克找到了!

她幾乎發瘋了,警察卻也不管兩小口子之間的事。

尼克恨恨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我告訴你,再想著那個男人,我就將他碎屍萬段1

劉楚眼中的瞳孔放大,幸好有路人路見不平,將尼克拉開了。

劉楚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烙夏回到島上,接下來的鏡頭,到了遊輪之上。

偌大的遊輪,容得下幾百人。

這裏拍比較安靜,至少不像小島那裏,有太多的閑雜人。

並且,也隻有公司裏的這一班人,才可以上船,烙夏也比較放心。

這樣就不用擔心有什麽人來騷擾她了。

休息的時候,簡紅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烙夏。

烙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離開,簡紅卻叫住了她。

“烙夏,你老公對你好嗎?”

“嗯,很好,怎麽突然這樣問?”

簡紅神色有異,咬咬唇,猶豫的神色讓烙夏起了疑問。

“難道你聽到什麽流言了?安沅一直對我很好,我們走過了那麽多風雨,相信你也有聽說過。”

烙夏淺淺笑了起來,如同一朵淋浴在幸福陽光中的花兒。

簡紅點頭,關於烙夏和白安沅的事,她聽得多了。

畢竟,去年的這些事,炒得那麽火,並且藍敬又真的被抓了。

“我從那個男人的嘴裏套出來了,說有人要對你不利,他姓白,其他倒不透露,不過烙夏,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不要太信任男人。”

簡紅淡淡地說。

烙夏怔了怔,完全聽不明白她的意思。

許久才明白,那個想對她不利的男人,姓白。

但絕對不是白安沅。

“這段時間,白家的人正要選總裁,因為白爸爸要徹底退出商場了……所以,很可能是白家的人。”

烙夏咽咽口水,名利之爭,自古以來,都會導致骨肉相殘。

更不要說是堂哥堂弟叔侄之間。

簡紅眼中一冷,“不過……那人說動你,倒也沒說要殺你,畢竟殺人要償命,大概是想讓你的安沅分心罷。”

對,這個才是最合適的理由。

烙夏點頭,雙目沉靜。

“我會小心的。”

不過不明白的是,簡紅這一次急了起來,倒要求一直將戲拍完,再休息。

這下可苦了烙夏,雖然在拍戲的時候真的沒受過什麽氣,但也太累。

白安沅隻能跑來見她,而寶寶,因為不是星期天,倒也不能常常見到。

簡紅的意思,烙夏傳達給白安沅,白安沅讓自己的人多注意一點,重點暗查白家的人。

這一天,白安沅又來探班了。

人人都取笑白安沅是癡情郎。

坐在甲板邊上的長椅上,看著海麵波光瀲瀲灩灩,白安沅輕輕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天的黃昏之光。

烙夏靠在他的身上,耳邊的風聲船聲那麽朦朧。

美麗的霞光碎碎地落在海麵,白色的海鳥盤旋於海麵上。

“安沅,我們能一直過著這種平靜的日子,多好。”

是啊,多好,不想再爭什麽名利,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的,可是這最普通的奢望,卻讓他們感覺到遙不可及。

“白家這段時間風波多,但是……我們始終是一家人,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

烙夏看著白安沅的眼睛,那深幽的瞳,散發著美麗的光芒。

烙夏第一次發現,可以用“美麗”二字來形容一個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有著一顆愛她的心。

烙夏滿足地笑了起來。

“安沅,你退出總裁競選吧1

白安沅淡淡一笑,白家的人,大家所持的股份都差不多,所以才會犯愁。

不過如果他將股份賣給某個人,那麽,這一場戰爭,就會平息。

“嗯,我會的,不過爺爺那邊,還是得說情。”

白安沅沒有任何可惜,輕輕地撫著烙夏的臉頰。

烙夏甜甜一笑,閉上了眼睛。

白爺爺那邊有些難度,畢竟白爺爺心儀的人選,是白安沅。

白安沅能幹,大家都知道,並且性格溫和,收放自如。

在大場合上,雖然不圓滑,但是將所有的事都能處理得很好。

“嘖嘖,夫妻情深,你們真不顧及一下旁人的感受嗎?”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簡紅妖嬈地從船艙裏走出來,大家都在裏麵用晚餐。

不過,烙夏和白安沅打算回家再吃。

白安沅看著簡紅,淡淡一笑。

“簡大小姐,多年風姿依然啊1

簡紅驕傲地揚眉,“那是自然,不像你,一下子變成了氣管炎了。”

白安沅優雅而笑,倒是沒有反駁,簡紅坐在一側,看著那輪徐徐西沉的夕陽,輕輕地歎息著。

“多想回到小時候,可惜太遙遠了,人都要向未來看呢1

簡紅低聲地說,斜睨了白安沅一眼,“對了,還有半小時到岸,在最後一間房,沒人住,隔音好,你們到那去吧1

說罷,曖昧一笑,瀟灑地離開。

烙夏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簡紅真的不如外界所傳,那麽冷傲,那麽清高。

隻有沒有和她接觸的人,才這樣想。

不多時,大家都用完餐,走出來,甲板上一下子熱鬧起來。

白安沅拉著烙夏,走向了最後一間房。

烙夏臉一紅,他幾天沒碰她了,難道真要在船上……

“還是別了,等回家吧。”

白安沅微微一笑,“傻瓜,是去那裏休息,看你一臉的疲倦,在甲板上很吵呢。”

烙夏沒法子,果然被白安沅帶到了船最後一間去,推開門,裏麵很幹淨。

烙夏走進去,輕輕地躺到大**。

抬眼,就可以看到窗外那些溫柔的光芒。

側眼,便可以看到男人性感的胸膛。

汗……白安沅將門反鎖後,居然……居然脫了衣服。

烙夏一片紅暈。

他過來,抱住她,“老婆,我等不及了。”

“你呀……在這裏始終是別人的地方……”

“放心,不會被人發現的。”

“還是不要了……呀,唔唔……”

溫柔的海風吹過,五月的天氣要說冷也不冷,熱也不熱,剛剛合適,滿海麵的瀲瀲灩灩的光芒映了上來,那麽溫柔,那麽浪漫。

“噝……有些痛……輕點……”

“……我太急了……”

情人的呢喃輕輕地在房間裏回**著。

半小時後,烙夏臉上的紅霞還未退下,下了船,她羞得低頭走路。

男人唇邊帶著邪惡的笑意,烙夏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隻木偶,任白安沅擺弄了……

再回到輪船之上,又是下一個鏡頭。

女配三角色,請來了大牌的邵又雲。

烙夏又驚又喜,雖然邵又雲和她以前的關係有些尷尬,但始終漸漸地成為了好友。

輪船要靠著蓮花島,在這裏拍攝,風景絕對的一流。

“很奇怪,聽說藍軒寒一直忙公司的事,烙夏,他沒再騷擾你了?”

邵又雲在休息的時候,走到烙夏身邊坐下,迷惑地問。

她一直覺得藍軒寒到了這一地步,一定會很恨烙夏的。

“的確沒有,並且……現在在輪船上拍攝,我很安全。”烙夏笑笑,李傑西等人還是在一邊守候著。

“那就奇怪了……我以為他一定會來糾纏你的。”

邵又雲迷惑地點頭,不過後來也不想提。

她也有了新男朋友,就是她的新經紀人,八月初八會結婚。

然而,在烙夏和眾女人說說笑笑的時候,有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烙夏。

那雙眼睛那麽陰鷙,那麽冷血。

卻無人發現那一雙眼睛。

另外,白安沅一直在勸說白爺爺,他情願將大部分的股份賣給他人,而自己就做一個小經理。

或者,他不忍這樣去讓白家的人廝殺吧?

但是進展卻很緩慢,白爺爺怎麽著,也不會讓白安沅退出白錦,或者說讓他賣掉股份。

“安沅,你可知道,一個人有著一顆真正邪惡的心,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

白爺爺笑了起來,“你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威脅。他們眼中隻有地位,名利,而沒有親情,就算你退出白錦,他們也會認為這是一個權宜之計。”

白安沅沉默,白爺爺說的話,大概有幾分真吧?

或者說,他或者注定逃不出這一種命運?

不過在白安沅一再的堅持下,白爺爺勉強同意放出風聲,希望白安沅能平安地過上日子。

大輪船上。

拍攝正在火熱地進行。

如今是停於島邊,正值黃昏,今晚大家都不指望回去了,隻能在輪船裏過夜。

蕭真寄的演技不錯,烙夏雖然是新人,但在他的指導下,也慢慢地有了很大的進步。

很快就將要拍的鏡頭都搞定了,烙夏回到房間,在這裏,她卻是單人住一房間。

進入房間,烙夏發現東西好象被人碰過。

奇怪了,這房間,鑰匙在她這裏,白安沅也沒有,其他人更不可能有吧?

不過,一個鎖,一般都會有三條鑰匙,但船上的工作人員,一般不會給鑰匙他人的!

畢竟,這裏是殿王公司所包下來,發生了什麽意外,都一律由他們負責。

可是,烙夏老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翻過。

但找了找,手機,錢包,證件什麽的,都在。

沒有損失。

烙夏的心慢慢地驚了起來,她警惕地打量了四周,連忙開門,找來了李傑西。

李傑西到處看了看,也沒見哪個地方藏著人。

“太太放心,你的安全我們會負責的,請不要擔心,畢竟這裏是殿王公司專用的輪船,在安全方麵會比島上要好。”李傑西淡淡地說。

烙夏的心這才慢慢平複下來。

夜色彌漫開來,水光漸漸地鋪於海麵,折射出濯濯光芒。

突然,有人敲門。

烙夏怔了怔,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透過門孔,看到了一個人。

居然是白安沅?

烙夏瞪大眼睛,他怎麽來了?並且之前也沒有通知她呀?

烙夏注意到那人的眼中充滿了柔情,怔了怔,看樣子應該是白安沅,但是她又不肯定。

他摸出手機,按下了一個號碼。

烙夏的手機立刻響起來。

她彎腰一看,卻是白安沅的名字。

她一喜,擔憂的神色不見了。

開了門,男人撲上來,深深地吻住了烙夏。

烙夏臉一紅,這人,怎麽那那麽隨意,幸好她將門關上了。

隻是,氣味卻有些不同。

煙味!

烙夏大驚,白安沅不吸煙的!他隻喝一些酒,但絕對不會吸煙,因為他知道烙夏最討厭煙味!

烙夏一拳掄起,狠狠地砸在那男人的頭上!牙齒也狠狠一咬!

男人連忙放開她。

烙夏氣紅了臉,“尼克,你竟然敢……”

“別出聲,否則,殺了你1

尼克摸出槍,冷冷地對著烙夏,烙夏滿頭大汗,看著那和白安沅有著一模一樣的臉。

她多麽恨另外一個男人有著安沅的臉!

“你到底想怎麽樣?尼克,我和你無怨無仇,安沅也沒惹著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烙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冷靜,海麵的光芒折射進來。

烙夏的臉色,卻是那麽蒼白。

尼克有槍,那麽就和黑道的人一定有打交道。

“跟我走。”

尼克生硬的普通話,冷冷地響起。

他比藍軒寒更可怕,但是烙夏真的不明白哪裏惹到他了。

濃烈的煙味還在嘴裏,烙夏強忍怒氣,平靜地看著那個男人。

“你到底想幹什麽?”

烙夏低低地問,那黑森森的槍口,那麽危險,微微扣動,就要了她的性命。

“是藍軒寒讓我這樣做的,帶你離開這裏,讓白安沅找不到你。還有……我長著和白安沅一樣的臉,我恨所有的光芒,都是借著他的臉!連劉楚那賤人也因為我長得像他,才和我在一起……”

尼克陰險地冷笑起來,坐了下來。

他不急,現在才是晚上的十點半。

等大家都睡著了,再將這個女人偷偷帶走,那樣是最安全的。

不過,看到烙夏那細白的脖子,玉臂,不由得冷笑,持槍走過去,一把握住了烙夏的胸。

烙夏的臉氣得騰地紅了。

雖然這男人長著和白安沅一樣的臉!但畢竟不是他!

而是一個陰險嗜血的男人,這個男人,之前也沒變得那麽壞,現在怎麽成了這樣?

不過看起來,他是一個為錢而活的男人。

當初跟劉楚回國,也因為劉楚給他一大筆錢。

現在錢可能花光了,所以……

“放手!尼克,你會後悔的1

烙夏眼中的厭惡和恨,不由得全部泄露了出來,她想努力壓抑,以來不惹怒這個男人。

男人冷笑,再用力,烙夏抽了一口冷氣。

“別……我有性病1

烙夏突然低聲冷冷地說,尼克怔了怔,雖然他想上烙夏,但是現在沒套,要是有性病,他才不想碰她。

“你不相信,看我皮包裏的那張診單。”

烙夏說,尼克陰冷地笑笑,伸手摸出她的錢包,打開一看,果然有報告單。

烙夏見尼克眼中的情欲下了去,暗中鬆了一口氣,這是她和白安沅共同商量想出來的防狼方法。

因為她害怕藍軒寒會強硬地欺負她,所以還是讓醫生開了一張假的報告單。

現在,倒用在了尼克身上。

尼克冷笑一聲,冰冷的槍口抵到了她的額頭,“你下麵不行,那麽用口……”

烙夏一聽,氣得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

又有人敲門了,烙夏的心狂跳起來,傳來了李傑西的聲音。

“太太,你還在裏麵嗎?”

“不能開門,否則我殺了你1

尼克冷冷警告她,烙夏抿抿櫻唇,如霞的臉上又是一片煞白。

李傑西在這裏,但也沒用,保護不了她。

但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白安沅的手機,會在尼克身上?或者說……他也將白安沅怎麽樣了?

烙夏心大驚,但是現在也不能慌。

“我在裏麵,正做麵膜呢1

烙夏大聲地回答,外麵沉靜了一會,“那好,有什麽事叫我們。”

李傑西說完,就走了。

烙夏忍不住地顫抖,在尼克那嗜血的目光下。

“你……你將安沅怎麽樣了?”

烙夏聲音微顫,冷冷地看著那麵目冰冷的尼克,手心都捏出了汗。

尼克冷冷一笑,眼中的陰鷙有如重重黑暗,烙夏吞了吞口水,突然想起自己的東西像被人翻過!

“我知道了,你是進入過我房間,將你的號碼存到我手機上,然後存了安沅的號碼1

烙夏一下子明白了尼克的詭計。

她冷冷地望著他,不過想到白安沅沒事,心也微微鬆了一些。

他沒事就好了,這個尼克,她得想辦法擺脫他!雖然他嗜血,不過,他還是有弱點的。

那就是錢。

他聽藍軒寒的話,無非就是為了錢,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錢來迷惑他。

“真是聰明的女人,我喜歡,可惜現在不能上你……”

尼克眯著眼睛,“不過你也太激動了,中了一個普通人都會中的陷阱。”

烙夏沉默,細長的睫毛微微顫了幾下,她的手搓在一起,冷汗在手心裏顯得膩膩的。

“尼克,你要將我帶到哪?”

她冷靜了下來,尼克也不會想要她的命。

估計上次在懸崖上做手腳的,就是他,但是她現在不能再提這事,沒必要惹怒他。

“等會你就知道了。”尼克說著,玩弄著手中的手槍。

烙夏也不敢輕易亂動,槍一走火,可危險了。

“尼克,我知道你為了錢,藍軒寒一定給了一大筆錢你吧?不如這樣吧,我和你做一個交易,他給多少錢你,我再給雙倍你,你放了我,也放了安沅。”

烙夏低低地說,真誠地看著尼克。

“我知道一個人在國外的生活很不容易,所以你才會被逼如此。殺人害人總不是一件好事,尼克,如果你願意放過我們,或者說當我們的間諜,我們也會給錢你的。”

烙夏低低地誠懇地說,尼克的眼波,變得複雜無比。

他上上下下打量烙夏,唇邊綻開了一縷詭異的笑意。

仿佛不願意相信烙夏的話。

“我當演員和鋼琴手雖然不久……但是錢我還是有一點,尼克,聽我的話,走回正途,你一定可以的。”

烙夏低低地說,懇求的目光柔和了下來,她當了演員的這段時間,知道什麽人需要什麽心計。

尼克這個人,無非就是為了錢。

並且,生活在藍家,受盡了藍軒寒的氣,自然是渴望有錢吧?

尼克眼神更是複雜,烙夏淡淡地笑了起來,“尼克,回頭是岸,你要知道,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尼克還是沉默,或者說他在考慮著,但對方一定又是強大的人,所以他一時間,不知道偏向哪邊好。

烙夏保持冷靜,等著他的決定。

這樣對峙著到了十一點半。

尼克默默地站了起來,“跟我走,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烙夏抿抿櫻唇,他還是選擇了藍軒寒,對吧?

烙夏換了一套衣服,想將皮包拎走,尼克那雙陰鷙的眼睛卻冷冷地溢著笑意,“什麽都不許帶走1

烙夏怔了怔,隻能被他押著,輕輕地開了房門。

大船上的走廊,燈光朦朧,四處很靜,靜得偶然聽到了鳥兒的低鳴聲。

以及那些海浪輕輕拍打在岩石邊上的聲音。

烙夏被他帶著走出了船艙,迷離的月色,蒼茫的海麵,濯濯水波光芒瀲瀲。

“爬下去,下麵有小船1

尼克舉著槍,冷冷地命令著烙夏。

烙夏看了看欄杆邊,果然係著一繩子,她隻能顫了一下,爬下了那小船。

尼克顯然在這一行很在行,一手拉著繩子滑了下來,另一手還是持著槍,對著烙夏。

烙夏自然不敢造次。

尼克上了小船之後,發動它,小船便飛快地朝對麵飛馳而去!

五月的深夜還是有些冷。

烙夏抱著雙臂,抽了一口冷氣,船開了起來,風更大,冷得她哆嗦了一下。

雖然尼克沒再用槍對著她,可是槍放在他那邊。

如果在這裏博鬥,隻怕兩個人都會掉入大海,死無葬身之地。

烙夏沉靜地坐在那裏,茫茫海麵,他到底要將她帶往哪裏?

烙夏看著月亮越升越高,心也越來越寒。

不過,方向好象向左了,那是一個叫花石島的地方?

那裏並沒有開發,但也有居民,少數的居們吧,有一些有錢人愛爬山的話,一般都會去那個島。

那個島上的山比較高,並且風景也不差。

兩個小時後,烙夏被帶上了岸。

夜風好冷,一條沙石路彎彎曲曲地鋪向了島深處,兩邊繁花綻放,豔如春天。

尼克帶烙夏走小路,走了十五分鍾,終於來到了一間比較破舊的院宅前麵,尼克將鑰匙將給烙夏,讓她開門。

烙夏知道這房子,一定是租來的。

她打開門,冷靜沉著地跟著尼克進了房子,尼克冷著臉讓她進了其中一間房,在外麵反鎖了她。

烙夏鬆了一口氣。

他不碰她,就謝天謝地了。

烙夏摸著打開了燈,隻見裏麵很簡潔,但應有的床還是有的。

隻是,她什麽也沒有,手機,電話,都沒有,聯係不到白安沅。

怎麽辦?隻能坐等了!

烙夏倒在**,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然後,她是被一陣喧囂聲吵醒的,原來,外麵還有其他人,也就是說,尼克還有其他的同黨。

烙夏看了看窗外,已完全天亮了。

門被人開了鎖,烙夏連忙站起來,開了門。

她怔住,除了尼克,果然還有兩個陌生男人,戴著墨鏡,看來是尼克找來看住她的人。

“好好看住她,不許她踏出這屋子一步1

兩個男人應了聲,尼克冷冷地看向烙夏,“你自己到廚房裏煮東西,不能叫外賣,這裏都有存糧。”

尼克說完,就欲朝外麵走去。

“尼克,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烙夏連忙叫住他,其實尼克昨晚被她說得有些心動,但是尼克還是有顧忌的。

“什麽事?”

“我房間的鑰匙,你怎麽拿到的?”烙夏淡淡地問,尼克回過頭,陰鷙的眼神閃著得意。

“我和白安沅一個樣,所以船上的工作人員就以為我是白安沅。”

尼克笑著,大步地走出屋子。

烙夏立在那裏,看著尼克的背影,有些心寒。

“尼克1

烙夏又大叫起來,追了出去,看著尼克那僵住的背影。

“殺人要償命,我不希望你做錯任何事1

尼克冷冷地回頭,眼中全是諷刺,“你擔心我?是因為我長著和白安沅一樣的臉孔吧?”

“不是……我隻是希望你明白,畢竟……你是華人,身上流著天朝的血,我隻是希望你不會有後悔的一天。”

烙夏有些驕傲地抬起下巴,“以前和藍軒寒在一起的時候,我曾想殺過他。我被這個念頭嚇得自己也認不出自己,不過後來……我當然沒有這樣做,一個不值得付出的男人,當然不值得自毀一生。”

尼克不屑,對於烙夏那些長篇大論,他沒有興趣。

甩頭,大步地走出屋子去,消失在烙夏的眼中。

烙夏想努力勸說尼克,不過看來是沒用了。

肚子餓了,得去吃些東西再想辦法,這兩個大男人,可不是隨便能對付的。

烙夏到了廚房,果然看到了麵條,米,還有一些冰凍著的肉。

她煮好了早餐,見那兩個男人對她虎視眈眈。

烙夏淡定無比,見那兩個男人也沒有吃她煮的早餐,淡定一笑,一邊吃,一邊想著怎麽逃走。

並且,在這裏她沒船,是逃不了的。

就算逃得出這個屋子,也回不到那邊。

那麽,得等白安沅的人到來嗎?

尼克到底想將她怎麽樣?

白安沅接到烙夏失蹤的消息之後,勃然大怒。

他已打算退出總裁候選了,怎麽還是有人動烙夏?

正如爺爺說得不錯,就算他退出,他們也不一定放過他!

“傑西,立刻給我查查周圍有什麽地方!我知道是誰綁架了她1

白安沅冷冷地說,冷汗噝噝冒出來。

他記得那長和他一樣的臉。

有著最嗜血的眼神,最無情的冷笑,比起藍軒寒來,更勝一籌。

“好1

“其他事,都交我來處理,你就查周圍的地方1白安沅說完,立刻掛了電話。

不是尼克,還有誰?殿王的船,不是一般人能進去。

但是白安沅曾去過船上,工作人員差不多都見過他。

尼克冒認了他,用他的身份上船,這才讓烙夏在船上毫無動靜地被劫走。

白安沅眼中冷光如同海麵的波光,洶湧不斷。

這一次,還不能引蛇出洞嗎?

他得將烙夏安全地救出來,然後來個引蛇出洞!

而尼克,回到了和劉楚的別墅。

他本來以為事情不那麽順利,所以和劉楚說出去幾天。

劉楚在這幾天裏,如魚得水。

早就想擺脫尼克,但是跑,不是辦法,因為尼克有黑道的人。

她跑到哪,都會知道。

所以,她將計就計,自己也勾引了一個黑道裏有不低身份的男人。

如今,她和那個男人,正在房間裏忘情歡愛。

她想借著這個男人的手,離開尼克。

尼克開了門,卻看到玄關上有一雙陌生男人的鞋子。

尼克的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他脫了鞋子,摸出了手槍,輕然地走了過去。

房門沒關。

因為劉楚自然沒想到尼克會回來。

一眼就看到**那兩個身體糾纏在一起。

曖昧的味道彌漫在空氣裏。

那是他和劉楚歡愛過無數次的大床。

如今,卻被別的男人占據了。

尼克陰險地笑,舉起了槍。

隻是,腦子裏突然響起了烙夏的話,她說,你能不能走回正途?

殺人,要償命的!

尼克想起遠在他國的父母,憤怒的火苗差點將他的理智都燒燼了。

尼克顫抖著,眼中和心裏全是恨意。

他不能說有多愛劉楚,但是屬於自己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躺在**,這怎麽著,也是男人都無法容忍的!

手指狠狠一扣,砰的一聲巨響!

**的男女嚇得驚叫一聲,男人立刻軟了下去,驚恐地翻下身,肮髒的一幕落入了尼克的眼中。

剛剛的那一槍,打在地上。

他不會殺人,因為烙夏的話,說得不錯。

尼克雖然嗜血,但是,他的控製力也很強。

“給我滾!否則……我一槍崩了你男人那個地方1

尼克冷笑著,手都在顫抖。

男人嚇得臉色煞白,連忙抱著衣服,穿都不敢穿,狼狽地逃出房間去了。

劉楚**的身子有著歡愛的痕跡。

她拉過被子,顫抖地看著步步逼近的尼克。

尼克殘忍一笑,砰地關上了門,上鎖。

劉楚臉色發白,她知道,尼克又要發狂了。

尼克撲了上來,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劉楚捂住臉,眼淚就流了下來。

“賤人!給我帶綠帽是嗎?賤人1

尼克眼睛發紅,他不殺她,但是要折辱她!

換作以往,他會發泄,不過現在,她那麽髒,髒得讓他不想碰她。

甩了劉楚幾個耳光,尼克冷笑地看著她,“賤人,睜開眼睛1

劉楚唇邊滲出了血絲,睜開眼睛,眼中已然是一片絕望。

“尼克,我以前……很喜歡你,不僅僅是因為你長得像白安沅……不管你像不像他,隻要你好好對我,我也不會這樣……”

劉楚冷笑著,眼睛裏含滿了淚水,“可是你從來沒將我當人看。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錢,和我上床,也是為了發泄。”

“我和別的男人沒有曖昧關係,隻是說了……幾句話,你就沒日沒夜地折騰我……我再也不願意過這種日子了,你殺了我吧1

劉楚靜靜地看著眼睛發紅的尼克,顫聲說。

“想死?沒那麽容易1

尼克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小匕首,唰地撥了出來。

劉楚臉色大變,他要將她淩遲至死?

尼克眼中陰鷙重重,劉楚忍不住地吞了一口氣。

“別怕,我不會殺你的,不過,我要毀了你這張臉!你這張嫵媚的男人看到就**的臉1

尼克冷笑起來,起手刀落,劉楚一側,避開了他的刀。

尼克一下子坐上了她的身體,一手冷冷地扣住了她的長發,劉楚連忙抓住了他的手。

“尼克!不要這樣……不要這樣1

她無力地掙紮著,然而,那刀子,一下下地劃在她的臉上,她瞪大眼睛,那些尖銳的疼痛,那些無盡的恐懼,最終讓她陷入了一片昏迷之中。

尼克冷笑著,看著那張被自己劃花了的臉,有些麻木地站了起來。

他站到化妝鏡前麵,看到那張酷似白安沅的臉,冷笑一聲,手一揮,在自己那張俊逸的臉上,留下血痕!

外麵響起了警笛聲!

剛剛那一槍,驚動了鄰居,於是鄰居報了警。

這個發狂的男人,做了在外人眼中很發狂的事。

但是在尼克的心裏,這是最好的。

若然不是如此,他定然會將劉楚和那個男人,統統殺掉!

尼克被抓住的當兒,白安沅已乘船直奔花石島。

得知尼克的下場,白安沅也知道了果然是他被人所指使。

是何人,尼克一一招出。

但不是白安沅所想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