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爐和煉經爐接替轟打,一下下的砸在刀光高牆上,讓陽師叔祖是落於挨打的局麵,也讓曲孤風不禁是心中暗動。

“這賊獠比預想的厲害,若是讓他們勝了陽師兄,其他幾位師兄弟定是要心生退意的。無論如何,我得助陽師兄撐住,等威雲台祭煉成功才行。”

暗中留心,曲孤風是不聲不響的靠過來。

金武有十道命門的修為,不易偷襲,他是盯上了金看看,要趁著小丫頭不備,忽下殺手!

“老兒,你想做甚!”

金武察覺到曲孤風的舉動,一聲喝斷了他的打算。

偷襲的行徑被看破,曲孤風是一絲一毫的羞愧都沒有,幹脆便立刻出手,三法歸身,也展開了小天地。“賊獠,敢在我白虎府鬧事,伏誅吧!”

有曲孤風相助,陽師叔祖神情一震,是轟然破開刀光高牆,炸飛了砸下來的鼎爐,一拍腦門,飛出來一件漆黑鎧甲。

轟!轟!

這鎧甲並非凡品,而是他祭煉多年的一件法寶,一出現便帶著轟轟的震動聲,似乎是蘊藏了無窮的力道一般。

“小輩!你們的威風逞過了,該輪到我教一教你們什麽才是兵家大道了!藏兵立出!”

大喝一聲,陽師叔祖猶如是發了瘋一般,雙拳緊握,是猛的砸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沉重的力道,讓他瞬間就嘴角帶血了,可是身形晃動,讓他分出來一具一模一樣的身軀!

藏兵訣!

這是一口錦繡氣,胸藏百萬兵!

不是那打開十道命門,法域中所練出來的藏兵,而是靠著藏兵訣,內煉一口兵家豪氣,所施展出來的分身!他這是摸到藏兵訣的門檻了。

“好!這才是我白虎府的高人,藏兵訣修的這般程度,豈是你們這些小輩能夠猜想的!”曲孤風大聲叫好,但下手之時,卻又收了三成的力氣。

他並非是真的相助陽師叔祖,而是為了威雲台拖延時間。眼見其藏兵訣有成,實力遠超他的想象,應該是能夠應付金武等一時的,曲孤風便沒了拚命的心思。

陽師叔祖,一時還未曾發覺曲孤風的心思,隻當他是真心實意的叫好,分身一出,直接竄入那禦使出來的漆黑鎧甲當中。身上股股黑氣回轉,是鎧甲法寶裏的殺氣騰騰,直往外竄。

一人,一分身,相繼打來,小天地撐開,一時間竟然是將血河水給逼住,讓金武近前不得。

“哼,你手段盡出,我若不施展一些本領,想必你死也不瞑目。火來!”

金武冷哼一聲,抬手一招,從血魔宮中飛騰下來一條金光伴火的長龍,是那已經煉製了七八成的正陽魔根。

魔根上麵烈火凶猛,幾如真正的火龍一般,才一出現,頓時白虎府雄城中的眾人,是盡數覺得熱力逼人。就算是他們修為有成,早已經不懼寒暑了,但在正陽魔根不禁意之間散發出來的熱力下,他們依舊是覺得異常的難受。

這股熱力,除了灼人皮肉之外,似乎是能烤燒人心

,讓眾人在不知不覺間就有惶恐的跡象。

“至陽為至正,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自詡是白虎府正統,哪個能在這條大龍下站的住腳步!”

掃視曲孤風等人,金武是滿臉不屑。

曲孤風心中有愧,知道自己是幫了邪魔的忙,眼神躲躲閃閃,不敢去看正陽魔根,但是陽師叔祖卻是一掌掃開血河,怒視頭頂上的魔根大龍。

穿著黑鎧的分身,是躍躍欲試,有格殺這條大龍的打算。

“我為何站不住腳!你身為白虎府弟子,不知尊卑,敢仗著法寶狠毒,便要衝擊白虎節堂,此等罪過,人人得而誅之!軍規森嚴,我責無旁貸。”陽師叔祖是正氣凜然的說道。

聞言,金武是微微搖頭,“我為七殺陣將軍,威雲台也為七殺陣將軍。他去內堂直取九州兵盤你們不管!宋衛長把守內堂大門,生死未知你們不管!卻要來管我!你若真是以白虎府為念,就去內堂看一眼,瞧瞧威雲台他們做的好事吧!想來是你信曲孤風,而不會信我這個新晉弟子的,但林師弟身為兵主獨子,你還信了吧。”

說話林闖上前,同陽師叔祖一拱手,並無什麽大禮。掏出了兵主所留的血書,是一語不差的念出。

可是陽師叔祖卻是不屑一顧,“你同邪魔勾結,多的是邪門的手段,林闖在你血魔宮中苦修,還不知道受了怎樣的控製。想憑著區區一言,便想要善了,沒那麽便宜,今日你這賊獠,是否要以血來細我白虎府的山門!”

陽師叔祖殺意騰騰,金武也懶得再說,揮手血河一卷,護著林闖退下。

“你不願意善了,那實在是正好的事,我還沒打算留你的性命!如你這麽不知是非黑白長輩,我白虎府豈能不亂!死來!”

正陽魔根上的火焰大漲,金光逼人,攪動著血河,雷霆殺來。

陽師叔祖是將手臂一震,滾滾的黑氣,凝聚鎧甲分身之上,往上一躍,是要同魔根大龍拚上一擊。

“嘻嘻,看你這回往哪跑!”

隻是他明顯是遺漏了小丫頭,一時不察,被其給逮住了破綻。趁著分身騰起的時候,兩件大爐啟開,是帶著凶猛的爐火,直接朝著陽師叔祖罩下來。

“大膽!好不要臉!”

怒罵一聲,陽師叔祖是再起刀光,想要抵禦住小丫頭的這一手。

可惜小丫頭等了好一會,才有現在的機會,下手異常果斷,刀光剛起的時候,鼎爐就先一步砸下來了。轟然一聲,將還未成型的刀光高牆,是直接轟成了碎片,跟著而來的煉經爐,二話不說,直接將陽師叔祖給罩住。

熊熊爐火逼人,是大爐一合,縮成一團,在裏麵熱力來回,將其煉化其中。

這時小丫頭一招手,拿著縮小成拳頭大的煉經爐,是笑嘻嘻的朝裏麵喊道:“喂,不是我不要臉,你是先偷襲的。這下吃了虧,可是你咎由自取。”

小丫頭的喊聲,煉經爐中的陽師叔祖估計是聽不見了。他一入爐中,可以熔煉萬物的爐火,

是立刻燒身,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空隙。

剛剛騰躍而起的分身,也因為陽師叔祖身死煉經爐中,失了藏兵訣的運轉,是直接潰散,留下那件黑氣圍繞的鎧甲,是懸於半空。金武心意一動,正陽魔根是大張龍口,將其給吞下腹,借著自身的火力,要將其熔煉了。

“死了一個,還有你們!兵主血書中的話,你們誰人不信,就盡可以與曲孤風站到一起,我金武今日一並除之!”

結果了陽師叔祖,金武沒有立刻收回血河,而是調遣眾多的血奴下來,掃視一幹人等。

這些東城的長輩中,除了曲孤風以外,原本瞧見林闖的時候,心下就已經是不太堅定了。現在眼見實力最強的陽師兄身死,金武又讓林闖拿出了血書,他們頓時沒了再鬥的心思。

相互之間,各看幾眼,是盡皆外四周躍去,不再圍在一起,免得被金武誤會。

“此時分清是非,還算不晚。看來白虎府中,與邪魔勾結的,總歸是少數,除了威雲台,便就是你曲孤風了!”

冷視曲孤風,金武一指白虎節堂,給他下了最後通牒。“你若現在離去,那我還能容你多活一時。要是質疑為威雲台守門,那便先送你去九幽冥府,再誅殺威雲台了!”

“哈,好大的口氣,我威雲台倒要看看,何人能在白虎府逞凶!”

整個白虎府連震數下,威雲台的大笑聲,從白虎節堂中傳出,讓秦正陽等人聽後,不禁是臉色一變。

“不好,他將九州兵盤祭煉成功了!”

九州兵盤,白虎府鎮府法寶,威力絕倫,是九州界中少有的幾件一品法寶。

金武也是臉色微變,一品法寶的威力,他在天狼殿身上就已經領教過了。

雖說到最後,天狼殿是覆滅於血魔宮中,一件一品法寶就此盡毀,但那是因為狼妖妖主貪心,帶著天狼殿殺入血魔宮中,想要奪取血魔宮到手。方才會被金武尋到機會,以血河和正陽魔根內外夾擊,絞碎了天狼殿的。

威雲台為人狂妄,但卻狡詐,輕易是不會做出狼妖妖主那般的舉動。況且拿九州兵盤與天狼殿相比,天狼殿明顯是要差上一籌的。

“沒想到讓威雲台給抓住了機會,真的祭煉成了。這個對手,怕是不好應付呀。”秦正陽同武備馬將軍看了一眼,是盡皆覺得有些棘手。

反觀曲孤風,卻是一時張狂,大笑著點指眾人,“你們糊塗!太糊塗!我白虎府以什麽為憑,就是以九州兵盤為憑!現在威雲台手握九州兵盤,那就是我白虎府兵主,你們若不遵命行事,便是違背軍規。莫說是現在,就算是日後給你們去了仙界,你們怎麽見曆代尊長!”

“若是還以白虎府弟子自居的,就給我斃了洪炎這賊獠,我可勸兵主一句,讓其既往不咎!”

曲孤風以軍規壓人,欲用言語動人心,迫使眾多東城裏的長輩站到威雲台這邊來,好圍殺金武。

說不得這血魔宮,也要搶過來,歸了他曲孤風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