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五章(1/3)
“湯小姐，在正式開始筆錄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從進門到看見死者的屍體到現在你都表現得相當鎮定，不同於你的其他兩位室友，可以解釋一下嗎？”
“警官的意思是指我沒有哭吧？剛在單位獲知麗娜死訊的時候，我根本不太相信。回到家猛然看見這麽多警察，我才忽感到心裏空空的，有些悲傷，但還沒有到哭的那種階段。而現在，我還是無法接受麗娜的死，覺著像做夢一樣。這種感覺，我也很難描述。”
葛小眉詢問完李晶與黃粵，直接奔向了安置湯圖圖的房間。麵對開門見山的詢問方式，湯圖圖回答地很自然，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忽然哽咽了。
“我可以理解成你與死者馮麗娜的關係並不融洽嗎？”葛小眉覺著對方的態度太迥異，故意加重了語氣。
湯圖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她不掩小憤怒地反問道：“有人背後有說我什麽嗎？可警察之前在電話裏告訴我麗娜是自殺的，那詆毀我的人又是什麽意思？”
“不要誤會，湯小姐，沒有人在背後說你什麽，我隻是隨口問問，不用激動。我們回到正題，你今天最後一次見死者是什麽時候？”
葛小眉緩和了下氣氛，但湯圖圖似乎比預想的更直接。
湯圖圖透過房門望向二樓，許久長長吐了口氣：“沒有關係，人都走了，我也不介意。我與麗娜之間的確有過不愉快。房子開始是黃粵整租的，後來在網上招舍友，我是最後一個搬進來的。你也知道，樓上一個衛生間，樓下一個衛生間，但麗娜自己獨霸著樓上的衛生間，也就是那個浴室。這件事情一直讓我很不舒服，與她多次有過摩擦，也是事實。”
“那你怎麽看馮麗娜？”
“麗娜啊，她這個人除了自私點，本身沒有什
麽其他明顯的缺點。除去某些事情，我和她私下相處得也很愉快。她是模特出身，又在幾部網絡電影中出過鏡，有自己的圈子，愛時尚，偶爾喜歡炫耀幾下也挺正常的。有的時候像個小公主，有的時候像個女王，總要得到別人的時刻關注，她才滿足。”
“那你認為馮麗娜會自殺嗎？”
“會自殺？難道不是自殺的嗎？”
“案件還沒有下結論，我問的是你聽到她死亡的看法，如果不告訴你是自殺，你會相信她自殺嗎？”
“不會吧。她之前喝醉的時候，她還喊著要當女主角，要得奧斯卡呢？她幾天前的情緒波動是很大，但這兩天完全沒有自殺的跡象。我覺著不會，可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你今天上午幾點出的門，中間有聯係過她嗎？”
“早上八點二十出的門，沒有聯係過。我是個接線員，上班過程中手機必須保持靜音狀態，所以下班後最後一個趕回來。”
“八點二十出門，可我們從你們單位拿到時間表顯示你上班時間是十點。今天你到公司打卡的時間是九點五十五分，中間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你在哪來做什麽去了呢？”
“今天是周六，周六我都是午班，都是這個時間提前一個多小時出門，不坐公交，走著去公司。前提是天氣狀況不糟糕的情況下，原先也是如此，你們可以問其他人，她們也知道。”
“這樣……”
——如此奇怪的行為。雖然還沒到不可理解的地步，但未免太讓人覺著不可思議。葛小眉掃了眼湯圖圖工作的地點，迅速腦補出離雲台小區的距離，6公裏！
湯圖圖沒有給葛小眉發問的機會，自顧自地開口說起來。
“警方沒有必要懷疑我，因為我和麗娜之間沒有太深的過節，隻是普通
室友。”
葛小眉微微一笑，站起來關上了房門，房間裏隻留下自己與湯圖圖二人，門外也聽不見其他聲音。
“湯小姐，能評價下你其他兩個室友與死者平時的關係嗎，或者死者生前與誰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嗎？”
湯圖圖皺了下眉頭，“麗娜就是一個普通的模特，雖然生活在一起，但我並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她與誰有過不愉快。至於我們三個與她都隻是普通室友關係。”
“真的是這樣嗎？”葛小眉認為對方有些顧慮，故意引誘了一句：“同樣的問題，我也會問別人，未必別人會像湯小姐一樣。”
湯圖圖一笑，圓圓的眼睛特別明媚：“我明白警官的意思，但在我看來大家真的隻是普通關係。麗娜的死大家都很難過，我也一樣。我不想大家為了此事相互猜忌，別人說什麽是她們的想法，但我覺著最近一切都正常。”
“好的，湯小姐。”
葛小眉轉身準備結束對話，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對了，湯小姐，死者生前除了喜歡喝紅酒外，還喜歡吃其他零食嗎，比如巧克力之類？”
“就是巧克力啊，那種費列羅一粒一粒的巧克力。至於紅酒嘛，其實麗娜不喜歡喝紅酒的，她隻是舉著杯子假裝自己愛喝。更多的時候，是為了拍張好看的照片傳到網上，有的時候還要我給她拍照呢。”
“洗澡呢？早上泡澡也是死者的習慣嗎？”
“這個倒是真的，她挺愛泡澡的，在自己的房間裏也愛隻裹著浴巾。有時我中午下班回來，她還在浴室裏化妝。”
“那早上，湯小姐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死者房間的變化？”
“沒有，我的房間在樓梯口處，下樓的時候不經過她的房間，中間還隔了一個儲物室，也聽不見那邊的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