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1/3)
清晨陽光明媚，PetHigh寵物店。
“俞醫生，再見。”
一位打扮得光鮮豔麗的年輕女性轉身推開寵物店大門，掃了眼門口站著的一個披著黃色風衣的怪人。她目光楞了一下，接著一陣小碎步快速走上輛紅色的奔馳SLK，一轟油門長揚而去。
李白白站著原地，呆呆地望著紅色硬頂敞篷車轉過街角方回過神走進寵物店。
“阿哲，怎麽一大早就來生意了，還是這種漂亮的富家女。看樣子是專程開跑車來光顧的，哪來的福氣？”
俞哲手裏端著一杯咖啡正盯著報紙，“是尹小姐的朋友故意拐彎來照顧小店生意的，尹小姐早上還派人送來了蛋糕對昨晚的事情表示感謝。”
“那你有沒有大撈一筆？”李白白伸手夾起桌子上的一塊巧克力蛋糕放進了嘴裏，吧唧吧唧品嚐起來，“好吃，一看就是有錢人才消費起的東西。”
“人家特意幫忙捧場的朋友，我怎麽可能大撈一筆，聊了一會兒，送了幾盒德國罐頭。”
“不過，說實話，這個尹晚晴真是不錯啊，知書達理又懂得人情世故。不像最近經常出入店裏的葛小眉，見了麵你倆就互嗆。你也讓她一次，她再無理、再蠻橫，好歹也是個女警察，不是我們能惹起的人物。”李白白又夾起一塊蛋糕，味道與上一塊完全不一樣。雖然看起來是整整一盒切開了八塊，但似乎每一塊的味道都不一樣。
俞哲身體一愣，目光瞥了一眼李白白，有話沒有開口。
“貓狗偵探，你說剛剛說誰蠻橫無理！”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葛小眉氣勢洶洶地從一排貓籠的旁邊走了出來。
俞哲吹吹杯中的咖啡沫，“奧，忘了告訴你了，二白，葛……葛警官一大早就來了，等你很久了。”
“等我？”
李白白站起身來，眼睛裏閃過一絲恍然，陪起笑臉：“葛警官，找我什麽事情？”
葛小眉眼神瞥向門口：“俞哲，這裏沒有你的事，上外麵涼快去。”
“涼快？這是我的店，我上……”俞哲望了眼葛小眉，搖搖頭，“好好好，你們聊，你們聊。警察了不起。”
待俞哲一走，葛小眉直接坐在李白白對麵，特別冷靜地問
道：“關於昨晚的案子，我還有幾個疑點，想請教一下？”
“昨晚？”一提案子，李白白來了精神，“葛警官還有哪裏不明白，盡管說，是凶手盜竊的手法還是殺人的手法？”
“不是關於凶手，而是關於……”
葛小眉目光一聚，“關於你。”
李白白一愣。
葛小眉問道：“你是怎麽知道凶手戴了手套的？又是怎麽從一堆手套裏將凶手的那一隻挑出來的？還有就是你怎麽如此肯定手套的內側一定沾有凶手的指紋？”
昨晚警方收隊的時候，薛然忽把葛小眉拉到無人的角落，提著裝著手套的塑料袋，質問道：“黴黴，這隻手套到底是真的假的？你不會告訴我，你一眼就看出了上麵沾著馬華的指紋吧？”
葛小眉當時瞬間懵了，沒有吭聲。之前，她從李白白的手中掃過手套的時候，由於破案心切一見手套上的油漆痕跡，立馬聯想到死者背後的痕跡。李白白說死者肯定用了手套，所以內部沾上了指紋。她立刻把李白白的話默認成了事實，所以假意在馬華麵前說提取到了指紋。來回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警方根本不可能完成一項複雜的指紋提取工作。
但珠寶展結束後，李白白早跑得沒影了。她一度懷疑對方隨意拿了一隻手套敷衍自己。可今早在局裏又碰上了薛然的時候，薛然竟然出乎意料告訴她，那隻手套上確實提取到了馬華的指紋。
李白白的頭頂留下一道冷汗，沒有吭聲。
這個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李白白掃了一眼是俞哲的短信。
葛小眉一聲幹咳，“怎麽，手套難道不是你發現的嗎？”
“啊？”李白白神情一晃，深吸一口氣道：“葛警官，手套當然是我的發現。既然你問了，我現在一一向你解答。首先，凶手一定帶了手套，因為油漆是一種短時間內難以清洗的汙漬，除去工人手上沾了油漆立馬會引起他人的關注。然後從一堆手套裏挑出凶手戴的那雙很簡單，因為嫌疑人身材高大，手掌尺寸大於常人。他戴過的手套嚴重發生了形變。最後關於指紋……”
短信上沒有寫關於指紋如何解釋。
李白白楞了半秒鍾，咳
咳聲音道：“葛警官，你當時一定聽錯了，我當時說的是這隻手套上可能沾了指紋，是可能……對，對，一定是可能。”
葛小眉冷笑幾聲，“很好，很好，回答得很好，連最重要的問題都又推到了我的身上。隱藏地不錯啊，李白白。每一次都快人一步，每一次都能準確找到證據。這次怎麽沒有傳小紙條啊？”
“紙條？”李白白探探頭，“那是指什麽？”
“李白白！”葛小眉一拍桌子，“你當我們警察是什麽！會點推理了不起嗎？鎖定住嫌疑人了不起嗎？偵探遊戲到此結束了，你聽見沒有？”
“偵探遊戲？”麵對突然火爆起來的葛小眉，李白白嚇得舉起了雙手。
葛小眉指著李白白的鼻子，“我告訴你，下一次，下一次如果你再玩這種遞紙條的小把戲。我不管你曾經幫助我破過多少次案，我一定先把你銬進警局裏。你聽明白沒有？”
“我？幫助你破案？”李白白手指扶在下巴上，“你說的是我嗎？”
“夠了！李白白！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再狡辯我現在就銬你回局裏。”
葛小眉又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李白白全身一抖。
葛小眉怒哼了一聲，氣衝衝甩門而去。
李白白張著嘴，半天沒有回過神，直到俞哲回來。
“阿哲，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了？葛小眉剛剛那幾話到底什麽意思？”
“她？誰知道呢，瘋言瘋語。”
“不對，阿哲，你今天很奇怪。”
“有嗎？”
“當然有啊，比如過去我要吃你點什麽東西，你恨不得活剝了我，今天我都吞下大半個蛋糕了，你都沒有吭聲。是不是因為瞞著我什麽事情心虛？”
“我心虛？怎麽可能？那蛋糕你要喜歡全拿走，不過，你沒有感覺味道怪怪的嗎？”
“怪怪的，是有點怪，有種海鮮的味道，還有牛肉的味道。”
“準確地說，應該是吞拿魚，我記得昨天警長吃的吞拿魚口味的罐頭，牛肉大概是前天晚上吃的。”
“等等，和警長什麽關係。”
“奧，又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了。剛剛我和你出門遇到的那位小姐姐聊天的時候，警長翻開了蛋糕盒子埋了不少東西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