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華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不是在走背運。

號稱夜場少婦殺手的他今天竟然黴運連連,每當他看中一個獵物想上去撩一撩的時候,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一個兩個可以說是時運不濟,但是接連五六個均是如此,這就讓他有些鬱悶,甚至是氣憤了。

他甚至都在懷疑那些搶先他一步的那些家夥們是不是他的仇人派出來故意整他的。

就在準備換個地方去獵豔的時候,雲悠然進來。

當他看到雲悠然的刹那間,尤其是看到她是單身一人的時候,他不由又興奮起來了,先前的鬱悶一掃而空,和她比起來,先前自己想撩的那些人隻能算是歪瓜裂棗了。

他知道場內打著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但是他一點也不擔心,經常流連花叢,識女無數的他知道,這個女孩不是那麽多好撩的,等閑人肯定是無法入她的眼睛的。

所以他並沒有像先前一樣,發現一個目標就迫不及待的走上去,而是坐在一個角落裏仔細的觀察雲悠然。

事情果然入他所想的那樣,那些個想吃天鵝肉的懶蛤蟆們一個都沒有得逞,均被那個漂亮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女給言辭拒絕了。

看到這裏他就知道即便是他上去也會沒戲的,不過他一點也不著急,他在等。

因為看這架勢,這位美女今天是不把自己灌醉是誓不罷休了。

醉吧,醉吧,隻要爛醉如泥,那這機會就來了。

正所謂女人不醉,男人沒有機會。

於是他就一直在那邊等。

皇天不負有心人,機會倒是讓他給等到了,但是卻被內保給打斷了。

要是換做其他的酒吧,他非得要這些壞他好事的內保好看,但是在這“醉一場”他卻不敢,在這裏鬧事,最後不但他要倒黴,連帶著還要把他老子給連累了,這個酒吧的幕後老板可是神一樣的存在,不是他這種小紈絝可以招惹的,他雖然好色,但是不是沒有腦子,所以這坑爹的事情他是幹不出來。

這次機會雖然失去了,但是他卻不灰心,因為“醉一場”的潛規則是在場子內他們的內保會保護女孩不受侵犯,但是出了“醉一場”的大門了,那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急匆匆的從酒吧裏趕出來,想要趁著那妞爛醉如泥,失去意識帶她到附近的酒店*的事情的時候,他的好事又被人給壞了。

“孫子,你想幹什麽?”看著自己的獵物被一個男人抱在了懷中,吳思華兩眼冒著火光,氣急敗壞的罵道。

“小子你想幹什麽。”那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放開我女朋友。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吳思華找了一個借口,冷冷的說道。

“你女朋友,那你告訴我她叫什麽名字?”那人冷笑一聲,然後淡淡的問道。

“你管她叫什麽名字,孫子我警告你,趕緊放手,要不然可別怪爺們對你不客氣了。”吳思華凶神惡煞般的說道。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一個不客氣法。”那人不屑的說了一句。

“嘿,我這暴脾氣,孫子,你已經成功的激怒了你家吳爺了。”吳思華擺了一個格鬥的架勢冷冷的說道。

“啪!啪!”

但是誰曾想,當他的架勢剛擺出的時候,他就感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被人左右打了兩巴掌。

那叫一個脆啊。

那叫一個眼冒金星。

那叫一個懵啊。

然後他就像一個火藥桶一樣瞬間被引爆了。

當眾被打耳光,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丟一個男人的麵子呢?

於是雖然他知道很可能打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但是他也豁出去了,揮起拳頭怒吼一聲,麵色猙獰的衝著那人衝了過去。

這時候的任何舉措無關勝負,隻為一個態度。

尤其是像他這樣一個在禹杭還小有身份的公子哥,當然是更加看重的這樣一個態度,要不然從今之後他將成為禹杭公子圈的一個笑柄了。

其實也不止是他了,任何一個人在被人當眾抽了兩耳光之後,還無動於衷,甚至連反抗一下都不敢的話,那他將會受到所有的人的鄙視。

戰死,嚇死雖然都是死,但是兩者給人的感官明顯的不一樣,一個萬分的悲壯,一個無比的窩囊。

所以,此刻他明知不敵,那也得勇敢的亮出敢於和強者動手的態度和決心,哪怕到時候被打得遍體淩傷,那他也是雖敗猶榮,雖然也有可能遭到別人的恥笑,但是贏得的讚揚將會更多。

結果當然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在他還沒有衝到那人的跟前的時候,那人突然抬起右腿,朝著吳思華的腹部就是一腳。

然後帶著已經爛醉如泥的雲悠然那打了一輛出租車,飄然離去。

獨留下悲催的吳思華在那邊痛苦的呻吟著。

“呃……”

吳思華捂著肚子,慢慢的蜷縮成一團,躺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滿頭冷汗,表情十分的痛苦和誇張。

此刻的他隻覺得自己的小腹內好像有一把刀在絞動一般,而且是一浪接著一浪,一浪強過一浪。

他有心想掙紮著站起來,但是……嚐試了幾次,還是沒有站起來。

“我說,吳大少你什麽時候上過演技不錯啊,什麽時候上過中戲表演班了?”

就在吳思華痛苦萬分的時候,耳畔又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中戲表演班。”吳思華一邊強忍著腹內的如刀絞的疼痛,一邊緊咬牙關恨恨的說道。

“行了,行了,那人已經走了,不用表演了,大家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誰還不知道誰啊,沒必要這麽表演,兄弟們不會笑話你的。”那人笑著打趣道,因為酒吧門口燈光昏暗,那人沒有看到吳思華已經毫無一點血色的臉色,還有他滿臉不住的撲簌撲簌往下掉的冷汗,再加上那人那一腳看上去是輕飄飄,軟軟綿綿的,不像是向前的那兩個耳光,啪啪作響,十分的唬人。

因此,那人還以為是吳思華被人打了兩個耳光給打怕了,而又不敢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的害怕心理 ,於是先張牙舞爪,凶神惡煞一般的衝向那人搞得一副要決鬥的樣子,實則在那人還沒有踢到他的時候,他就給大家來了這麽一下誇張的表現,仿佛是在告訴眾人,不是哥們不想,而是哥們實在是打不過人家。試圖以此挽回一些麵子。

不得不說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吳思華之所以會給他們造成這樣的誤解,那是因為他們也是這樣的人。

設身處地,假如換個位置,他也會這麽作的,明知道打不過還要衝上去硬打,被打的鼻青臉腫,飽受皮肉之苦,還不如好好的表演一番,一來保住了公子哥的顏麵,當然更主要的是無需受那皮肉之苦。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吳思華這一次並沒有在表演,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那一腳看似軟綿綿的一腳極具穿透力和爆炸力,而且還是連環爆炸。

不過當那人蹲下身來準備繼續調侃、嘲笑的時候他這才發現事情好像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這個吳思華貌似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是非常的痛苦。

“我去,吳大少,你不是假裝啊。”那人吃驚的說道。

“我……我,假裝你妹啊。”吳思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此刻的他雖然腹內的痛苦較先前雖然減輕了許多,但是依然還是有點難以承受。

“哈哈,吳大少你也夠悲催的啊,撩妹竟然撩到了一個武林高手的身上去了。”那人笑著調侃道。

“哼,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你就看老子我怎麽收拾那孫子吧。”吳思華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一邊表情痛苦的放了一句狠話,一邊從褲兜裏把手機掏了出來。

他吳大少報仇可等不了十年,他更喜歡的是分分秒秒。

“嗬嗬,吳大少,悠著點啊,哥哥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你這次很可能踢到了一塊鐵板上了,就你的那些小嘍囉們不可能是那人的對手的,小心到時候仇沒有報了,還把自己給打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那人一半真心,一半撩撥的說道。

“這就不牢你黃老二費心了。”吳思華麵色陰沉的說了一句,然後掙紮起來,捂著肚子一邊打電話,一邊搖搖晃晃的朝著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