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狂一路狂奔,根本沒有因為多了個人而停滯腳步。身後,不時出現灰衫人,緊追不舍,他哪裏肯放棄?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抓住風三娘,他不辦了她,就枉為一代狂人,狄狂!
“放開我,不然我就吐你一身!”風鈴拍打著他,張嘴就要吐。
“喂!你要敢吐我身上,我現在就扒了你的衣服!”
“你要是扒了我的衣服,我現在就咬舌自盡!”風鈴豁出去了,這一天的刺激,誰受得了啊,從神皇到夜無涵再到狄狂,這算什麽,三中全會啊?還個個深藏不露的,也不知道都藏了多少個小秘密,玩不過他們,她不玩了總行了吧?
“你——”狄狂一瞪眼,夾著她又加快了速度,眼見灰衫人跟上了,他氣得放下風鈴,點了她的穴道,轉身就迎上前。
風鈴身體動不了,嘴沒閑著,劈裏啪啦一頓說,直說得狄狂額上青筋暴露,還從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子罵他的,他大吼一聲,把所有的怒氣都撒到了對手身上,一時間竟打得他們落花流水。轉身,又點了她的啞穴,揪起來就跑。
漸漸,他跑出了山林,來到了鎮上。
這座鎮不大,倒也算熱鬧。
狄狂扛著她,進了一家客棧,“我要間房!床一定要寬敞,要舒服!再準備點好酒好菜,給老子端上去。”
這個要求直讓老板暴汗,見他一臉煞氣不好惹的樣子,老板點頭哈腰的命小二帶著他去了三樓。
他把風鈴扔到了**,伸了個懶腰,大笑,“哈哈,風三娘,你就認命吧,乖乖做我的九房!”
風鈴除了瞪他,還是瞪他。
時間不大,小二送進來幾樣小菜一壇酒。他坐在那裏就開始大吃特吃,整整一天了,風鈴水米沒打牙,看得吃得香,這會肚子裏直叫個不停。
狄狂回頭瞅瞅她,“餓了?”
風鈴別開臉,古人有雲,不食嗟來之食!
他一咪眼,充滿男生魅力的臉龐勾起一股子邪笑,“隻要你保證不會開口罵人,我就解開你的穴道。怎麽樣?”
風鈴尋思了下,僵硬的點點頭。
狄狂隨即抓了幾顆花生米,對著她就扔了過去,霎時,風鈴就跳了起來,兩手一掐腰,“你這個混蛋,你——”
狄狂手裏扔了一顆花生米,用嘴接住,“哢哢”的大聲嚼著。
風鈴的後半句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餓不餓,餓了就過來吃點,老子從來不虐待女人。”
風鈴摸摸肚子,心念,不吃飽喝足哪有力氣逃跑?她一昂脖,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來,抓起雞腿就啃。
狄狂滿意的點頭,“這就對嘛,省得待會到**沒力氣。”
“咳……咳……”風鈴噎得趕緊喝口茶水,瞪著他,“你腦子裏就這點東西嗎?除了和女人上床,你就沒別的事可幹了?”
“有啊,”狄狂喝了口酒,抹了抹嘴,“殺人。”
風鈴乖乖閉上嘴巴,低頭吃她的。
狄狂酒足飯飽,坐在一邊看著風鈴磨磨蹭蹭的樣子,濃眉擰了起來。最後,幹脆一把抓起她,推到**。
“該死!救——”
狄狂懶洋洋的一根指頭就治住了她。然後悶頭就扒她的衣服,風鈴咬緊唇,叫也叫不出,動又動不了,眼淚一個勁的打轉。
突然,身上的狄狂頓住了,來到她的腰間,正準備裉下她褻褲的手也僵住了。
風鈴睜開淚眸,瞅瞅他,狄狂的眉頭緊緊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他翻過身,坐在了一邊。風鈴也怔住了,就這樣,氣氛有點詭異,又有點微妙。
他倏地開口,嚇了她一跳,“老子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失手過呢。”
風鈴狠狠瞪著,心裏恨恨罵了一句,種豬!
“明明已經把你搶到手了,可是……”他懊惱的扒扒頭發,“腦子裏總他媽的有個影子晃來晃去的,晃得老子心煩意亂的,一點興致都沒有了。”
風鈴愣了下,這是什麽情況,這個男人……有喜歡的人?
狄狂跳下床,拿起酒壇對嘴灌,看得風鈴一陣陣發寒。
丟開壇子,他又在屋子裏來回踱步,“不過就是個婊子,想她幹嘛?一定是這個臭娘們在跟老子上床的時候玩花樣了!沒錯!媽的,等老子回去好好收拾她!”
風鈴總算明白了,敢情是這野蠻人情竇初開啊,對方很有可能是在妓界打拚。
像要找個人說說話似的,他解開風鈴的穴道,坐到**,瞪著她,用著質問的口氣問,“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風鈴抓起衣服來穿好,睨睨他,吼了一句,“我不知道!”
“不知道?行,接著來!”
看他要動真格的了,風鈴趕緊擺手,“還用問,你喜歡上人家了唄。”
狄狂一驚,“喜歡?”
她不屑的撇撇嘴,“情商低成這樣,也真夠可憐的了。”
“喂,你給老子說清楚!”狄狂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由於用力太猛,把風鈴的衣服給撕碎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一腳踢開,風鈴連頭都沒來及轉呢,一道影子就“唰”地飛過來,朝著狄狂就數拳,“外麵的人誰都不許進來。”
他喝過一聲,房門外的人立即關上門,守在那裏。
狄狂一凜,飛身下床,立即跟來人在屋子裏交上手。
“夜無涵!”看清那個人,風鈴高興的跳了起來,夜無涵打架的間隙,回頭掃了一眼,眸色一冷,下手又重了幾分。
倏地,一件長衫扔過來,“穿上!”
風鈴接過來,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吐了吐舌頭,趕緊換上。
不過幾招而已,夜無涵的劍就抵在了狄狂的喉嚨上,嗜血狠決的目光,好像要把對方撕成碎片。
狄狂冷哼一聲,“要殺便殺!少跟老子這兒墨跡!眨一下眼睛,老子就跟你姓!”
夜無涵的唇畔掀起一絲嘲弄,劍揚起,即將落下時,風鈴卻大喊一聲,“慢著!”
這一聲,驚到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