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被他握住了**,嚶嚀一聲就軟了下來,眼睛濕漉漉地瞪著他:“你、你不要臉!”

詹燁淩冷笑一聲:“我不要臉?昨天是誰叫的那麽開心?現在才轉過臉來說我不要臉,別忘了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

黎清宴氣得胸口不斷起伏,被詹燁淩這番話激得滿臉通紅。

是,昨天詹燁淩都停住了。

是她自己選擇和他繼續下去。

她是順從自己的心,但被詹燁淩突然間揭開,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瞪著詹燁淩說不出話來。

詹燁淩手上的力氣一放,黎清宴沒了支撐,本來就沒有力氣的身體頓時就軟軟地倒了下來,撲了詹燁淩個滿懷。

黎清宴頓時臉一紅,然而詹燁淩卻沒有放過她,一手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胸口震動起來,仿佛大提琴優雅的聲音一般發出輕笑來。

“剛剛才罵完我,現在就投懷送抱,你不覺得你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嗎?嗯?”

我日……真是日落西山紅霞歸啊!

他這得了便宜賣乖的技能點是點了滿點嗎?簡直厚顏無恥到讓她無法麵對!

詹燁淩看見黎清宴氣呼呼的臉蛋,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既然都是欺騙,就看看誰騙的了誰吧。

於是他道:“行了,別生氣了,下樓吃晚飯去吧。”

黎清宴目瞪口呆:“我我我、我睡了一整天?!”

詹燁淩挑眉,“你以為呢?”

黎清宴又開始磨牙了:“你以為這都是誰害的啊!”

不過這麽一說肚子還真的是餓了,都開始咕咕叫了。

黎清宴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詹燁淩看她的反應好笑,搖了搖頭便下樓去了。

黎清宴本來想跟下去的,突然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衣,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去換衣服。但是一換衣服黎清宴又犯了難,這夏天這麽熱,穿什麽好呢?

詹燁淩這個混蛋在她身上處處都留了密密麻麻的吻痕,穿裙子短袖什麽的統統不行啊!

黎清宴最後隻得挑了件襯衫穿上了,然後把領子立起來,遮住所有的曖昧痕跡才下了樓。

詹天天看見她的打扮地時候也沒有多驚訝,緊張地一把抱住黎清宴的胳膊道:“姐姐,你的病好點了嗎?要是還沒好的話就先回去吧,待會兒我讓人把飯送到樓上去。”

黎清宴頓時淚流滿麵,明明是父子,一個是惡魔,一個就是小天使啊!

如果說以前她不相信基因突變這種事情的存在,那麽從今天開始,她相信了!

黎清宴滿懷深情地抱起詹天天:“我沒……”

黎清宴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痛痛痛!為什麽會這樣啊!為什麽連手都這麽酸,連天天都抱不起來了!

黎清宴頓時想起來昨天晚上詹燁淩將她捆起來的惡性,惡狠狠地瞪過去,詹燁淩不慌不忙地吃著晚飯,對黎清宴的挑釁根本不放在心上。

黎清宴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點兒氣都出不來,簡直鬱悶極了!

黎清宴隻得放下詹天天,訕笑道:“好像是還沒好……今晚睡一覺就好了,天天乖,先吃飯。”

說罷黎清宴又是一個眼刀殺過去,卻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黎清宴不免喪氣,抱著碗十分失落地開始吃飯。

詹燁淩看的好笑,她簡直就像是一隻被欺負了無數遍的小狗狗一樣,垂頭喪氣簡直就像是丟了最心愛的骨頭。

詹燁淩昨天自然是一時衝動,然而這樣的衝動卻讓他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甜美滋味。

既然是送到嘴邊的東西,還這麽招人愛,為什麽不好好嚐嚐呢?

詹燁淩笑了笑,掩飾住自己眸中冰冷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放任一般的沉迷。

黎清宴吃完了晚飯,安頓詹天天睡覺自己則回到房間之後,卻震驚地在門外遇到了詹燁淩。黎清宴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好了:“你你你……”

詹燁淩挑挑眉:“我出來拿個水杯,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難不成我還會吃了你不成?”

一聽到吃這個字,黎清宴頓時就臉紅起來。

昨天晚上可不是將她吃幹抹淨了嗎?

再說了,詹燁淩書房裏有沒有水杯她會不知道?

詹燁淩自己的房間裏就有水,何必出來拿?

這麽顯而易見的謊言黎清宴很快就識破了。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書房裏有多少珍藏的杯子還用得著我舉例嗎?況且你自己房間裏就可以泡茶喝,出來找什麽茶杯?”黎清宴表示不屑。

詹燁淩露出深沉的笑容,一把撐在黎清宴背後的門框上,黎清宴感受到強烈的壓迫感,頓時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

詹燁淩笑了起來:“是啊,我確實不是找杯子的,那你覺得,我是來找什麽的呢?”

說到後來,詹燁淩的聲音就越發低沉了起來,幾乎是擦著黎清宴的脖子在說話,曖昧的熱氣噴在她的身上,頓時讓她起了一身細細的雞皮疙瘩。

黎清宴的呼吸急促起來,詹燁淩呼吸之中的熱度仿佛點燃了她的全身一般,將她的臉都烤的通紅起來。

黎清宴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怎麽知道你要找什麽?”

詹燁淩擦著她的臉頰過去,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吹氣:“你怎麽會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啊!”黎清宴快哭了,本來就軟軟地身體根本就不怎麽站得住,在詹燁淩的刻意撩撥下更加是虛軟無比。

昨天晚上的種種她以為並不記得的記憶頓時就翻了出來,一個比一個更讓人麵紅耳赤,就是詹燁淩身上的味道都足以讓她想起來昨天的種種。

“真的不知道?”詹燁淩一口咬上黎清宴的耳垂,還惡意地磨了磨,滿意地感受到渾身一震,他接著說,“不說實話的人可是會受懲罰的。”

聲音清冷,卻帶著股子**至極的味道。

黎清宴真的要暴走了,擺明了詹燁淩是在找茬嘛!

黎清宴一把想要把他推開,可就在這個時候,詹燁淩卻咬了她的脖子一口,正咬在昨天留下來的吻痕上,黎清宴悶哼一聲,渾身都軟了。

原本的推拒在此時看來卻又像是欲拒還迎。

詹燁淩低聲笑了出來,感覺極為愉悅。

黎清宴頓時被雷的外焦裏嫩,目瞪口呆地看著詹燁淩,詹燁淩卻一點兒愧疚心都沒有,笑了笑就一把摟住了黎清宴的腰,然後壓上了她的唇,開始了狂風掃**一般的攻勢。

黎清宴又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她對詹燁淩恨極了,很想一口咬上他的舌頭,然而詹燁淩的動作卻極為靈巧,一下子就閃開了黎清宴的牙齒。

黎清宴一擊不成便有些心浮氣躁,忍不住想要把詹燁淩的舌頭推出去。

可是接吻這種事兒本來就是你來我往。

黎清宴這一動就被詹燁淩抓住了機會,好好引逗了一番。

等黎清宴回過神來發現不對的時候,她早已經城門失火,失去了大片領地了。

詹燁淩又是親又是啃的,本來想直接把黎清宴撲倒在**算了的,但是手下的身軀卻一直在不停地顫動,又想到昨天她畢竟是第一次,還是把心裏的火壓住了。

他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簡直能夠將黎清宴穿出兩個洞來,唇邊的笑意怎麽看怎麽曖昧不堪,黎清宴喘息著趴在他的懷裏,隻聽得詹燁淩道:“今天就先放過你,回去睡吧。”

黎清宴聽了又來火,他把她當什麽了?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很讓人火大好嗎?

但是黎清宴卻不敢說什麽,生怕一說出來就遭到詹燁淩的反撲。

詹燁淩的戰鬥力太強了好嗎?想一想昨天的非人經曆,黎清宴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再經曆第二次啊!

等詹燁淩走了,黎清宴才回到自己房間裏,卻又羞惱起來。

別人跟自己喜歡的人第一次做都是濃情蜜意的,怎麽就她這麽倒黴?還好像全是她不對一樣。

然而深夜裏麵細細想起昨天各種羞死人的細節,頓時臉紅的不成樣子。

黎清宴咬著被子,翻來覆去地說不著,一會兒想詹燁淩真是個混蛋,明天絕對不要理他,一會兒又想,昨天一開始真的好痛,可是後來又好舒服……

還有,詹燁淩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不是都和宋清曉訂婚了嗎?

怎麽突然間對她發起了這麽強烈的攻擊,以至於她根本無法抗拒。

她平時膽子那麽大,這會兒卻又慫了。

她明明應該問一句詹燁淩,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結果黎清宴生生吃了啞巴虧,居然還沒問出來。

想著想著黎清宴又睡不著了,翻過來又翻過去,最後把頭埋在被子裏也沒能夠睡著,隻覺得渾身燥熱不堪。

最後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可憐的黎清宴才最終沉沉睡去。

……

而在另一側的書房裏,詹燁淩抬手將筆記本電腦打開,很快進了桌麵後,上麵正放著“林氏並購案”的文件,眸子又深沉了幾分。

他並不是真的那麽涼薄的人,然而他特別痛恨背叛自己的人。

人生中他也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牙還牙,所以最好不要有誰惹了他,否則他絕對不會輕饒了對方。

按理說如果黎清宴真的是黎安雄的幫手,一旦查到真實情況,他也不能手軟。

放這樣一個*在自己的身邊,那無異於引火自焚。

可他……偏偏選擇了最容易自焚的事情,那就是讓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

說是一時間的憤怒又或者是一時間的腦袋發熱,都無法解釋當時的行為,可詹燁淩從來都不是軟弱的人,更不會去回避那件事。

他蹙著眉將電腦又合上,又緩緩閉上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