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室是全封閉的,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我以前沒有注意過建文家的雜物室,小區裏每家都有一間雜物室,硬性配備,無非是放置一些閑物。因上一次的發現,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建文家的雜物室,發覺的確有端倪。

別人家的雜物室隻是普通的木門,建文家的雜物室不知何時被換成了厚重的鐵門。

此外,從雜物室旁邊經過,若是停留久了,會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由於南沙實在是個寒冷的城市,這股臭味很難發覺。但我清楚,這裏麵藏著另外一種“雜物”,藏著建文的秘密。每一次路過他家後院,我都感到渾身發冷。

我真的不想揭曉建文的秘密,可一種複雜的情緒影響著我。冥冥之中,我不能視而不見。

糾結了許多天後,我決定搞清楚這件事。

我特意請了一天假,在一天早晨,建文上班後,繞到了他家的後院中。進入建文家並不是一件難事,我很輕鬆地就從窗口中翻了進去。屋子內很安靜,進去後,我開始翻找雜物室的鑰匙。

我在建文的臥室找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什麽也沒發現。

看來,那把至關重要的鑰匙一定帶在建文身上。

雖然沒有發現鑰匙,但我發現了很多女**的痕跡。比如,建文**的長頭發,比如,洗衣籃內的女士內衣,比如,依舊琳琅滿目的化妝品。這再一次證實了我的猜測,建文並非一個人生活,有一個女人像之前的芳芳一樣,守在他身邊。

我開始胡思亂想。

也許,建文並非我想的那樣鍾情,芳芳死後,以他的條件很快就可以再找到一位女朋友,甚至每隔一段時間換一個新鮮貨色。但我極快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測,這些可以解釋房間內女生存在的痕跡,卻無法解釋那晚的人形包裹。

一直到建文下班後,我仍然藏在他家,躲在暗處觀察他。他沒有帶女人回來,一個人回到家後,開始做飯,吃完飯後看了一會兒電視,便回到了二樓。洗浴後,他早早進了臥室,關上大門,應該準備要睡覺了。

天已經黑了,屋內安靜極了。

我偷偷摸到二樓建文臥室門外,將耳朵貼在門板上,屋內無聲無息,建文似乎睡著了。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屋內突然傳出奇怪的聲音,不用隔著門板去聽,站在走廊上,那聲音已然很清晰。

是建文痛苦的呻吟聲,像呼吸困難,更像死亡前的掙紮。

我急忙躲進了走廊的櫃子內。通過櫃子的百葉門,不一會兒,我看到了建文。他跌跌撞撞地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很虛弱的樣子,扶著牆壁大口喘息。我的視線穿過房門,落在房間的大**,**躺著一個女人,一個活生生的芳芳。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芳芳**裸地躺在**,建文在門口調勻氣息後,下樓取來幾件女式內衣,走進房中,默不做聲地替芳芳換上,關上大門,繼續睡覺了。我已嚇得渾身哆嗦,不知道是怎樣從櫃子中摸出來的,更不知道是如何離開建文家的。

隻覺得整個腦袋都麻痹了。

夜裏,我徹夜未眠。腦海中全是那個**裸、活生生的芳芳。我多麽希望這是一場夢魘。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更加關注建文。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再一次發現他拖著一個人形包裹,像死神一般走進雜物室。

我突然意識到,建文的秘密很恐怖,我也許不該去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