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時代,關於一切故事的傳誦,沒有人去理會那些真正存在的事實,人雲亦雲,那便是所有人相信的事實,流水一直深信的真理,在牧非鬆開繩子的那一刻,開始破裂,關於那個故事,源於一個古老的國家。

深宮幽院,圍繞高聳的宮牆,在金碧輝煌中,雕欄玉砌的繁華裏,昭顯著那些淡淡的歡樂。

這個時候,是皇宮裏,一年一度的祈天祭祀大典。

“皇兄,你等等我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衣著著皇家服飾,打扮的莊重,追趕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少年停下腳步,他同樣的皇家服飾打扮,稚嫩的臉龐,顯露出一些成年的跡象,朝後麵喊道:“晉兒,你快點,不然,等一下趕不上了。”

小孩嘟嘟嘴,不滿的道:“皇兄欺負我,我待會要告訴父王。”

“好,好,好,我的好皇弟,快點,我等你,不然,趕不上祭典了。”少年說著,停下了腳步,微笑著,憐愛的看著跑來的小孩。

那時,小孩突然停住不跑了,目光朝著少年的背後看過去,驚訝慌張的張開了嘴。

少年一愣,忽而意識到背後湧過來的危機,迅速的轉過身子,突然頭頂籠罩了一片陰影,少年沒來得及抬頭看去,一雙大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少年掙紮著擺脫,雙手使勁要去掰開那隻大手,隻是那手的力道太過強大,少年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是兩個小孩!”少年聽見的是一個大漢的聲音。

“看衣著打扮,應該是皇室之人!”那大漢又道。

“這樣正好!我們可以用他們兩人做人質。”他們同行中,有著另外的一個身材巍峨的男子。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抓我的皇兄,趕快放了我皇兄,不然,我叫父皇將你們統統砍頭!”小孩盛氣淩人,一副君王之相。

“小鬼頭真是可愛,讓姐姐看看。”一個妖媚的女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閃到了小孩的身邊,從她身上發出濃濃的香味,使人神智不清。

“你是仙女嗎,怎麽一下子就到了我的身邊。”小孩常常聽人說起一些神話故事中的仙人仙女,也是打扮的豔麗無比,行蹤也是飄忽不定,一時之間,把女子當成了故事中的仙女。

女子咯咯一笑,在小孩的臉上輕輕一捏,道:“小鬼頭這張嘴可真甜!”

“晉兒……,他們都是壞人,你趕快跑回去,告訴……”少年艱難的喊著,卻因為掐住少年喉嚨的大漢手心突然用力,少年的話被打斷。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你們趕快放了我皇兄!”小孩突然衝到掐住少年的大漢的身邊,在大漢的另外一隻手上虎口重重咬了一口,大漢一時突兀,虎口的疼感,掐住少年的另外一隻手鬆開了,要去將小孩抓住。

那時,少年自由了,不遲疑,拉著小孩的手沒命的逃。

“想逃?”身材巍峨的男子冷哼一聲,輕輕的一個提縱,擋在少年與小孩的身前。

“什麽人?”那時候,聞聲趕來幾個宮中的侍衛。

少年趁著那三人的注意力轉移,拉著小孩從側麵逃去,沒走多遠,傳來兩聲輕微的呻吟,少年知道是侍衛被殺了,步子走得更急了,他知道,這些人是來對自己的父皇不利的。

“哎呦”,小孩以為走得太急,摔了一跤,少年反身扶起小孩,後麵追來了剛才的三人,他蹲下身子,對小孩急道:“晉兒,你趕快跑去祭典的地方,告訴父皇,就說有壞人來了!”

小孩一臉堅毅,道:“我要和皇兄一起去告訴父皇!”

少年眼看著三人已經追了上來,更加急迫,大聲道:“趕快走,不然,我以後不陪你玩了!”

小孩低下頭,天真道:“那好,我們拉鉤鉤,等會兒打跑了壞人,皇兄要帶我去市街玩!”

少年重重點點頭:“好!”

兩個小指頭輕輕的碰了一下,許下諾言。

看著小孩遠遠的離去,少年緩緩的轉過身子,拔出身上的佩劍,赤紅似火,寒光逼人,劍身散發著一股霸道之氣,讓人忍不住會有膜拜的衝動。

“赤霄!”最先追來的大漢輕呼一聲,這是排名天下第二的劍,竟然會在這裏碰到。

少年沉吟中抬頭,看見掐住自己的大漢追來了,最先想到的是,必須阻止這三人追上皇弟,他握緊了手中的赤霄,渾身散發著皇道之氣,所有的堅毅與握緊的赤霄連在一起。

大漢猶豫了一下,再一次的貪婪的看了那赤霄劍一眼,然則,自己有著另外的目的,暫時不能耽誤,身子一掠,想從少年的側麵突出,然則,剛剛靠近少年的左側,一道劍風襲來,是少年的赤霄到了,大漢當然知道赤霄的銳利無比,不敢赤手空拳去接,往後一個提縱,退開了幾丈,正好後麵的兩人追了上來。

“有我在,你們休想再前進半步!”少年赤霄指著三人,一臉的視死如歸。

大漢冷冷的一笑:“方才隻是我大意了,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夠同時擋得住我們三人?”

少年昂起頭,堅決去抵抗大漢的盛氣淩然:“如果不試試,誰會知道結果?”

大漢拍掌一笑,麵對著那女子與男子:“好,我欣賞小鬼頭的這種氣魄,瀧月,重八,你們兩個不要插手,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憑什麽這麽狂?”

一言及此,徒手襲過來,少年心中冷冷的一哼,名劍第二的赤宵,竟然會被人這樣的輕視,也不及猶豫,赤宵的鋒芒,捎帶著空氣的躁動,朝著大漢刺過去。

大漢不慌不忙,沉穩中,隻是伸出一隻手格擋住劍的鋒芒,粘帶著赤宵向著一邊偏去,少年一驚,那時,用力想抽回赤宵,隻是,那粘力來的突兀,而且很是強勢,盡力,仍然不能抽回赤宵。

心中一慌,那時,便拖著劍柄,橫向的拉動,要用劍刃迫的大漢鬆手,然而,意料之外,大漢並沒有鬆手,而是由著赤宵從左往右的拉近自己身

體,與之同時,另外的一隻手,卻突兀的迅速伸出去,一時間,未及少年反應過來,手彎曲爪狀,再一次的扼住少年的咽喉:“原來,你隻是這樣的小鬼,真是讓我失望,不過,你的魄力,我倒是很欣賞,如果不是任務指定不能留下活口,我會考慮收你為徒……”

少年被他製住,卻也不願屈服:“你們這些惡人,隻是別人手中的玩物罷了,總有一日,你們的下場一定會比這還慘!”

瀧月癡癡的一笑:“小鬼頭,別人我們可不敢說,可是,我們,誰敢大言不慚,將我們當做玩物?”

少年掙紮著,聽到瀧月的話,很不以為然:“誰?你問誰,你們以為,我不知道,趙高羅網的刺客,其中四個,便是鍾虞,重八,瀧月,季禮,他們被稱為天羅地網,不死不休,恐怕就是你們幾個?”

重八轉身,看著少年,有些欣賞,道:“小鬼頭真是聰明,要不是任務在身,真不舍得如此殺掉?”

季禮聽著重八的話,明白過來,從少年的手中奪過赤宵,有些惋惜:“這就是所謂的王道之劍,真是可惜……”

劍一下子,刺入少年的胸口,感覺不到疼痛,少年恍惚的神誌,看著方才皇弟逃向的方向,視線模糊,直至徹徹底底看不清,終於安詳的合上眼睛。

季禮回過身,將赤宵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忍不住讚歎:“真是一把好劍,不愧於它天下第二的名號,卻不知,比之大哥的劍,又如何?”

重八一笑:“你對劍的品位,倒是挺高,不過,你放心吧,大哥眼中隻有他的魑魅,不會跟你搶的,這會兒,大哥的事情也該辦妥了,我們在這裏等他吧!”

小孩照著皇兄的話,不敢停頓,一直的往前跑著,看見了一個高大的拱門,出現了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上肅立著很多人,兩邊還有整齊肅立的宮廷侍衛,從拱門中跑進去,仰頭,看著廣場之上的一個祭台,祭台上,小孩看見了自己父皇,衣著莊重,準備著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

滿心歡喜,從過道中走過,宮廷的侍衛認出是小皇子,沒有阻攔,小孩一路狂奔著,邊跑邊喊:“父皇,父皇……”

祭台上一個衣著鮮豔的中年雍貴男子回過頭,滿臉擎笑:“晉兒,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啊,羽兒呢?”

小孩奔跑著,突然心中傷心,道:“父皇,有壞人,有壞人……皇兄他還在那裏……”

中年雍貴男子吃驚,道:“在那裏……”

小孩一下停住不跑,緊緊盯著男子的身後。

男子一愣,突然感覺到,劍的突兀,從背後穿胸而過,那時,能夠看清楚劍尖溢出的紅色,是自己的血液,隻是,來不及疼痛,身子墜地,到倒地的那一刻,還沒有能完全的閉上眼睛。

“陛下,陛下……”

“有刺客!抓刺客!”

祭台上亂成了一團,小孩看著自己的父皇倒在血泊中,鮮血,紅色的豔麗,刺痛著心。

那時,一道人影從祭台上輕輕一縱,隨即,一道紅色的鮮豔妖異無比,那便是方才刺入父皇身體的劍,一時之間,劍的豔紅,讓小孩懷疑那把劍原本就是用自己父皇的鮮血熔鑄而成的。

這時,他回頭看看那些淩亂的人群,還有倒在血泊中的父皇以及在伏在父皇身上哭泣的母後,忽而,他想到自己的皇兄,那個護他愛他的皇兄,他一個激勵,心中油然而生的恐懼,看向方才掠過的那道身影,此時已經甩開了追上祭台的宮廷侍衛,轉眼消失在拱門的轉角,而消失的方向正好是小孩來時的方向,小孩不再遲疑,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晉兒,晉兒……”

小孩的身後,傳來母親著急的呼喚聲,他已經顧不得母後的呼喚,隻是沒命的跑著,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徹底摧毀了他原本幸福平靜的生活。

“皇兄,皇兄……”

一邊奔跑,一邊淒厲的喊著,轉眼,回到那個時候皇兄阻擋壞人的地方,一愣,視線中,皇兄熟悉的身軀,早就冰冷倒在地上。

“咦,那小鬼頭,又跑回來了!”彪形大漢擦拭著手中還滴著鮮血的劍身,頗有深意的看著正往回跑來的小孩。

這時,小孩跑到少年的身邊,觸摸少年浸在一片血泊中的冰冷的身軀,那時,心頭傷心欲絕,眼中,隻有仇恨,他抬起頭,卻沒有看見祭台上那個黑影,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在記下這三個人的麵貌,心中發誓有朝一日,必定手刃三人。

“這個小鬼頭怎麽辦?”季禮輕撫著赤霄的劍身,理所當然,他成了赤霄的主人。

“大哥囑咐過,斬草除根!”重八的斬釘截鐵。

“咯咯咯”,瀧月掩口笑著,笑聲中,一步一步緩緩走近小孩,小孩忍不住心中懼怕,後退了幾步,卻癱倒在地上,他在心中惱恨自己的軟弱,隻能用雙手勉強的支撐著身子後退。

瀧月妖媚絢爛的臉已經湊近了小孩,她在小孩的臉蛋上輕輕一捏,道:“可惜啊可惜,一張多麽可愛的小臉啊!”

“瀧月又在發癡麽,還不快動手!”季禮開始催促了。

瀧月回頭一瞪季禮,取出一支白玉長簫,轉動了簫身的一端,從中拔出的是一把短劍,小孩感覺了殺機,身子掙紮要站起來,卻無能無力去站立,瀧月那時候將短劍搭在小孩的肩上,聲音中妖媚:“放心吧,不會很痛的。”

在心中一俱,小孩淚眼迷蒙的雙眼,那個時候突然變得堅定無比,竟然再也看不出絲毫的不懼,他仇恨的看著眼前的幾人,等待著瀧月的短劍在自己的喉嚨輕輕的一劃,了結了他的生命,緩緩閉上眼睛,心中出奇的靜,似乎看見了父皇和皇兄在朝自己招手。

“父皇,皇兄,我來了!”他在心底喊著。

瀧月被觸動,心底一凜,她殺人無數,其中包括不少的小孩童,但是,先前,在小孩眼中看見如此淩厲的眼神,之後,又是這般的視死如歸,這種情形,到還是第一次,因而,她怔在了當場,

短劍遲遲沒有在小孩的喉嚨處滑下去。

“什麽人?”瀧月手心一震,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感覺到手背的一陣生疼,視線中,驚訝的看著被打掉的短劍,不遠處,還有一片深深嵌入地麵的樹葉,忽而,她好似明白過來,一個縱越退到另外兩人的身側,急促的道:“重八,季禮,有高手,你們注意!”

小孩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可是,那時感覺不到身體的痛楚,等了好久,才睜開眼,看見三個仇人緊張的環視著四周,才確信了自己沒有死,他看見皇兄的屍體還浸在不遠的血泊中,心中陣陣的傷痛,爬起來,心胸之中,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勇氣,撿起地上侍衛掉落的長矛,矛頭對著身外,閉著眼直衝了過去。

“不自量力!”季禮話語間,絲毫不豫,一腳踢飛地上的一把長刀,長刀向小孩飛去。

然則,長刀未及近到小孩身前,忽而,“錚”的一聲,遭到莫名的阻擊,長刀一瞬偏離了軌道,深深的嵌入側麵的宮牆,季禮吃驚,小孩的長矛一瞬即到,那時,季禮身側的兩人搶著來救,一柄短劍,一柄長槍,朝小孩的身上刺去,小孩隻是閉著眼舉著矛朝前刺,對迎麵而來的危機渾然不覺。

攻擊,眼看著要落在小孩的身上,瀧月的短劍與重八的長槍忽然於半路之中遭遇阻擊,同時感覺手上一股大力傳來,短劍長槍紛紛脫手而出,那時,驚愕間,看著金碧輝煌的宮牆上,是兩篇綠得發翠的樹葉。

也是那時的遲疑與驚愕,小孩的長矛突然一滯,已經刺入了季禮的右胸,小孩一時睜開眼,看見季禮捂著胸口,由另外兩人扶著,朝後退去,小孩的心中升起一絲快感。

重八與瀧月對望一眼,各自撿了自己的兵刃,臨走,回首一望,衝小孩恨恨一瞪,隻是畏懼著藏在暗中的高手,不敢再有舉動,扶著受傷的季禮,走到了那把被打落的赤霄前。

這天下第二的名劍,可遇不可求,當然要順手帶走。

然則,他伸出一隻手,想拔出插入宮牆的赤霄,一道綠翠極速襲來,刺穿重八想去拿劍的手背,旋即嵌入右側的城牆中。

重八心駭,暗處的高手實在可怕,恐怕大哥也未必能夠敵得過。

事關生死,然後,轉念一想,那暗中出手的人似乎不願下殺手,而是一種警告,便不敢再有絲毫留戀,轉眼之間,幾個縱躍,三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小孩忽而見到三人突然的狼狽離開,咬著牙,追上去,但是,不久就已經追不上去了,心中懊惱,他心中是極不想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活著走出宮殿,可是,自己突然明白過來,要報仇,如今的自己,太弱小。

然則,他極是聰明,轉念一想,那時的自己能夠刺中季禮,根本不太可能,可能的便是有人暗裏的相助。

止步,轉身,小孩走到宮牆的角落,拔出插入宮牆的原本屬於皇兄的赤霄,那個時候,季禮慌亂中,用赤宵阻擋小孩的長矛,被人擊落。

小孩將赤宵緊緊抓緊在手中,睹物思人,他想起以前與皇兄快樂的日子,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因而,渾然不覺,那個時候,一個白骨仙風的老者悠然落在了他的身側。

直到他醒悟,這個老者一直都用很柔和很慈祥的眼光打量著他,一開始,他著實被嚇了一大跳,抬頭,暫時忘記了憂傷,有些純真的看著老者,想了一會兒,他便知道,這個白骨仙風的老人肯定就是幫助自己的高人了,他便不再遲疑,納頭拜倒在老者的鞋跟前:“老爺爺,請你收我做徒弟!”

老者扶須一笑,道:“你先起來。”

小孩依言站起來,這時,又聽老者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芊晉!”小孩斬釘絕鐵的答道,眼神中的堅定,不由自主的會讓人想起如此的一個小孩童,究竟經曆過什麽,才會磨礪出如此銳利的眼神。

“晉兒,你為什麽要我收你為徒啊?”老者笑著問。

“我要變成強者!我要報仇!……”

流水輕輕的撫摸著那把青布包裹起來的劍,一直以來,外界的傳言,隻是說他擅長於輕功,可是,他有著赤霄,他就是當年的芊晉,他在走出宮殿的那日起,就已經發誓,赤霄再次出鞘的時候,就是他手刃仇人的時候。

那時,心中的這段往事沉靜,他重新將目光投在牧非的身上,牧非那個時候的那種眼神,與當年皇宮的他是那般相似,所以,冥冥之中,對於這個少年,有些深深的同情。

輕微的一歎,麵對著黑色帷幕,冷漠,背著雙手,衣袂在風中飄忽不定,聲響不絕。

牧非矚目,看著流水,背影之中,不是流水這個年齡該有的滄桑感,心底輕輕的一歎,這個時候,怎麽還有心思去管別人的事情,抬頭,黑色的無窮,襲來,心頭的暗傷。

風寒,一陣一陣的迎麵襲過來,終於在靠近地麵的時候,慢了下來。

牧非一愣,看著岸邊站立的那幾個人,依次看過去,媚雪,如霜,最讓他驚訝的是,還有公輸挫。

流水駕馭行雲,靠近地麵,三人依次著從鳥背跳下,轉瞬,行雲,飛入,沒落在黑色之中。

如霜有些驚愕,指著牧非:“他不是與墨家醫家那些人,是一夥的嗎?”

鏡花也有些疑惑,看著流水,卻看不透他的心事。

流水不應,轉身對著牧非,聲音清冷:“你,現在可以走了!”

牧非有些難以置信,看著流水的臉,出現在上麵的是,一種毋庸置疑,步子邁出,竟有些沉重,回頭,再一次的望了流水一眼,又在那黑暗之中投以天空一瞥,終於隱沒在黑夜之中。

媚雪看著牧非的消失,咯咯一笑,麵對流水:“你,真的決定了麽?”

流水不應,轉身,同牧非一樣,消失在黑暗深處。

那時,公輸挫嘴角暴露出一絲異樣,盯著流水,直至看不見,才回頭,意味深長的瞅著牧非方才走過的方向。

看深處,冷漠卻早已凝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