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眼看即將透視過許舒雲的內衫,陳睿強行移開了目光。

和大部分的男同胞一樣,陳睿也有愛美之心,像許舒雲這般容貌身材頂尖的大美女,硬說要自己不動心那絕對是假的。

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一睹那玲瓏有致的胴體,自然是求之不得。

隻是,一看到許舒雲跟妹妹談笑的場景,再想起這些日子許舒雲對妹妹的關照,陳睿再無恥卑劣,也幹不出這種忘恩負義的勾當。

正如非法行醫一樣,他的心裏總會有那麽一根良心的底線。

“哥,你幹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給許姐姐倒杯水。”

見陳睿魂不守舍的,陳希忍不住提醒道。

“不用,我就是順道過來看看,接著還得巡視其他的病床呢。”許舒雲揉揉陳希的小腦袋,含笑道:“你好好休息,回頭姐姐有空再來看你。”

陳希笑著點頭,又衝陳睿擠擠眼:“哥,正好我也想睡了,你順道送送許姐姐吧。”瞧那意味深長的小眼神,似乎挺希望哥哥和許大美女發生點什麽。

陳睿哪裏不曉得這古靈精怪的妹妹是什麽主意,但一看陳希已經閉眼裝睡了,隻得起身和許舒雲一塊出門。

“我這妹妹調皮慣了,讓許醫生費心了。”陳睿苦笑道。

“這有什麽,我倒是很喜歡小希的性子,即便生病,依然開朗樂觀。”許舒雲笑孜孜道,忽的想起什麽,壓低聲音道:“對了,手術的事,傅主任跟你提過了吧?”

陳睿點點頭。

“那能應付得了麽……嗯,我是想說,你這邊有什麽問題可以提一提,能幫的,我會盡力的。”許舒雲顯然也知道一些陳睿的家境,但彼此關係一般,總不好直接問他經濟困不困難,隻好委婉的詢問了。

“沒事的,我應付得了。”陳睿嘴硬道,心裏卻有些苦澀。

或許是男性的自尊心,在愛慕的女性麵前,總不希望被看輕。

雖然陳睿很清楚,身份懸殊的彼此,是不太可能有過多的交集。

見他這麽說,許舒雲也不好再多話。

這時,她白大褂兜裏的手機響了,拿起聽了幾句,花容頓時失色,驚道:“什麽?!外公他……好!我馬上過去!”

“我有急事,回聊!”許舒雲剛邁開兩步,又遲疑了一下,扭頭道:“你要不一塊來吧,我一個親戚在送急診的路上。”

陳睿心頭一緊,連忙跟著許舒雲乘電梯下樓,一路急奔向急診大樓。

果不其然,當兩人抵達急診大廳的門口時,急診科的醫生和護士已經全部到位了。

陳睿見傅益華竟然親自出來坐鎮,又看到幾名醫生嚴峻的臉色,心中一動,挪到薛洋的身旁,低聲道:“什麽情況?”

薛洋嘟囔道:“具體情況不太清楚,隻知道是一個80歲左右的老人家,突然昏迷不省人事……還是私車運送過來的。”

聞言,陳睿就知道接下來有得折騰了。

像他們幹急診的,最煩的就是私車運送了,沒有醫護人員,沒有搶救設備,

最關鍵的是連什麽症狀都不太清楚,基本上就是聽天由命了。

“傅主任。”許舒雲走到傅益華的跟前,神色嚴峻的道:“病人的情況我大概知道,有心肌梗塞的病史,做過支架手術。”

“哦?”傅益華的眉頭挑了一下,大約明白院長為什麽會讓他親自出來接患者了。

“他是我的外公!”許舒雲又補了一句。

這話一出,急診科的醫生護士們紛紛側目,誰都知道許舒雲的家庭背景不一般,由此可見,她的外公很可能身份也不簡單。

不容他們多想,下一刻,一輛大眾轎車就急馳而來。

轎車剛停刹在門口的緩坡台階,司機就跑下來,邊拉後車門,邊叫道:“快!快救人啊!”

後車門一開,隻見一名七旬老者正躺在後座上,昏迷不醒!

“外公!”許舒雲驚呼著剛要上去,結果旁邊一道人影已經疾速衝到了車門邊,定睛一瞧,竟是陳睿一股腦鑽進了車內,抄手橫摟住老者抱了出來!

許舒雲錯愕得杏眼圓睜,要知道,這種昏迷病人是最難移動的,而老者雖然算不上肥胖,可也絕不瘦弱,沒有三四個人合力,怕是吃不消,可如今竟被陳睿一人輕鬆的扛起來了!

薛洋察覺到她的詫異,就借機賣弄道:“許醫生,你別看陳睿文質彬彬的,但他從小跟他爺爺練過什麽內家功夫,勁足著呢,平素我們急診科遇到這樣的病人,都是他一個人輕鬆搞定。”

許舒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一看陳睿已經把老者安放到移動病床推車,就圍上去叫道:“外公,您醒醒!我是舒雲啊!”

傅益華上前一查,發現老者除了脈搏微弱、呼吸急促,生命體征還算平穩,便稍稍放心了些,嘴上仍快速指示道:“送去做心髒CT,氧氣準備,開靜脈通道,上心電監護,隨時觀察。”

等推車往裏急速滑去,傅益華剛要跟上去,陳睿忽然說道:“主任,這病人很可能是冠狀動脈出血導致了心包填塞,必須要馬上做心包穿刺,否則這樣下去要心髒停搏的!”

“你確定?”傅益華顯得驚疑不定,由於許舒雲曾說她外公有心梗病史,所以他第一感覺老人很可能是心髒出了問題,但檢查結果沒出來,他也不敢打包票。

陳睿剛要點頭,但想想總不能說自己通過透視發現老者的心髒冠狀動脈大出血了,隻得含糊道:“我覺得這可能性很大。”

傅益華一皺眉,正想訓斥陳睿草率,一輛奧迪公務車就急刹在了門前,車上又下來一名美豔婦人和禿頂中年人,分別是省衛生廳廳長許明珠和省人民醫院院長林望!

“老傅!人怎麽樣了?!”林望立刻過來問道。

“已經送進去做檢查了,初步懷疑可能是心源性休克!”傅益華小心翼翼的應付道。

許明珠麵沉如水,沒多話,大步往前去了。

林望的臉色極度難看,低聲道:“老傅!務必要保住許老啊!他老人家不止是許廳長的父親,也是許省長的父親啊,要在我們醫院出了事,大家都擔待不起!”

傅益華心裏一

咯噔,先不說許明珠是管轄全省醫療係統的大員,省長許靖中那可是東海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頂級權貴,這兩位大佬的父親要是有個什麽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眼看一群人慌慌張張往裏去了,陳睿隻能把心裏的話吞回去。

瞧這老人身份如此尊貴,又有人民醫院的醫療水平,暫時保住性命應該不成問題了。

當然,隻是暫時的,如果不能立刻止住心髒的出血,老者一樣危在旦夕!

隻是,他人微言輕,說得再多,也沒幾個人願意聽,更別說相信了。

“替那老人操心的人海了去,自己瞎摻和什麽,還是多想想怎麽賺到替妹妹換腎的錢吧!”想到自己一家的無人問津,陳睿不由喟然苦笑,果然人命的價值是不一樣的。

果然,經過搶救,老者的情況稍稍一穩定下來,人民醫院就緊急召集了心血管內科、心胸外科的專家教授,由院長林望坐鎮主持,在急診會議室召開了會診。

像陳睿這樣的實習生,自然是沒有插足的資格,眼看沒自己什麽事了,陳睿趁著午休就偷溜出醫院,跑去了附近的彩票店,打算實踐一下小說裏的橋段。

可惜,小說畢竟是小說,現實很快給他潑了盆透心涼的冷水。

當發現目光直接穿透了整張刮刮樂,陳睿發現這條致富路是堵死了。

至於賭石,都不用跑古玩市場,路邊的花崗岩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看來透視眼是剖析不了這些已經鑄成一塊的物件……”陳睿大約摸清了透視的功效,不禁大為沮喪。

“或許可以去賭場搖色子試試……”這念頭剛冒出來,陳睿就否決了,開賭場的哪個不是奸詐凶殘的狠人,豈會讓自己憑空撈走一大筆錢?比如霹靂幫的虎哥,就是開地下賭場的,手段黑得很!

眼看空有異能卻找不到發財路子,陳睿隻好灰心喪氣的回了醫院。

急診辦公室此刻空無一人,想必不是在會診,就是在巡視病人,陳睿剛套上白大褂,房門就被人敲了兩下,隻見兩男一女正站在門口。

敲門的是一個相對年輕的眼鏡男,徑直問道:“請問剛剛是不是送過來一位老人家,衛生廳的許廳長也跟過來了。”

陳睿一聽就知道他們是那位許老的親屬,不敢怠慢,道:“許廳長和院長他們都在會診呢,我領你們去吧。”

“有勞了。”眼鏡男淡淡的客氣了一句,而身旁那相對老成的一男一女則麵無表情,眉宇間彌漫著濃重的憂色。

陳睿出門的時候多看了兩眼,那男的生得人高體壯,國字臉的兩道濃眉猶似兩把利劍懸在那裏,氣度威嚴;至於那婦人則生得貌美端莊、雍容華貴。

“靖中,你說爸會不會有事啊?”往會議室的路上,那名貴婦人緊張的道。

“省長、夫人,您們暫且安心吧,剛剛我跟院長林望通過電話,許老已經脫離危險了。”眼鏡男一臉恭謙的道。

正在前頭帶路的陳睿,聽到了這段對話,雙腳差點一個趔趄,如果沒猜錯的話,身後的那中年男,很可能就是省長許靖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