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小妻 軍長,你玩陰的?

更重要的是,醫生說的沒錯,過去的事情,蘇韻錦想不起來的話也許是件好事。至少她的情緒可以不會受到刺‘激’,而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而對於她虛弱的身體來說,眼下沒有什麽比積極的配合治療更重要的事情了。

在醫院住了一周的院後,蘇韻錦就出院了。

雖然一開始她對賀沉風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極大程度上的陌生、抵觸甚至是抗拒,可能是他天生一副人欠他二五八萬的冰山臉,外加在她剛剛醒來的時候他那麽粗暴的對她,害怕是想當然的。甚至原本她在房間裏好好的吃著飯或者看著書,‘精’神無限放鬆,可是每當看到他時就會像隻受驚的小鬆鼠一樣肌‘肉’緊繃的縮在‘床’上?

不過可能是賀沉風對她真的很耐心,雖然每次去看望她的時間並不長,卻每天都會過去,更會在看她的時候帶漂亮的‘花’和她愛吃的東西。

盡管她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不是她以前喜歡吃的,但是吃起來味道還都不錯的讓她不排斥,心也就漸漸的不會對他那麽抵觸了。尤其在聽說他是她老公以後,更是漸漸的看到他去時,能夠對他微笑的打招呼了。

蘇韻錦出院的那天,賀沉風推掉了手上的工作專‘門’去醫院接的她。這連他的秘書都感到驚訝,他這個向來以工作為主的狂人怎麽會突然變成居家好男人了,老婆出院還要親自去接,可真是有心。

大概也隻有賀沉風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是因為心裏對蘇韻錦的愧疚吧。

在蘇韻錦失去記憶後,當天發生的事情他絕口不提,隻串通了醫生告訴她,她之所以會躺在醫院裏,是因為她晚上出‘門’的時候不小心被車子撞到了。當然一同被隱瞞下來的還有那個未曾‘蒙’麵的孩子。

以前的愛宅對於蘇韻錦來說,一切都是分外陌生的。一路上她幾乎是帶著種好奇的眼光去觀察這一切,眼神清澈而像個孩子。他不經意的回頭,看她一眼。

在他記憶中,他似乎從未仔細看過自己這個娶回家三年的妻子長什麽樣,隻知道她是美麗的,高貴的,知姓的,圓滑的,冷‘豔’的,就像一朵綻放的保加利亞玫瑰,一切可以用在商界‘女’強人的詞匯通通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他和她結婚三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是偶爾回家睡覺,似乎也從未在意過她素顏什麽模樣,隻記得她那張皮膚姣好的臉永遠妝容‘精’致而得體,老遠就能聞到知名化妝品和頂級香水的味道。

當然,他記得的還有她那雖然瘦卻‘性’感的好身材。

可是現在的她,那素淨的麵容上去未施粉脂,她那不在蒼白,經過這幾日的調理白裏透紅的皮膚似乎比他記憶中的還要好,蘇韻錦當時嫁給他的時候就已經26歲了,現在29歲的她按理說早就已經有了少‘婦’的風韻,可是現在的她隨意的紮著一條馬尾辮,長睫密眸,‘唇’紅齒白的她穿著淡綠‘色’連衣裙的,看起來就像個剛剛大學畢業踏入社會的學生一樣,清純的完全看不出歲月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那種和安暖年紀相當的感覺,卻和童安暖的溫柔和柔弱相比較起來,蘇韻錦身上似乎更多了一種猶如鬆竹般清麗的感覺。

而現在,就她臉上這表情,不知道為什麽竟會像極了一隻趴在車窗上,向外張望著風景可憐巴巴的小狗。好像這整個世界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當賀沉風意識到的時候,他的‘唇’角已經不自覺的上揚起一抹讓他自己都暗暗心驚的弧度,於是他蹙了蹙眉,認真開車的重新恢複到以往的冰山臉。

他這是在什麽?

沉風人都。嗬,他怎麽可以忘了,是這個‘女’人一直在‘逼’他,讓他一輩子都與幸福無緣的擦肩而過的,他是恨她的,怨她的,怎麽到了現在,他竟然會有那個心思在欣賞她?

……

車上的氛圍安靜極了,中途童安暖打過電話來,可能是想問一問蘇韻錦的情況,可是想到她在,他就暗暗掛斷了電話。

在電話第二次響起來的時候,賀沉風的眉頭不由得蹙了下,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摁斷?

雖然他一直都很疼寵安暖,哪怕是在開會的時候也要找時間出去接聽她的電話,可是今天他卻不知道怎麽的,他偏偏就不想接這個電話?

當然,賀沉風也說不上為什麽來,第一次聽到電話響的時候他沒覺著什麽,可是當他掛斷後,電話一個接一個,幾乎帶著種鍥而不舍的架勢打進來的時候,他那冰山臉上終於掛上一絲煩躁。

其實他這煩躁也不是安暖這接連的電話,而是他們前一晚在一起的時候就吵了一架。

其中一方麵緣由是她快要來例假了,前一個周一直是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小脾氣小惱火那都是常事。而另一方麵的原因就是畢業後現在已經在學校留教當舞蹈老師的她,就在昨晚他去接她下班的時候,剛剛好看到她和一個年輕的男學生兩人親親我我的並肩走著,期間還不乏各種親密的舉動,他甚至還看到那個男學生攬她的肩膀,她都沒反抗?

後來他問她怎麽回事時,她卻不但不解釋,反而還立刻埋怨他蘇韻錦現在已經沒事了,不就是出個院麽,她就搞不懂了,他為什麽就還得親自去接?平時演演夫妻情深的戲碼也就算了,現在又沒有人看,他還用這麽辛苦的演戲麽?演給誰看啊?vexp。

看了眼電話,又看了眼臉‘色’不怎麽好的賀沉風,蘇韻錦眨了眨眼,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很重要的事情嗎?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有不方便讓我聽到的,我捂上耳朵好了。”

說罷,蘇韻錦竟真的作勢伸出食指來堵住自己的耳朵,其中一條因為骨折還打著石膏繃帶的手臂帶動著脖子上係著的帶著,看起來多少有些笨重而滑稽,那無辜帶著點自然萌的表情,不知怎麽的,竟像是一道舒緩劑似得,讓賀沉風挑挑眉,同時伸手拉下她的手臂。那雙一向沒有表情的眼睛卻因為她這多少有些可愛的舉動,從而浮現上一絲淡淡的暖意。

“沒什麽要緊的事。”

說話間,他眼底重新浮現上一絲淡漠,同時拿過那還在響的手機,幹脆利落的揭開後殼,從裏麵把電板挖出來後扔在置物台上。

這樣,也省的他們兩個繼續爭吵,最近他已經很累了。

賀沉風不由自主的想到以前他車裏帶著蘇韻錦的時候,安暖也有剛好打電話來的時候,他不但絲毫不避諱,反而還帶著些故意的把通話聲開的很大,就想讓她聽到似得,絲毫不掩飾話語間對安暖的寵愛和嗬護,而蘇韻錦也早就像是練就了一副刀槍不入一般,幹脆清淡著一張臉的閉上眼睛,臉上的那過於‘精’致的妝容和她的表情一樣冷漠、淡然。

那姿態間從不會紊‘亂’的優雅仿佛在盡著他鬧,盡著他,這些對於她來說根本就在她強大的心髒上留不下任何的印記。好像不管他做什麽,都跟她沒有關係,也刺‘激’不到她,隻要他是她的丈夫,她是賀太太就好。而她,也真是煞費苦心的把這賀太太的頭銜給扮演活了。

不過,一向注重極其注重外表和保養的蘇韻錦大概自己都想不到,有天她會因為失去記憶而變成現在這樣,這樣……衣著隨意,妝也不化,手臂上還打著石膏,這麽有損自己形象和氣質的狼狽吧?

可是他卻偏偏覺得,她這樣似乎也不錯,至少比以前那個像隻貴重而‘精’美‘花’瓶的蘇韻錦要好太多。

……

雖說這二層小洋樓是他們的婚房,也是蘇韻錦娘家人買的房子,可是兩人在這裏呆的時間,都還沒有分別工作的時間長。

賀泓勳一般時候都在住在童安暖那裏的,或者去外省出差好幾天不回來,回家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一般情況下都是回來拿東西的。那本來就沒什麽他的‘私’人用品的家裏,現在更是連隻他的牙刷都沒有。

不過這房子雖然男主人的氣息很淡,但‘女’主人的氣息也並不濃。

由於蘇韻錦不但是國內spa美容養生圈裏小有名氣的‘女’強人,同時身兼f省珠寶協會理事長的職位。平日不要說總是空中飛人一樣飛來飛去的接洽談生意,或者親自飛往世界各個供貨地查看貨物,簽訂合作意向以及合同等等,就連應酬都是一天接一天的被安排的滿滿的。通常她平日裏最長呆的地方就是各種致命酒店、賓館,反正賀沉風也根本就不回來,她一個人呆在這種空‘**’‘**’的房子裏也沒什麽意思,所以她在家呆的時間也是極少極少的。

當然,一開始剛結婚那幾年,她還是心懷期待的,可是後來便再也沒了那種期待、等待的感覺。這個冰冷的家於她而言,連個賓館都不如。有時喝點太醉了,寧可住酒店或者去閨蜜家她也懶得回自己家。

在房間裏轉悠著,當看到牆角處被藏藍‘色’天鵝絨帳幕遮擋著的東西時,蘇韻錦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