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弟子聞聽判官城隍要拿下蕭飛,心中不禁一呆,沒想到原來所謂的認識,卻是要緝拿蕭飛,卻不知道究竟蕭飛犯了什麽事情,聽判官之言,竟然是宋帝王下的令,試想一下,這宋帝王何許人也,那是天神一樣的存在,十方閻羅第三殿閻王,司掌量刑一職,陽世為人,不思君德最大、民命為重;膺位享祿者,不堅臣節、不顧民命;士庶見利忘義;夫不義,妻不順;應愛繼與人為子嗣,曾受恩惠,及得過財產,負良歸宗歸支者;奴仆負家主,書役兵隸負本官管;夥伴負財東業主,或犯罪越獄及軍流逃遁,因管押求人具保,負累官差親屬等事者:久途而不懺悔。雖作善。發入各重受苦不免,如犯講究風水,阻止殯葬,造墳掘見棺。不即罷墾換穴。有損骨殖,倫漏錢糧。遺失宗親墳塚。誘人犯法。教唆興訟。寫作匿名揭帖退婚字據。捏造契議書劄。收回錢債券據。不注不掣套描花押圖記。添改賬目,遺害後人等事件者,查對事犯輕重,使大力鬼役進入大獄,另發應至何重小獄受苦。受滿轉解第四獄,加刑收獄。

便看宋帝王所管之事,乃是量刑而罰,在十殿閻王之中,也是位高權重的,很多抓捕之事,都是宋帝王簽發的命令,隻要宋帝王要抓的人,那個還能逃脫得了,而且也早就是已經量刑,一旦給抓去了,隻怕在想出來就是不可能了,宋帝王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

不過蕭飛怎麽說也是修道之人,怎麽會被宋帝王來抓捕呢,一般的修道之士都是有秦廣王來處理的,韓長老與兩位師弟對望了一眼,那馮千裏悶不住,開口問道:“判官大人,卻不知道那蕭飛究竟是犯了什麽事情,竟讓宋帝王親自下令?”

判官掃了三人一眼,眼見三人臉上都有憂色,知道這三人定是與蕭飛有瓜葛,此時問這話,便是有意為蕭飛開脫,不由得哼了一聲:“這蕭飛罪過可就大了,擾亂六道輪回,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嘴的好,此事已經驚動了十殿閻羅王,不是誰能壓得下的。”

話音一落,眾人臉色都是大變,擾亂六道輪回,好大的罪名,不過蕭飛有這種手段嗎,便是在場眾人也都無能為力,最多也不過是送一個冤魂投胎,一般這樣的事情,地府也不會過於追究,能驚動十殿閻羅王,卻不知道蕭飛究竟闖下了多大的禍事。

不說眾人心驚,這邊蕭飛一步一步向山峰走去,隻是避開了判官城隍,心中終究還是不踏實,回頭看看,那邊卻已經是大戰如茶,為了阻擋發起的攻擊,判官城隍也是赤膊上陣,心中忽然想到,卻不知自己這樣拖延下去,能不能將判官等人全部拖死在這裏呢。

心中胡思亂想著,手中神魂印卻不敢停下,好在也沒有多少法器還滯留在這一邊,絕大多數的法器都已經蜂擁向那邊的陰兵,八爪等法器本就是與這些法器同宗同源,如不是蕭飛太過於明顯,那是絕對不會引起法器的攻擊的,不過也好在蕭飛道行低微,著實引不起注意,有三五件法器衝過來,便被八爪壇子怪等法器斬滅,根本進不得蕭飛的身邊。

雖然山峰看著很遠,但是也禁不住蕭飛一步十幾米,也不知多少工夫,蕭飛終於踏上山峰,遙遙就看見山峰上的那人,卻正是自己要找的馬天師,不由得喜出望外,腳下加快,不過片刻便已經衝到馬天師身邊,卻不見馬天師有何反應,心中一呆,忙伸手探向馬天師的鼻間,還有氣,讓蕭飛鬆了口氣,隻是不知馬天師為何卻還是昏迷不醒。

心中微微一沉吟,忽然有所感悟,從懷裏取出聚靈符,微微一抖手,聚靈符便自燃起,有一片靈氣神芒垂下,落在馬天師身上,瞬間馬天師身上的那光華大作,便見馬天師身形微微一動,卻依舊不見醒來,那道是受了傷不成,心中一陣遲疑,雙手結成神魂印,一點鮮血落在上麵,雙手一番,便有一片白光將馬天師包圍。

終於馬天師輕輕出了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雙眼卻沒有多少焦距,半晌之後,才看清楚來人竟然是蕭飛,臉上露出一點喜色,嘴唇動了動,卻又不曾發出聲音來,借著神情一鬆,身子一軟,緩緩倒了下來,也虧得蕭飛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馬大哥,馬大哥,你這是怎麽了,你倒是說句話呀。”蕭飛有些不知所措,神念探進馬天師體內,卻也不見有什麽傷勢,便是有又如何,神魂印下還不能恢複嗎,既然沒有傷勢,卻又為何這般摸樣,簡直就是快不行了。

恍惚間,馬天師看到蕭飛身上的水壺,不由得眼光大熾,終於從嘴中蹦出一個字,盡管聲音低微,但是還是被蕭飛聽到了,馬天師說的是:“水——水——”

微微一呆,蕭飛一拍腦袋,這才想起馬天師已經在天罡地煞大陣之中困了這麽多天了,那是滴水未進,也不曾補充食物,能堅持到現在就已經不錯了,那還能不餓的渴的沒有力氣,也虧得道家都有辟穀之術,雖然像馬天師這樣道法不算的高深的,並不能真正辟穀,但是十天二十天的不吃不喝,還是能保住小命的。

蕭飛趕忙將水壺放到馬天師嘴邊,著實給馬天師灌了幾口,然後看著馬天師胸口起伏,仿佛比起剛才有力了一點,卻知道馬天師一時片刻是不會恢複過來的,不過既然隻是饑餓所致,那倒也不妨事,現在灌下去水,想必很快便能恢複一些體力,即便不能自由活動,也可以撐下去。

咬了咬牙,猛地一用力將馬天師給背了起來,翻動之間,卻有一件八卦鏡從馬天師懷中落出,不及掉在地上,便忽然一動,自行浮在馬天師頭頂,原來剛才便是這件法器在一直保護著馬天師,不過此時看上去,光華漸淡,看樣子卻像是耗盡了本源之力,蕭飛輕聲歎息,其實這法器比起人來更忠誠,即便是死也是不離不棄的,心中有所感,從懷裏取出一張聚靈符,雖然靈氣不多,但是總就能保住八卦鏡的本源之力,一點神光落下,那八卦鏡光華登時一振。

背著馬天師又朝回走去,心中卻在想著如虎應付判官與城隍,硬拚是不行的,便是這些法器都加在一起,再加上自己,也不是判官一人的對手,心中沉吟,腳下卻一步一步,朝韓長老那邊走去,不管怎麽說,也不能將馬天師留在這裏。

眼見越走越近,蕭飛心中便忽然想到一件事,喚了八爪一聲:“你們能不能暫時封閉咱們那片對外的出口,如果不拿住此事,隻怕早晚逃脫不了判官的追拿。”

“我明白大人的意思,既然如此,何不將他們磨滅於此,這般樣子下去,也用不了多久,這些陰兵便要死亡殆盡,咱們在封住出口,誰也逃不出去,但是有我們護衛,相信大人還能堅持得住。”八爪卻是了解了蕭飛的意思,忽然發出一陣厲嘯,聲音傳出,便忽然有一件法器自大隊脫離,自行朝遠處飛去,向著另一個入口而去。

但是卻很難引起別人注意,那件硯台法器正與此處這萬千的法器同宗同源,單獨而出,隱匿在無數法器之中,並不能被發現,更不會引起攻擊,即便是判官城隍二陰神注意到蕭飛身邊有一件法器飛出,但是瞬間便沒入無數法器之中,再難看到蹤跡。

“崔兄,我好像看到有件法器自蕭飛身邊飛去,不知崔兄怎麽看。”城隍雙眉緊皺,對於那件法器飛去,心中總有不祥的預感,但是一時之間偏又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

這些判官也早已注意到,但是一時間卻又那想得到許多,何況他甚至不知道蕭飛才是這幽靈山莊的領路人,進出卻都要靠蕭飛,被城隍一問,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眼中有一絲迷惑,但是看著蕭飛越走越近,判官冷哼了一聲:“管他的,隻待一會走過來,我們便將他拿下,然後讓馬家的弟子領我們出去,便趕回地府,絕不在此逗留,那有何幹係。”

雖然判官此言也是他的意思,但是城隍總是感覺好像還是哪裏不對,心中沉吟,一雙眉頭緊皺,無數念頭閃過,忽然記起一件事,好像第一個進來過幽靈山莊的人便是蕭飛,而如今唯一能出去的路便在身後的那一處小陣之中,而這小陣好像便是蕭飛打出來的,這絕對不對,既然那幾件法器和蕭飛已經匯合,蕭飛豈能不知道自己與判官抓捕他的事情,那為何還會大大方方的走回來,好像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那倒是心中有所持,可是又能所持什麽。

猛地轉回頭,城隍一臉緊張的望著高淩空,早已看出,便是這個高淩空最容易套話了,自然有話便問高淩空:“高長老,恕我冒昧,請問一下,不知道諸位可知道進出的路徑?”

高淩空想也圍想,便是一陣搖頭,卻將眼光望向韓長老,不敢在答話,剛才便是自己一句話將蕭飛推入危險境地的,如今那還敢妄言,不管什麽事情,還是師兄去與他們交代吧,免得自己在說漏了嘴,再闖出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