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牛頭伸手欲打,蕭飛與城隍對望一眼,趕忙上前拉住牛頭,這供養閣的深淺說不上來,可不是鬧事的好地方,生怕牛頭衝動,反而惹了禍事,蕭飛便勸解道:“牛大哥,何必與小人一般見識,大不了咱不在這裏吃這頓酒吧了,不值得。”

牛頭聞言哼了一聲,倒是收了手,狠狠地將小二搡了一把,哪知道牛頭不再鬧事,那小兒卻不肯讓人,一屁股跌在地上,卻撒潑使賴的叫喚道:“快來人哪,牛頭將軍打人了,他瞧不上咱們供養閣,還罵咱們供養閣來著。”

剛剛轉身準備離開的三人,聞言不由的一呆,即便是再好的涵養,也是不由的臉色陰沉,不等牛頭發怒,蕭飛忽然轉回身,一腳將小二踹倒在地,咒罵道:“媽的,叫你胡說八道,還敢冤枉我們,真是不知死活,今天你要是不跟我牛大哥道歉,這事情也就不算是了結,快給我牛大哥道歉,否則我就拆了你這破酒肆。”

身後牛頭也衝上來,跟著也是一腳,嘴裏嘟嘟囔囔的咒罵著,卻在此時忽然聽有人大喝一聲:“住手,敢大鬧供養閣,牛頭,你好大的膽子呀。”

抬頭望去,卻是從外麵衝進來一個穿官服的中年人,一臉的倨傲,正冷冷的望著牛頭,身後尚且跟著幾名陰將,皆是一臉的冷色,隻聽那官員嘿了一聲:“一個四品將軍和一個小城隍,竟然趕來供養閣鬧事,真是壽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呐,將他們先給我拿下,帶我回報閣主,到時候在治他們的罪。”

話音落下,幾名陰將便往前走來,一個個臉色不善,這種事情做得多了,這還不得心應手,隻要拿下了,便是拿下的錢財,在他們眼中,這些可都是花花綠綠的錢呀。

見這些人竟然不讓他們分辨,蕭飛心中怒火升騰,這可怪不得自己了吧,可也不是自己鬧事,不由得冷哼了一聲:“既然你們這般無賴,那也別說我們鬧事,牛大哥,豐城隍,今日索性大打一場,也免得讓人笑話不是,咱也不能被人欺負到頭上不吱聲吧。”

牛頭便大道一聲好,顯然並不怕事,手中已經喚出鋼叉,黑雲湧動,便準備大戰一場,這邊蕭飛也催動六道輪盤,擺出一場大戰的陣勢,卻忽然被豐城隍拉住,湊到蕭飛耳邊低聲道:“蕭飛,切莫衝動,地府水深得很,這供養閣是九幽鬼王的,為十殿閻羅王特許,咱們在這裏鬧將起來,可是真沒好果子吃的,你可要三思呀。”

蕭飛一呆,便想起九幽鬼王,好像在哪裏聽過神念一轉,這才想起所謂的陰間十大鬼王,這不是其中之一嗎,不過這點小事九幽鬼王會管嗎,遲疑了一下,扭頭看了牛頭一眼,卻見牛頭正一臉興奮,不由得低聲喚道:“牛大哥,那九幽鬼王——”

“嘿,兄弟莫不成你怕了,最多也不過是關幾天罷了,九幽鬼王也不敢處置我們這些有官職的將軍,更何況你還是一方牧守。”牛頭冷哼了一聲,雙眼閃爍著寒芒:“再說了,我若是出事,我們族長豈會置之不理,牛頭一族也不是哪麽好欺負的。”

眼見蕭飛與牛頭便要大鬧一場,一邊的豐城隍苦笑了一聲,深吸了口氣,忽然上前一步,一指蕭飛大聲道:“我看你們哪個敢,這邊是我們旬陽一地牧守,新任的判官大人,你們可要想好了,不然一會動起手來,若是有點閃失,到時候宋帝王追究起來,不知道哪一個能擔待得起。”

豐城隍的話讓供養閣的人不由得一呆,將信將疑的望向蕭飛,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是新任判官有心不信,卻又怕萬一弄錯了,到時候追究起來,隻怕他們這些人都要被扒去官服,給送到十八重地獄之中,判官是和等人,為十殿閻羅的心腹,為一方大員,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欺負的了得,但是又不甘心,那官員雙眼一轉,冷笑道:“你說是判官就是判官了,可有文書,可有證據。”

“文你個錘子,證你個頭。”蕭飛大喝一聲,竟然率先動手,其實也看出這些人色厲內茬來了,既然如此,哪麽他們也一定不敢鬧大了,隻要不打出事情來,那有何懼,今日怎麽也要為牛大哥出一口惡氣,那還等那些陰將說話,一催六道輪盤,化作一尊怒目金剛,八手八臂便攻向幾名陰將,而蕭飛自己,卻衝向那名官員,早就看出這老小子還不如自己呢,柿子怎麽也要撿著軟的捏吧。

誰也沒有想到蕭飛說動手就動手,毫不遲疑,而且出手就是狠得,自然被蕭飛得手,那幾名陰將被怒目金剛拖住,一時間果然顧不得官員,便被蕭飛衝上來,輕易的一把恏住官員的衣領子,然後重重一拳砸在官員臉上,便見那官員登時變成了烏眼青,雖然也催動陰力企圖反抗,但是奈何陰力不濟,更被蕭飛兜頭蓋臉的一頓毒打。

“你們敢打我,我可是供養閣堂堂三品大員,你們可要想想後果,哎呀。”那官員一見事情不好,並沒有按自己所想發展,心中不由大驚,加上被打了,便有些慫了,嘴上招呼著,希望能將蕭飛嚇退,卻哪知道蕭飛下手卻是更重,最後一聲哎呀,便是被蕭飛在臉上砸了一拳。

那邊牛頭一見蕭飛動了手,那還遲疑,一擺鋼叉,便已經衝了上去,纏住兩名陰將便打在一起,都得不亦樂乎,而豐城隍眼見蕭飛已經動手,也隻得歎了口氣,跟著衝了上來,攔住一名陰將便鬥在一起,身為下屬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待到怒目金剛散去,剩下的一名陰將倒出手來,才發現自家的上司已經被打成了豬頭,若不是那身官服,隻怕都要認不出來了,不由得大喝一聲,朝蕭飛撲去,手中一杆長槍直朝蕭飛紮去,想把自家上司救下來再說。

卻哪知道蕭飛卻不理睬,猛地掄起那官員的身子,竟把官員當成一麵盾,去抵擋陰將的長槍,而且猛地朝前衝過來,嚇得陰將心神一顫,猛地將長槍硬生生的朝上挑去,擦著官員的頭皮,看看讓了過去,好在沒有傷到官員,卻也將官員嚇出一身冷汗,不由得大聲叫喚道:“王柱,你他媽的傻了,沒看到是我嗎,要是我傷到一點,就記在你身上,要是我死了就讓你給我墊背,聽到沒,哎,說你呢,你這笨蛋小心點呀。”

那陰將嘴角抽了抽,一個不注意,差點傷到官員,自己也嚇出一身冷汗,還不等鬆口氣,就被蕭飛一腳踹在肚子上,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反將蕭飛震得倒退了好幾步,顯然陰將比蕭飛法力強悍,道行高深,偏偏是投鼠忌器,自家上司,那個沒用的豬頭落在人家手中,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上司的命給送了,當然隻是在心裏腹誹不已,卻不敢說出來。

鬥了好一陣,蕭飛感覺有些疲憊,看看那邊城隍也是有些吃力,好像牛大哥也沒占上風,心中暗自哼了一聲,心念一轉,便自大聲道:“都住手,否則我就弄死這個豬頭。”

隻見蕭飛手中閃出一道金光,虛懸在官員頭頂之上,有許多神秘的符文自其中飛卷,絲毫沒有懷疑這金光是不是能將官員打得魂飛魄散,那四名陰將不由得大吃一驚,各自縱身躍出戰團,圍在一起,緊張的盯著蕭飛和他手中的官員,便有一名陰將沉聲道:“小子,你若是地府的判官,難道不知道地府律例,斬殺官員,乃是大罪,是要魂飛魄散的。”

“少拿地府律例嚇唬我,哥現在還沒仔細看過,知道個屁,我還真就不怕了,個大鬧過拔舌穿腮小地獄也沒見怎樣,便是你家九幽鬼王我也曾與他動過手,嘿嘿,哥現在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嚇唬我,你還沒資格。”蕭飛哼了一聲,譏誚的看著幾名陰將,不過要說真的一點不怕到不至於,心中終究是有些忐忑不安,那些惱人的地府律例自己還真沒看過呢,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了。

但是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得大驚失色,這兩天便一直有傳言,有人大鬧了拔舌穿腮小地獄,更是大地府大鬧一場,前兩日更是見自己鬼王灰頭土臉的回來,難道真是這小子所為,四名陰將臉上陰晴不定,卻不敢十分相信蕭飛所言,畢竟這小子的道行太淺,尚不及自己等人,說道大鬧地府,隻怕不是很可能,但是卻又不敢不信,畢竟沒有人敢那這話隨便說笑,否則便是追究下來,便能打個魂飛魄散,四人遲疑間不敢上前一步。

蕭飛嘿了一聲,眼光掃過四名陰將,冷笑道:“信不信有你們,不過眼下你們的官長在我手中,殺他一個不多,不過隻要你們聽話,我就放了他,若是你們不肯聽的話,那就是你們害了他,害死官長這個罪名好型不輕呢,你們掂量著辦吧。”

“你想做什麽,放了我家大人,我們便不再追究如何。”一名陰將終於忍不住大聲道。

哪知道蕭飛忽然嘴角泛起一絲譏笑:“哪有這般容易,你們不追究,我還要追究呢,我乃地府三品大員,你們敢對我動手,我不追究你們那還了得,想要我放了他容易,你們老實的讓我牛大哥打一頓便萬事皆休,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