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飛與翰墨又在這裏磨蹭了兩天,在蕭飛的幫助下,翰墨抹去了旱魃留下的那些神文,然後將天巫秘法的神文鐫刻在上麵,隻是那些神文也不是哪麽好抹去的,幾乎烙印在青石的骨子裏,若非是翰墨逼著蕭飛放血,隻怕還不能成功的,不過終究是抹去了,並且將天巫神文刻在上麵,這兩天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在忙活。

兩天下來,蕭飛變得臉色蒼白,本來就是剛恢複的病體,有這一家夥放血,沒當場交代了就已經不錯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天巫血脈終究是強悍的很,竟然硬生生的將大墓上的神文全部抹去,用天巫秘法的神文代替,合著天巫一族的血脈之力卻有意想不到的威能,最少能和如蕭飛所想的一樣,能變小了,隻剩下拳頭大小,唯一不變的是重量,依舊有萬鈞之力,落在地上拿不起來。

幾次去拿大墓,但是卻來動一下也未可得,惹的蕭飛興起,將翰墨大罵一頓,幹活不說幹利索了點,氣的翰墨雙眼一翻:“得,我就這麽大能耐了,你要是看著不順眼,就自己想辦法去,我是沒招了,愛咋地咋地。”

蕭飛無語,憋了半晌,才幽幽蹦出一句話:“怪不得我越來越憊懶了,原來是血脈傳承上出了錯誤,瞧你這德行,這不是我的錯。”

這一番話差點沒將翰墨氣死,狠狠地瞪了蕭飛一眼,半晌硬是沒憋出一句話,最後氣哼哼的將頭扭過去便不再說話了,真他媽的氣死了。

到後來,蕭飛還是想出了主意,自己拿不動,便將六道輪盤喚出來,看著怒目金剛出現,合千百惡鬼之力演化的怒目金剛,終於算是把大墓收歸到六道輪盤之中,自己與翰墨早已將抱山印鐫刻在大墓之上,更借用了一些風水的招引之法,一經施展,必然會吸引周圍地脈之力加諸其上,真的想象不出會有多大的神威,蕭飛更陰險,將被度化的旱魃的那隻斷腿也放在其中,隻要有機會,這可是一件偷襲的好寶貝,試想一下,旱魃何等神威,便是一隻斷腿也是有無盡威能,這要是上有大墓萬鈞之力,忽然在挨上這麽一腳,又有幾個人能受得了,隻可惜大墓催動起來不容易,否則當是難以想象了。

讓蕭飛想起趕回去的時候,還是因為接到了黃玉雕他們的消息,最近事情挺多的,幾乎都遺忘了自己還派遣黃玉雕他們注意著瘴鬼的動靜,如今傳來消息,說瘴鬼已經開始有跡象,大規模的吞噬生靈,煉製行屍了,前後竟然有幾十人喪命,更有無數動物被吞噬。

得知這消息,蕭飛臉色陰沉了,這可是在自己管轄之地,取出生死薄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時至如今,隻是死在瘴鬼喝著妖狐手中的人,隻是最近幾個月以來,就已經成幾倍的增長了,隻是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不但瘴鬼暴躁,吞噬了幾十個人,妖狐那邊好像也不消停,也是幾十條人命填了進去,這可不行呀。

再也顧不得呆在這裏和翰墨在研究研究那本風水奇術,蕭飛終於匆匆的趕回家,因為黃玉雕便已經在家裏等著呢,必須趕快回去看看情況,孫便要和豐城隍他們上兩個對策,決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不然的話,旬陽一地將會爆發大規模的生靈塗太,如今瘴鬼與妖狐眼看便要有大行動。

所以,蕭飛和翰墨急匆匆的趕回了家裏,被打爛的屋子已經修理起來了,是洪總親自領著人來幹的,他自然不知道是有人要斬殺蕭飛才會弄得那樣的淩亂,便是花園裏也是毀得很厲害,不過洪總不在意這些,因為最近已經將所有的惡鬼都除去了,盛世花園再也感覺不到那種陰氣沉沉的樣子,這些天提高了價格,還賣出了二三十棟房子,可是個好的開端,至於整修,那都是小錢而已。

見到蕭飛回來,秀兒程芸和黃曼表現各不一樣,卻都是熱情地將蕭飛迎進屋中,正趕上吃飯的點,本來三個女人坐在一起,好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吃飯的時候有說有笑,隻是蕭飛一回來,氣氛登時冷了場,好像總有事情瞞著蕭飛一樣。

從三女臉上掃過,蕭飛滿肚子疑惑不解,她們這是怎麽了,神秘兮兮的,不過猜也猜不透,蕭飛的心思也沒時間去猜,誰知道女人們有什麽事情不好在男人麵前去說。

招呼三女吃飯,蕭飛忽然記起黃玉雕來,怎麽沒見這家夥呢,不由得驚奇地問道:“芸姐,怎麽沒看到黃玉雕這家夥呢?”

“啊,你說黃玉雕,回來了,不過現在出去了,應該也要馬上就回來了吧。”程芸微微有些慌亂,眼神始終不敢和蕭飛對視,總是覺得很不好意思,好像在蕭飛麵前自己無所遮攔一樣。

正說著,從窗戶裏探頭探腦的冒出一個小腦袋,可不正是黃玉雕,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鬼鬼祟祟的,不過一見到蕭飛,不由得大喜,從窗戶裏直接翻了進來,衝到蕭飛麵前一個勁的作揖:“大人,可見到您了,真是想起我了。”

蕭飛正要說話,接著看到又從窗戶裏冒出一個鳥頭,真的是鳥頭,一直大白鶴忽忽悠悠的就變小了,像一隻麻雀一樣飛了進來,怪不得黃玉雕能從窗戶裏爬進來,這裏可是六樓呀,蕭飛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你們以後能不能走門,也學習者按門鈴,不要爬窗戶好不好。”

黃玉雕和白鶴一陣尷尬,也覺的爬窗戶確實不怎麽地道,二者向望便是一陣傻笑,不過蕭飛卻是低估了好意思的臉皮,也隻是那一陣尷尬,瞬間就拋棄的無影無蹤,湊到三女身邊,變戲法一樣的取出三個方便袋,嘿嘿笑道:“三位女主人,這是小的和白鶴不遠千裏,去長白山采來的寶貝,嘿嘿,這可都是人際罕見的地方才能找得到的,算是我們這些精怪給三位女主人的一番心意。”

蕭飛呆了一呆,這才注意到,黃玉雕和白鶴都是一身泥土塵埃,黃玉雕一身黃毛還沒顯得出來,倒是白鶴此時都快變成灰鶴了,三女打開方便袋,開始也不曾在意,但是一打開臉色就變了,特別是黃曼很識貨,失聲叫了出來:“你們這是哪裏弄得,這是什麽,野人參,長白山雪芝,這是養顏草,這,這可都是現在幾乎弄不到的東西,你們是從哪裏弄來的?”

聽到黃曼的驚呼,眾人才意識到不凡,黃曼這等家世,什麽東西沒見過了,卻對這些東西也是驚歎不已,可想而知,這一定是很難弄到的,最少是用錢都很難買到的,眾人不由得都望向黃玉雕他們,卻見白鶴忽然開了口:“大人,這都是些小東西,是我和老黃一起去長白山那些人際罕見的地方找來的,倒是也費了一番功夫。”

說話間,蕭飛卻注意到白鶴身上有一點血跡,隻是不仔細看可能看不到而已,而白鶴有渾不在意,也就開始沒注意到,此時一見,蕭飛微微皺了皺眉頭:“白鶴,老黃,你們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怎麽身上有傷呢?”

黃玉雕和白鶴對望了一眼,倒也沒有在意,黃玉雕嗬嗬的笑了:“大人,這些好東西可都是有精怪在守護的,那會讓我們輕易就弄回來,嘿嘿,這兩天就打了十幾架,不過有大人傳我們的道術,那些精怪怎麽會是我們的對手,可不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一敗塗地。”

言語間甚為驕傲,一旁白鶴亦是如此,雖然比黃玉雕淡定了不好,但是看情形,也是充滿了驕傲,記得那一條守護著一百多年的野人參的大蛇,冰天雪地裏不怕了,隻怕能有五百年的道行,若是以前,就是他們是個聯手也不見得能贏了,結果隻是它和黃玉雕二者,仗著天雷離火,就應是差點將那條大蛇給烤了除掉,幸虧那大蛇一見事態不好,便匆忙忙的逃走了,想想這一切,還都是大人所賜,否則哪裏會有它們的今天,在任何一個精怪麵前都可以揚眉吐氣,就算是那個大妖麵前,如果不是因為有大人存在,隻怕它們也就回不來了,想到那個大妖,心中就是一陣羨慕。

這一切自然不會有人提起,黃玉雕和白鶴隻是為了自己打的痛快而沾沾自喜,哪裏知道蕭飛的擔心,正自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和白鶴的英勇事跡,卻忽然聽蕭飛冷哼了一聲:“夠了,別再白活你那些爛事了,以後盡量的別和人打架,就你們這點道行,那天遇到個厲害一點的,就能讓你們魂飛湮滅,你們知不知道,少惹事。”

話音落下,心中卻是感動,黃玉雕他們千裏迢迢的趕去長白山,不說這兩天風馳電掣,隻怕是累壞了白鶴,就算是這十來架打過來,也著實不容易,雖然黃玉雕和白鶴好像很不在乎的樣子,但是蕭飛怎麽會不知道其中的風險,那也隻是因為黃玉雕它們都是精怪,每天都掙紮在死亡線上,所以對於生死之事也不是太在意,受點傷可能更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如今跟了他蕭飛,自己又怎麽可能不去管它們,自己怎麽能放的下心來,就算是精怪也都是一條條性命不是,而且這些精怪比起人要好得多,一旦認定你是朋友,那就實心實意的待你,沒有一點別的,甚至於願意付出生命代價,隻為了對它們的那一點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