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躲!閃!
觀眾們與彩虹團做著最凶險的一點也不好玩的捉迷藏的遊戲。
突然!
又是突然!
萬道輝煌奪目的銀色光線圍籠彩虹團,紛紛射入。
能量之絲!
誰能在激戰的時刻還有餘力吸收宇宙能!?
傅足!
他感到力量不足,迫切需要補充。
須臾後,一蓬火紅的影子飛出。“砰”地一聲,撞穿館壁而去。
看那身影,分明是失控。是誰,不言皆知。
王宮的高層們頭一批衝出。
館外,千米處,有煙霧浮動,已經很淡。
偌大的花園,美麗盡失。殘破,焦味,仿佛經過一場慘烈的焚燒。
一個可以埋葬十隻巨型長頸鹿的深洞。
天琴王仰麵躺著,像一灘爛泥。
誰都能看出,他還沒有死,他的眼睛還能動。
“一、二、三、四、五……”夕夕多手握話筒,高聲數秒,怕洞中人聽不見。
“嗬,夕夕多你不用數了,明知我……”天琴王扭曲的嘴巴艱難地說,他似乎在笑,整張臉很恐怖。他整個人更是恐怖,身體上裹著幾絲布條,全身浴在血裏。他至少得休養一年方能複原。
“六、七、八、九、十!”夕夕多忠於職守,數秒到最後,高舉一隻拳頭**宣布,“勝利者,傅足!”
“耶耶耶!”小色瘋叫。
這場戰鬥太辛苦!獲勝方的支持者都有說不出話的感覺。
古靈不顧傅足滿身的血,輕輕擁住他,說:“我們贏了。”
傅足輕吻她的秀發,說:“是的,我們贏了。”
狂人地盤。
傅足的腳步未進室內,身體一軟,倒下。他太累了。
仙銘抱住他。
潔白的**,仙銘為平躺著的他療傷。他可以自療,但絕不是此時可以的。創傷在他體上多存在一刻,就會多痛苦一時。
意外出現。仙銘通過意念讓他康複,剛有一層淡紅光輝籠罩他時,自己卻被巨烈地反震,彈了起來。
他驚訝:“傅足,你修煉的是什麽係統的玄功?我是魔法係統的。”
傅足皺眉,似乎不清楚:“我修習的是水晶果子係統。”他想到山穀中的那一顆水晶樣的漿果,他後來用得很多功夫都與空先生教授的基本心法大不相同。
“別說笑,認真點。”
“我真不知道。你不用急,待我緩過氣來我自會自療。”
“不!你不知道我的心一直很痛嗎?朋友有難,我都不能救他,我這個朋友還有什麽用?”
仙銘抱他放進溶有消炎液的浴池裏。傳統的外傷外治,總可以吧。
意外再次出現,傅足慘叫。
隻見他的傷口張開,擴大,發出咕嚕的聲音,似在喝水。
**,傅足咬牙忍痛。仙銘是好心,他不怪他。
噢,萬能的雅麗斯神,請告訴我怎麽做才能救我最愛的人?!即使用我的生命,我也會願意的。
仙銘痛苦極了。為什麽關健的時刻竟是這般地無計可施?
天生嘻哈派的小色,此時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小小的身子坐在傷號旁邊,兩手托腮,一臉的傷痛。
仙銘躺在傅足身邊,摟緊他,吻他臉上所有的傷。
“別這樣仙銘,這張血汙的臉會髒了你幹淨的唇。”
“有沒有給你一點溫暖?”
“嗯。”
噢,我還能給你溫暖。
再也忍不住,流淚,仙銘哭。
他溫熱的淚落在朋友的麵龐上,脖頸上。
於是,驚喜的意外出現。
所有晶瑩的柔情的熱血的淚珠在他傷口上滾動,滾過他身上所有的傷。
所過之處,傷口愈合,皮膚光潔如初。每一顆有過傑出功勞的珠淚在最後的刹那間輝煌的崩裂,點點晶瑩眩目地閃了一下,旋即消逝。
嗯,好舒服,仿佛炎炎夏日,清涼的涓涓細流輕撫燥熱的身體。
傅足閉著眼睛享受。
哦,不!這是哪門子的療傷大法?怎麽可以這樣子剝奪朋友的淚?殘忍啊!
他睜大眼睛看著為他流淚的朋友。
仙銘高興,感動,淚流不止。我可以救他呢,為他我死都願意,這算什麽!
他掀起覆蓋在傷號身上的毯子一角,看到完美的痊愈效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分每秒都令人歡欣不已。
恐怖的創傷,終於成為曆史。費盡心思搞不定的事,就這樣滑稽地擺平。
可是,該死的仙銘還在唏哩嘩啦。咳咳,你不要對這個行為上癮啊!
哇,真難受,起雞皮疙瘩了。
傅足還沒力氣掙脫他的緊擁,麵部繼續被淚水襲擊。但是身體已不需要,是以多餘的淚珠們全部順著他臉蛋的傾斜度滾落在頭發裏,濕透枕頭。
他如受了酷刑般嚎叫:“神啊救救我,倒黴鬼要被淚水溺斃了!有個臭蛋在虐殺我啊!”
仙銘停淚。
但是,他更加擁緊懷中人。
“哼,不知道誰是臭蛋,這樣貪婪勒索人家的眼淚,豈能便宜你?”他對懷中人耳語。
啊,天,熱死了,汗流。
傅足掀掉薄毯子散熱,剛掀起一角,意識到自己是一絲不掛,急急拉上。
呃哈呃哈——
天生嘻哈派的小色恢複了本性,窺見這樣明媚的春光,他兩眼冒火花。
他撲上去,與仙銘兩人完美配合,將這個方才令人傷心欲絕的家夥一左一右夾起來。
“哈哈,兩位絕色,這不正是每一個男人想要的左擁右抱的**生活嗎?”
他媽的,什麽事他都能嘴上討些便宜。
拳頭伺候!
可憐的傅足,他體力尚虛,沒有招架的份兒,隻有雙手抱頭,閉上眼睛享受侵略者的野蠻拳頭的可愛滋味。
喔,天公也被這樣年輕快樂的氣氛感染,他大方地請出太陽兄弟,慷慨灑下萬道金光,穿過窗玻璃投進這間臥室的每一個角落。
經過七十二小時的修養,傅足複原。
仙銘握著他的雙手,轉著跳。
傅足在他的帶動下,不得不跟著轉圈。
瞧瞧兩人的動作,一對甜蜜的情侶嗬。咳咳,兄弟情。
小色拿著微型攝影機對他們攝像。他大叫:“哇,太精彩了!兩位小親親,對跳一段動作大的**街舞。”
勁爆的搖滾樂中,熱舞對飆。
很快,傅足敗下陣來。他沒有仙銘那樣**。他逃。
咳咳,不要笑話他,性情溫和的他與有一點瘋狂的他之間存在一些距離。來了天琴多日,他已經瘋了很多,不能再瘋多一些了。他做不到。他感慨:跳舞也是要有一定感情才能舞出來的。
他叫仙銘跳給他看。
哪有這樣道理?
仙銘與他共跳一段慢舞。他的頭伏在傅足肩上,環著他的脖子,慢慢移動舞步。
傅足環住他的腰。
他們近得彼此能感應到對方的體溫。
噢,天,我們到底是什麽感情?我怎麽有種如果我結婚他會傷心欲絕的感覺。
傅足不敢想象。
他問:“仙銘,為什麽你不結婚?”
仙銘說:“為什麽問這個?我永遠不結婚。我是討厭婚姻的,自由自在多好。找老婆不如多找幾個親密朋友,真正的無拘無束,即使吵得很凶也不會真的生氣,而是快樂的。跟老婆可就不一樣了,沒有自由,還要想著法子哄她開心,多累。”
他抬起頭,看進他的腦子,認真表態說:“你結婚,我不阻撓。每個人都有他對幸福的選擇。我相信不管你結幾次婚,我們的親密不會變。”
傅足笑:“你咒我結了又結,離了又離,太不夠朋友了吧?”
“現實都是這樣。”語氣中充斥無奈的味道,看破紅塵的滄桑。
“胡說。別用你天琴的現象來看我。”
仙銘伏在他肩上,不再言語。
嘩,就要離開天琴世界了,心情萬分雀躍。
傅足高興自然不用說。他看著仙銘興奮莫名地從衣櫥裏收拾大量的衣服裝進皮箱。他詫異。
他問:“仙銘,你真的跟我行走天涯啊?”
“是呀。”
“你再考慮一下。”
“你不要我?”他敏感,驚訝。
“我的名聲很壞,我們一走,天琴人準說我拐走他們的二王子,卻不會說你是跟我私奔。我脆弱的心靈經不起這樣的打擊,朋友,你知道嗎?”傅足滿臉懊惱狀,無辜狀。
仙銘大笑,倒在**。
他說:“在乎別人的說法幹什麽?我還以為你聰明,原來這樣愚鈍。”
他伸手一拽,將坐在床邊的傅足拉倒,摟過他,吻他。
“我愛你。今生今世陪在你身邊,所有誹謗的言辭全部滾蛋。”
“嘻嘻,那我豈不是太幸福啦,天天有你做美味供我享用,我吃死掉也會說你一聲好。”
他們彼此眼神對穿,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流淌全身。
他們到放著建築模型的小廳,取走五六個他們共同製作的逼真的休閑別墅狀帶有園藝的微模。屆時,對別墅模型施展物體膨脹術,會怎麽樣呢?
他們置辦一套廚房必備的軟硬件,嗬嗬,真的走哪吃哪,自己動手,快樂無限。
畢竟狂人地盤住了很多很多年,每一樣東西都有了感情。
仙銘看到這個也想帶,看到那個也想拿。
傅足笑他:“你將整個狂人地盤都帶走好了,省得零零碎碎地選取。”
嗯,其實這個法子也是可行的。但仙銘有他理由,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最後,有錢是老大,沒錢難過活。
他們到銀行將鈔票兌換成宇宙通用的金幣,數額夠天琴世界五年高檔消費,如若赤字,再來取款。
隻有物質與精神雙富有,才是瀟灑人生——仙銘。
對於這一點,傅足未與他爭辯,他解嘲自己是混吃混喝的市井小民。
仙銘笑:“是哦,你是市井小民,我是做飯給你吃的廚子。”
謔,萬事俱備,隻待開路。
他們雙雙躺在客廳地毯上,臉對臉,說著話。哦,其實是仙銘留戀他的老居,叫傅足伴他在每個廳室的地毯上躺一會兒,留下最近的記憶。唔,他還是不忍心,就算忘記也忘得緩慢一些才好。嗬嗬,戀家的家夥,搞得像生死決別一般。
傅足說了無數遍:“不想走就別走。”
仙銘也說了無數遍:“如果你留下。”
“不可能。”
“那你就別廢話。”
小色從書房飛出,砰一聲落在他們中間,大叫一聲,瞪眼說:“兩個小親親太沒良心,我的東西居然一樣都沒帶!你們想丟下我嗎?”
仙銘說:“我不是叫你自己收拾嗎?收好了提到這裏,我們馬上開路。”
“我提不動了啦。我的小床,小跑車,一廚子衣服,一櫥子電動玩具,一櫥子書……”
“天啊,你也別走了。”傅足故作訝然,笑。
小色跳到他肚子上跳腳。
“哦霍霍,都帶都帶啦。”傅足討饒。
“三位好開心啊,令我羨慕死掉。”無精打彩的熟悉男聲,幾百個世紀的滄桑。
“小樓?!”三人齊叫。
最渺樓雙手插在褲袋中,一身灰色打皺的休閑裝,裏麵的灰襯衫第一個紐扣扣在第二個洞眼中,導致領子歪歪斜斜,蕭索的滑稽。
“你怎麽進來的?”仙銘瞪他。自從發生過梅子烈擅闖狂人地盤事件,他換了該死的門衛。
“我用整整一年的薪金賄賂的。門衛即使被撤職也樂意。”小樓漫不經心地說。他很主人地坐到椅子上,從外衣口袋摸出一支煙,打火機點燃,吞雲吐霧。
他來幹什麽?不言自明。
仙銘將門衛的八十代祖宗詛咒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