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不是馬超

我當時心情激動難以自製,差點忍不住再提起筆來信手加上幾個字:

“By江南”。

我的心,我的身,每每隨著下筆而顫抖:這是我最為熟悉的故事,這是我極其深愛的人物,當我擲下第三十管禿掉的羊毫小筆時,終於重重地舒了口氣。

“他奶奶的江南,死太監!臭坑王!”我怒罵著,“不知道這幾年九州出了多少了?捭闔錄出到幾了?或者因為掙不到錢而跳到其他坑裏去了?”

一坑還有一坑深,《九州縹緲錄》一二三四五六之後緊接著就是《九州捭闔錄》一二三四五六,然後再接著是《九州往事書》一二三四五六,之後說不定又會蹦出來《九州OOXX錄》和《九州XXOO書》一二三四五六……可惜,可惜!可惜這廝挖坑太快,填坑太慢!一年也湊不出一本20來萬字的書來!江南爺爺,比起奮戰在起點的那些日更三章,單章六千的同誌們,你汗不汗顏?

我哀歎了一聲:可憐這是部太監文,否則我找人再潤色潤色,找個出版集團出版了,定然是一部千古流傳、文人墨客為之傾倒的佳作,什麽四大古典名著都tnnd見鬼去吧!而且我還能順手將祖國的幾項文學作品的記錄提前個千兒八百年,為國為民,方才是俠之大者啊。

——很抱歉,這大段的介紹不僅囉嗦,而且越看越像縹緲錄的廣告了……

其實,這隻是我前世積攢下來的多年的抱怨罷了。

這係列確實不短,大約至少也有100萬字以上了,零零碎碎碎碎的不相幹細節我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不過比之前麵一篇大作《三國誌》,由於滿是熱情,反而創作的速度更快,僅僅用了一年便大功告成了,大概母親們十月懷胎但是難產的感覺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此時已快八歲,前前後後被我揮霍掉的紙張保守估計也有兩三千張了,東漢由於大太監蔡倫將造紙術做出重大改進的原因,造紙技術得到了較大的提高,紙張成本據說也大幅下降,開始漸漸進入一般人家之中了,因而造價也愈趨低廉。

饒是如此,老爹仍是心疼不已,偶爾來我房中看到本來都是一卷一卷上好佳紙上上下下全被我用蹩腳的毛筆字塗滿,總是默不作聲而後離開,但我從他臉上僵硬的微笑中可以隱約感覺到,此刻他必然恨不得一躍而上將我這不孝子捏死,然後用浪費掉的數千張白紙高高墊起,點火,將這敗家子連屍首帶作品通通燒成灰算了。

看著老爹難看的臉色,我心中當然極為不屑:不論在哪個年代,文盲都是嫉妒文人的啊!

於是我極為心安理得地繼續浪費著紙張,又開始了嶄新的創作。

童年時代的我,除了打一打獵遛一遛馬,上上破課睡睡小覺,實在找不到可以作為娛樂的項目了,實在無聊的厲害,在這種物質生活極其貧乏的情況下,我苦中作樂,決定從主觀上豐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於是我經常詩興大發,隨時隨地都能迸發出創意的靈感火花,於是緊隨我的趙承就得多費費心了,筆墨紙硯必須隨身攜帶,以滿足我這來自現代的文人騷客創作詩詞歌賦的需要。

就在這中極其惡劣的情況之下,我在顛簸的馬背上完成了數百首經典詩詞,從淺顯易懂的《憫農》、《鵝》、《靜夜思》之類,經由《觀滄海》、《遊山西村》、《錦瑟》等過渡,逐漸發展到艱澀精深的《賣炭翁》、《春江秋月夜》、《琵琶行》等等,雖然頗有無恥之嫌,但我從來不會因此而半途而廢。如此一來,三百首詩詞壘起來也有半尺餘高,拍起來沉重厚實,一種成就感也油然而生。

至於為何一直蝸居在西北荒地的我,能夠以黃毛小子之軀,吟誦出《蜀道難》之奇險、《夢遊天姥吟留別》之飄渺、《觀刈麥》之辛酸、《水調歌頭》之俊逸、《破陣子》之豪邁,《沁園春·雪》之狂傲,《琵琶行》之幽怨,《長恨歌》之婉轉,《木蘭辭》之不讓須眉……其中緣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反正我全用簡體中文,在外人看來,也隻是小孩子家寫字不到家罷了。隻是我一直當寶貝似的封存在一隻鐵箱之內,封皮之上赫然落著:“馬超孟起文選”六個漢字。當然七八歲左右的孩童尚未取字,我隻不過是先知先覺自己順手占用了而已,反正這“孟起”的名號遲早也隻能是我的。

這創作詩詞乃是細活,千萬急不得趕不得,而且越是心急,質量就越得不到保障,所以我隻能在靈感來臨時才興衝衝找紙找筆匆匆記下,然後細細修飾慢慢潤色,最後才能編入《文選》之中。

詩詞雖是不多,但所費時日卻是最長,直到我十多歲時還偶有所得,所以前前後後一共花費了三四年功夫,才將厚厚的幾遝《馬超孟起文選》的手稿初具規模,這才感到來到這鬼時代後正式做了一件重大之事。嗯,真可謂煞費苦心。

為了自己能夠健康成長,最後成為一名文化之人,我不求能夠出口成章七部成詩雲雲,但求偶爾也能配合著時間地點談話對象和氛圍略略抒發一下下悶騷之情即可,總不能這一生都龜縮在這西北一隅,世世代代被中原名流嗤之為“非主流”的蠻夷。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切都是為了今後豐富而多彩的成長與再後來的順利稱霸,我從小就開始做充足的準備,但求未雨綢繆有備無患。

而此時,八歲的我,正期待著光明未來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