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唔……”

盛夏本能地想要拒絕,可沒待她拒絕的語言說出來,俯身在她跟前的男人捏起她下頜,猝不及防地吻上她。

她訝異地擴大雙眼,雙手抵在他堅硬結實的胸膛上,試圖推開他,拒絕他,可她微微張開的嘴卻被他尋了空隙,趁機令她非但說不出來一句話,還被他不留餘地的侵略占領,像個乘勝追擊野心勃勃的君王。

鼻翼間的周遭是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他狂野炙熱的氣息令原本就燥熱的空間瞬間更為沸騰而熱情,讓人想要逃避卻又不由自主的沉淪在他戲虐深邃的眼底。

嘴裏的呼吸被他霸道盡數掠奪,盛夏感覺自己就像個溺水者,幾近窒息。

而在即將窒息的關頭,腦海中又一次浮現種種記憶畫麵。

記憶中,狂野瘋狂的男人,愛得深沉如火。

然而,愛到了極致,也敵不過終究凋零的命運。

兩年前最後那一晚下著傾盆大雨,漆黑的夜晚閃電雷鳴,男人偉岸的身姿被陰影大雨籠罩,他說,“你有兩個選擇,要麽繼續留在我身邊,要麽……消失得徹徹底底。”

她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大雨傾盆的雨幕裏,看不見他被陰影覆蓋站在原地的表情……

“對。”鬆開她的唇,慕淮南低笑,“是變了。”

縱觀兩年前跟現在對比,她變了,他其實……也變了。

“可是這又如何。”指尖撫著她尖削的下頜,他眯起的眼眸深沉似火,“盛夏,你回來了,違背了當初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承諾。”

無暇顧及唇上被吻得發麻的痛感,盛夏的眼注視他,充滿了難言的恐懼,心髒緊擰。

然後,聽見他笑著說,“所以,違背承諾的你,我應該怎麽對待?嗯?”

喉嚨像是被什麽哽住,用力了很久,盛夏才慢慢地淡聲,“要罰麽,你一向賞罰分明。”

“好。”容不得她多加細想什麽,慕淮南起身,一把順帶將她從沙發中拉起,兩具身體曖昧緊貼,他眯眸帶笑,“那就罰……你今天是我的。”

來不及錯愕,在被他匆忙拽走的瞬間,盛夏極快的拿起錄音筆還有紙等等,慌張問他,“你要帶我去哪?”

他唇角勾著或淺或深的弧線,並不回答她。

不知是不是因為已經到了工作時間,一路被慕淮南帶出公司時,除了前台處有三三兩兩的人之外,她沒看到其他分明對慕淮南表現出極大好奇的同事們,有可能是被老板驅散了,也有可能是被慕淮南的人清理了。

而在盛夏這裏,當然是希望越少人看到他們一同在一起就越好。

畢竟她跟他之間的事,是很難向外人解釋的。

走出公司大門,一輛豪華低調的車子行駛到他們跟前穩穩停下,車門被司機打開,盛夏有注意到,這個司機早已經不是當初她所認識的那個。

躊躇了下,瞥見身側笑意吟吟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時,盛夏抿了抿唇,終究上了車。